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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宾州抬手一摸便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栀子花,抬头便看到抿着嘴乐的齐茜,想笑又不敢笑,没好气的说,“想笑便笑罢,憋着了对朕的皇儿不好。”齐茜听了这话也不憋了,虽然不知李宾州今日怎的就如此大方,但是有机会就要抓住赶紧笑啊。
李宾州本来是有些郁闷的,自己向来衣冠整齐,举止沉稳。今日倒不知何故,有些放浪形骸了。齐茜笑着看李宾州还是板着脸的模样,不过齐茜倒是看出李宾州并没有生气,难不成是郁闷了?
齐茜为了安抚李宾州的心,“啪嗒”上去亲了一口李宾州脸,娇声劝慰“这么好的天气,陛下竟要摆出这般脸色给奴家看么?奴家好伤心哟~”
李宾州感慨一声,“朕自小在先皇的指导之下,自来行事稳重,年少时分也曾心想遨游天地间,快哉快哉。只是……”李宾州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
齐茜了然,这就是所谓的富二代感觉没有自由,被压抑的想法。
齐茜柔声安慰,“其实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想,出世入世不外如此,陛下有治理天下之大才,天下太平,哪日来个微服私访也是能享受遨游天地的感觉,顺便看我大明国疆土无边,私访民情,岂不乐哉。”
齐茜劝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康熙和乾隆,当皇帝的大概都是好这口的吧,到时候也不知会不会再拐出来一个夏雨荷。齐茜想到这里便沉默了,还是别激发皇帝陛下的激情了,省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事实是,越是逃避的越是来的欢畅,越是不想看到的越是放在你面前。李宾州听了齐茜微服私访的话,气质立马由一脸哀戚的颓废青年瞬移到炯炯有神的壮志青年。李宾州哈哈大笑,“茜儿果真是聪明绝顶,好,好哇!”
齐茜心中一抖,直恨自己话多,事已至此,那么,齐茜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一定要让利益最大化,自己提的意见可是很宝贵的不是?
“陛下,那可不可以带上茜儿~”齐茜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神看着李宾州,“茜儿已经五年了,五年未曾见到宫外的世界。”齐茜四十五度抬头忧郁望天,“年少时身体不好,母亲从不许外出,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原以为有了夫君之后便稍可轻松,谁知,又到了这个四方的世界。”
不得不说,齐茜的话已经秒杀了李宾州的心,李宾州从不知齐茜竟然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她竟也感觉束缚!志同道合什么的最容易引起共鸣了。
“茜儿尽管放心,等朕把政务都处置好了,也等我们的皇儿出世了,朕便带你出去,可好?”李宾州摩挲着齐茜的肚子,对齐茜认真说道。
“真的?”
“真的!”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陛下,你可真好~”
“朕的金口玉言你也不信,小狐狸”
“哪里啊,人家只是不放心。”
……
清风微拂,青草幽幽,玉白色的栀子花大朵大朵的盛开,依偎的男女坐在草坪上,踽踽私语,光阴好像流水飞快,只留下一阵芬芳。
69螳螂捕蝉
这后宫里的消息那是快的堪比流星;任谁大庭广众之下有个小动静,谁不晓得。总有几个奴才是会走到那个被清空的草地;总有几个奴才是会被皇帝陛下派出去的人给驱逐出境的;总有几个奴才会奔走相告的;总有几个奴才眼睛尖的发现茜贵嫔就是和皇帝陛下呆在一起的人。啊;总有几个妃子听到这个消息恨的牙根发痒,废了几条真丝手帕;总有几个妃子会黯然神伤;为什么陛下爱的不是我。
废话不多说,话说良淑仪和文静这两个人一个认为陛下以前最爱我;一个以为陛下现在最爱我。如今这个茜贵嫔升了贵嫔不说,还怀了孕,怀了孕不说;怀孕了竟然还想争宠!?在这两个宠妃的眼里;这个茜贵嫔就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挡了两个宠妃路的齐茜却因为皇帝陛下的特殊照顾,整个怀孕期间并不用给皇后娘娘请安;而是优哉游哉的在自己的瑶华宫里养胎,这就是宠妃怀孕的待遇。缩在瑶华宫的齐茜以及被齐茜和皇帝整的已经除了皇帝的人就没有别的人可以在齐茜这里下手脚了,额,那些三四流的奴才谁都不管,自然也不会被信任。
瑶华宫已经连蚊子飞进去都要盘问两次,这情形让蠢蠢欲动的人也努力的压制了内心的躁动,谁也不敢起头去试探皇帝陛下的底线。在这个望眼欲穿的时候,在这个等着齐茜出错的人天天念叨着冲动是魔鬼的时期,也有人选择了旁敲侧击。
“陛下,妾身跳的这舞怎么样?”良淑仪一曲舞罢,香汗淋漓。没敢太过靠近皇帝陛下的身体,两个人离的有一步之远,准确保证了皇帝陛下不会因为距离近闻到了汗味,又保证了皇帝陛下能看到自己红扑扑的脸庞以及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
“嗯,爱妃的功力十年如一日,跳的还是和当年一般令人惊艳。”皇帝陛下毫不吝啬的赞叹。
良淑仪款款下腰,微启红唇,“陛下稍等,妾身先去换洗。”
李宾州微微点头,“去吧。”
良淑仪转身的时候神色显然有些失望,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跳给陛下看了,陛下也只是觉的和当年一般的好。实在是年龄不饶人,自己已经快要三十,孩子都那么大了。
良淑仪冲澡的时候突然醒悟,自己就不该再跳舞的,实在是那个茜贵嫔扰乱了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出了如此下策!良淑仪一边忿忿不平的骂着齐茜,一边快速洗着,可不能让陛下等久了。
那厢——
“陛下,喝点茶吧。”碧色的瓷杯衬托的那雪白的手腕愈发细腻晶莹,李宾州不由寻着那雪白皓腕往上看去,一身碧色宫装,头上如意髻上插了两朵宫花,许是也未做过粗活儿,仅仅是眉清目秀的模样配上那略带冷清的外表,反倒让人忘记了并不算好看的容颜,一身气质不似宫女。
李宾州拿起了茶杯,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你泡的茶叶吗?”
那宫女表情就没动过,字字冷清“是奴婢泡的。”
李宾州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每当喝了一杯,旁边的那宫女总是很及时的又接着倒了一杯。
匆匆进门的良淑仪看到的就是皇帝陛下的侧影,以及那宫女微微弯腰完全就要靠近李宾州的模样,心里哪里不知道这是有人想作死来着。
哼,就你这小心思在本宫这里还不够看的。她可是当初府里勾引成功的典范,鲁班面前耍大刀,你还嫩着呢。
良淑仪豪不声张的等到那宫女倒完了茶水,站直身子的时候。柔声打断细如丝线的暧昧,保证陛下不会恼羞成怒,也不会被吓到。
“陛下,妾身来的晚了,陛下可是等急了?”
笑吟吟的表情仿佛就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李宾州显然也不怕被看到,自己什么也没做,很是很淡定的吹了口气,“不曾等久。”
是呢。
旁边那宫女手心里冒了冷汗,还一边给自己打气,娘娘一定没发现,自己就只是给陛下倒了茶而已。可即使是如此拼命安慰自己,那宫女还是害怕,实在是刚刚娘娘那一眼很是犀利,很是不屑,仿佛就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良淑仪本来打算自己亲身上阵试探皇帝陛下的,这会儿灵光一闪,突然觉的这宫女来的极妙,反正是她自己要爬床的,自己也未曾做过什么手脚,如此好的棋子怎么可以不用呢?良淑仪心中有了计策,心情好了许多,和皇帝好生谈了一会儿诗词,两个人很快就钻被窝了。
“娘娘,那等眼里没主子的没心肝的小人何必给她好脸色,直接送到浣衣局就好了。”良淑仪身边的大宫女绿袖很是不忿,显然为那个二等宫女的想法感到生气,那二等宫女平日里人看着也老实,竟不知有这想头。
“好了,你别气了,那王艺儿既是有这等心思,可不能浪费了,好好用着才是。我看啊,也是个知道怎么勾人的小蹄子。”绿袖看到良淑仪温婉的笑容,反而抽了口冷气,王艺儿,是你要走这条路的,主子的心可不是看着那么美貌,狠着呢。
“月儿,那老女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勾的陛下去了她那里,怎么还跳起了舞,这还跳的动么?”文静听了良淑仪那里的人的报告,很是大肆嘲笑。毕竟良淑仪跳舞这事要用的人也是不少,乐师,伴舞等等,消息是瞒不住的。
花桐也是文静的大宫女,不过却是宫里的家生子,花桐跟着文静嘲笑文月,“可不是嘛,听说呀,那人跳了舞就去浴池了,指不定出丑了呢。”
文月听了这话有些皱眉,这花桐是个浮躁的,平日里极爱说些小道消息。如今竟然和自家主子编排起圣上妃嫔了。文月是个谨慎的,总是劝文静不要做这不要做那,文静虽然知道这道理,毕竟是不能受约束的,因此发现花桐是个能说的,在没有陛下的日子里,她的日子倒也好打发了不少。
在旁的妃嫔议论声已经渐渐销声匿迹的时候,良淑仪又爆出一个话头儿。良淑仪身边的二等宫女被皇帝陛下看中了,宠幸了。据和那个宫女打过交道的宫女们说的原话就是,那个宫女长的不咋地,人很一般,也就皮肤好点。
各宫妃子纷纷兴致昂扬,这良淑仪身份极其低下,不过是个侍妾,还是个可以送人的那种,如今却在这些千金小姐的头上压着,平日里还颇得陛下宠爱。
那些千金小姐平日里面上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心里都是很不舒服的,谁也不愿意自己原本高高在上的,而一个低下尘埃的卑贱身份的人竟然爬到自己的头上。如今有了说头,即使不能当面儿说,私下来说几句也是解恨的。
良淑仪对那些消息充耳不闻,反正都习惯了,没本事的人就是爱说酸话,谁让本宫受宠呢?良淑仪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艺儿,哦,如今是末九品王更衣。
“本宫吩咐的事情你都办了?你是怎么说的?跟本宫说一遍。”良淑仪表情淡淡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王更衣的面部表情。
“回娘娘,奴婢,奴婢照您的话跟陛下聊天,奴婢不敢一下子说太多茜贵嫔的坏话,唯恐陛下起疑。奴婢,奴婢只是说了几件茜贵嫔平日里发生的事情。比如态度不好,不怎么恭谨皇后娘娘。”
良淑仪两眼并没有放过王更衣,看王更衣讲的话也没有什么破绽,不敢一下子说茜贵嫔的坏话这个倒是可信的,若是她说她真的什么都说了,自己反而不信她才对。
“嗯,陛下就让你在我的宫里,你去西侧殿那间住吧。不过九品更衣,不用去见皇后娘娘了。”
“是”
“娘娘,你说这王艺儿的话儿能信吗?”
“我看她没有跟本宫说她全照本宫说的做了,倒是有点小心思的模样,看着应该是真的。不过这样,倒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这样吧,改日再让她侍寝两日,如果她硬是要明哲保身的话,,哼,本宫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小主,这是娘娘给你准备的。”
王艺儿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再抬头看着自己往日的同僚,同为二等宫女的高术面无表情的模样,低声哀求,“术儿~”
“别,奴婢可不敢高攀,您如今可是主子了。”高术有些鄙夷的语气看着王艺儿,冷硬的说着,“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喝下去,不然娘娘会把我发配到浣衣局的。您如今是主子了,自然不怕,奴婢还是要为自己谋划一个好差事的。”
王艺儿自知说不通了,而且高术必定是不会让自己躲过去的。王艺儿一闭眼,得了,是祸躲不过,希望良淑仪能够大发慈悲,只是一个避子汤好了。
王艺儿喝下了苦的跟加了黄连似的汤药,却发现高术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边和自己说着话儿,一边看逛着自己的新房子,嘴里还念叨着“娘娘说了,让我好好看看小主这里是不是缺些什么,回去禀报娘娘,好让娘娘给小主添些东西。”
王艺儿有些着急,偏又不能赶人,好不容易过了有两刻钟的时候,高术总算是走了。可惜,自己再怎么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王艺儿坐在小塌子上有些发愣,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要是怀不上孩子,甚至……
王艺儿的手都有些抖,如果自己永远都怀不上的话,那自己可怎么办才好。
“陛下~轻点~”
自己在忍受着女人的破瓜之痛,而压在自己身上的九五之尊却没有丝毫怜惜,
“你不是一直想让朕这么做吗?怎么?不乐意。”
自己当时是痛的,陛下那低沉却没有感情的声音回响在自己耳边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咬牙坚持,自己要的荣华富贵已经开始了,自己觉不能功亏一篑!
至于当时良淑仪吩咐的话儿……
天!怎么可能说的出口。自己才提起茜贵嫔这个名字,陛下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看,那么的深,自己当时就胡乱说了句茜贵嫔娘娘极受陛下宠爱,艺儿羡慕的紧呢。
谁知道说了这话,陛下反而对自己赞了声,“你是个聪明的。”
也是自己聪明,知道良淑仪要问自己的,自己只要说出原因,她也不能一下子肯定自己说的是真话假话。
只是希望,良淑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