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他颠前倒后的讲些什么,我还真没听进多少,只是觉得他在我跟前晃的厉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时而缥缈时而虚浮。
不一会儿,我看到乌莲进来了,奚祁跟她说了什么,她就朝我走来,我举杯到她面前,呵笑了声,“乌莲姑娘,我敬你一杯。”我甚至都没发觉,自己倒着杯角拿给人家。她不与我计较,接过杯子只说:“我先扶她上楼,你先送项先生回去,若是走不开,就让南姑娘在我这儿待一宿。”
“你们在说什么啊,奚祁,你要看好项兄,要不他会发酒疯的。”我掩唇笑说着,勾在乌莲肩上的手频频滑下,脚跟直崴着站立不住,这样我还忘取笑着伏在奚祁肩头的项禾。
奚祁却只无谓的摇头苦笑,瞅了我一眼,又看向乌莲:“她就麻烦你了,我尽量赶回来。”
目送着奚祁离去,我还不忘朝着他们的背挥手道别:“拜拜……”
。
我都不知道乌莲是怎么把我弄进房间的,她的身材看起来也很娇小,搀扶着一个不怎么安分的人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
一躺进柔软的被缛内,我已忍不住打了个滚,傻笑频频的看着细心为我脱鞋的乌莲,口齿不清道:“乌莲,你酿的酒真好,真好喝。”
“姑娘过讲了,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水酒,你们喜欢便好。”乌莲谦虚了声,拉过被子后还将我盖了严实,像劝小孩那样劝了我一句:“乖乖歇着,一会儿就送你回去。”说罢就出去了。
我傻乎乎地应了声,“好啊。”闭了眼,真就打算歇息去。
过了好一会儿,除却耳边依旧听着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外,便是楼下食酒客们的喧嚣声。我转悠着眼珠,轻轻掀起眼睑,眨了眨眼。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可我还是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人,我甚至都没有听到有谁进来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我没有被来人吓到,反而吃笑着欲伸手去拉他。
“南西西!”他淡漠地唤了声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听着好生熟悉。我揉了揉眼认真瞧去,不禁又再笑开了颜,但也不免要纠正他,“别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样好像陌生人。”说罢,艰难地支起身。
盯着眼前摇摆不定的身影,很是让人懊恼,我抬起双手定住了他的头,却在下一刻将自己的头斜斜倚进了他的肩窝子内,轻蹭着似在寻找熟悉的感觉。“我们回去罢,夷,我困了。”我甚至连想都不想,便唤出口。其间还不小心打了个酒嗝。
却不知为何,因我这一句呢喃,令他浑身一颤,随即缓缓抬手勾起我的下颌,令我与他正视着。他眉头纠结着,唇角抿得紧紧,不知在探究着什么,一张脸极至冰点般的寒冷。我略有不悦,攀在他肩头的双手施力往上挪了几分,仰起头主动凑上前亲了亲那冰冷的唇瓣,直说:“你这个样子真难看。”随即又无力地滑进了他的怀里。
这期间他甚至一动不动任由我般轻薄,僵持了半晌,他又扶着我躺回到缛子上。俯身相望,略带诱惑性的重复着说:“你当真唤作南西西!”
我不满地噘起了嘴,反问着他:“那么,你认为我该唤何。”说罢,伸指直戳他胸口。
他松了口气,笑了声,“你从哪里来。”瞧他的架势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我眨了眨眼,偏头寻思着我到底从哪里来。
“先不说这个。”他见我久久回答不出来,这便出言制止了我再苦思冥想,复问:“你可还记得逸儿。”
“逸儿……”我只觉脑袋泛疼,不禁皱起眉头直嚷嚷着,“我头疼,你帮我揉揉好么。”绵柔的声音令我听了都觉得不是我说的话,可他已在我说完这话后伸手往我鬓角轻轻揉起。我禁不住舒逸了声,闭了闭眼,浑身软软的,这感觉果真是好。
“芈儿。”他试探性的在我耳边低唤了声,我掀起眼角瞅着他,他正盯着我不眨,我讷讷问他:“你在说什么。”
他说:“你可是我的芈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眸色明显就变了个样,咫尺相望,再说:“你可是我的芈儿。”缱绻在唇瓣上蔓延开来,轻柔的似蜻蜓点水,我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眼睫毛轻轻刷在他的面颊上。
他松开了我,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一瞬,再次俯身深深地吻住了我。我突然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一种熟悉非常的感觉袭上心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条柔软的彩绸越过唇齿撩拨着我的舌尖。
昏昏沉沉的却也愈加的混沌,叮咛了声,眼睑已不自觉的阖上,本揪在他衣襟上的双手也跟着无力滑下。意识渐去前,只依稀感觉到颈子处阵阵的酥麻袭来,而我也终是不能自已的睡去了。
70
70、第七十回 。。。
待我幽幽转醒的时候外头早已是日头高上,抬手揉了揉略微泛痛的脑袋,环顾了四周一眼,却原来不是相府的房间,记忆里尚存的片段便是跟着奚祁他们在酒馆里饮酒,余后的事便就没了印象。
动了动身才发现,奚祁正伏在床沿睡的深沉。心尖一暖,这个傻瓜该不会是一个晚上就这样过来的吧!我伸手将他摇醒。
“你醒了西西。”他揉了揉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想来还是乏的紧。
“你怎么趴这儿睡了,生病了可怎么是好。”我倒是心疼不已,下了床忙就将他扶起。许是一个姿势久了导致他的脚被压迫至麻痹,这冷不伶仃站起身便就软了脚,将我一并扑回到床上。
“哦。”这双双砸下,顿时令我岔气。瞅了眼伏在身上的奚祁,他面颊微赧,双目盯着我一眨不眨。在我以为他会这样情不自禁地给我献上一个香吻的时候,他已经仓皇下了床,杵在一旁乱手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衫,似乎想以此来掩饰什么。
我抿唇忍笑,翻身下床,却在脚尖落地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刺痛,“咝……”一崴,差几未让自己跌倒。
“你怎么了。”奚祁眼明手快,忙就将我扶住。关切的打量着,似乎已经忘却了礼仪廉耻。
“脚痛。”我在想,应该是方才那一下给磕到了。好样的,这么有难度又有高度的事情都让我撞上了,奚祁是要抱着我走呢,还是背着我走呢。诶,我希望是抱着。
在我一通天马行空的设想下,奚祁已不知道唤了我几声,“哦,什么?”我讷声询问。
他说:“你还能走吗?”
我的小心肝突然连续扑跳了几下,犹豫着我是该说不能走呢,还是不能走。可事实我真的不能走,“我要是不能走了,你该怎么办。”我面带微笑待他回应。
奚祁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能够笑的如此应该没甚大碍才是,于是他说:“我扶你。”
脚下一软,我想让自己摔得更狠些。但不能,奚祁扶着我的双手可是用劲,纵使我现在让自己昏倒也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得已,我讪笑了声,“那,我们走吧。”心下为我那崴伤的脚默哀,白崴了。
。
下了楼,赫然发现夷坐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里,且不说他有多显眼,主要是他身旁站着一个人,而她正怀抱着逸儿。逸儿又长大了不少,眉目愈发的清秀,咿咿呀呀的好不引人注目,我强自压下悸动的心,别开眼,当作没看到。
可我没看到,奚祁看到了。“戎王!”他想进屋去跟人家打招呼,可我却不想,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倔强的就似脚上被灌了铅。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就连逸儿也没有,进去看他只会让自己徒增感伤,决计不会让我快乐的。
奚祁回眼看了看我,低声说:“我们若不过去打个招呼,于礼不合。”
我顿时咽了气,奚祁还是一直执著着我曾经是夷身边的内侍,于是见着老主子总归还是要打个招呼。我睨了眼端坐在屋内朝我们看来的夷,忍不住瞟去白眼。挽着奚祁的手紧了紧,一步一顿着倾力往他身上倚去。
我们才将走到夷跟前,便听到他不怀好意的嘲笑声,“哟,奚祁公子好生悠闲,一早便搀扶着红颜来此寻酒作乐。”
奚祁略显尴尬,我却不悦了,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待奚祁说什么我已往前蹬了一步,轻蔑地瞅了夷一眼,道:“彼此彼此,戎王风流不羁,却不想一早带着个奶娃娃到酒馆寻乐,我等小辈着实是望尘莫及啊!”奚祁忙拉着我,直道:“她说话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望戎王宽见。”说罢轻推了推我,示意着我给那挑眉逗眼的人道歉。
靠之,我最见不得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但今时不同往日,想我一个平民百姓自是得罪不起龙凤之姿的戎王。于是乎,该低头时就低头,“戎王大量,又岂会同我这等醉酒撒泼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瞥见案上摆放的一只茶盏,这便垫着脚尖俯身取来。“谨以茶代酒给戎王赔不是了。”我面上堆笑,绝对的真心实意,令人看不出半点敷衍的行径。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会儿,伸出手的时候也仍在犹豫要不要接受我么有诚意的道歉。最主要的是,这明明就是他挑的头,却还成了我的不是,怎么算他都划算,却不知还要装什么逼。再不接去,我这举杯的双手都快要不听使唤了。
在我想要给他来个当面泼的时候,他却懒洋洋的接了去,握上杯盏那一瞬还不忘撩指自我手背上滑过,那样子别提多轻佻了,我真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掀了个桌。但我终究是不能,若真这样做了,也许是会痛快了自己,就不知道会否连累到奚祁?
。
于是在奚祁跟夷再阵客套言辞的时候,我便作哑巴状,任他们说什么我也不为所动。
临了,夷还很客气的说要送我们一路,我寻思着他会不会是假借送我们为由,遂这趟决计不能让他送了。“戎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此距相府路程尚短,我们自己走回去便是。”心思一转,不忘补充一句,“昨天夜里太过……嘿嘿,走动走动,有益身心健康。”我意味深长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殊不知谁人能够听懂。
夷那本还明灿灿的笑脸顿时收敛了下来,目光登时变得犀利。我无视之,垫着脚转了身,“奚祁,我们回去罢。”
奚祁应了声,不忘跟夷道别:“我们先行一步了,告辞。”
行至门口,觉得蹬着脚走路实在是费劲,身边有个现成的人肉垫为何要浪费了。“奚祁,你背我罢。”我略带着委屈说。
奚祁倒是没有犹豫,半俯□,扭头来说:“小心点。”
“嗯。”我雀跃地应了声,麻利利地趴到了奚祁的背上。临走前,我不忘回头看了眼站起身注视着我们的夷,禁不住朝他挤了眉眼以示挑衅。
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我们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却也做不出其他任何举动来。
。
“西西。”走在路上,奚祁轻唤了我一声。
我却还在为刚刚事而高兴,没太注意奚祁的口气,随口应了声,“嗯,怎么啦!”我甚至得意的没去留意路人观看我们的目光。
奚祁踌躇着,说:“你,跟戎王是否有什么过节。”他试探性的问着。
滞下兴奋,趴在奚祁的肩上偏头望着他问,“为什么这样问,我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吗?”是阿,我们何止有过节啊,我们结可大了。但我真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我自认为很低调了。
绕在腿上的双手紧了紧,他笑笑着说,“不是你的样子子看起来不对,而是戎王。加之这回,他已经第二次用那种很特殊的目光注视着你了。难道说,他一直就知道你是那个私自逃出的内侍,所以他才这般对你不依不饶。”他竟自分折着,却也说的有来有去。
我咽了声,从来没有往这一层上考虑。但话说回来,纵使夷再怀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毕竟他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曾经跟他偷了四年情的芈八子,更无法考证前后二人年龄上的差距。况且他心知肚明,前时的南西西是芈八子的化名。遂芈八子还在,我这个南西西充其量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雷同人氏。
见我久久不应答,奚祁又自安慰着我说:“不过也无碍,只要我们不说,戎王也奈你不何。况且他身边也不缺人服侍,往后少跟他有往来便是,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却了此事。”
我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应了声:“但愿如此!”
71
71、第七一回 。。。
一进相府,就被樗里疾撞了个正着,他面不改色地打量着我们,我亦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伏在他儿子的背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奚祁,他将我放下,竟自跟樗里疾解释着,“西西伤了脚,我先送她回房。”
我心下欢喜,奚祁当真是给力,面对着樗里疾那凛冽的目光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还我行我素。我一声不吭,任由奚祁扶着我从樗里疾身旁越过。
“你跟我来书房,我有话要说。”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樗里疾的一声冷言。奚祁顿时滞下了脚步,我亦猜测出了他想跟奚祁说什么,遂抬眼看了看奚祁,他只稍犹豫了下,“我先送西西回房。”旋即就再扶着我往内院走去。
“你……”身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樗里疾追杀而来的目光,险些让人招架不住。
我有些怯懦了,樗里疾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