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碎,可以想象,若是斩云坐在那匹胆小的马背上,下场会是如何......
苍狼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动物,他们闯进了它们的领地,此刻的情形危险万分。
“杀出去。”斩云神色一敛,杀气顿起,气势骇人。
晏青脸一沉,也是气势迫人:“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话落,晏青顿时化身为杀神一般,腰间软剑抽出,冷光一闪,已经溅起血花,苍狼的悲鸣顿起,此起彼伏。
他们身下的战马与晏青配合得极好,斩云跌靠在晏青的怀里,马速飞快,和它的主人一样,一点也不畏惧眼前可怕的敌狼,他一只手紧紧扣住斩云的腰,生怕斩云掉下去,那只扣在她腰间的手非常大力,斩云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晏青的手那样的大,那样的暖,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将他们包围,她背后的那个胸膛很结实,斩云感受到了背后那个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灼热的温度,稳健的心跳声。
许是体力消耗过多,晏青的呼吸有些沉重,但他们所过之处,杀无赦,血腥味弥漫开来,狼的哀号一声比一声高。
但斩云却闻不到那熏天的血腥味,只闻到将她环绕的淡淡的药香,因为他太像一个人,所以她一度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他也要像那个人一样拼命守护她......
风呼呼地吹着,夹杂着沙尘拍打在脸上,吹得她的脸生疼,但斩云却一点也不担忧他们的处境,或许就像晏字军信奉他们的将军一样,晏青身上就是有一种魄力,让人视他如神,不管什么样的险境,只要他们的将军在,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当他们冲出狼群的攻击,摆脱险境时,竟然已经是黄昏,连他们身下的战马都精疲力尽了。
他们在一个风蚀过后的避风处停了下来,原本一直像大山一样强悍地在自己身后一路杀戮一路驾马的晏青,在他们脱离危险勒马停下时忽然身子往前一倾,斩云只感觉身后的人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羸弱的背腰上,靠在自己肩膀上近在咫尺的那张刚毅的脸此刻微微发烫,汗流满脸,沉重着喘着气。
“喂,你没事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无良,把斩杀狼群的麻烦都丢给了他,不过让他变成这样子,斩云还是会有些不安的。
“没事。”晏青低低说了声,但那声音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斩云扶着晏青坐了下来,晏青背靠着岩石时忽然皱起眉,抽了口冷气。
斩云顿时觉察出什么,将晏青身子往前一扯,这才看到晏青背后竟然有一个刺眼的爪子撕裂的痕迹,这才想起,刚才杀出狼群时,晏青将她扣在怀里的手忽然一紧,整个人也往前重重地一倾,但那是她并没有觉察出什么,此刻才知道,原来刚才他那么做是为了将她护住才没能躲开苍狼的攻击。
“你别太感动,我只是一时没避开。”晏青忽然勾起唇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是斩云一碰他的伤口他便疼得哇哇叫。
他的背上何止有那爪印,还有一个很深的狼牙洞,那是被狠狠咬下去的痕迹,如果不是晏青及时甩掉攻击的苍狼,恐怕此刻没有晏大将军,只有尸体一具。
风斩云白了他一眼,重重一拍他的背:“我也知道是你自己的错,跟我没关系。”
晏青疼得大叫一声,直抽着气:“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火上浇油,伤上加伤。我真该直接把你丢进狼口就好了!”
斩云却很无良地扑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骂吧,骂一骂心情好点,反正你骂我我也不疼。”
“你这女人......”晏青脸上黑白交错,疼得直叫。
斩云直接一扯晏青背上的衣服,看着伤口的眼神明显还带了些嫌恶:“真恶心......”
晏青脸一黑:“你这女人,你想干嘛,我告你非礼。”
看他那表情就好笑,斩云站起身,从不远处的马背上取下水囊,走向晏青:“你背上的牙洞,朝外冒着黑血,你说恶心不恶心。谁还有心情非礼你。”
见斩云脸上的笑容,晏青顿了顿,这才慢慢勾起唇:“你可以只看我这张脸,怎么说我也是凤朝第一美男子,总该有心情非礼了吧?”
这是什么话,这男人的脑袋该不会也坏了吧,怎么有这么自恋的人?
斩云一翻白眼,粗鲁地来到晏青身后:“被狼攻击后的伤口最好洗一洗,省得破伤风了还得怪我。”
说着,斩云毫无预警地将那水囊中的水倒出,冰冷的水冲刷在晏青的伤口上,刺激神经的痛感顿时侵袭向晏青。
“你这女人!”晏青冷汗直冒,她这是好心还是借机报复?
斩云站起身,脸上丝毫没有同情之色,将水囊中剩下的水往自己口中灌。
晏青脸一黑:“你这女人,这是最后一袋水,你怎么能都喝完了!”
他们此刻完全算迷途了,天色又暗了下来,就算想找到路回去,也得到明天天亮,否则只是期望军中将士在无边荒漠中找到他们,简直是希望渺茫,这女人竟然把所有水都喝了,倘若他们没能及时找到归路,岂不是还未饿死就渴死了?
斩云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然后将空水囊往晏青怀里一丢:“第一,一人一半的水,你的那一半,刚刚全用在你的伤口上了。第二,我不叫疯子也不叫疯女人,更不叫‘你这女人’,我叫风墨,下次再叫错,你就死定了。”
夜色深沉了下来,斩云靠在晏青身旁的空位闭目养神。
其实这个男人也不是很讨厌......
“疯子,我们这样,算不算共患难了?”晏青挑唇一笑,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斩云,他笑起来时,那双眼睛特别好看,特别亮。
斩云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镇定得过分:“严格的说,只有你在患难。”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无趣。”晏青小声地说着,但那唇边的笑意更浓:“身子和心都是木头,没意思。”
“你再提我身子,别怪我翻脸。”
“就你那副身子,还想跟我翻脸,要不要试试,你还不够我打。”
“别忘了,咱俩现在半斤八两,你也好不到哪去。”
“那也是为了疯女人你啊,你没事跑狼窝里看什么风景。”
“我没叫你来找我,我还没怪你坏了我的好事,破坏我跟我狼兄弟们叙旧。”
“你就是一只狼!怎么养都不熟的狼!”晏青气呼呼地别过脸去,闭上眼睛强行睡觉。
005 将军夫人或者皇妃(告白)
夜里的风沙很大,但晏大将军的那匹战马却极其通人性,结结实实地为他们挡了一夜的风,寸步不离,斩云一夜无语,半睡半醒之中天已经蒙蒙亮了。
“将军!”
忽然一声带着惊喜与慌乱的声音将靠在背风处待了一夜的两人惊醒,接着便是一大堆了围了上来,个个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
斩云睁开眼睛,眼中却没有任何波澜,她十分淡定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清冷的声音响起:“哦,你们来了。”
一点也没有获救的欣喜与见到同伴的兴奋,这个人看上就像独来独往,浑身长满刺,极不合群。
此时晏青也醒了,他扫了眼那个气质清冷,与初见时风风火火的个性截然不同的斩云,他也极冷静,好像早就料到这些他训练出的精英会那么快就找到他们似的,看着这群上战场时热血沸腾铮铮铁骨,此刻却是一脸后怕如释重负的兄弟们,晏青微微敛眉,却是一声喝斥:“慌什么,我还没死。”
……
回到军营时,将士们见到他们战无不胜的将军背上居然多出了这么多骇人的伤势,不禁变了脸色,满脸担忧,但将军什么也没说,将士们也不敢发问,只是用担忧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目送他们的将军步入营帐里,所有人很自觉地从新投入训练,好让他们的将军能够安心休养。
帐内,晏青屏退了军医,只留下斩云一人。
“小墨,愣着做什么,过来替本将军处理伤口。”晏青扫了眼那个呆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斩云,挑了挑眉说道。
“我去叫军医。”
“该死的女人,给我站住!”晏青低声一吼,停住了斩云正要走出营帐的脚步,他脸色难看:“你想让将士们都知道他们的将军不是伤在敌人手里,而是被一群畜牲所伤?况且,我受伤是因为谁?”
斩云一顿,终于撇了撇嘴转过身来:“你有手有脚,好过我这个只剩一只手可以用的人,何必让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自己不可以吗。”
晏青的脸色顿时一黑:“如果我不是伤在背上,也不需要你。”
斩云轻叹了口气,终于认命地提着药箱上前,绕到晏青身后坐了下来,嘶的一声,直接在背上衣服破口处一扯,也不管会不会碰疼晏青,背上受伤的地方已经尽数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刺眼狰狞的伤口,深得可见翻起的肉。
清洗伤口,涂药膏洒药粉,这些动作斩云虽然动起手来有些粗鲁,但好歹都顺利完成了,但裹好布条在上面打个结收尾却难坏了只剩下一只手的斩云。
将军不愧是将军,全程下来无论斩云多少次误碰伤口,造成伤口重新流血,晏青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像铁人一般不会疼似的。
风斩云皱了皱眉,一只手的确做什么都不方便啊。
“下次别受伤了。”斩云淡淡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晏青背脊一僵,眼中深邃莫测,声音沙哑,却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女人,也学会关心他了?
“受伤也别让我处理伤口了,你知道我的情况,只有一只手,连打个结都难以做到。”斩云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不起波澜,根本听不出一丝因为失去一只手的沮丧,只是那么淡定地陈述一个事实,少了一只手,做起事来的确会不方便。
话落,脸上好不容易噙上一抹满含深意的笑意的晏青顿时黑了脸,果然还是不能将这个女人想得太善良。
说罢,斩云极不情愿地凑上前去用嘴咬住布带一端,左手执着布带另一端,简简单单打了个死结。
背后那张小脸凑近时,她的脸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隔着这么多层绷带他也能感受到那侵袭入内的暖意,晏青微微敛眉,眼中威严莫测的光顿显,他缓缓抬起的手微微一颤,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心口之前。
好奇怪的感觉……
“好了。”完成任务,斩云终于挑唇一笑,站起身,她拍了拍晏青的背,那只小手十分无良地拍在了伤口之上。
晏青闷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斩云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的大手忽然扣住了斩云无力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手腕上:“小墨,别再突然发疯了,重新活过来吧,为你自己而活。”
为你自己而活……
这样的话,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
笑意顿时在那双清澈漠然的眸中消失,斩云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连同她说话时的声音也一起冷了下来:“你不必担心我是在为任何人而活,我也不是任何人派来的细作,如果你信不过我,大可以直说。”
这个女人是故意曲解意思!
晏青扣住斩云手腕的那只大手一紧,几乎要把握在手中的骨头都捏碎了,那力道令人生疼,但斩云的这只手无法感受到任何知觉。
“你说话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吗!”晏青的语气不大愉悦。
“我风墨来这里,是为了立功成大业,不是为了讨好将军你的,我说的话不能让将军觉得动听,抱歉。”
晏青目光微敛,强制压下自己的怒气,终于,他轻叹了口气:“小墨,我们好好相处,我不想跟你吵。”
斩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将军能这么想甚好,我留下是想获得我想要的东西,不会对将军你增添任何麻烦祸患。”
“你想要什么。”
“财富,还有权利。”斩云双眼一眯,霸气十足:“我不适合过安逸的生活,早就应该要知道才对,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吧。”
“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晏青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蛊惑,他的神情也认真下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逃离。”
“将军!有人自称连国将士在营外求见将军。”帐外忽然一声禀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斩云微微挑眉,这才重新看向晏青:“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也没说。”晏青忽然有些紧张,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看也未看斩云。
停留在原地的斩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逃也似的离开的晏青:“奇奇怪怪的......”
―――――――――――――――――――――
晏字军新的七个营已经抵达,成功完成交接过后,原来驻守的四个营终于有机会回凤国都城接受凤帝的封赏,晏青也会奉旨回凤都。
身为晏青的近身侍卫,晏青自然不允许斩云想要留在关外军营的要求,为此斩云只好在晏青以军令为由的淫威之下妥协。
风斩云坐在马背上,她的前方是高坐马背上浑身散发着霸气的不败传说晏大将军,身后是精神昂扬,个个如沐春风,归心似箭的将士们。
活下来了,回家了,谁不高兴,嘹亮的歌声似乎也要冲破云霄,爽朗的大笑声此起彼伏。
“我唱起远古的战歌,我擂起远古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