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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离了榻,一步冲到我面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喝酒了!”他皱起眉头睨了我一眼,似乎还在认为我是在跟他说糊话。
我抬眼,迎上他质疑的目光,坦言道:“奚祁在等着我回去。”不用其他更多的语言,也许这样一句话便就够了。
“你再说一遍。”夷脸上的笑颜彻底消逝,取而代之是阴沉的冷俊。他甚至已经开始咬牙切切,甚至我敢再吭一声,他便就敢将我掐死。
我轻笑,“戎王莫不是忘了,我跟奚祁有婚约在身,他将是我的夫君。如果不是戎王出手,也许我们早已成亲了。”
夷亦是冷笑了声,将我拉至自己跟前,近面相望着说:“你似乎忘了,跟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我,你就连第一次也是我的,你认为这样他还会要你么。”
我未有惧,反唇道:“第一次是意外,我认为,若是便宜了宫中禁卫还不如让戎王占去。这样,我倒也不算亏了。”我这说话的语气很是风尘,任谁人听了也要反感。更何况对我倾注感情的人。
臂上吃疼,却是被夷紧紧的勒住。他恶狠狠地说:“那么在这里所发生的,你又要怎么解释。你若是觉得这样跟在我身边委屈了,我大可娶你。我的女人,几时轮到别人去娶。”夷当真是怒了,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这话或许也会让我误解。
心头一紧,我多么想告诉他,纵使跟在你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我也毫无怨言。但是我不能。
我轻笑了声,用劲挣开夷的钳制,嘲笑着他,“尊贵如你,不会把我们之间这逢场作戏的把戏当真了罢。在这里,我只能说我当时空虚了,寂寞了,我需要男人来填补。纵使在这里的不是你,我同样也会跟他做同样的事。”
‘啪。’很是清脆响亮的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甚至是在我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意外到让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一巴掌。随即就被夷扑倒在席子上,他甚至是用嫌恶的口气说着,“好,既然你爱犯贱,不若就再同本王承以告别之欢,也不枉本王这几日费的米粮。”他说着,已不甚温柔地扯下我的腰带。
我没有抗拒,任由着他予取予求,只说:“如此这般甚好,我也就没有什么欠你的了。”在伤他的同时,我也在深深的伤着自己。
“很好,本王也从未做过好人,更没有被他人占过便宜。此番便算两清,往后各走各路。”他边说着边扒下我身上仅剩的里衣与底裤。甚至,自已纹丝未动下只松了裤头,便就长驱直入。毫无怜惜可言,粗鲁的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
我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不让它流下,任由着夷伏在身上进行着近乎于禽兽的行径。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解气,那么,我愿意……
86
86、第八六回 。。。
我甚至是被夷丢到了街上,刺骨寒风也比不上夷那一记怨恨的眼神,我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狼狈的就像是刚刚遭遇了什么灾难。他甚至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狠狠地甩上门,隔绝我们,也隔绝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拉近的心。身体的伤害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创伤。
“西西……”
听到这个声音,我禁不住浑身一震。在这个天际才将泛白的时候,通街南北更是瞧不见一个人影,而我却听到了奚祁的声音。
转身,我看到了个那抹伫立在院墙外的身影,他身披大氅,面庞扑红扑红的,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弯起唇角,想笑,但眼泪却先一步无声滑落。
奚祁来到我面前,展开双臂便就将我紧紧拥进自己的怀里,直说:“没事了没事了。”
但我却愈哭愈凶,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通通往外倾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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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祁由始至终都是善良的,也许他可以不相信夷所说的话,但我在夷那待的这几天里,我相信绝不会再有人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清白的。可奚祁却始终不问我只言片语,回到相府也只是让我好生歇息着不要胡思乱想。
“奚祁。”我拉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不论赐婚与否,我都必须把事实告诉他。纵使他也会像夷一样把我赶出相府,我也不能对他有所隐瞒。
他却抻指抵住了我的唇瓣,“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轻笑着,“等天亮了,我带你去见父亲。”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知道是什么,但我可以感觉的出,他依然还是那晚宁愿挨也不愿放弃我的奚祁。我懦慑着,“那……”
他又不让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有你相伴,其他的都不重要。”
鼻子一酸,顿时又令我湿润了眼眶。所有想说的话通通卡在喉下,除却重重点头,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不论事对事错,我都得保证夷他们父子的安全。他如今只身在咸阳,芈八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我真坚持要跟他在一起,也许芈八子就可以不费吹飞之力将我们一网打尽。
但只要一想到要将奚祁拉进这件事中,我又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他不该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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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看到樗里疾的时候,顿时觉得他老了很多,甚至身边时时都需要有仆人照看着。
他看到我跟奚祁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只稍一眼,便就又低眼,将视线落回到书简上,打算对我们视而不见。
“爹,西西来看您了。”奚祁自说着,似乎已经认定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也要坚持娶我。我甚至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凑在一起吗?
“相爷。”我亦是在他跟前施了礼。
樗里疾不太情愿地嗯了声,仍旧没有把眼睛抬起来看我一下。
奚祁靠上前,悉心地替樗里疾拢好滑落的毯子。边说:“我跟西西的婚事,您有什么主意,我们听您的。”
樗里疾终于把手里的书简搁下,抬头看了看奚祁,又再看向我,“你们当真要成亲?”似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讨厌我。
我当即就在他跟前屈膝跪地,伏身叩首,“相爷,西西自知身份卑微,自请嫁做奚祁妾室,待有门当户对的千金再迎做奚祁正妻。”我这是真心实意的话,既然摆脱不了芈八子的恩赐,总不能让奚祁也搭上他的幸福。这样一来,也算是对的起樗里疾。
“西西!”奚祁冲回到我身,“你这是做甚。”他绕手便想要将我扶起。
“你,当真愿意给奚祁做妾。无怨言!”樗里疾总算是来了劲儿,凝眸注视着我,甚至还很满意我的话。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奚祁提高了音量,强自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向樗里疾便说:“爹,我说过,这辈子只娶一妻绝不纳妾。我更不会让西西受半点委屈,您若是再不同意,我便带着西西离开咸阳城。”他这是在威胁,以樗里疾老而无儿送终来威胁。
“奚祁,你不可以这样对相爷说话。”我摇着他的手臂,毕竟樗里疾已经经不起气了,他若是被气死了,那我真就是罪人了。
樗里疾重重哼了声,“不孝的东西。”他没有重喝,只是低骂了声,随即撑着扶手重重喘了起来。
我撒开手,忙靠上前绕到樗里疾身侧,“您别生气,这件事情西西会遵照相爷的意思,奚祁也一样。”我说着,抬手便顺抚着他的后背。这个年纪的人,很容易因为一时激动而气厥,更有甚者直接气毙。我现在只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不要再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任何伤害。
樗里疾转头看了看我,似乎认为我在假惺惺,又似乎要探究我的虚实。我坦城以对,既不怯懦也不生畏,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以前是因为政敌的关系所以才会对他有所排斥,刚来是因为他的藐视而心生厌恶。现在,摈弃了以往所有不该有的观念,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一个几近垂暮的老人。做为晚辈,我们不应该再去跟他计较那些。
“西西。”奚祁有些哀怨地唤了声,很明显的,他不开心了。他带我来也许只是象征性的通知樗里疾他要跟我成亲了。却不想,反而被我上了位,还要自降尊贵甘愿当妾不当妻。
樗里疾在这时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让老夫好好想想。”
奚祁还想说什么,我摇头示意他别再多说。随即便拉着他出了樗里疾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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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廓下,奚祁闷闷不乐着,就连眉头也是紧紧的蹙起,神情恍惚、若有所思。就连我唤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听到。
“奚祁。”直至我拉住了他,他才懵然反应过来,呆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旋即牵起我的手往内院走回。
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侧面,我不禁要想,其实在奚祁的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始终还是良人罢。自他从睢阳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虽然还是经常看到他笑颜以对,但他的笑容已经不如我之前所见那般明朗,耀人。现在他就连笑也显得那么的牵强,眉宇之间亦是笼罩着淡淡的忧伤无法抹去。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陪着良人度过那最后的日子,但他一回来便就向我求婚,势必跟良人的死有关。不论是受了打击想要从我这儿寻求安慰还是真心想要与结成亲,我们之间都已不再单纯。
院中沉默良久,我们不约而同道:
“西西。”
“奚祁。”
双双失笑,我让奚祁先说。他踌躇着,深深地望着我,说:“其实,你是不是以为良人不在了我才如此迫切的想要从你的身上寻求慰藉。”
我怔了怔,难道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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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了身,看着那几株在冬雪里傲然挺立的山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仰头看了看天际,缓缓道:“良人有着跟你一般的脾性,但她唯一与你不同便是,她胆子很小。也正是因为此,她不敢站出来说一声不愿意。我起先一直以为她被迫嫁给武王一定不会开心,因为这件事跟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在良人嫁人的同天离开了秦国。我以为自己没有良人便就没有了寄托。但其实不是,我对她的感情并有没自己想象的那样深。在楚国的那几年,我结识了很多友朋,我甚到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伤痛,甚至在四儿骗说父亲生病时候,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咸阳。”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触上微湿的山茶叶子,轻抚着,就像是触摸到了某样心爱的东西一样,那样的爱不释手。我静静看着,并未出声打断。
“直到,直到在两年前的一次偶然相遇,你就像一个小痞子一样蹦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我甚至在你身上看到了良人的影子。”
我倒吸了口气,讷讷道:“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若是这样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奚祁回身,“我不说,是不想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又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混迹在宫廷里而不被人发现。所以我更加的关注你,虽然我们相见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我却被你深深的吸引了。甚至……”他顿了声,略显羞涩,“甚至在你跟着戎王离开咸阳的那一年里,我竟然有种,魂魄被从身体里抽离的感觉,我经常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找寻着你的身影,期待可以在街上与你不期而遇。我甚至常常跑到项禾的店舍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猛烈的突突着,我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奚祁还曾对我患得患失过。而我那时不正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对他暗自欢喜过么,喜欢他身上的阳光与朝气。可是,始终无法超越夷在我心目当中的位置。
他竟自叹息了声,又说:“直到在流民的安置点再次遇上你,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你牵挂非常。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想让代为引见戎王。”
恍思一想,确时有这么回时。我记得,当时我还为此而感到不悦呢。
“其实我那时就已打算好了,向戎王将你讨要来。毕竟只是一个内侍,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他自嘲一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好笑。
可不是,我当时还是太后,又岂是他能够讨要的去。
“但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向戎王讨要你的时候,传来一个不好消息。”
宫里发生疫情!想必那时整个咸阳城里面的人都感到惶惶不可终日。我抿了抿唇,那时的经历仍旧是历历在目,我也是在那一场灾难中脱离出了芈八子的身体做回了我自己。
“疫情过后,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那段日子是我最为艰难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担忧。”他看了我一看,难得的,轻松地笑了,“虽然你跟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西西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我可以肯定,是你。我庆幸自己还能够遇上你,良人说,抓不住的已经成为过去,该把握的是现在,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后悔嫁给武王,她是含笑而终的。这些年来对她来说是一个煎熬,对她来说,死无疑是解脱。”
“奚祁。”我低唤了声,没曾想,他可以如此轻松地当着我的面讲他跟良人的种种。还有对我至深的用情,我,我又该如何?
“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会向太后禀明一切,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