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香草点头道:“下午我叫人炖了只鸡,拿了那汤煨的。”
“汤在,鸡呢?”小鹿站起来在桌上瞧了一圈,没找着鸡肉。
许真花忙拍了她屁股一下,道:“还这么没规矩?跟没吃过鸡肉似的,快坐下!”蒙易指着其中一碟子红色的肉说:“在那儿呢!我刚才尝了一口,辣辣的,甜甜的,很香呢!准是嫂子拿西瓜汁儿泡过的,颜色都不一样了。上次我咋没吃过这道菜呢?嫂子新想出来的吧?”
“是新菜,拿西瓜汁儿泡了撕开的鸡肉,再串了串往火上烤,淋上香油,撒上椒盐粉,味道咋样?”“可好吃了!嫂子该往城里开家酒楼,这菜准好卖!可惜,我们家候温楼给别人占着呢,要不然拿到候温楼去也成!我今天路过候温楼时,瞧着里面没几个人,伙计们都靠在旁边打盹儿呢!”
张金顺口问道:“那管事的都不管管?”蒙易道:“自打三哥不管了,谁管候温楼啊?这回二哥快好了,只怕该二哥管了。”
“对了,蒙易,”蒙时趁机接过话说道,“你不是想往外走走玩玩吗?眼下就是好时机呢!往北边走,气候凉爽宜人,保准比在这儿舒服。”
蒙易看了小鹿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不去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咋又不去了?”蒙时奇怪地问道。“我还要参加我小侄儿的满月酒呢,二哥说要好好地办一场,我咋能缺席呢?我好歹是四叔呢!”蒙易有几分得意地摇头晃脑道。
香草朝蒙时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这法子报废了,没用了。蒙时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好,等蒙靖满月酒办了之后再说吧!最近,你带着小鹿玩儿,见了那舅母躲远点,省得再跟你找不痛快!”
小鹿嘟嘴道:“上次她还扯了辫子呢!下回再遇着她,我扯了她的头发!”
“哈哈哈……”一桌子人都大笑了起来。许真花又气又好笑地说:“你啥时候才能学得像水儿姐姐那样啊?斯斯文文地不好吗?长大了,谁敢娶你这泼辣货?”
香草笑道:“姨娘您莫愁,只怕您家这泼辣货有人争着娶呢!”
“哎哟,”许真花摇摇头道,“我倒是不放心的,往后哪家看得上,我想也不想就给送过去,省得在家跟我捣乱!”
“娘想卖女儿想慌了嘞!”小鹿说完这话,抱起碗就哈哈大笑地往许氏身边跑去。一桌子都笑个不停,许真花拿着她没法子,只好作罢。
大家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各自回房洗澡歇息了。香草安排了许氏等人后,便来了晋氏房里。绿儿正坐在灯盏下缝衣裳,脸色不太好,像是给人气着了。她走进去笑问道:“这么晚了还做呢?也不怕把那双大眼睛给伤着了?”
晋氏道:“我刚刚还说光太暗了,叫她莫再缝了。她可好,添了支蜡烛,照旧缝。”
绿儿抬头道:“反正我没啥事,缝缝也好打发时间。”
香草笑问道:“这是跟我表哥置气呢?”绿儿有点委屈,拿针往头发里使劲地磨了两下说道:“我跟他置啥气儿啊?我都跟他说开了,我们俩的事也就算了,往后不再提了。”
“我就晓得你多心去了,这事总归还是我姨娘的主意。”“任谁的主意,他自家一个男人没点主意,倒真叫我瞧不上了!三少奶奶,要是三少爷当初也这样,不敢娶您进门,您还跟他吗?您一准也扭头走了,还跟他磨叽啥呀!您也不必安慰我了,我心里想得明白,这世上又不是没男人,我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呀?”
香草和晋氏都笑了起来,绿儿又问道:“听丫头们说那姑娘长得不错,针线活儿也挺好的,不正好适合他吗?叫他赶紧去了,省得天天在我跟前费嘴皮子!”
“你这是气话呢!就算要另娶,也娶不了她呀!”晋氏好奇地问道:“这话是啥意思?”
“我瞧着那姑娘有些看不上我表哥,虽说是农家女,可心气儿倒挺高的。对了,嫂子,你在城里待了这么久,在哪家哪户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陈水儿的丫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遇丧事香草助银
晋氏细想了想说道:“陈水儿?我从前在我娘家姐姐家倒是见过一个水儿的,却不是姓陈的。言殢殩獍不晓得你问这个做啥?”香草道:“陈水儿就是给表哥介绍的那位姑娘。我瞧着她姿态模样有些像做过大户人家丫头的,所以才顺口问问你。”晋氏问道:“你计较这个做啥呢?”
氏细晋所娘。“那姑娘显出一副未经历过世事的模样,还说从未来过城里,只去过镇上几回。我瞧着有些不像。要是连句实话都不肯透露,我觉着表哥还是不要结这门亲算了。”
“原来如此,那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坦诚才是,瞒着哄着的,往后的日子咋过呢?你倒是该替小满查查这丫头的底细,也叫我们绿儿放心呢!”绿儿笑着抱怨道:“二少奶奶是瞧不惯我在身边了吧?等您月子满了,回了蒙府看着小少爷了,自然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到时候,我就跟三少爷似的,走南闯北去!”15256726
“瞧瞧,我还越发惹不起你了,才刚刚说了一句,被你顶回了十来句。我这人向来嘴笨,身边就差你这么一个聪明会道的丫头,你要不嫌我闷得慌,一直跟着我才好呢!”
香草跟晋氏聊了两句,便起身回去了。她跟蒙时说起了绿儿的事,蒙时说:“绿儿是有自己主意的人。想当初我问她要hui汉中还是留下,她自己想了想咬牙留了下来。其实汉中那边她也有本家亲戚,可她不愿意回去了,倒宁可跟着我。”
香草捧着一杯凉茶,爬上床,靠在竹丝枕上笑道:“绿儿刚才说了,等二嫂月子一完回蒙府去,她就像你似的走南闯北去,倒是有几分志气。”
“可不是吗?”蒙时抿了一口香草手里的茶笑道,“也不瞧瞧是谁教出来的丫头!绿儿从前跟着她父亲跑南北,没少溜达,见识指不定比小满还多呢。小满要不赶紧,只怕绿儿真的会给人抢走了。”
“真有人向你提这事?我上次不过是说来哄哄表哥的。”
“有是有,可你得猜猜是谁。”
“猜不着,这城里的人我又不能全都认得,”香草拿脚尖戳了戳蒙时的腿说道,“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呀?你不说,我可急死了!”
“是关松。”
“关松?”香草点了点头道,“这人倒是不错,挺能干的。他跟你咋打听的?”“他托了奉掌柜来问我,绿儿许了人家没,我还没给答复了,等着你的回话呢,少奶奶。”
“我回话有啥用啊?表哥自己不开口,我替他说了,也白搭呀!绿儿在乎的是他咋说,这事我急也急不来的。不过,你先莫跟奉掌柜说,我明天问问他再说。”
“明天要去牢里看爹和两位哥哥吗?”“对,本来今天娘一到就想去的,我怕她累着了,就说明天一早去。”蒙时放下手里的书说道:“这天气,他们在牢里不好受呐,得想个法子弄出来才行。可眼下没有大赦,要弄出来还真不容易呢!”
“是啊,好在有张大叔看着点,要不然日子就更难过了。”第二天,许氏很心急,天不亮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来回了好几转,拉着丫头问道:“少奶奶起床了吗?”
丫头笑道:“老夫人您起得也太早了吧?这个点少奶奶和少爷都还在睡觉呢!少说也要再等半个时辰。”许氏道:“我向来早起惯了,多睡一会儿觉得骨头酸。”丫头又问:“那您在院子里转悠转悠吧,我去给您准备早饭去。”
许氏客气地说道:“你谢谢你了,姑娘!”丫头又笑了:“老夫人,您客气了,这伺候您是应当的,不必说啥客气不客气的。”许氏点头道:“话虽这样说,可我到底是做惯粗活儿的,平常都自己伺候惯自己了,哪里习惯旁人来伺候呢?要不然这样,你领着我去灶屋里,我来弄早饭。”120Ye。
“那可使不得,”丫头忙摆手笑道,“您可是老夫人,谁敢让您动手呢?”许氏有点失望,看着丫头渐渐离去,一个人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十分无趣。这时,许真花起床了,打着哈欠问道:“姐,你咋这么早就起床了呢?昨天赶了路那么累,该多睡会儿呀!”
“还早啥呀?要是照往常,食店都该开门做买卖了,”许氏摇头道,“这大户人家的日子可真难熬,连点活儿都不能干。”
“哎哟,你真不是享福的命呢!有着这么好的宅子住着,这么好的丫头伺候着,出门小轿抬着,还不好呀?”“好啥好啊,我闲得慌呢!去叫了辛儿起床,我去看草儿起床没有。”许真花忙拉着她说道:“姐,你只当还是镇上院子里呢!香草都成亲了,你咋能这样往人家夫妻俩的院子钻呢?叫丫头下人们笑话了。”许氏这才想起这档子事,收回脚步,往石桌旁一坐道:“过两天我还是回去,实在过不惯呢!”
“等两天再说吧!”
半个时辰后,大家都陆续起床了。用过早饭,香草带着许氏等人往大牢里探监。他们进去时,两个杂役正抬着一具尸体出去呢。张牢头抬头见了张金,忙迎上来笑问道:“几时来城里的?也不找我喝酒?”张金拱手道:“昨天刚到,正想今天往你家去拜访呢!”
“说啥拜访呢?生分了不是?一会儿子上我们家喝酒去!”
“行!”
“来看你姐夫和侄儿的吧?往里去吧,慢慢聊!”香附和香诚正在牢里睡觉,听见张金的声音忙翻身趴了起来,激动地往外张望。当他们看到家里好几个人都来了,顿时兴奋地喊了起来。
许氏和香附好久没见,激动地掉了眼泪。张金瞧着这牢房里的模样,不住地摇头说:“你们受苦了!”香附笑道:“习惯了,也不觉着啥了。”香草说道:“爹,你们再忍忍,一有法子就救你们出去。”
香附道:“不急,反正待惯了,也没啥的。现下你二哥是不住着牢里了,往后院住去了,我这心多少也踏实些了。县大老爷肯用他,那是他的造化呢!”
“哟,真的呀?”许真花笑道,“那可好呀!等于是放出来了呢!只是出不了这县衙门口而已。你们说香实是结了啥好缘分,竟能有这造化。”
许氏道:“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乔大夫吗?没他收了香实做徒弟,只怕香实也没那看病开方的本事。”一家子人说话吵醒了旁边的香樟。香樟往外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倒头睡了。香诚说:“他现下也习惯了,偶尔骂两句就罢了,不常开口了。到这儿里的人迟早都磨得他似的。”
香草好奇地问道:“刚刚抬出去那人是谁呀?”“就是旁边这老头子,你上次见过的。儿子在马道儿上还没赶回来呢,老爷子就扛不住这热先发病没了,你说造孽不造孽?”
“儿子不在,谁给他敛葬啊?”许氏顺口问道。
“没谁,估计往城外白骨坡一扔,也就那么一回事。”
许氏和许真花都耸了耸肩,畏惧地摇了摇头,直叹息道:“可怜哟可怜!不晓得他儿子回来了该多伤心呀!恐怕最后连个尸骨都找不到呢!”
张牢头走过来说道:“那也没法子,他家里再没旁人了,只有那么一个儿子。”香草想了想,把张牢头请到了牢门外说道:“张大叔,能不能找那么一两个人好歹给他敛葬了吧,我瞧着怪可怜的。这敛葬得花多钱银子,您说个数。”
张牢头点头笑道:“你心可真好,要是旁人避还来不及呢!就找刚才那两个杂役,拿一钱银子买鞋元宝蜡烛,炮竹纸钱啥的,拿一钱银子买个刀头和几个果子,五钱银子买身寿衣鞋袜,二两银子买个柏木的薄棺材,另外得再雇两个人一并抬了四角去……再有就是请个懂行的老人给他擦身子穿衣裳,拢共十两银子左右就够了。你晓得的,这白事最花钱了,比那红事还忌讳呢,少不得要给人家挂红啥的。”
香草当即掏出两块银子,一个十两,一个五两。她交给张牢头笑道:“这花销剩下的只当给您买几丈红布冲冲喜,买几两酒去去晦气了。”“哎哟,你又客气了!”“收着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呢!”“那你只管放心,我一准找人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你干了这等好事,我估摸着会有好报的,你爹和哥哥出这牢笼子不远了。”“借您吉言吧!”
看完香附和香诚后,几个人又在衙门里遇见了香实。香实比之前更精神了,见着许氏就下跪嗑了个头。许氏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跑了出来。她忙把香实搀扶起来说道:“瞧着你这样儿,我心里踏实多了,好好地替县大老爷干活儿,得谢谢他的恩德才是!”香实道:“您放心吧,我干得不错,那老夫人已经好了许多。对了,香缕妹妹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我时常见着她呢!”
香草道:“我听蒙时说过,是在县衙后院做丫头吧?”香实摇头道:“哪里是丫头,明着就是给县大老爷买的小妾,只是县大老爷一门子心思都在他先前那个小妾身上,再者香缕妹妹年岁小,要等明年满十六了才圆房呢!”
许真花吐了吐舌头,小声问道:“你大伯两口子果真把香缕卖了?”
“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