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子文订了亲。
自己不甘,不愿,但却只换来爹爹失望的眼神,继母不耐的脸色,姐妹嘲讽的话语。一年后,她终是被抬入了刘家。刘家大少爷刘子文虚有其表,外人只道他是一表人才,却不知道刘家早已家徒四壁,刘子文笔墨不通,妾室一堆。
而自己,不过是继母和刘家计谋下的牺牲品。嫁给刘子文后,继母再也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刘家得了银钱,刘子文得了官位,自然向着继母,狠狠折磨自己。
不过两年,自己的嫁妆就被刘家吃干抹净,自己也被刘子文的小妾逼得落了胎,差点殒命。
好在她还有个忠心的丫鬟,拼死救了她出刘府。她以为过上隐姓埋名的日子就好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勤快一些,再勤快一些,日子总不会那么难熬。可是,穷途末路的刘家却不肯放过她。
好在,那是前世,自己已经报了仇。只是凭什么,自己不过十七岁,正是芳华正好的年纪,却要做了亡命鬼!
而如今,苍天怜惜,她再回十二岁。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我不仅要过得好,害了我的,一个也跑不了!
青禾端盆进了内室,就见大小姐正撑着身体要坐起来,忙将盆放在架子上,上前扶了她。口中道:“大小姐怎么不叫一声,您身子弱,要是磕了绊了可如何是好?”
青禾就是前世救了风华出刘府的丫鬟,后来也自在乡间嫁了人。
风华对她微微一笑,接了递过来的温热帕子,轻轻擦了擦脸。洗完后习惯性的就端起水盆,想要将水倒了,青禾吓了一大跳,忙夺了水盆,惊道:“大小姐这是做什么,哪有主子亲自动手的。”
望着空空的手心,风华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从刘家逃出来的身无分文什么都要自己做的陶风华了,她是正三品礼部右侍郎陶正业的女儿,是陶府老爷原配嫡出的大小姐。
“小姐起来了?我正好领了饭,有小姐最爱的清蒸鱼头,可热乎了。”云烟一进门就见风华起来了,放下食盒,高兴的叫道。
风华看着面前不过十来岁的云烟,她的眉眼都还没有长开,此刻兴高采烈地样子犹带着几分真心。可是,就是面前这个人,在不久的将来,促使自己不得不嫁给了刘子文;就是面前这个人,在两年后,不甘只做一个小小的妾,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还是这个人,在自己被抓回刘家后,到处散布着消息说自己偷。人。
两年的乡下生活,早已磨平了风华的冲动性子,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云烟和青禾麻利的拿出食盒里的吃食,一份清蒸鱼头,一份油焖茄子,一份红烧肉,一份红烧鸡块。风华看着,不由淡淡笑了,自己这继母,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坏心,正病着的人,哪里吃得了这些东西?
云烟倒是很高兴,摆放好了吃食,笑着道:“今儿菜色真好,夫人真是疼大小姐。”
风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却是像完全没感觉到,仍旧满脸是笑。倒是青禾,瞧见了风华的神色,轻轻扯了扯云烟的袖子。
风华道:“我只要这份清蒸鱼头,其他的你们端下去吃吧。”
青禾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云烟已是将菜收回了食盒,“谢谢大小姐。”
用了午饭没多久,青禾就端了药碗进来,对着正在窗边沉思的风华道:“大小姐身子还没好,当心吹了风再加重病情。这药刚熬好,快趁热喝了吧。”
青禾今年十五岁,很是沉稳,这般劝说着,却是像个大姐姐般。
只是风华方才想了一下,普通的风寒怎么可能会病这么久,这都两个多月了,若是自己真病的严重,只怕是床都起不来才对。而如今只是虚弱一些,疲惫一些,怎么看都透着古怪。风华怕药有问题,问道:“这药,是你亲自熬的吗?”
青禾将碗放在桌上,笑道:“可不是呢,熬了半个时辰呢,快趁热喝了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看来青禾也不知道这药有问题了,或许是小薛氏和大夫串通好了的?虽然前世就是青禾帮着自己逃出了刘家,但如今时日还早,风华并不敢太过相信青禾。毕竟自己两个贴身丫鬟都留在了柳州,而青禾跟云烟一样,都是小薛氏新拨过来给自己用的。
风华道:“你去拿几颗盐津梅子来,这两日喝药喝的我嗓子苦的很。”
青禾听了,想起大小姐每回喝药那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由笑了,“奴婢这就去。”
青禾一走,风华就快速将桌上的碗端起来,开了内室的后窗,直接将药倒了出去。等青禾回来,便只看到自家小姐抹着嘴巴,满脸苦色的要盐津梅子吃。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怕苦。”屋外一道爽朗的男声传了进来。
☆、第3章 三
“爹爹!”风华看着门口一身官服的陶正业,只觉得心内又酸又涩,说话时都带了哭腔。
陶正业三十出头,本就生得仪表堂堂,如今一身官服,倒增加丝威风,看着很是精神。他上前拉了女儿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风华顺势扑在了父亲怀里。
陶正业宠溺地笑了:“都是大姑娘了,怎得见了爹还撒娇?”
风华将脸埋在陶正业的胸膛,瓮声瓮气的答,“爹爹好久没来看女儿了。”
陶正业失笑,将风华拉开来些,见她眼眶微红,像是要哭的样子,“昨儿个早上才来看了你,这就好久了?中午吃的什么,身子可还好?”
后头的一句话是在问伺候在一旁的青禾了,青禾忙行礼答道:“小姐中午吃了清蒸鱼头,用了一碗饭,方才已是把药喝了,今儿看起来比昨天要好些。”
风华拉着陶正业坐下,不解的问,“女儿没事的,倒是爹爹,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陶正业道:“是下了朝碰上了你舅舅,听说你还病着,他就推荐了我一个大夫。你到床上去躺着,我让他进来给你看看。”
大夫?
风华听话的躺到了床上,隔着胭脂红的纱帐伸出了手,那看不大清相貌的大夫便在她手上蒙了帕子,替她号起了脉。
前世的时候,好像舅舅并没有找大夫给自己看病,自己一直拖拖拉拉,直到祖母寿宴的时候才稍微好了点。怎么重来一世,忽然间冒出了个大夫来?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小薛氏的声音,“风华怎么样了?老爷,听说哥哥给推荐了大夫来,我心里着急的很,大夫怎么说?”
陶正业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吴大夫还在诊脉,别打扰了他。”
小薛氏忙住了嘴,关切地往内室看了眼。
吴大夫把好脉松了手,风华却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吴大夫一惊,不知道这病床上的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刚想询问,就见那手在自己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吴大夫重重咳嗽了声,起身去了外间。
陶正业和小薛氏忙围了上来,齐声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深深看了小薛氏一眼,笑道:“无碍,只是普通风寒,只是小姐心思有些重,老爷太太多开解开解。我再给大小姐开几味药,”说着手指一指,指在了青禾身上,“你跟我来取药方。”
小薛氏拍了拍胸口,一副终于放心的样子,“多谢吴大夫了,亏得哥哥推荐了您来,不然我和老爷这心啊,怎么都放不下。”
说着话命身后的婆子送上诊金,吴大夫接了,道了谢,便去了一旁开药方了。
陶正业却是满意的看了眼小薛氏,劝道:“你的心意,风华定是明白的。这些日子准备母亲的寿辰你也累着了,快回去歇着吧。”
小薛氏笑,“我不累,左右都是下人在忙活,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陶正业不再说话,进了内室去问风华,“大夫说你心思重,跟爹爹说说,你小小人儿的,天天想什么呢?”
风华道:“桃夏杏雨都在柳州,女儿与她们一同长大的,心里实在是挂念。”
陶正业眉目一紧,见女儿有些害怕的样子,忙又松了,“那两个小丫头病了也不说,白害你也染了风寒,还提她们做什么,不许提了。”
风华却是抱了陶正业的胳膊,“好爹爹,求求你了,这回给她们个教训,往后她们便再也不敢了的。”
“是不是青禾云烟用着不习惯?不然我再给你挑两个上来?”小薛氏在后头开了口。
风华从陶正业身后露了脸,笑看着小薛氏,“多谢姨母,青禾云烟都很好,只是风华实在是想念柳州的那两个丫鬟,不知道姨母能不能劝劝爹,姨母素来最疼我了。”
小薛氏是风华母亲的庶出妹妹,按理自嫁给了陶正业,风华也该叫声母亲才对。只是早些年小薛氏为了彰显贤惠,便任由风华叫了姨母,后来风华也是姨母叫惯了就没有改。而现在,她更不想改口了。
小薛氏脸色微变,只片刻就换了笑脸,劝着陶正业,“既然丫头喜欢,你就同意了吧,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深。” 小薛氏一向在爹面前表现的对自己万般慈爱,果然,听了这话再没有反对的。
而陶正业听了这话,却是满脸不高兴,一个大家小姐,岂能和丫鬟情分深?
风华忙补救道:“说起情分,自然是与家里的妹妹们才情分深了。只是桃夏杏雨毕竟是服侍我多年的,若我回了京就不管她们了,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爹爹,您就看在姨母的面子上,答应了吧。”
见陶正业神色松动,风华又道:“姨母,这事就拜托您了,希望您早点把我的丫鬟送来啊。”
陶正业一想,若是真的不管那两个丫头了,知道内情的会说那两个丫头不知分寸,不知道的,真以为风华是冷心的人了。转头看了眼拿着药方子进来的青禾,若是这样,怕是很难再有忠心的丫头了。
陶正业站起身来,对着小薛氏说,“那就辛苦你了,我还有公务,先走了。”又低头看了眼女儿,“你放心吧,你姨母会办好这事的。”
小薛氏忙送了陶正业出去,自然也就没有再来拂晓院。
内室里风华便问青禾要了吴大夫开的药方子来,只见药方上不过是几味常见的中药,不由得心里郁闷,看来这大夫真的是什么也不管就走了。随手搁下药方,却见青禾手里还有一张纸,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青禾递了纸过来,道:“这吴大夫真是呆板,这是喝药的时辰,他说这药要早上和中午服用,晚上不能服。我都说记住了,他还偏要写下来。”
风华低头看纸,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晚不可服。
晚不可服,晚不可服,万不可服?
风华将纸张揉成一个小团,心里狂跳,看来那药,真的是有问题。
小薛氏回了房,陪嫁的袁嬷嬷忙道:“夫人,真要把那两个小丫头接了来?”
自己好不容易给那两个小丫鬟下了药,让她们误以为是得了风寒,如今却要再把人接了来,那不是白做功夫了?
小薛氏坐了下来,伸手捏了捏额角,“接来就接来,她如今病了这样久,料着不会出什么差错了。不过是两个乡下的毛丫头,接了来也成不了气候。”说着倒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哥哥如今也是的,说他关心那丫头吧,偏是派了如此无能的大夫过来,白害我担心了一场。”
袁嬷嬷点点头,“是啊,奴婢也跟着担心了一场呢。”
那大夫是自己请的,药是自己抓来的,若是查出来了,第一个遭殃的可不就是自己嘛。
外头有小丫鬟敲门,“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过来了。”
一听说二小姐来了,小薛氏脸上立马笑开了,忙吩咐带进来。
二小姐陶月华今年十岁,仅比陶风华小两岁,是小薛氏嫁来陶家十一年来,唯一的孩子。三小姐陶霜华九岁,是柳姨娘的大女儿,她还有个弟弟,也是陶家目前唯一的男孩,陶明谦。
两位小姐行了礼,小薛氏笑着点了头,便拉了女儿到跟前,捏捏那肉嘟嘟的小脸,笑着问,“怎么现在过来了?如今日头都上来了,当心晒了脸。”
月华抱住母亲的胳膊,娇笑道:“母亲惯会胡说了,如今可是春天。还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女儿想晒了脸都没法晒到的。”
“你啊!”小薛氏点点月华的额头,“就是指派着下人,当心哪天你身边人都跑了,再不给你差使。”
月华眨眨眼,小脸红扑扑的,“才不会呢,我可是陶家的二小姐,谁敢不听差使我就让娘罚她们月钱。”
母女俩好生笑料了一场,旁边跟着的霜华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露出了羡慕和嫉妒来。
月华却忽然想到来的目的,忙拉了霜华到小薛氏面前,“母亲,祖母的寿辰快到了,是不是要给我们准备衣裳首饰啊?你能不能帮我跟妹妹打一样的首饰,准备一样的衣裳呢,哦,还有姐姐,要是姐姐身子好了,我也想和姐姐打扮一样的。”
小薛氏敛了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霜华,问道:“为什么要穿一样的?”
月华天真的回答,“因为上天我去了舅舅家,大表姐和二表姐都穿一样的,让我好生羡慕。我也有姐姐妹妹,所以也想穿一样的。”
小薛氏摸了摸女儿的头,道:“那首饰打一样的,但是衣服不行。你大表姐和二表姐是双生子,你们可不是,不能那般打扮。”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