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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指着香未远去的背影瘪嘴道:“看到没有?自家人都不认,你们还有脸住在这镇上?人要脸树要皮,你们就该自己滚出镇去哦!”
蒋二姑帮腔道:“是哦!没王法了哇?滚出镇哦!鬼大爷想跟你们家住一个镇,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嘞!”
黄氏哽咽道:“去,把镇长请来,这事今天定要有个完才行!为了我们家兴儿,为了镇上的人,我不能再忍气吞声了。就算要遭报复,我也豁出去,拉下脸为大家除了这一害!天老爷是长眼睛的,不会不管的!”
许氏好不愤怒,应声道:“哎哟,到底是哪个忍气吞声?你是倒打一耙子不算数,还尽泼脏水哦!自从我男人和两个儿子不在家,我们家受的欺负还少?你黄大娘今天不痛快,明天不舒畅,后天心里慌,哪天嘴里不像牛嚼干草似的骂我们香草几句?”
黄氏反驳道:“那是你活该!”
许氏眉毛一甩,冷笑道:“好一个活该啊!从祖辈算,大家乡里乡亲好几代了,莫说是一个姓的,就算不是一个姓的,那自然也该处得像一家人似的。我们家连连出事,不蒙你一点半点同情,倒日日受你嘴白,受你欺负,凭啥我活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今天要闹个啥样我都陪你,豁出命来陪你!”她说完,用手掌在心口上用力地拍一掌,以示她的决心。
小满紧接着瞪了蒋二姑一眼,喊道:“喂,不是要去请镇长吗?去请啊!光吼嗓子顶屁用,甩着你那两条小短腿跑去请啊!”
蒋二姑给小满激将了几句,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她指着小满怒骂道:“你个外镇人有你啥事?”
许氏道:“啥外镇人?是我亲亲的侄儿!”
蒋二姑翻了个白眼,歪嘴道:“侄儿?哪个侄儿一天到黑地往姨娘家跑?一点都不晓得避讳,还要不要脸哦?”
小满接过话,拱了拱手道:“晚辈见识了!以你老人家的话,那凡是侄儿往姨娘家跑的都是有居心的。”蒋二姑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你安啥心你自家清楚!”
“那我刚才看见你娘家侄儿往你家去,莫不是也有居心?蒋二姑我劝你快回家看住你自家女儿哟!”
“你……”
四周的人全都哄笑了起来,蒋二姑气得跳脚,小满却一脸嬉笑地继续指着这三个妇人说道:“三位姑,嗓子哭痛没有?口渴不?要不给你端碗水送个手帕啥的?再不济,我上城里给你们请个戏班来应和你们哭?”
、第五十一章 斗口舌香草回礼
黄氏骂道:“死娃子,你不得好死!当狐狸精的小歼夫,没好下场的!”
“你说啥!”小满被激怒了,跳上前去抡起拳头就要揍黄氏。言殢殩獍
李氏和蒋二姑将小满一副凶相,吓得甩开黄氏的手,往两边跑去。黄氏立刻惊呼乱叫了起来:“打死人咯!打死人咯!快来看哟,香家侄儿要打死我了!”
“再吼……”
小满的拳头高高扬起时,香草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衣裳,喊住了小满。小满回头气愤道:“大表妹,你只管在旁边歇着,看我不揍扁她的嘴!”
“先停手吧,表哥,”香草朝黄氏淡然地瞟了一眼道,“你若揍她一拳,她必然说你揍了她十拳,前辈子上前辈子遭人打了的伤都要算在你头上,你何必去当这个冤大头呢?她哭闹不过是想消了心头气,你就由着她去。我倒要看看她那些宝贝托塔李天王,观音如来咋个给她做主?”
黄氏跳起来指着香草喊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香草目光炯炯地盯着黄氏,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拨开了黄氏那根手指,并说道:“既然时候未到,你慌啥?观音如来都不慌收了我这狐狸精,你着啥急呢?难道你比他们还厉害?等收服我的时候到了,你到我家门前放炮仗我都不拦着你;在此之前,你老人家还是回自家屋头好好养着,莫多管观音如来的闲事,累人累己,一把年纪了成天哭闹骂街,倒不怕让你们家卢兴脸丢尽?”
“你这个狐狸精……”
“你只管骂,只管哭,”香草抄手冷冷地看着黄氏道,“我就站在这儿,你若把天骂出个洞,掉下来砸死我也行;你若把长城哭倒一片,我给城墙砸死也行;你若能哭出个水漫金山,我也好好地立在这儿只等淹死!快些着骂,快些着哭,我还赶时间呢!”
黄氏被香草一连串反驳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蒋二姑正想来帮腔,许氏抢先一步道:“蒋二姑,你当真是个舀粪瓢瓢嗦?哪儿有事你就往哪儿搅,你家男人养得你好唷!你要再敢胡说一句,我今天就不客气了!”她抹开袖子,露出长年劳作锻炼出来的浑实胳膊,用力地挥了挥。那蒋二姑果然被吓退了。
高氏原本只想过来帮帮腔,出一口之前没借成牛的气,一看许氏小满要打人,香草驳得黄氏无话可说,她立刻退出人群,偷偷走了。
黄氏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两只眼睛似桃子,立在原处撒泼也不是,哭闹也不是,倒如同一个甘蔗棍插在了竹林里——上下都不对头!
四周的人纷纷窃笑了起来,像看猴戏似的。香草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小满道:“把牛车拉过来,我们走吧。黄大娘也累了,怕是要回家好生养着了!”
看着香草一家上了牛车远远而去,人群渐渐散开,卢兴这才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弯腰搀扶起黄氏道:“娘,回家吧!”
黄氏转身就给了卢兴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见你娘受着欺负了,你竟不出来帮声腔?”
卢兴捂着脸低头道:“娘,我知道您辛苦,可您真的没必要总找香草的麻烦……”
“说啥?你竟帮那狐狸精说话?你反了你?”
“娘,香草真的没啥,您莫闹了,回家吧!”卢兴又劝又哄,好不容易才把黄氏哄回了家。
小满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双湖县城里。找了间客栈歇脚后,香草便领着许氏和香珠去置办东西,小满则先去向蒙时报信。
双湖县城不小,房子街道都很气派,许氏和香珠睁大了眼睛啧啧赞叹,香草却不以为然。上一世她经常去古镇古城旅游,这样的景观见多了。许氏看着香草感叹道:“我们家草儿就是有出息,见了城里的大事物一点也不惊慌嘞!”
、第五十二章 逛县城样样新奇
香草微笑道:“慌啥?便是天塌下了,也只是命一条。言殢殩獍人生在世,就要昂头做人,自信满满。走,我们去那绸缎铺子里瞧瞧。”
她们三人往那铺子里一走,柜台旁边斜倚着的伙计就皱了皱眉头。他把手里的长尺往柜上一扔,懒懒地问:“买啥呢?”
香草问道:“有没有啥新鲜花样的棉布缎子?”
伙计从柜子最下层抽了两匹粗布放在她们面前道:“就这两色,一白一蓝,要不?”那口吻仿佛是在赶客,显得极不耐烦。他斜眼打量着香珠的穿着,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香珠被伙计盯得浑身不是,急忙扯了扯香草的衣袖道:“姐,走了吧,去别家!”
香草道:“我们是来买衣料了,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用怕他。”
伙计冷笑道:“我们这儿是卖上等绸缎的,你们这种人根本买不起。这两匹麻布都是去年卖剩的,要就买,不买出去!”
许氏和香珠的脸都红了,乡下人面子薄,心里实在,最受不得这样平白无故的鄙视。她们催着香草离开,可香草似乎全然不怕。她反问那伙计道:“你知道啥是上等绸缎?你这铺子卖的是真丝软缎,织锦缎,还是古香缎?”
伙计不屑道:“你还懂这些?”
她笑道:“我自然懂,只是你不懂罢了,你若懂,便早不在此站柜台,听人使唤了!我看你这铺子里不过是花色单一的绸子绢子,织锦缎也不过一两匹,花色还老套,即便送我,我也是看不上眼的!”
“你这女娃好大口气呀!”伙计涨红了脸说道,“有本事你倒买一匹织锦缎来让我瞧瞧?要是买不起,早早一边去,走走走!”
“你这绸缎上的图案若是凤穿牡丹,我倒还瞧得上!”香草说完便拉着许氏和香珠准备离开。就在她们转身之际,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他抬眼时,忙喊道:“姑娘,留步!”
香草回头瞧了一眼,这人不是上次买完她竹筒寿司卷的人吗?她礼貌地笑了笑道:“没曾想在此遇见了你。”
“这处是我的绸缎铺子,姑娘是来买衣料的?看上那匹,我给你个实惠的价。”这掌柜很热情地说道。
“你伙计赶人呢,说我们买不起!”香珠翘起嘴巴抱怨道。
这掌柜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伙计一眼,骂道:“你这眼珠子都给乌鸦啄了?是客咋能往外赶,还干不干了?不干走人!”
那伙计忙弯腰低头地向香草道歉,香草道:“莫这样,我命薄受不起,下次再遇着穷人家,口气莫那么冲了,掌柜的,先走了!”
“哎……姑娘!”这掌柜的好生失望,站在门口望着香草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伙计好奇地问道:“那姑娘是谁啊?”
这掌柜的回头没好气道:“都叫你得罪了,你还敢问?我正愁没处找去呢,你倒偏偏给我赶出去了!”他说完生气地拂袖而去,只剩下那伙计一脸茫然。
香草她们又去了两家绸缎庄,最后给许氏和香珠各买了几尺棉布和绢布,又给香附三父子买了鞋袜内衣,置办了给牢头和县太爷的礼。回到客栈时,小满早已经等候在那儿了。他笑嘻嘻地对香草说:“蒙时少爷说了,午饭他定在候温楼请。”
香草微微一笑道:“咋好意思让他请?”
小满道:“候温楼是他家的,一顿饭自然不在话下。”
香草摇头道:“那也不成,既然是谈买卖,我们倒不能短了一顿饭的底气。到时候,我叫你去结账,你就去。”
、第五十三章 再见面尽显柔情
小满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言殢殩獍随后,她们去牢里探望香附三父子,说了家里许多事情。香附知道香草如此能干,也满心地安慰,落了不少泪。
离开后,香草让许氏和香珠先回客栈用午饭,自己和小满去了候温楼。
候温楼是双湖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占地宽,楼宇气派,雕梁画栋,尽显贵气。香草在侧门下了轿,用绢帕挡住了脸,随小满进了门。
门里是一片百花尽放的花园,鱼池假山点缀其间,红柱雕窗比比皆是,尽显大户人家的气派。小满领着香草上了二楼,进了一件雅间,蒙时已经早早在里面等候着了。
“来了?”蒙时从窗边的绣墩上站起身,快步地迎了上来。
“久等了!”香草微微屈膝,面含春笑,露出一双晶莹黑亮的眼睛。
蒙时十分殷勤地请香草坐下,并亲手为她斟了一杯暖茶。此时小满早已自觉地退出房间,守候在外面。
香草抿了一口茶,观了观茶形,说道:“原来蒙少爷喜欢银针儿,这茶的确是香气宜人。”
蒙时的瞳孔微微放大,闪过一丝惊讶。他以为香草只是会做生意,却不知道香草居然还会品茶?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砰然心动了。他忙点头笑道:“是银针儿,今年的新茶,香草姑娘原来还是会品茶的人。”
“哪里会品茶,不过认得几种茶叶罢了。”
“你实在谦虚了,我看过你写的那份协议,真是构思巧妙,用心良苦。我今天约你前来,就是为了商讨那保底价的。”
“你只管说个价,我们再议。”
“我打听了前五年这附近的甘蔗价,细细核算了一回,定出了三文钱一斤,你觉得如何?”
“三文钱未免少了些。”
“噢?三文钱还少?前年最好时节的甘蔗价也不过四文钱,我以为三文钱是个合理的价格。”
“你这想法未免太片面了些。”
蒙时心里一愣,又小小地吃了一惊。这姑娘居然说自己想法片面,口气未免太大了吧?
香草见蒙时略有皱眉,抿嘴笑道:“你听我说,我也打听过,这方圆几百里的甘蔗都是散种,并非哪户专门种植的,因此他们除了甘蔗地外还有别的农活要忙,自然不能全心全力照顾甘蔗地了。如果你能给个合适的价格,让他们一心都扑在甘蔗地上,那收成自然就不同了。他们一旦有了稳定的收入,心里就不慌了,那活儿自然干起来就顺畅了。俗话说,三分靠天,七分靠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蒙时细细地嚼起了香草的话,越嚼越觉得香草想得周到。如果他给的价格能使农户满意,那以后会有更多人乐意为他种甘蔗了。他点头爽快道:“那你说个价!”
“五文钱如何?”
“唔……可否容我再想想?”
“没有问题,只是种植甘蔗的时节快到了,你最好尽快给个答复吧!”
商谈完后,蒙时忙吩咐人上菜来。为了避免下面的人说闲话,每道菜都是由小满端进来的。香草不由地佩服蒙时想得周到。
用饭时,香草一一请教的菜名,并对里面所用食材品评了一番,谁让她上一世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呢。最后,她还对那些菜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令蒙时心中大为感激。
用完饭后,香草叫小满去结账,蒙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