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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他不会,你且放心好了。”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樗里疾会自己请辞。如此一来,再顺势把魏冉提上来,我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届时,我也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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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八回 。。。
在第二日的大朝之上,樗里疾果然当朝请辞,虽有不舍,却不是敷衍。因为他是带着相印上朝的,其退位之心坚定。嬴稷看了看我,还未说什么,朝堂之上就已窃声议论开去,其中以甘茂为首者甚是不解。
“右相老当益壮,如今秦国正是用人之际,右相万万不可在此时言退。”甘茂如是说着,转眼往我身上看来,又说:“右相切莫为了蒲城之事而妄自菲薄,真若要罚也不至于罢黜爵位,太后以为呢?”他本就同樗里疾一个鼻孔出气,早年也是在樗里疾的大力提携之下才受到惠文王的重用。所以,他与樗里疾可谓是同仇敌忾,看我不爽,巴不得我去地下给嬴驷做伴。
我端正了坐姿,正色道:“左相说的在理,大王你就劝劝右相吧!他可是我们秦国的栋梁,少了他,秦国还真就要陷入难境了。”这言外之意就是,秦国少了他樗里疾就玩不转了。
嬴稷的脸沉了沉,他自是听去了我的话外音。看着甘茂说:“右相戎马一身,为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虽说蒲城一役有着抹之不去的责任,但念其年事已高,小惩便可。至于挂印离朝……”他收住了声,瞥向樗里疾,给他自说的机会。
樗里疾适时接茬,道:“老臣近来时感心力不足,若再居高位恐无力扶持大王,还请大王成全,恩准老臣请辞。”
樗里疾去意已决,众人见劝不下纷自在那扼腕叹息。嬴稷顺势下阶,在一通婉言之后终是令人收回了樗里疾的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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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樗里疾不愿离去。拦下嬴稷欲荐自己的门生为相,他说:“大王,相位置虚而无利,老夫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供大王参详。”
嬴稷挥手打断了樗里疾的话,他说:“诶,叔父,你将从相位退下,纵使再立相也待缓和些时日,莫教外人以为我们叔侄不合而逼你让位。”嬴稷这口气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他又说:“朝中之事你就务虚操心,回到家中可得好生休养,寡人决计会让秦国强胜过穆公、孝公时期,叔父且看好罢!”他信心满满的说着,好似在他眼前就已经可以看到一片蓝图,等待着他去征服。
樗里疾愣了愣,就连我也觉得惊讶不小,那个处事优柔寡断,事事要依靠旁人的嬴稷,他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是我小看他了,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樗里疾见未能打动嬴稷,这便又张扯着其他。总之,管事久了,冷不伶仃的让他歇下来,他还真是有点受不了。樗里疾说:“大王,前时老夫同大王提过的事可还记得。”
嬴稷脸色蓦变,扭捏着,背过身。他说:“叔父有心了。”
我已猜测出一二,在旁附和着:“稷儿,母后给你的那些画相,可有看上的。”
嬴稷转回头,脸上表情更是作难,他嚅嗫着:“儿臣,儿臣。”
他吱唔着终是难语,我自是知道他没用心对待这件事,我亦不说穿,只握住他的手说:“若是不中意也无妨,相信你叔父处一定也有不少出色的人选。”说罢,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樗里疾。
“母后……”嬴稷不悦的唤了声,我可不管他是恋母也好,还是恋男,今次我是怎么也得把他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下来。有了老婆,就不会时常来缠着老娘了。
樗里疾会意,难得的与我同一阵线。他说:“大王弱冠业已过去三年,纵使现在未择女立后,也得择几妾室以延香火。今日趁太后在此,老夫不妨把话说开了,先王在世时曾与老夫约将三女凰姬迎作子媳。今凰姬也已成人,只待大王来娶。”
我一呆,完全没料到樗里疾会有此一说,好样的,女儿当王后,女婿是王,那秦国还不是他们家说了算。
“不行……”
“不行……”
却不料,是我与嬴稷异口同声。樗里疾怔忡的看了看我们这对反应异常的母子,问:“可是有何不妥,这本是先王的遗愿,老夫遂不敢不从。”他说的可是委屈,好似嫁给嬴稷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我还不乐意呢,这种行为叫什么,近亲通婚,那得叫乱仑,败坏纲常,连我这个现代人都懂的伦理道德,他们意敢如此不要脸。
嬴稷没曾想我也会反对,弯起嘴角一乐,“母后也认为行不通。”
我摇头,说:“不,娶妻生子是必然的,只是对象不能是相爷家的千金。”
樗里疾听我这一说,顿时就不干了,大有凭什么他们家的千金配不上嬴稷的道理。他说:“这是先王时期就定下的事,太后莫不是想违背先王的意思。再者说,凰姬与大王可谓是天作之合,你没理由反对此事。”
我是没理由反对嬴驷定下来的事,但我却有理由阻止我儿子做错事。我将嬴稷往身拉去,对上樗里疾,说:“相爷莫非连人伦大纲都不要了,稷儿与凰姬本就是血亲关系,近亲通婚等同乱仑,你就不怕他们生下来的孩畸形吗?”
樗里疾一懵,呆了呆眼。顿时又笑开了,“哈哈,太后这是在说笑吧!近亲通婚古而有之,亲上加亲有何不可。我想太后不是因为近亲的原故而出反对之言,你分明就是对老夫有意见。”
我一甩衣袖走离了几步,却又心有不甘的收回脚步,回身斥去:“你简直不可理喻,本宫说什么也不会允许稷儿娶你家的女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搬出先王的圣谕,也休想我会让步。”
嬴稷很是欢喜,凑上前来扶住我的手,说:“儿臣听母后安排。”说罢搀扶着我从樗里疾身前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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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多谢母后。”回到宫中,嬴稷已迫不及待的阵感谢之言。
我未有好脸色给他,推开了他的手,竟自往榻前走去。我说:“母后不管你是因何排斥婚事,但你要清楚,不娶你叔父家的千金并不代表着你可以不娶妻,明日母后就将挑选好的姑娘召进宫,你到时候只需来甘泉宫看一看,若是不中意,母后再为你挑选,一定挑到你满意为止。”我这不是与他商量,我这是给通知他,他没的选。
“母后……”嬴稷甚是不满,冲到榻前直想反驳,但在对上我的眼神后又怯了,吱唔着低了低头,状似赌气着说:“儿臣不想过早成婚。”
“混帐。”我将脱在手上的镯子想都不想就朝着嬴稷的身上砸去,喝了他一声后,才又说:“你如今已不再是孩子了,怎么还说这种孩子话。别说你是一国之君,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成年之后也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你看看你成日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你想让母后为你操一辈心是么?”我甚是愤懑,这孩子太不长进了。我甚至都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管家婆了,但我不想的,我也想退休,我更想趁着现在未老之际去游览湖光山色,领略茶马古道,而不是成日的跟个后妈似的替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擦屁股。只听咚的一声,嬴稷已在榻前跪下,皱着眉头好不自责,“母后,母后切莫动气,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听母后的就是,母后令儿臣娶妻儿臣便娶妻。”
靠之,真当自己是我养的宠物了,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我咽了咽声,终没有说出口,清了清嗓子,才说:“稷儿啊,母后不是在逼你,只是你生为一国之君,不近女色未免要落了他人话柄。况且你也总有一天要老去,等你不在的时候,秦国又将交到谁人手上,难道你想将祖先留下来的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吗?若是这样,母后岂不成了秦国的罪人,你让母后死后如何去面对你父王,如何面对嬴氏祖先。”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不结婚生子,不就没有嬴政了,那统一六国的重任该叫谁去完成,我可不想做这个千古罪人。我真挺后悔太早把这小子叫回咸阳,就该把他丢在军营里让他多吃几年苦,那样他回来的时候保准是看到女的都会往上扑。真是冤孽啊,怪来怪去还是怪我自己圣母心肠太肥了,但凡苗条点就不会心痛这小子吃苦了。
“儿臣明白。”他低了低头,好似无脸见人一样,说话的口气尤为酸楚,“只要母后满意,儿臣不会有意见的。”他这样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未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的小心肝又是忍不住颤抖了下,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伤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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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该这样了。”
赫然间,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蓦然回首,他正倚在窗下注视着外廓,嬴稷正走在那头。我看着他讷讷的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出宫。进来时可有被人发现。”我一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我们明明说好了,等樗里疾的问题处理好了,我再出宫与他相会,他这突然出现,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不甚被人发现,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夷垂下环抱的手臂,迎上我的目光走了过来,他说:“你出宫多有不便,反倒是我,一个人来去自如。怎的,你不高兴看到我?”
我抿唇敛住了笑意,说:“我又不是那二八少子,就算真高兴,也绝不会雀跃在脸上。”
夷在榻沿坐下,侧看着我,笑的颇有深意,他说,“依你的意思,开怀亦是在心里。”说罢伸指往我胸口指了指。
我抬手拂开了夷的手,掩唇轻笑,打趣着说:“你看你做的好事,逼得樗里疾不得不提早卸甲。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酝酿着这么干了,要么怎么会如此神速,我们前脚进城,你后脚就将这事闹的满城皆知。”我说着坐起了身,伸指就往夷的胸口戳去。
夷握住了我那造次的手,一拉,令我扑进了他的怀里,自上而下看着我,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枉我我般费尽心思的为你,你却是这样来回报我。”说罢,一低头,狠狠的在我的唇上摄取着温热。
我微仰起头回应着夷,犹如久旱逢甘霖,两人这一纠缠上就是难舍难分。加之在骊宫的那几日,我们竟有半月未曾亲热过,所以这一触上,倒似老柴遇烈火,不点也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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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进行到如火中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撩起纱缦,推了推夷,喘息着问:“会不会有人来扰。”诶,我觉得我现在都患上了潮汐来临前心悸综合症,每每在这个时候我总是很有闲心的抽空来担心着会不会有人跳出来将我们拍在床上,然后再拉着我们一起去浸猪笼,游街,沉潭……尤其是樗里疾来摊牌后,我就更加的忐忑了。
夷将我拉回到床榻上按住,俯身望着我,身上淌起一层薄薄的汗水,气息略显急骤,扯着唇角狭促的笑着,“你认为甘泉宫是人随随便便都能进来的。啊,我突然发现,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三年前那个芈儿到哪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人在巴望着我早日倒台,嬴稷那双眼睛也时时的盯着甘泉宫,你说他若是三不五时的闯来闹一闹,我能不担惊么,唔……”我话还没说话就被夷给堵了个严实。
寻了间隙,他才又说:“你这说起来倒是没完没了了,可知我这些日是怎么过来的。”他略带报复性的将身子往前用力倾了倾力,我顿时便化做了一江春水,无心再思旁物。任我有千万的言语的唠叨也不敌夷的一柱神抵。
“等到嬴稷大婚后,你就不要再理朝中之事了。”夷满带着怨念说,起初他还不干预我涉政之事,这一年来却是越发的有意见。我知他是想多点时间能够与我相守,我此时若是南西西,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夷,什么太后,什么权势,我通通都不稀罕。
而我现在却是芈八子,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着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我说:“再等两年,等到嬴稷生子后,我决计不会再插手朝中之事。”是阿,等朝中布满了我的心腹,就算我到时候再退下来,也不会受到冷待,至少下场不会太惨。
“不行……两个月我都不想再等了。”他不再让我多说一个字,以销魂噬骨的功力将我送上彩云之巅。不觉的,我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舒心的笑,任由着两人交织不下的攀缠,神荡在云巅久久无法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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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九回 。。。
在我的一通教育后,嬴稷乖乖的指走了几个上卿家中的千金填做夫人,待到有属意的人选再为嬴稷立后。这期间,樗里疾更是三不五时的进宫同我讲大道理,其实他的本意也就是想着嬴稷能够娶他家的凰姬,但有我在一天,是怎么也不会容许这件事发生。
樗里疾倒是跑的勤,甘泉宫跑完又去华阳宫,总之着不把凰姬嫁作王后他是死也不会冥目。
我被他烦的天天上火,这一日倒是趁着他进宫之前我先离了宫,爱念叨就让他找嬴稷去。
‘奢’斋前却意外的看到店门紧掩,瞥了眼门前的落灰,好似离开了很久似的。那个做事板板眼眼,却又稀奇古怪项禾,就连午休的时候都不愿意把店门关上的人,怎么又会长时间闭门,难到是经营不下去,倒闭了?那我的白晶石岂不是泡汤了。
“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