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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一样?”
香草指了指蒙易的胸口:“这儿可装不像!”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笑开了。香草又说道:“我瞧他拿了个丝带围了脖子,已经有点疑心了,后来又细细打量了他的骨骼,总觉着跟男人似的倒三角形。我怕有人故意会混进来,便取了一根针,装着故意与他撞上,拿针刺他的胸口,可他一点也没觉着疼,还笑着跟我说没事呢。这还不漏了马脚了吗?”
许氏有些气愤道:“不晓得是谁叫了那蠢货来捣乱的,草儿,衙门那头查出来吗?”
“我交了媚儿去办,想必是能查出来的,大概晓得是一位从苏州来的客商,就在秦嫂子家,横竖跑不脱的。”大家正聊着这事时,蒙时和宝儿匆匆走了回来。香草见他脸色不好,便起身跟着他回了自己院子。进了房门后,香草问道:“咋了?”蒙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香草说道:“你晓得今天派人去你那儿捣乱的人是谁吗?”香草摇头道:“单晓得是个苏州来的客商,却不晓得姓名。咋了?你认识?”15460276
蒙时坐下点点头道:“何止认识,说起来还是亲戚呢!我竟不晓得他回来了!”
“到底是谁啊?亲戚?蒙家的亲戚吗?”“嗯!是我叔父,叫蒙梁胜。”
“啥?你叔父?你从前没提过呢?”
“他早年就离家了,一直住在苏州,彼此极少来往过,所以家里人也都没提,只怕蒙易也是不晓得的。”
“那他这次回来是有啥事吗?既然是亲戚,为啥不上蒙府去拜会,住在蒙家呢?偏偏要住在秦嫂子的民宿里头,我想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蒙时点头道:“我父亲是长子,自然继承了家业,叔父是次子,除了分了些田地和他亲娘的陪嫁首饰外便再无其他,这就是蒙府嫡庶分家的规矩。叔父当年觉着奶奶过于偏心,将东西都留给了自己的亲儿子,把他这个庶出的倒丢在一旁了。后来,他索性啥都不要,单带了他亲娘的陪嫁首饰,赌气去了苏州做买卖,一去就是十多年。今天我在冬宁茶局遇见了他,险些没认出来,到底是老了些,皱纹都深了许多。”
“怪不得呢!我说为啥偏偏找我麻烦,他这是要回来报复还是咋的?”
“闹不清楚,我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已经派人去告诉了二哥,叫他提放着点。叔父一直对我爹很不满,虽说十几年没见,他那股子阴沉的腔调犹在。这次回来,我估计着他一定会干些啥事出来,只是——”蒙时看着香草笑了笑说道,“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十多年后我娶了个能干的媳妇,让他第一次出手就栽了个大跟斗!”
香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早晓得是你叔父,我该手下留情些,只当给他老人家的见面礼儿了!”
“还真得意上了?”蒙时搂着她在大腿上坐下问道,“衙门那边传话来了吗?我估摸着,他能自圆其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大摇大摆地来冬宁茶局找我。”
“找你做啥?”
“说了些废话,倒没心思听进去。我叔父这人有点阴,况且这次算是偷摸着回来,我担心还有事发生呢!”
宝儿忽然来了门口禀报道:“少爷,二少爷跟前的阿四来了,说有急事找您呢!”
香草忙站了起来打开门,见阿四就在院子门口站着,忙叫了过来问道:“是不是府里出了啥大事了?”阿四还喘着粗气儿,想必是一路从蒙府里奔过来的。他着急地说道:“二少爷请三少爷赶紧回府里去一趟,这回事情可闹大发了!”
蒙时忙出了房门,一脸严肃地问道:“是三老爷回去了吗?”阿四点了点头道:“今天三老爷是回去了,可还有比这事更严重的呢!老夫人当着老爷的面儿答应了把手里的东西全数交给二少爷,交倒是交了,谁晓得这里头却藏了些事情。三老爷今天回府里来,拿了几张契约给二少爷看,二少爷才晓得老夫人背地里把剩下五间铺子里的六成干股以及蒙家东边三间院子都卖给了三老爷!”
蒙时和香草顿时惊呆了。宝儿在旁跳脚道:“老夫人这不是要zao反吗?”
“咳!莫提了!老夫人倒坐下来跟三老爷扯闲龙门阵呢呢!二少爷问她为啥要这么做?老夫人说,二少爷没本事管这么大的家业,老爷又赶了三少爷出府,四少爷又不是老爷亲生的……”
“等等!”香草忙打断了阿四的话,往院子外看了一眼问宝儿,“蒙易不在吧?”宝儿道:“在前头跟小鹿踢蹴鞠玩呢!”
香草松了一口气道:“继续说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狠老太引狼入府
阿四又道:“老夫人那话横竖是二少爷自己病着,哪里能照顾好这么大的家业呢?三老爷是自家人,倒不如让三老爷帮衬着照料照料,言下之意是让三老爷回来当这一家之主!”
“我就说!”蒙时咬紧牙关说道,“叔父回来没啥好事,一准是揣着一肚子坏心眼来的!那老太太估摸着是自己站不住脚跟了,就请了叔父回来,那我爹呢?他晓得不?”
“暂时不晓得,二少爷估计瞒不过去了,所以派了小的来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宝儿,走!”蒙时想也没想,招呼上宝儿就走了。言殢殩獍15424691
蒙时离去后,香草的心开始悬了起来。但她不敢太表露出来,怕家里特别是蒙易有所怀疑。万一蒙易回了蒙府,只怕他的身世就真的瞒不住了。
吃晚饭时,蒙易随口问了一句:“三哥上哪儿去了?又不回来吃饭,嫂子你可看紧了!”
“我不担心,你倒担心上了?小娃儿家家的,想法太挺多嘛!”“谁让我三哥长得我似的,都是一表人才!”蒙易得意地夸了一句。
许真花接过话道:“我瞧着你比你三哥还俊呢!你长得像你娘吧?跟你三哥倒不是像!”
“那是自然的!”香草忙转移话题道,“姨夫,客栈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置,麻烦您回去走一趟。”张金点头道:“行,我明天就去。小满一个人在,我真是不放心呢。”许真花翻了个白眼道:“先前是谁说啥没生脱?你还会担心你那儿子?”张金道:“我是担心他弄不好客栈的事,给香草弄砸了。我又不是担心其他的事。”
“那也一样吗?”
“那你回去不回去?不回去就待这儿!”
“自然要回去了!”许氏也忙说道:“我也回去了,趁客栈没开张,我去香珠那瞧一眼,有些日子没去了。”香草趁机问蒙易:“你去不去玩?跟小鹿一块儿去镇上玩玩,过些日子我再派人来接你?”
蒙易很爽快地答应了。香草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等大家都吃完饭散去后,香草把张金留下来,说道:“姨夫,其实客栈没啥事,刚才只不过是我找了个由头。您回去之后要替我看着蒙易,若是他要回城,千万提前告诉我一声。”张金今天看见阿四匆忙进来,又看见蒙时跟宝儿飞快地跑了出去,料想到蒙家是有事发生了,便问了一句:“那蒙家该不是出啥事了吧?”
“是闹了些事情出来,蒙易太小了,掺和在里面也只能干着急,所以我打发了他去镇上,您好生看着他才行。”
“这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但凡他要回城,我提前派个人回来跟你说一声。蒙家那边不要紧吧?”“我还在等信儿呢!这回,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只怕家变都说不准。”
“哟,这么严重?可莫叫你娘晓得,不然她担心死了。”
“所以我才支了他们回去,你一人晓得就行了。等事过了,我再接他们回来。”
“你放心,蒙易交给我,我保证他好好的。”张金正要离开香草的院子,宝儿跑回来了。他浑身透着一股子汗淋淋,不等香草叫他坐下,他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了,看上去很疲累。
香草忙吩咐亭荷给宝儿拿热帕子和茶水来,然后着急地问:“府里到底咋样?”
“咳!”宝儿直摇头道,“说出来怕吓着您,要是今晚老爷挺不过去了,可能也就过去了。”香草和张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宝儿猛喝了一口凉茶,递回给亭荷道:“可得再给我来点填肚子的,我晚饭还没吃呢!”
“赶紧去,亭荷!”香草忙吩咐道。
“老夫人到底还是跟老爷说了卖干股和宅子的事,您说谁受得了?二少爷哪里拦得住老夫人和三老爷呢?等我跟少爷回去的时候,老爷已经中风晕过去了!我前后请了三个大夫来,好不容易弄得老爷缓过气儿来,可还晕迷着呢!最后一个大夫说了句实话,老爷已经是第二次中风了,指不定也就半夜或者明早的事,叫早早备下寿衣寿棺冲冲也成!这会儿子,二少爷三少爷大小姐都守在那儿,谁都不敢离开半步!”
香草心里一紧,问道:“三少爷有啥打算?”宝儿从亭荷手里接过两个香葱粑粑狠狠地咬了两口说道:“两位少爷的意思是说,您和二少奶奶是时候回去了!蒙家这会子乱成一团了!那三老爷好不得意,指着这棵树要砍,那面墙要推,跟要拆家似的。他还说,已经派了家人回去,小半个月就能把他那一妻三妾四个娃儿接过来住了!您说气人不气人?老爷还搁那儿躺着呢,他这做兄弟就开始划地分家了!”
四又回下能。“老夫人呢?”“在她院子里念佛经呢!我瞧着念了也白念,迟早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三少爷和二少爷商量了,还得叫您和二少奶奶回去,这家才能不立马散了。您管着府里,二少奶奶看着孙少爷,这才是最妥当的!”
香草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跟二嫂说。好在她的月子已经满了,能出门了。要是跟她说回去见蒙靖,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宝儿,你回去跟三少爷说,叫他往县衙里请县大老爷借我二哥出来,我二哥到底是乔大夫的徒弟,兴许能帮些忙。”
宝儿拍了拍桌子道:“还忘了这事了!我回头就去请去!县大老爷跟老爷有交情,应该能发个tiao子借了二舅爷出来!”
“再跟三少爷说,今晚过去不合适,我娘和蒙易他们还在,我这一走只怕他们就起疑心了,到时候蒙易回去晓得了真相,又会多添一笔子事。等今晚过去了,我公公要是挺住了,明早我就送了他们走;要是没挺住,明早我就带了蒙易回去。”
“行,我立马回去跟少爷说!”宝儿喝完最后一口稀粥,放下筷子就跑走了。
张金也起身道:“那我也回去收拾收拾,做两手打算。”香草随后来到了晋氏的房间里,晋氏听说要回蒙府,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能见着自己孩子了,忧的是蒙老爷能不能挺过去。她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不是回去奔丧的,要不然这滋味可不好受啊!公公人不坏,就是固执了点,他太信老太太了!”
“那便是他善良的地方。二嫂,你让绿儿给你收拾收拾,也备下一身孝衣吧,只当给公公冲一冲。”
“那得备两身呢,靖儿也要备一身。等明天那边来信儿了,我们就晓得该穿啥回去了。可是,香草,我有些担心呐,毕竟我是被休出门的,合适吗?”
“都到这时候了,没啥合适不合适的了!那不过就是张休书,二哥不承认,谁能咋样?听宝儿说,那老太太关了院门,在屋里念佛经呢,哪儿会来理会你这事呢?放心地回去吧!”
香草跟晋氏交代完毕后,回屋让亭荷和寻梅找了些白麻布出来,赶制两身孝服。两个丫头一边缝制一边唉声叹气地说起了蒙老爷。
亭荷对着烛光穿着针线说道:“老爷就是倔得慌,总觉着自己比谁都能干,身子累坏了也硬扛着,上一次要不是中风晕倒瘫了半身,只怕还管着买卖上的事呢!我瞧着他是累成这样儿的。”
寻梅比亭荷晚进府,没她那么清楚,便问道:“早先老爷是咋中风的?”亭荷摇头道:“不晓得,横竖那大夫说老爷是太操劳了,所以才中风的。我觉着那中风最可怕了,说来就来,跟下偏东雨似的也没个前兆啥的,躲都躲不开。”
旁边给香草研墨的丫头冷香说道:“我听她们说,老爷不是啥中风,是中邪了!”香草喝完了银耳汤,走到书桌前问道:“你咋晓得?”冷香道:“我听府里王妈妈他们说的,老爷中风那天去了城外田庄上散心,回来之后就中风了,可不奇怪吗?她们说兴许老爷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触犯了太岁。”
“我是不信的,田庄是蒙家自己的,难不成还跟自己过不起吗?王妈妈她们就爱说些邪乎的事,不靠谱呢!”寻梅摇摇头说道。“说得可玄乎了!说老爷从田庄上摆香案那屋子出来后,整个脸色不一样了,紫红紫红的,看上去可吓人了!王妈妈的儿子王焦当时就跟在老爷旁边呢,他问了老爷一句,可老爷一句话都没说,真像中邪了似的。”
正说着,绿儿打着灯笼过来了。香草问她:“二嫂睡下了吗?”绿儿摇头道:“她咋能睡得着呢?横竖在床上翻来覆去吧!今晚蒙府上下的人除了那老太太,只怕都睡不好的。少奶奶,您叫了我过来是有啥事吗?”
“是这样的,你和亭荷在蒙府待的时间最长,蒙府有些啥人,脾性咋样,你们该是清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