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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着,那二姬左右拥护着亦竹朝院落走去。转角处,我甚至不太大意地看到亦竹朝我们抛来的一个眼色。看那样子,似乎更想跟我们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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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房门掩起,凰姬已迫不及待地在我跟前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旬,笑着直说:“西西,你跟上回简直判若两人,那妆容是如何画得,我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儿家。”她啧啧称奇,拉着我的手便又在原地打了个转。
我亦是好奇,她正如奚祁所说的那样,给人的感觉内敛、沉静,实则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主。我反握住她的手臂笑言:“皇城内多巧手者,正好结交有一二。呵呵,为免我出城不便,这就将我的音容相貌做了一番精心的修善,倒不是有意要瞒你们。”一不小心,我这又虚伪了一把,我跟芈八子的音容相貌哪能化化妆就掩饰的了,可我总不能跟人家说那人不是我,那魂是我,现在这个才是正版的人魂合一体,那还不把人吓死才怪。
凰姬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我纠结着,拉着我就在软席上坐下。话题一转,又扯进皇城内,“你现在能从戎王身边脱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他如今跟太后的关系公之于众,指不定哪天遭了祸,也不至于牵扯到你。”
我却是听了心下一沉,所有的欢愉在脸上冻结成霜,凰姬不明就里,继续说着:“大王为这事儿已经跟太后冷战了,就连爹爹也被气的不轻,可是太后仍旧我行我素,我听宫内传来的消息说,好似太后怀孕了。”
我彻底震惊了,芈八子再次怀孕!他们没有死的消息就已让我很难接受了,为何她又怀上了。我握紧了凰姬的手,直追问:“前时宫中不是被传染了瘟疫,而且太后也染上了天花,怎么他们还……”还惹出这种事来,真怕糗事不够糗么?
凰姬未有疑,只是点了点头,一副同疑惑模样,“我也觉着奇怪,当时好多人都看见太后……”顿了声,她没有把那个字眼说出口,挑眉示意着我又说:“在戎王欲陪赴同去时,太后却又奇迹般的复活了过来,就连宫医也称未所闻,未有见。”
我心下咯噔一沉,莫不是夷给吃的那粒催命丹药起了救命的效果,可真若是那,复活的人该是我才对,千万不要跟我说此刻在芈八子身体里会是另一个穿越魂,那样我会疯掉的。
63
63、第六三回 。。。
见我迟迟不再说话,凰姬许是以为我才将出得皇宫,不愿再提宫闱内的恩恩怨怨,这便很是自觉的闭了嘴。话锋顿时转开,“你是怎么跟卯将军认识的,才二日光景,他已不止一次在哥哥面前提起你。”她笑颜逐开地说着。
我突然发现,凰姬还真是个好奇宝宝,怎么对什么都感兴趣,我跟那个卯石将军也算不上什么奇遇,街头偶遇撞不出什么金花,倒是相府内另外两姬让我大感好奇,不免反问凰姬,“你那二位姐姐为何对你的态度对此不友善,纵使你们不是一母所出,那也是同父所出,血浓于水,她们是不是向来都这般跋扈。”
凰姬无谓笑着,将一杯阵好的茶水递至我面前,“无碍的,随她们去,有哥哥对我好就行,她们也就是在嘴上爱念叨,其实她们的心地并不坏,你千万不要误会。”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出她是强装出来的无谓,那是自内心里发出的。
她既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转念,问了一个我之前一直所关心的问题:“你跟大王的婚事……”话至此,我突然发觉,那二姬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要嫁给大王,所以才心生嫉妒罢!
很显然,我低估了近亲通婚在他们的心目中种植下了多深的根须,老的造孽,小的无所谓。只见凰姬耸了肩,撇了嘴,只道:“爹跟先王定立下的婚约,我自然不能抗拒,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她理所当然地说着,俨然就是应了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若敢有想法,那便是离经叛道,那便是不孝。
我忍不住叹息,“难道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又或者说,你喜欢大王。”语音未落,就有一只小巧的手伸至面前捂住了我的嘴,只听凰姬低声细语说:“你又妄言了西西。”她脸颊微泛起红霞,瞅了眼合起的门扉,这才松开手,“女儿家不可将这等言辞挂于嘴上,会招人话柄。若是让爹听到,又得受罚了。”看她惊怕的样子,貌似樗里疾的家教甚严。我不禁要想,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里,女人的地位到底沦落至何等地步,可怕,当真是可怕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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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凰姬畅谈半日,倒是让我们把彼此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临近饭点的时候,卯石将军很是热情地跑来唤我们去用膳。
樗里疾不在,我们这群年轻人在一块儿吃的倒也轻松、融洽。只是在吃饭之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我本是跟凰姬同案共食,却不料卯石将军非得要挤在我们中间,而他既不说是要跟凰姬同案还是要跟我同案,徒惹得我跟凰姬二人谦让着双双离了那案,巴望着他。
奚祁在侧掩笑了声,“四儿,来哥哥这儿,卯将军是想与西西同案。”却不知他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是真的想要成全这位石头将军。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石头将军听奚祁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辞兴许是有些害臊了,忙坐直了背直解释着,“不不不,我其实,是想跟四小姐同案。”他挠了挠头,不知是真害臊还是懊恼,总之在说完这话后,他就把头往下压了压。
这敢情倒好,亦竹在自己房里用膳,奚祁本就落了单。不待我说什么,奚祁便又说了,“既是这样,四儿你便同卯将军一案,西西过来我这儿。”他就那理所当然地招呼着我往他身边坐去。
“诶,好嘞!”这等好事,我岂有拒绝的道理,这便就颠颠儿地跑到了奚祁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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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餐饭下来,吃的我是身心舒畅,其间除了不时的注意到卯时将军瞥来的目光与奚祁不时的抖动着肩头,我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我只装傻未见,依旧吃的欢快,徒惹得他二人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将我夹于缝中。
饭后,奚祁说要给我讲故事,而卯石将军却非得要缠着奚祁教他下棋。于是,奚祁的故事未能讲成,这便就改成教卯石下棋。凰姬本欲与我们同乐,可她与其他二姬一样,还有自己的课业未完成,这便在饭后早早地回了房。
房中,只不时听到奚祁指正卯石的话语传来。我略通,但观棋不语的品质还是有。而卯石除却挠头思索外,便是左右着乱下一气,毫无章法可言。
“将军,你需知,下棋同行军打战其实是一个道理,这棋盘就好比战场,方圆之间决胜负。”
“将军,棋盘虽小,乾坤却大,往往一子错,满盘皆输。”
“将军,目光切莫只落于眼下,顾全大局便要放眼全盘。”
“将军……”
“公子,博弈之术莫测高深,我还需回去再好生研实研实,改日再来向你讨教。”
遂,在奚祁毫不费力通杀了卯石五局后,卯石不得不撒下一盘未完之局灰溜溜地落荒而逃。我看着他那匆匆逃离的身影,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卯将军真是可爱,明明不善棋术,却又硬要逼得自己杵在这儿跟你下了这五局,真是有够难为的。”
“将军如此牺牲自然是有所图,无奈于他此举似乎未能有所获。”奚祁笑说着,着手将棋盘内的云子一一拾出、丢进坛中。顿听一阵清脆的哗哗撞击声传来。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我不禁抽笑了声,摆手解释着:“你可别想太多了,我跟卯将军才将认识,见面不过二三次……”
“我可未有说什么,你如此紧张作甚,西西。”奚祁就这样打断了我的话,正儿八经地瞅向我说着,可他的眼中分明就是透露着丝丝笑意。
嘴角抽搐,我笑不出声来,他这是从哪学来的。他给我的印象不是一直都是乖宝宝么,还是我眼拙,未能把他给看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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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我们此刻这尴尬的气氛,奚祁主动邀请着我,他说:“瞧你方才的言辞,应是精通棋艺,不若坐下来陪我下一盘如何。”
“嘿嘿,我只略通一二,并不能称得上精通,你可得手下留情。”我哂笑了声,旋即挪至奚祁对面坐下。
就着还算明亮的灯光,我清楚的看到奚祁轻微上扬的嘴角,只听他说:“博弈之术莫测高深,我亦是略懂皮毛,正好可以同你切磋一二,你可别让着我才是。”他半带着调笑的语气轻松的说,仿佛我之间根本就不是在下棋。
不似同卯石对弈时直来直往的下法,跟我对弈的时候落在棋盘上云子犹如散兵游勇,毫无着力点可言,更甚至似一盘散沙。而我习惯重力出击,往往在局初便能占据几多有利地势,眼看盘中黑子占数已过半,而奚祁的白子亦是以颓弱之态发展着。我不禁要想,他该不会是故意要让着我罢。
想法堪落,我才发现我错了。只瞧奚祁以两指夹一白子欲落下时,故意顿在了棋盘上方,看向我笑了笑,“你确定要下那步。”他这句话说出口倒是令我摇摆了,忙自看回盘中局势,我若撤回堪堪下的那粒云子,极有可能被白子乘虚而入,我心猜,这肯定是奚祁使的障眼法,目的是扰乱我的视线好行偷袭之事。我亦笑着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他可以落子。
“举手不悔,承让了。”待奚祁将手挪开后,我却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只见白子在我黑子外围形成了一个有利的包围圈,虽还有两处退路,但大势已去,怎么退也挽回不了主力军的失势。
“妙,能够如此泰然自若的行这高风险之事,实在是妙,我输的心服口服。”非敷衍,实乃真心服输。以奚祁的谋略,行将打战亦不在话下。以往那个无所事事的二公子形象顿时从我的脑中被抽离,这才是真正的他罢。
听之,奚祁不禁凝眸打量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在怀疑我是佯装心服。
但我始终没有就此而劝他入仕,毕竟他这闲散的姿态是自己所喜爱的生活方式。也正因为此他才会游学各地,若不然,樗里疾也不会让他把自己埋没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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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也下完了,不若你给我讲个故事罢。”收拾好云子,我迫不及待追着奚祁讨故事听,毕竟瞅着他听故事是一件悦耳又赏目的事,而且现在时候还早,回房估计也睡不着。
“好啊!”奚祁甚至想都不想就脱口应了。于是,奚祁边煮着茶,边给我讲述着一个发生在楚地小乡村里的传奇故事……
夜风透过门窗的缝隙不时往屋内灌入,我不自觉地揉了揉双臂,凝眸注视着坐在对面侃侃而言的奚祁。他是一个说书的好手,每每到精彩处,总是能通过自己的神情举止将故事的精髓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听到认真,倒也没有注意到伫立在身后许久的人。直到那人重重咳了声,我们这才从故事中抽回神来。
双双扭头望去,那个背手而立者不正是樗里疾那个老东西么?他是几时进得房来的,为何我们没有一点感觉。
“爹。”奚祁忙自离了席,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张嘴直想解释着什么。
樗里疾摆了手,制止了奚祁欲脱口而出的话,那双贼目就那样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恍似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直想用目光将我凌迟。
我亦离席,同樗里疾对视上,他不言我不语。唯不知他会不会以为我这是在挑衅他的威严,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蚂蚁同大象,终不能同媲。
奚祁在侧瞧着担心,出言打破了我们僵持不住的状态,“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房歇息罢。”他冲我眨了眨眼,示意着什么。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行至樗里疾跟前微施了礼:“西西告退了。”
“嗯。”只听樗里疾从鼻腔内应了声,仍是一动不动地伫在那儿。我不禁要想,我走后,他会不会教训奚祁呢?
遂出了门后,我又折回到窗下猫着,看他会不会在被后说人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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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了会儿,屋内仍是一片宁静,我不禁要想,樗里疾该不会是走了罢?正犹豫着我是不是也该走的时候,屋内有了动静。
奚祁说:“爹,您是不是对西,南姑娘有何偏见。”他忙改口,想必是怕樗里疾在称谓上跟他较劲儿。
就连奚祁都看出来了,想来不是我多心,那老东西果然从第一眼就开始不待见我。没曾想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跟他八字不合,我现在都是南西西了,竟也跟他犯冲,真不知道这是谁造的孽。
樗里疾冷冷笑了声,比之往昔还要刻薄,“奚祁,爹不管你在外头交友如何,但此等不三不四且又不懂礼教的女子,我劝你早日将她请出府去。”
听之,我咽声,低眼瞅了瞅自己,我哪里不三不四了,我这不是很正经的一个姑娘家么,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辞当真是岂有此理。我竟自按捺下冲进去掐架的冲动,继续倾耳听着。
“爹,您这言语似乎不当了,南姑娘既然是孩儿的朋友,我岂有将他往外赶的道理。她虽出生寒门,但绝对是一个家世清白的人,还请爹不要因个人偏见而去辱没了他人的名节。”奚祁虽是尊重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