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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乾墨一听她唤自己‘大人’觉得向晚晚是有意和自己拉开关系,一脸的伤心落寞道:“晚晚,你叫我乾墨就好,不必如此客气。当初我穷困落魄之时,你救我于危难之中。对我来说就如同玉女菩萨般的存在。”
向晚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石乾墨这般重情重义,可自己的十两银子换来一尊玉还是太贵重了吧,再说你也把我说的太好了吧,什么女菩萨。
石乾墨接着说:“这份礼物对你而言,当之无愧。”
众人也都大赞石乾墨有情有义,有恩毕报,当真是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一致劝向晚晚收下此物莫要石乾墨不安心。
向晚晚无法只得收下了,请石乾墨做在首席。
有些知道石乾墨没有成亲一心仰慕着石乾墨想要做石夫人的官家贵女们看到这情形也都咬碎了银牙:“什么啊,报恩就报恩。干嘛要把她的样子刻的这般清晰。”
随即引来其他女子的妒忌:“是啊,不过就是个尼姑庵里的笑小尼姑,还是个大龄的。”
这声音不低,周围的人刚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向晚晚只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倒是石乾墨见向晚晚皱眉,一脸的不高兴,面色阴狠的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被这凶狠的眼神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同来的大人身后,隐约之间红了眼圈。
其他人也被石乾墨吓得不敢作声。
这糟心的宴会之后,向晚晚房内就多了一尊玉女。
其后几天石乾墨更是时不时的送来一些礼物,有金钗有镯子,连画作诗集都有各个价值不匪。这种行为连傻子都看出来他是对向晚晚有意思了,报恩有你这么报的吗,就差以身相许了。
这天石乾墨约向晚晚游湖,向晚晚以前一直拒绝他的各种邀请不过今天却答应了,他要跟石乾墨说清楚。
石乾墨早早吩咐仆人架了马车去接向晚晚,不过向晚晚坚持不做还是坐着自家的马车去的。
石乾墨包下的这只画船很大,船上的歌姬舞姬应有尽有,从船上传下来的丝竹之声远远的就能听到。
看到向晚晚的马车来了,石乾墨远远的就去迎接。
向晚晚被他的殷勤弄得不知所措。
来到船上,看的出船舱经过了精心布置,全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不管是墙上的墨竹图,还是餐桌上的桂花糕。
可石乾墨越是用心向晚晚就越感觉有压力。
石乾墨表现的就像是刚刚谈恋爱的小伙子,热情而有阳光。他把每一件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把今天布置的就像是自己第一次约会般那么温馨浪漫。
说真的,向晚晚很感动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在乎自己,把自己的喜好打听的清清楚楚,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搏自己一笑。
就连沈机杼也没有这样关心着自己,沈机杼就像是一只孔雀太高傲,总把一切藏在心里从不表露,更没有这样浪漫的为她做一件事情,有时候向晚晚都不知道沈机杼在想些什么她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隐隐约约的猜测。
看着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的石乾墨向晚晚不想打破他的笑容,更不想看这张面容重新染上严肃和悲伤,那让她自己觉得自己很罪过。
不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姻缘是天注定的,当她懵懵懂懂的问沈机杼讨要钱袋的时候就注定了。
她喜欢沈机杼,这个自己第一个遇上的男人。
就算石乾墨再好也不会改变。
爱情不是一件物什,可以喜新厌旧,真心的唯一原则便是从一而终。
所以,向晚晚挥手暂停了所有的丝竹歌声,她对着石乾墨说:“石乾墨,我有喜欢的人了,但不是你。你明白吗?”
她不想再犹豫,哪怕再等一会儿她所要负担的罪孽就越深重。
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明说。不要犹豫,既让自己摇摆不定,又玩弄了另一个人的感情,这样最终受伤害的将是三个人。
向晚晚不想让石乾墨误会下去,不想他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这样是对他的好感与爱意最好的负责。
石乾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落。
他知道向晚晚有喜欢的人了还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仇人沈机杼。
一回京锦他就派人查探向晚晚为什么会在尼姑庵。
可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沈机杼呢?那个搜集罪证上奏皇帝害死自己二叔石岩的人,更是间接害死自己亲爹让自己无家可归的人。
杀父之仇毁家之恨我岂能不报。
我是一定要杀了沈机杼的。
到时向晚晚你要如何自处,你会为了他杀了我吗?
自从那一天你塞进我手里十两银子,我就再也忘不了你的身影。
那样明亮的眼神,你对我来说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缕阳光。尽管握不住,仍是想要追随那光明。
你能不能在等等,让我在做会梦,让我在幸福一会儿。
梦醒了,我就会放手。
石乾墨的落寞转瞬即逝他像是没听到向晚晚说什么一样,关心的对向晚晚问道:“晚晚,这桂花糕不好吃吗?”
“石乾墨,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不要再送东西来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你好好吃吧,我走了。”
向晚晚说罢起身欲走。
石乾墨突然站起身来,拉住她,嗓音低沉悲哀的说道:“再等一会儿不行吗?”就一会儿,让我在看你一会儿,在和我待一会儿。
向晚晚扒掉他的手,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那样决绝,那样干脆。
剩下石乾墨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那天他喝着酒,听着歌声,站在船头游遍了整个冰清湖。直到天色将白。
石乾墨没有在纠缠过向晚晚,从向晚晚的生命中彻底淡出。向晚晚感觉她前些日子像是做了一场梦,其实什么也没发生,除了房里的这尊玉女像。
这天石乾墨回到家中,管家说有一个人在等他。
他走到前厅竟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怀抱长剑静静立在客厅后背挺直,看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
他一走进客厅这人便知道了,回过身来细细打量自己之后跪在地上说道:“属下参见墨公子。”
石乾墨仔仔细细端量了他,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也不认识这人。可一般会叫自己墨公子的只有其他宗亲的下属仆役。
可自从二叔死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亲近的宗亲了。自家又被查抄过一次家之后,其他宗亲都远走高飞了,如今在京锦城中便再没有人叫过自己‘墨公子’了。这人是从何而来,有何意图。
“你是何人?”
那人对着石乾墨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道:“我叫北村,原来在二爷身边当差。”
如果向晚晚在的话就一定能认出来,这人确实是曾冒充沈机杼下属的间谍北村。
“二叔?”
北村又磕了一个头:“请公子为二爷报仇。”
石乾墨没有回答,他现在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求自己替二叔报仇的人满是疑问。“二叔已死,你是如何存活?”
“那日我们被骗出城外寻找证据,岂料被灾民包围。人数众多我双手难敌四拳没能保护住二爷,二爷就被那些灾民活活踩死。我也是侥幸逃脱。”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知道石乾墨并未真正相信自己,便撕开臂袖,左臂上印着一个‘石’字。
这是石家从小培养的侍卫的印记。他们都是买来的孤儿,从小被石家请来的高手传授武艺除去早年死去的六人只剩了四人,二叔去菏泽上任之前,父亲全配给了他。
看来这人是二叔的人不错。“你放心吧,二叔的仇我不会忘的。沈机杼如果没死在战场上就得死在我手上。”
北村跪着说道:“还有一人。”
“谁?”
北村咬牙道:“向雷将军的女儿,向晚晚。”
石乾墨大惊,他觉得自己耳朵没听清出北村说的话:“你说谁?”
北村还以为石乾墨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详说道:“我也是侥幸不死之后,才知道原来通知城外灾民去围堵我和二爷的计谋是向晚晚想出,并通知迎宾楼里的人干的。”
一脸悲痛的继续道:“我以为她是一个小女子,并没有想到她会耍心机。谁知道她早就猜出我不是沈机杼的下属,不但利用我救出了沈机杼,还利用我间接害死了二爷。我真是一个蠢蛋。”
石乾墨回过神来,仍是不可思议的继续问道:“你说是谁?”
“向家晚晚,向晚晚。”
作者有话要说:
、惊闻
这天向晚晚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睡午觉,身上是优优怕她着凉给盖的薄毯,迷迷糊糊的听见优优和人争论的声音:“石大人,你不能去。小姐正午睡呢?”
下一刻,就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遮挡了她的阳光,向晚晚不悦的皱了皱眉。
然而她这点不悦对于面前这个盛怒滔天的人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向晚晚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石乾墨满脸惊讶甚至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难以接受的神色。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
他见向晚晚醒来,嘴角微动却说不出话来,似是明明知道答案却又不忍心从她口中听到她亲口回答。
石乾墨看着向晚晚攥紧了双手,他说:“向晚晚,听说你去过菏泽。”
向晚晚,在我无能为力时你是唯一帮过我的人,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不一般的存在。
尽管你拒绝了我,可我仍是心心念念想着你,不自觉的去关注你。
你是我黑夜中的唯一救赎,拜托你不要让我连这点光明也失去。
向晚晚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闯进自己家门,打扰自己午睡。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向晚晚不在意的答道:“是啊,怎么了。”
石乾墨听到这话,感觉心脏被人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呼吸一下,就怕一张嘴心脏就一下子破出自己的身体。
他自我安慰着向晚晚当然可能去过菏泽,毕竟以前去过一些地方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假装镇静的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石岩吗?”,只是嗓音越发的低沉。
向晚晚不知他问这些做什么,想了想石岩不就是曾今囚禁过沈机杼并且在和鹿苑围困过自己的大肚子男人,于是点了点头。
石乾墨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一点一点问下去了,这样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他不敢再继续听到向晚晚说是,或者点头。那就像拿了一把尖刀似的再捅他的心。
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酷刑了,如果下面是地狱那就让他早点跳下去吧。
他深呼出一口浊气,直截了当的问向晚晚:“你知道石岩怎么死的吗?”,眼神晦涩不明。
这话倒把向晚晚问愣着了,午睡被人吵醒的瞌睡虫也一下子不见了。她当然知道石岩是怎么死的,是被愤怒的灾民活活打死的,她还知道是她设计将石岩骗出城外的。
可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石岩是罪有应得,再说自己又没有害他性命,是他太贪心,既想要功名利禄又不顾百姓死活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向晚晚从来没有想过石岩死了这件事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这只是一件听到有人说‘贪官死了’这样毫无感觉平平淡淡听过一遍就能让她忘记的无聊新闻而已。
既是她后来知道石岩被盛怒的灾民打死了,她也毫无愧疚,她依然睡的安稳。
可是今天为什么石乾墨这么急匆匆来气愤的问自己石岩的死呢。
有一点她遗忘了那就是俩人都姓石。
石乾墨看到向晚晚先是惊讶后来又一脸坦然的表情就知道北村说的都是真的。
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心落入了冰窖之中,他这一生都不会有光明了,他将永坠黑暗之中。
向晚晚害死了二叔石岩,父亲又因二叔受牵连一气之下而亡。
原来自己今天这副田地皆是拜向晚晚所赐。
她间接害死了父亲,这是杀父之仇,她害的自己无家可归形同丧家之犬。
我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己的仇人。
可她却又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救了自己的性命。这真是世间最讽刺的事了。
石乾墨啊,石乾墨。你真是造孽啊。
向晚晚看他脸上痛苦的神色,让整张脸都变的扭曲可怖。
“石乾墨你怎么了。”
竟然还一脸关心的问我怎么了,哈哈“我怎么了”,“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很蠢而已。”原来我以为自己够狠了,我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我以为我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埋葬了所有的悲痛。
他深深地看着向晚晚,眉宇之间说不出的愁绪。
你把我推向地狱,又借给我光明。
让我无家可归却又对你感恩戴德。
我似乎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了,忘不了那天你明媚的双眸。
我最终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就这一次,让我为你心痛,从今以后这样心痛的感觉不会再有了。
“向晚晚,你好狠。”
之后甩掉了向晚晚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疯也似的跑出了向府。
你赢了,我杀不了你,一辈子也报不了杀父之仇,我是最无能的儿子。
身后传来向晚晚的叫声:“石乾墨,你怎么了?”
石乾墨离开向府之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喝了一夜的酒。
睡醒了喝,喝累了睡,直到他的喉咙满满的都是辛辣的苦味,疼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才觉得舒服多了。
这日,他从朝堂上下来,碰见了主管兵部的司大人司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