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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王……”正待此时,屋外传来了小仆的声音。
“诶,来了来了。”我应的可是欢快,不顾夷是何反应,爬起来就朝外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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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仆见我一身湿漉,不禁凝起眉,想说的话一下又咽了回去。
我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打起笑,“诶呵呵,不小心跌池里了,你有什么事。”
小仆收敛起满面的惊讶,递了一袭衣服到我面前,说:“这是给戎王准备的换洗衣裳,劳烦大人了。”
我伸手去接的时候又将手缩了回来,再次打起笑脸,“不如你拿进去吧,我去再寻一身衣衫来。”
小仆脸颊微郝,倒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憨笑着应承了下来。
我一边掸着袖角的水滴,一边拢着帽沿的秀发,在走到花园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就沿着来时的道儿折了回去。
厢房外听到几许异声,那是自房内传来的,不是服侍的小仆,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偷窥这种事我自然不会做,怀着好奇之心,蹬开了房门,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尴尬了三人。
云屏下面,夷赤着身躺在池沿,那采姬小妮子衣衫不整的扑在夷的身上,夷的双手又是那么爽的搁在采姬胸前那两团盈盈一握之上,双双怔忡的停住了也许本该继续的举动,四目同时望向我的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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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抽笑了声,故意扫视了一眼屋内,却没把视线再落在他们身上。自语着替他们缓解尴尬的气氛,“哦,我好像走错门了。”旋即若无其事的退出门槛,顺手将门带上。其实我认为会是珏姬,没想到竟会是半面桃花一点红的采姬。难道说她方才在宴席之上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的本质是放浪形骸的?
“呼。”吐了口大气,转身就见奚祁伫在檐下看着这边,见我瞧去又是扬起唇角温良一笑。
“诶奚祁,你怎么在这里。”我跑他跟前,问的很二,笑的更二,这里是他家,他不在这里他能在哪里。
他打量了我一眼,抿唇又是一笑:“你怎么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怎么,是不是惹着戎王了。”
我哂笑着,忙摆手,“没,没,戎王他,他正忙着,我不便打扰,出来转转,顺便吹干吹干衣裳。”
奚祁犹豫了下,才说,“不行,你这要会生病的,走,到我房里去换一身。”说完,奚祁就拉起我的手往走廓那头走去。
我跟在奚祁身后,低眼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偷偷的抿唇笑着。诶诶,这孩子的心地可真是善良,我只不过是个内侍而已。
“奚祁。”我又忍不住好奇,问:“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难道你这二十五年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么?”以樗里疾这个国家总理的地位,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才是。可我除了听说樗里疾家有几多闺中小妞外,真就没有听到只言片语关于他儿子的传言。难道说樗里疾的家教有别于常人,把儿子当女儿来养?所以他的女儿个个如狼似虎?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方才那个画面,不禁打了个抖擞。
奚祁扭头回望了眼,嘴角微向上扬了十五度,或许是十四度五,但这个弧度的微笑却是最优雅的。“呵,你没见过我很正常,我常年居于楚国,年初才将回到秦国,待在家中鲜少出门,所以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右相府上还有一位公子。”他轻松的说着,却把他长年在外的事儿一句话给带过,不知道是不是被樗里疾那个老变态虐待才离家出走的?若真是那样,我一定会把奚祁救出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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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奚祁就忙着招呼上我:“西西,你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哦,好啊。”我随口应着,在他房间里转悠开去,书架上堆着满摞满摞的书简,案上还有几卷展至一半的书简搁在上头,看那样子好像是读了半半搁下的,我凑上前去瞧了瞧,看看奚祁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章回体的小篆!原来奚祁读的不是儒家书,这是他自己写的一些心得体会。
正待我细细看去的时候,奚祁已经捧了一身新衣衫回到我面前,“你识字!”他很惊讶的看着我。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惊讶,一个奴才怎么可以识字。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再瞅了两眼,露出了一脸羡慕的样子:“我也希望我能识呢,你写的这是什么。”
奚祁倒也没甚隐瞒,就像跟我报家底时一样,毫无防范之心。“那是我在楚国时的一些趣闻乐事,有空的时候就凭借着记忆把它们记录起来。以后有机会我可以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得赶紧把湿衣裳换下来。”奚祁可是热情,伸手就要帮我宽衣。
我忙掩手在衣襟上,嘴角一抖,夺下了奚祁手里的衣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岂敢劳烦公子。”跑进内室的时候我又停下脚,回望了眼站在原地的奚祁,想了想,补充了句:“君子贵乎,非礼无视,对非礼无视。”
奚祁一个忍俊不禁,频频点头,“非礼勿视,你放心的去吧!”
我咧嘴一笑,转身进了帘后。我当然知道非视勿视,这要是不说错,怎么能显示的出我是个没文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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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挽着衣袖回到外室的时候,奚祁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在我左等右等之下,奚祁终于是回来了。二话未说就递了盒东西到我面前,“西西,我见你这一个晚上都没吃什么,喏,这个给你吃。”
我微诧,愣愣的接了手来,讷讷的问他,“你跑出去这么久,就是给我弄吃的?”
奚祁认真的点头,“快吃吧,你一定饿坏了。”他拉着我在案前坐下,促我吃食。
我低眼看了看锦盒内的糕点,红红绿绿,甚是好看,捻起一片轻咬了口,入口即化,竟是咸的。
我微瞪起了眼转向奚祁,他忙解释,“我不喜食甜,所以,府中专门为我准备了咸味的糕点,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再去拿甜的来。”
我拉住了奚祁,眯眼一笑,“不用不用,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甜的,太腻。咸的好,咸的好,嗯,真好吃。”我傻笑着又咬了一口。
突闻院外吵吵嚷嚷,细听之下原来是戎王派人在府中找寻服侍他的内侍。瞧这阵战,活像是戎王的老婆离家出走了。
“看来戎王还少不了你侍伺呢。”奚祁可是感慨。
我好不容易把口中的糕点咽下,吱唔了声,“唔唔,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得遭罪了。”跑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收拾收拾案上的锦盒揽在怀里,“这个我拿走了,谢谢你奚祁,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
奚祁应承的也很爽快,他说:“好,你若是来,我就给你讲楚国的一些趣闻乐事。”
我突然想跟他说,我要是有一妹妹介绍给你认识你要不要认识认识。想了想还是没对他说,这个太恶俗了,我不能落了俗套。于是我抱着奚祁送我的糕点回到了夷住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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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哪去了。”脚一踏进房门,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跟前。随后自上而下打量了我一眼,凝眸深望,目色沉了沉,“这是奚祁给你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过长的家居常服,点了点头,“你真聪明。”说完绕过他在屋内走了圈,颇为感慨的说了句:“这么快就结束战役了。”坐在席上的时候才发现,案上摆放了几道吃食,我不禁又啧声瞥向夷,“你们可真是有情调,跟采姬烛光宵夜了!”本来,燃点的就是油灯,当然就是烛光,现在已近子时,可不就是宵夜。
夷只是抿着唇,并不打算跟我解释什么,反而反问着我,“你也不简单,这又是送衣又是送食,他没把自己也搭给你吧!”
“不似人人都像你。”我没好气,搁下锦盒,动手除了帽子,松了一头被闷的半干的秀发,睨了眼双手环抱的夷,“你们是在地上解决的还是在睡榻上,若是在榻上,我今晚就另择他处歇息了。”打死我也不会上别的女人上过的床。
夷倒是不见怎么生气,拉起我就往内室走去,但他说话的口气却是恶劣的很,“择他处?不如择奚祁处怎样。”按着我肩坐到了床上。
我偏头微思着,“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提意,至少奚祁是个君子,不像有的人,天天扒光了就知道撒种。”
“你。”夷咬紧了牙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他最终没有发火。他只是默默的绕手抬起我的双腿为我除了那双湿淋淋的靴子,叹了声,“你是不是在为方才的事生气。”他很有自知之明。
我想了想,说:“我没有,你我之间本就是你情我愿,我们对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束缚,我铁定是不能嫁人,但你绝对可以娶妻。”
他的大掌捧着我的脚揉了揉,这一揉之下我才发现,脚板生痛,许是从未站立过这么久的缘故,低眼看去,呵,都起泡了。
夷继续说着,“我若是跟你说,我跟采姬之间根本没什么,你信不信。”他抬起眼,认真的看着我,像是怕我不相信一样,还刻意强调了下。
我突然间想起了人在囧途里的李成功,穿着裤衩进错房间,被捉奸的时候他说一句话:我要是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们信么?
一个忍禁不俊,我笑场了。在夷略带紧张瞅着我的时候,我不分时机的笑了,而后我忙摆手说:“信,我信。”
但落在他的眼里却变味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说的爱我跟本就是在敷衍我对不对。”
我抚额,很无奈的重复着可能会令我再次笑场的话,“那我说,我信你跟我说的,你信不信。”
夷的脸上滑过一丝诧色,紧接着唇角一抖,他笑场了。
我眯了眯眼,“是吧!你要是不相信我,又怎么让我相信你。所以,我们别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我累了,我想睡觉。”
解开了芥蒂,夷脸上的硬臭瞬间收敛,着手就替我宽衣,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说着令我窝心的话,“奚祁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合适,穿我的。”
我任由他帮我把里里外外宽下,再把他自己的里衣罩在我的身上。其实我想跟他说,他比奚祁还要高,若说奚祁的衣服不合适,那他的衣服就更不合适了。但我终究是没说出口,往内侧缩了缩,腿却是递回到夷的身前,囔了声:“再给我揉揉。”闭了闭眼,呵欠连连,这一天,我的体力严重透支,现在头一沾枕,竟也抵不住睡意。
睡去之前,依稀的觉得夷捧着我的脚揉啊揉,揉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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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回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夷就抱着睡眼朦胧的我悄悄的出了相府,我想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跟做贼似的回去,但我实在是太乏了,睁了睁眼,又自在他怀里睡去。就连马车内的颠簸也未能将我颠清醒。
回到宫内,我依旧睡的很欢喜,隐隐约约的还听到了夷在外头问着阿裳什么。但我终究是聚不起精神去听,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太后,昨天的劳动量,实在是超乎了我这个身体的接受范围,所以在我自己的床上躺下时,更是无法无天的呼呼大睡。
意识渐去前,我还在祈祷着可以在梦里遇上撒拉这个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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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大半日后醒来,记忆里没有半丝残存的梦境,想来撒拉的实习期还没过,来去之间不是那么的自由。
“阿裳。”揉了揉额头,我唤了声。
“太后。”阿裳就在内室,不知道是不是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守着。
我支起身,看着纱缦外的窗子,太阳又快下去了。赫然间,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问去,“本宫归来的时候可有服药。”我当真是迷糊了,这一觉睡起来都不记事儿了。
阿裳应答着:“太后,您一回来就歇下了,今日的药还未服。”
我掀了纱缦,朝阿裳看去,口气有些急躁,“快去给我端来。”
药就搁在案上,还可看到冒起的阵阵热气,想必是我睡着的时候一直不间断的送来,阿裳办事果然令人放心。服药之前,遂又问了句:“将过十个时辰再服此药,可有影响。”
阿裳毕恭毕敬的应着:“回太后,带下医说,十二个时辰之内服药,可保无恙。”
我点了点头,遂安心服药,只是喝了一口,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眉头皱起,睨向阿裳,“今日这药味儿怎与往日不同。”
阿裳一惊,砰的一声双膝着地,伏首道:“太后息怒,戎王说太后近来气色不好,这便命奴到医官那儿取些补血养气的药来,奴知太后一向不喜服药,这便自作主张的将补药混进了汤药中。奴逾越了,太后恕罪。”
我又低眼看了看手里的药碗,没了甚脾气,缓了语气,“起来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可以允人权力,但绝不允许背叛与隐瞒。阿裳自是知道我的脾气,她知道忤逆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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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人,我不禁伸手左右揉抚着脸颊,夷这些日子把我折腾的,这形容果然是憔悴了不少,看来这进补是必须的。
阿裳在身后悉心的替我梳头,盘髻,安静的未吭一声。
“昨晚可有何人到访。”阿裳既没向我说,那就是一夜平安,可我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了。
阿裳边将发簪定好,边说:“大王遣了常侍来问太后安。廷卫来报说是宫门前有一名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