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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宫医随侍在侧,我这个准妈妈愈发像只国宝了。
有时我都不禁要想,在这高规格的享受下,哪日我若是离开了,又或是没了这个身份了,那又该怎样?我会否无法适应呢?
当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骊宫时,正好日落。我却没能像上次那样在宫门前看来夷来相迎,这不禁要让我猜测他是不是还没到,又或是路上耽搁了。
阿裳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从车厢内出来,太阳一下山,天地之间很快就被一层灰色镀上。宫里宫外的都会在太阳下山前那一刻将宫灯悉数点上。所以,当我看着眼前的骊宫,它已经蒙在了一层清浅的黄澄色中,加之朱红色的墙漆,愈发的显示着宫殿的庄严与不凡。
阿裳细心地为我把斗蓬的帽子掀起罩在了头上,再绕手拢了拢我身前微微敞开的斗蓬,然后才再扶着我往宫内走去。
不似初次来那般,这回我们进了宫便就径直着往居住的宫殿行去。待越过重重宫门,很快就来到了我之前跟夷居住的宫殿。这里甚至跟上回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恍似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一晃眼甚至还可以看到些许昨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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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早已点起了取暖所需的炭炉,分别着摆放在几个角落,令整个殿阁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暖意。阿裳边替我解下斗蓬边问:“太后,您是先歇息一会儿,还是先进食。奴见您下午就没什么胃口,可是身子不适。奴去请宫医来给您瞧瞧可好。”她这一通叨叨倒是越发的像老妈子。我摆了摆手,斜斜倚身躺进绒毯铺就的软榻上,眨了眨眼。我说:“不用了,宫医不是说了,这是自然反应,过阵子就好了。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戎王来了没有。”这说话间,我已经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呵欠。
芈八子这身子骨当真是娇弱的紧,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生的嬴稷,这都已经是第二胎了,身子还是一样的吃不消。不仅嗜睡、呕吐,而且还愈发的挑食了。所有能出现在孕妇身上的不良反应都能在我身上看到一二,吃食的口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真不知道到时候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来。这才刚开始,就这样的折腾人,以后还了得。
阿裳一出去,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我蜷缩起身子,不是因为冷,只是习惯了。偏头看向窗外,山上的景致已尽凋零,想来夏末时没能好好的去游览,再想去就该是生产之后的事了。眯了眯眼,又觉倦意袭来,不禁轻阖上眼睑准备浅寐一会儿,等阿裳回来了再说。
意识渐去的时候,突觉身子腾了空,我不自觉的叮咛了声,掀起眼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囚在夷的怀抱中。他低眼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低声说:“把你吵醒了。”这副德性,足足可以掐死好几个女人的温柔。
我甚感甜蜜地笑了笑,绕手环住夷的脖子,将头往他的颈窝埋了埋,声音却是轻浅了许多,“我没想睡,就自己睡着了,你快将我唤醒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夷……”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是依稀听到夷再次哑然失笑的声音依然萦绕在耳畔,而我的意识却彻底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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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我这一觉反反复复的醒来睡去,倒是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当我睁开的眼的时候却发现夷还在身侧,揽着我轻拥在怀,不知是梦是醒。我动了动,他立马睁了眼,偏首看向我,询了声:“醒了。”我突然觉得他这温柔的令人发指,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我快有点吃不消了。
‘嗯’我应了声,却依旧半伏在他身上不愿动弹,这样的温存,实属罕见,我得多懒一会儿才是。
可懒了没一会儿,我自己躺不住了,抬头问去:“你一直陪我到现在么。”若真是,那得是一件多么令我难以想像的事。
夷笑着,揉在我肩上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低头就往我的唇上吮了口,“你现在睡觉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若大一张缛被都没能将你盖住,我若是不待在你身边,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弄病了。”如是说着,他又细心地拉了拉滑落的被角。
我往上蹭了蹭,伏在他胸口平视着他。我说:“我以前怎么都不见这般的关心我,是不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格外的小心了,说到底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对不对。”我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打翻了醋坛子模样难掩。
夷撇了撇唇角,轻缓地将我翻了个身,这若搁在以往,决计没有的举动,更别提俯身相望的时候没有给我的身子带来半点压力。他亲了亲我的唇瓣,才说:“以往你也不稀罕我待在你身边,如今你这无法无天的眠态,我就是将你抬去卖了,你也无感无知。”
我抿了轻抖的唇角,他这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睡如死猪,雷打不动。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我甚至有恃无恐地伸手揽上夷的肩头,往下一拉,主动献上了殷勤。
夷所有将欲脱口而出的话都被淹没在了我的热情之下,起初他还犹豫着是否该与我继续温存一二。触手在我脸颊上轻轻的揉着,说话的声音明显变了调调,眉头轻拧,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煎熬。夷说:“不许再闹了。”他这话说的甚是忧伤,我甚至都感觉到了抵在身下悄然举起的僵硬。
我亦皱起了眉头,眼巴巴的看着夷,说:“我想你了。”将近两个月独守空房,说不想他那是假的。冷不伶仃的分开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是有点适应不过来,有时候我甚至还在梦里梦到与夷一起交融温存,这几年来,我已经对他越发的依赖了。
夷仍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说:“我怕伤了你。”听,这声音,分明就是濒临崩溃之前的折磨。
“夷……”我轻摇了摇勾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作撒娇状,柔长的声音可以令一只老虎趴下,更遑论是一个打虎的硬汉。
夷完全没了招架能力,分别这么久,除非他去找别的女人充饥,否则他的爆发力一定可以媲美微型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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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夷撒开了所有的顾忌,但还是处处小心,几乎感觉不到欺身而来的任何压力,微隆起的小腹不注意甚至都看不出怀了孕。因怀孕,别的地方都没见着有什么变化,某些部位却是出奇的发了福。这惹得夷兴奋不已,欲罢不能,徒惹得我心撩难耐,直唤:“夷,给我,给我……”好似憋屈久了,想要尽快的发泄出来。心尖上就像被猫挠了似的,迫切的期望他能够尽快将我临幸,这种欲拒还迎的感受太难熬了。
夷凑回到我跟前,我甚至已经看不太清他此刻面上是何表情,只觉唇上一软,他的吻接踵而至。两舌相交难舍难分。
我哼哼着,断断续续的从缝隙中溢出几声,“夷,唔……”
夷看着五内惧焚的我,忍无可忍,终于闷哼一声后彻底进入了腹地,他说:“若有不适,要说出来。”到这时,他仍在担心着会伤到我,伤到孩子。
一时的舒适令我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根本就没把他说的话听进耳里。随着他的长驱直入,我更是不自觉地托起了身子,好似一个初涉人世的云英子,内心深处有着无限的期待与澎湃。双手在他背上抓完了挠,挠完再抓,那些熟悉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欢愉通通化成烙印突显在夷身上,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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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而下的往来,令我浑身酥麻不已,不时的抵至尽头更令我重获久违的快感,轻飘飘的绵软了身子,酥脆了筋骨。我除却止不住的娇喘外,就是身满心足的笑颜。
连续的几次之后,夷也将自己送至了云巅,只是稍事停留了片刻便就撤出了阵地。一瞬,又将我揉进了怀里,额头温热传来,夷亲了亲我,声音略显沙哑,他说:“身子可还受得住。”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吱了声,“嗯。”就不愿再动弹一下。
“再来一次可好。”他略带笑意的问着,揽在我腰上的手正有意无意的来回揉抚着。
我一吓,忙睁开了眼,对上了夷满面的笑颜,他说:“傻瓜,我怎么舍得。”说着,绕手就我的头的颈窝处压了压。
我嗔怒,张口就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说:“你敢戏弄于我。”
夷握住我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按去,说的认真。“我是认真的,若非你怀有身孕,我决计不会让你如此轻松。”
我一窘,忙别开眼又自往他颈窝处埋去,虽乏,更饿。我说:“夷,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我这就命人去准备,你先歇会。”夷松开我,拉过缛被往我身上盖了盖,自己翻身就下了睡榻。我突然伸手拉住了夷的手,令他停下了离开了脚步,他回身,问:“怎么了。”
我说:“我想吃豆花。”天知道我为什么想吃这个鲜少去吃的东西,可我大脑传递来的信息就是想吃,所以我就这样说了。
夷不禁失笑,但却是点头应承下了。“好,你先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看着夷离去的身影,我又往睡榻内陷了陷,柔软的缛被内满满的充斥着属于夷的气息,重重的吸了口气,甚是欢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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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夷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嗅了嗅,忍不住皱起鼻子,频频摇头,“唔,快拿开……”我掩了口鼻,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夷倒不介意白忙活一场,直接往案上一搁,回身坐在床沿就问:“那你想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去弄。”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说话的口气满是爱怜。
我偏头微思,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讷讷的回望着夷,说:“你拿主意,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于是,等我坐到案前的时候,不禁被满目的稀珍迷花了眼,我问:“这都是些什么呀!”太稀罕了,那琳琅满目的花样是我以往所未见过的。
夷不急着给我解释什么,拾箸就夹了一片形貌端庄的菜放到我面前的盘子上,促我:“先吃看看。”
我略带疑虑,瞅了瞅了夷,又低眼看了看盘中餐,终于是拾箸吃食。一口咀嚼下咽,只觉口感甚好,似肉非肉,似菌非菌。再一口下咽,我不禁要啧啧称奇,搁下箸再问夷:“这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我食不出是何。”我承认,以我的口感,是怎么也不可能吃出宫里的大厨子煮出来的食物。
夷笑的不为所动,又夹了另一道菜放到盘内,再促我:“若是觉着好吃就多吃点,问那么多做甚,又不用你下厨,你只管吃好就行。”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投入到吃食行列。
夷见我吃的开心,他也偶尔的夹几口往自己口中送去。总之这一餐吃的是其乐融融,感觉甚好,甚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对于老柴与烈火,纵使带着肉球亦可以滚床单
于是,就连这章也河蟹了~
34
34、第三四回 。。。
调整了几日后,一切都趋于平稳,身子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好吃着好睡着,还有个情人暖被窝,捂脚心,日子过的还算舒适。
这日起身,舒展着腰肢,重重的吐了口气,好不舒畅。现在有夷陪着,阿裳也鲜少在内寝伺侍,除非我们都起身了,她才会进来伺候。
我掀开纱帐,只见夷背身对我,此时正由阿裳服伺着穿衣,我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夷的完美曲线,笑的很不纯洁。
夷回身,正好对上我的视线,他唇角轻扬,举步就朝我走了回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伸手就来拢了拢我身前微敞的衣襟,一如这段时期的温柔语气,我都感觉快被溺死了。
我摇头,不自觉的就附和着他的温柔。正所谓温柔复温柔,温柔何其多呀!我说:“今日天晴好,你陪我到外头去走走。”总是关在殿阁里头也不是个事儿,再这样待下去我想不发福都难了。
夷点头言好,顺从的令我发指。我不禁问他:“你是真心的,还是违心的。”
夷被我这一本正经的问话逗笑了,伸手揉了揉的发,他说:“我若是再不让你出去走,你定要说我把你跟孩子憋坏,是不是。”
我点头,“算你还识趣。”遂下床由阿裳服伺着梳洗换衣。
“太后。”阿裳惊呼一声。
一阵目眩袭来,我不禁摇晃了□子,脚下一软,好在阿裳扶了一把。而经她这惊心一叫,把外室的夷给叫回了进来。
“快去传宫医来。”夷扶住我的时候回头就令阿裳去叫宫医,俯身就将我抱起,回到床榻上将我放好。看着我亦是难掩忡忡的忧心,他说:“芈儿,你没事吧!”
我摇头摇,怪他大惊小怪,“看把你紧张的,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头晕,歇一下就好了。”
话虽如此,待宫医替我把过脉后,神情却不怎么乐观,吱唔着不敢妄言。我挥手示意着他:“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本宫恕你无罪。”这些人就是这样,怕事却又不失精明,在每说一句话前总会斟酌复斟酌,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无把握,他们都不敢擅自妄言。
他谨小慎微地说着:“太后脉象虚浮,呈气血两亏之兆。”
“如何?”未让他把话说完,夷就急急问去。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