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挠栈螅睦锘够嵬鸫ο搿�
“我去了二皇子府。”陶正业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吧,二皇子早就有意娶风华为正妃,现下风华和周家退了亲,这事儿只怕也快了。虽说我的官位低了些,但好在风华是嫡女,又是定远侯的嫡亲外孙女,再有二皇子是真心要娶,所以便是正妃,也是使得。”
江氏心底如波涛汹涌,她脱口便问,“怕是圣上,不会同意这幢婚事吧?”
周家父子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少了条胳膊,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二皇子和风华的亲事吧?
“为国捐躯乃是武将的职责所在!”陶正业收了笑,一脸的正义凛然,“既然身为武将,有了战事自然第一时间是拿起武器上战场,保家卫国,这本就该他们做的。”说完这些,脸上又带了丝说不明的笑,“不过朝廷自然也不会不管周家,想来这几日就要封赏了。只是周南辰没了,周励又成了残废,这周家只怕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是封个闲散的侯位,吃吃朝奉罢了。”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怕周家。
“至于我,二皇子身后支持的只有武将,如今文臣这边才是他拉拢的对象。邓阁老那边是没了指望,若是娶了风华,我自当是竭尽全力要为他奔走的,所以……”陶正业抬起眼睛看江氏,“所以你就等着,做王妃娘娘的娘家人吧,哈哈。”
江氏道:“那恭喜老爷了,我先将这庚帖收起来。”
转身进了内室放好庚帖,又出来对着陶正业道:“瞧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今儿去冯姨娘那儿看了义哥儿和雨华,两个孩子都会笑了。趁着现在还没到用晚膳的时间,老爷也过去看看吧。”
“真的?”陶正业一听被记做嫡子的义哥儿会笑了,立时高兴地站了起来,“好,我这就去看看。”走到了门边,又忽的转了头,“你今儿去看了风华了?她可还好?”
江氏知道自己去看风华自然是瞒不住陶正业的,就也笑着说:“那孩子不声不响的,看着也是可怜,我开导了她一会,瞧着面上是好看了几分,具体怎么样的,我也还不清楚呢。”她走到门边将方才陶正业脱下的大衣裳拿来,服侍着他穿上,才又道:“我想着,今儿晚上过去陪着她用饭,以后可还是有好日子过呢,这孩子要是跟自己怄气,怄病了可就不值当了。母亲那儿,还望老爷替我分说分说。”
陶正业忍不住伸手抚上江氏的脸,“还是你贤惠,若是我早些娶了你就好了。”
江氏低头,声音柔了几分,“老爷莫要打趣我了,快些去吧。”
陶正业捏了她的脸颊一把,才哈哈大笑着出了照影居。
人一走,江氏的脸就冷了下来,吩咐了人去厨房那说了,晚上单独送了自己和风华的饭菜到拂晓院去。
等陶正业看完义哥儿和雨华回来,江氏伺候他换了衣裳,送着去了观宜居,自己这才往拂晓院拐了过来。
“风华,你给周将军的信中,是怎么说的?”怕风华难过,江氏没有直接说出两家已退亲的事情。
“父亲去周家退亲了?”风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依着陶正业的性子,他极有可能这么做。
江氏见瞒不过她,只好点头称是。
“周家同意了吧?”风华声音冷淡,叫江氏猜不出她的意思,只好再次点了头,风华道:“没事,我已经收到舅舅那边的消息了,舅舅已经派了人去了南疆。而今天晚上,我会去一趟将军府,亲自和周将军说一下这个事。”
“你怎么出去?这院子门口可不是只有一个人看着的。”江氏想不明白。
风华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到了江氏面前,“所以得麻烦母亲了,晚饭送少一些,待到了亥时,给他们送点宵夜。”
江氏问,“这,没毒吧?”
风华摇头,“当然没毒,只是叫他们昏睡几个时辰罢了。
“好,交给我吧。“江氏拿了纸包,刚想出去,又想到了二皇子那茬事,便提醒道:”你父亲想要将你嫁给二皇子为妃,好像二皇子也有这个念头。“
风华已是猜到了陶正业的打算,只是不想叫江氏为她操心,便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谢谢母亲,我会做好应对的。“
江氏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居然像是所有事情都胸有成竹般,不管是先前禁足时要送信出去,还是今晚上要迷晕下人出府去见周将军,面上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或许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吧,陶正业不可靠,自己在陶家,终归是要找一个依靠的。虽然选择一个即将嫁人的大小姐依靠,看起来是可笑了些。只希望,不管风华是嫁给周南辰还是嫁给二皇子,都能保她后半生平安吧。
江氏叹了口气,出了拂晓院。
到了晚间,陶府一片的安静,风华在踏雪和追云的带领下,出了陶府。
☆、第93章 九十三
出了陶府,没走多远就看到胡同口停着的马车;是得了风华吩咐早早等在这里的宋大叔。
风华裹着黑色的披风;初春的夜里风大又阴冷,她仅仅露了双眼睛出来,对着宋大叔点点头,带着踏雪和追云上了马车。
人一坐定;宋大叔便扬起马鞭;催动着马车往槐树胡同去了。
风华心下微微有些紧张;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回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她握着双拳,忍住了轻微的发颤,父亲背信弃义,自己却不能就这样轻易毁了和他的亲事。
不能叫父亲的奸计得逞;也不能对不住周南辰。
已经亥时过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耳边只有车轱辘碾压地面发出的响动;不一会儿,马车就带着她们穿过了红番地;到了昌平街。这边多是京中显贵之家;宋大叔放慢了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想引得人注意。
马车里的风华还在紧张着,就听得宋大叔猛地拉了缰绳,低声却急促的“吁——”了一声,停了马车。
追云忙掀了帘子问,“怎么了?”
“小姐,将军府门口有人!”宋大叔的话传了进来。
风华却忽然镇定下来,冷静的看过去,“是有人埋伏吗?追云,你悄悄的过去打探一下。”
追云点头,轻手轻脚的跳下马车,闪入了夜幕中。
风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车帘忽然掀开,一股冷风袭来,吹灭了马车里的烛台。
然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你!”
速度太快,踏雪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也知道不用作何反应了。
“是你!”风华声音里尽是惊喜,“你回来了!你没事!”
“是我,我回来了,我没事。”周南辰声音带笑,一一答应着她,人也坐在了风华的右侧,方才追云坐的地方。
马车里的烛台被吹灭了,风华看不到,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欢喜,便也没觉得他贴着自己这么坐着有何不妥。反是不住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回家?”
周南辰于黑暗中拉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才道:“这些我回头告诉你。”又去吩咐踏雪,“你去将追云叫回来,这边有许多人守着,我们得赶紧离开才是。”
踏雪出了马车,才瞧见宋大叔一左一右的两个黑影,两个黑影见她出来纷纷转头对她一笑,月色下倒是可以看出两人风尘仆仆的脸。她知道这大抵是周少爷身边的人,便也没在意,跳下马车去找追云了。
马车里风华却是使劲的往外抽手,几日不见,这人的脸皮倒是修炼的越发厚了。居然拉着她的手死都不松开了,她怕被马车外的宋大叔听见,小声道:“松手!”
她那点子力气哪够周南辰看的,周南辰紧紧握着,声音里却是带了丝虚弱,“我受伤了,浑身冰冷,你给我暖暖。”
风华还要再挣扎,听得他的话,便不动了。是啊,周家留了亲信在南疆,却一直没有找到他,想来他不是受了重伤出不来,就是还有其他的隐情。
想到他受了重伤,她忽然就紧张起来,“你松手,我先将灯点亮。”
周南辰见她这么紧张自己,低声闷笑,“我没事,只是小伤。”风华却不依,仍是要站起来去点灯,周南辰没了法子,只好双手张开,一把抱住了她,“别乱动,我伤在胸口,仔细碰着了更严重。”
他嘴里说着威胁她的话,声音却是又委屈又虚弱,她听了心里有羞恼,却更多的是担心,便在心底叹了口气,却到底是不敢在挣扎了。
周南辰得意的亮了眼睛,抱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叹道:“真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华心底一软,也伸了手回抱他。
周南辰身子一僵,整个人定在了那里,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外面桂平的声音,“二位姑娘回来了,没有惊动那些人吧?”
这人!他的人在外面也不说一声,哦,还有宋大叔!想到方才两人才马车里说的话都叫外面人听去了,风华脸上一热,也顾不得周南辰伤在胸口了,直接就推开了人,身子也往后移了些。
“哎呦,我的亲娘啊!”
踏雪和追云掀了马车帘子一进来,就听到周南辰的这声哀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小姐一下子扑了过去,焦急的追问着,“你没事吧?碰到伤口了吗?”
两人很想转头出去,可是马车头已经坐了三个人了,可没她们的位置了。
风华却没心情管这些,一叠声的吩咐踏雪和追云点灯,马车里亮堂起来,她便看向周南辰,“你伤在哪里了?刚刚是不是碰到了?快叫我看看。”
周南辰心里暖洋洋的,面上却不显,看了站在旁边的踏雪和追云一眼,才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不要着急。”自己正襟危坐好,又去扶风华,“坐好了,我有话问你。”
风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紧张,居然整个人都要趴到他怀里了。
踏雪和追云忍不住笑出了声,风华也是满脸的燥热,只觉得周南辰近在咫尺,他呼吸时喷出来的热气吹到自己脖颈处,热热的气息叫她忍不住颤栗。
忙得打了周南辰的手,往后退了些,坐端正了。
周南辰看向追云和踏雪,“你们方才没有惊动那些人吧?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叫他们驾车。”
马车调了头,往回行驶了。
周南辰才回答风华的话,“我是今儿白天到的,只当时看到府门前守着许多陌生的人,便没敢直接过去。谁想到到了晚上人就更多了,估计应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那边派的人。”他怕风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解释道:“这回在南疆,起先是我带着一小队人马去突围,那帮人没料到我们会半夜三更过去,因此我们倒是很顺利就撕开了一条口子。可是没想到,我们那一小队人马里出了内奸,他妈的趁乱一刀砍了老子的胸口,更可恶的是那刀上居然还淬了毒,要不是桂平和春来,老子只怕真得交代在那里了!”
“后来父亲一直派人找我,起先我是中了毒没法动弹,后来是有人一直暗中追杀我,阻挠我,又加上我和桂平春来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便一直没有回来。”
“这事儿三皇子四皇子都有份,父亲一直不肯站队,这帮兔崽子就想新推了四川总兵上来接了我父亲手里的兵权。因此不单是想杀了我,就是父亲他们也想杀了的,只是父亲身边人多,他们下不了手罢了。不过这回父亲的胳膊废了,只怕朝廷上该热闹一番了。”说到这里,周南辰忽而转了脸看向认真听着的风华,问道:“你父亲昨儿个是不是来退亲的?”
前半段还在说朝廷,说惊险万分的战场,结果话锋一转,居然就问起了亲事来。
因为陶正业的做法,风华有些羞愧,刚要点头,却听他又道:“对了,我直接跟你回家,我倒要看看,见着了我,他还敢不敢说退亲的事情!”
风华忍不住泼他冷水,“周将军已经同意了,我的庚帖都拿回去了。”
“什么?”周南辰瞪大眼睛,刚要发火就忽然“哎呦”了一声,又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只他也没管,立时忍不住就骂起了自己老爹,“他老糊涂了吧,我还活得好好的,他居然就同意退亲了!”
风华没有出声,她也想不通周励为什么会立刻就同意退亲了,莫非是,看穿了父亲的为人,不想和陶府结亲了?
周南辰却是忽然回过味来,问道:“所以说,你今天晚上来将军府,是为了求我爹不要退亲?”
风华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可她如何会承认,将脸扭向一边,*道:“你想多了。”
周南辰却是相信眼见为实,若不是这样,再想不到她半夜来将军府的理由了。因而也不在意,眼看着就快到四巷胡同了,他整个人往后一倒,靠在了马车上,懒懒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得收留我才行,而且我还没有同意跟你退亲,所以咱们还是有婚约在身的,所以我受伤无处可去,你有责任照顾我。”
追云脱口便道:“我们家小姐被老爷禁足了,门口有两个家丁两个婆子守着,肯定是不行的。”话说完才觉得自己的点不对,忙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小姐不能收留你!”
周南辰却只关注到了禁足,只怕是她曾为了自己同陶正业抗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