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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能不问了吗?横竖……我跟吴良杰道个谦就罢了。”
“问不了你,我问小鹿不就行了吗?你还是瞒不过去的。说了吧!”蒙易有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鹿说……说她不想跟我去州府,也不愿意……不愿意嫁给我。”
“就为这个?”香草已经猜到了一半,忍不住笑了出来。蒙易一脸窘困的表情说道:“嫂子,您莫笑行吗?这事……这事真是……”
“是不是觉得挺丢脸的?”香草笑问道。
“嗯!”蒙易点点头说道,“从来没被姑娘这样拒绝过!”
“这么说来,你从前还喜欢过别的姑娘?”
“没有!小鹿是第一个,也是第一个拒绝我的。我想不明白,小鹿为啥不喜欢我?她跟我玩得不是挺好的吗?那个吴良杰有啥好的?”
“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吗?就算是同一样东西,在不同人眼里也是不同的。既然小鹿已经跟你说清楚她的心意了,你也该收拾心情准备去州府了。”
“嫂子,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难不成你要嫂子替你把小鹿抢回来做压寨夫人吗?顺其自然吧!强求的东西始终不好,你往后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眼下于你最要紧的事就是去州府学馆攻书。男子汉大丈夫,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我不想多留了,明天就走。”
“怕再见到小鹿吗?”蒙易不说话了,香草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你现下是受了情伤,我也不多问了,你要往州府去,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城里,让二嫂帮你收拾了东西就去吧!”
“谢嫂子!”蒙易说完这话,闷着头往楼下走去了。亭荷回到楼上时,香草问她:“良杰呢?”亭荷笑道:“回去了,他说自己晓得跟四娘解释的,不会叫您为难。我瞧着四少爷下楼的时候半点精神都没有,到底是咋回事呀?”
“唉,一颗无辜的少男的心像玻璃似的碎了,就那么回事!”
“啥意思啊?”只听见蹬蹬蹬的上楼声,亭荷回头就喊道:“梅猴子,回来了?”
寻梅跑上二楼,掩嘴笑道:“你们该晓得了吧?”亭荷问:“晓得啥呀?”寻梅一脸惊讶道:“还不晓得吗?我可是差点笑坏了!姨奶奶一路追了小鹿回去,小鹿躲在屋里不出来了,姨奶奶就站在院子里一直数落她呢!这回我押对宝了!找雨竹要银子去!”
“哎!”亭荷追了下去问道,“快说说呀!到底是咋回事呢?你跟雨竹押了啥宝呢?”
第二天一早,蒙易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镇上。许真花赶来时,刚好能看见他的马车消失的背影。听说蒙易走了,许真花心里真是又着急又无奈,可人已经走了,她又能咋样呢?香草劝她道:“横竖小鹿自己有了决定,您也莫在操心了,顺其自然吧!”
“蒙易心里该埋怨我们小鹿了吧?”许真花一脸担心地问道。
“他现下是想不明白,可时间长了也能想明白的。”
许寻了时他。许真花连连摇头道:“说到底也是我们小鹿没那福气!罢了,连蒙易都走了,我还折腾啥呀?那丫头爱咋样就咋样吧!我以后也不管她了!管来管去,好像全是我的错!”她对香草抱怨了几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
六天之后,香草收到州府里的信儿,说蒙易已经平安地到达了州府。蒙时在信里告诉香草,宅子都收整齐全了,只等香草和孩子去了。香草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忽然很想念蒙时在身边的日子,一晃眼,她和蒙时竟然已经分别了近三个月了。在她看来,这仿佛是三年或者三十年。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香草正在月圆居里跟许氏和香珠逗桐桐。马二郎已经在镇上赁了屋子,还是坚持不在月圆居里住。不过香珠可以时常带着桐桐来玩。16017419
香珠指着香草肚子问桐桐:“姨娘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是妹妹的话就哭一声,是弟弟的话就笑一声!”香草乐道:“这是啥话呀?真是重男轻女呢!桐桐,莫听你娘的,”她说着拿了个手摇鼓对桐桐摇了摇笑道,“告诉姨娘,是妹妹就笑笑……”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那瞬间,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许氏到底是有些经验的,忙起身扶着她问道:“咋了,草儿?是不是哪儿不对劲儿了?”
“破了……破了……”香草带着十分不镇定的语气说道,“好像……好像羊水破了!”
“啥?”许氏和香珠都惊叫了起来。
“要生了?”香草忽然紧张地抓着许氏的手问道,“娘,是不是要生了?”
许氏忙点点头,又惊喜又激动地说道:“是要生了!草儿,你千万要挺住,就痛那么一阵子就好了!”
“就痛一阵子?”香草半信半疑地问道。因为她看见过魏妙和晋氏生娃,那痛苦申银的模样还刻着她脑海里呢!但一切已经等不及让她细细想明白到底是痛一阵子,还是会痛很久,阵痛随之而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半柱香后,香草的声音在月圆居里响起:“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不要生了!给我剖腹产!我要剖腹产!啥只痛一阵子呀!哄人的!我要剖腹产!”
产房外的人既焦急又好笑。司璇端着热水快步走进产房,笑道:“莫乱喊了!再加把劲儿吧,都能看见头发了!
“司璇,”香草疼得满头大汗,一把拽着她说道,“真有剖腹产这玩意儿……”话没说完,又一股阵痛袭来。她咬紧下嘴唇,使劲用尽,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整死不再生了!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从脚边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屋子里沉闷的空气!许氏欢喜得朝香草喊道:“草儿,是个男娃儿!是个男娃儿!姑爷有后了!姑爷有后了!”
“去他的有后!”香草全身瘫痪似的躺在那儿,心想再不生了,哪里是痛一会儿,根本就是拉肚子的一百倍痛法嘛!死蒙时这会儿在干啥呢?要再见着,一准狠狠地揍他一顿,都是那死男人害的呀!“生了吗?生了吗?”宝儿激动的声音在产房外响起了。蒙时自己没能回来,派了宝儿回来传信儿。
许氏急忙开了门,顾不得手上还有血腥,对宝儿扬了扬手道:“赶紧去跟你家少爷报信儿吧!草儿生了男娃,他有后了!”
“真的?”宝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院子里也瞬间沸腾了。寻梅几个忙跑过来问道:“啥样儿啊?多重呀?可爱不可爱啊?”她们兴奋得跟自己生了孩子似的,恨不得立马钻进去瞧一眼。
许氏挡着她们说道:“产房可不许随便进来,要看待会儿吧!宝儿,赶紧跟你家少爷报信儿去,娃儿有七斤八两呢!叫他给取个好名儿,往后高中状元嘞!”
宝儿忙给香草磕了个头,笑道:“少奶奶,我这就骑了快马报信儿去!您好好歇着吧,少爷一准高兴得睡不着觉呢!”他说完飞快地跑出了月圆居。
香草哪里能听见宝儿那些话呢,一生完她就呼呼地睡起了大觉。旁边的人都忙着看她儿子时,她已经在梦里和周公聊天了。当许氏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娃儿抱给她看时,她这才惊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真生了个丁点大的娃儿。小小的手,小小的脚,还有一张貌似缩小版的蒙时的脸。那瞬间,她本想大笑了一场,可眼睛里却滚下了泪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了!
许氏忙劝道:“可不兴哭的!打今天起,你和娃儿都要开始坐月子了。这月子里讲究多了去了,不能哭是头一个规矩,你可记好了!”
香草瞟着那小不点,含泪问道:“咋不哭呢?”司璇笑道:“跟他娘一个样儿,都是个爱睡觉的懒虫呗!不过,他的哭声够清亮,身子应该不错,你就放心吧!”她说完从许氏手里接过那小不点,逗了逗笑道:“长得真像蒙少爷呢!香草,头胎就是个男娃儿,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第三百七十八章 派奶娘徐妈妈驾到
因为香草是在月圆居里生产的,许氏说坐月子期间不好随意挪动地方,所以就留香草在月圆居里坐月子。言残璨睵起初,她并没觉得任何不妥,可两三天过去了,她越发觉得有必要想个“出逃”计划!
原因很简单,除了许氏非要她裹得跟粽子似的之外,第一天是鸡汤和红糖鸡蛋,第二天还是照样,第三天依旧如此。鸡汤里是鸡肉和一点点青菜,几乎尝不出盐味儿,跟喝白味儿鸡汤没分别。香草向许氏“抗议”后,许氏仍旧坚持说:“月子里就是要吃得淡,否则出了月子,吃啥都没味儿了。”
香草问她:“除了鸡蛋和鸡汤,能换点别的吗?”她一脸诚恳地回答道:“那我给你熬点小米粥吧!”香草差点没晕死过去。
许氏还摸出了一个小本儿,上面是她让香辛帮她记下的礼儿,念道:“胡四娘家,两只鸡,四十个鸡蛋;汪嫂子家,两只鸡,三十六个鸡蛋;汪富顺家,一只鸡,二十个鸡蛋……”
“娘,全是这些吗?”香草都快听不下去了,感觉再这么收礼收下去,她们家都可以改养鸡场了!
为在氏居逃。许氏点头道:“这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送坐月子的礼儿一般都是鸡和鸡蛋,自家养的,可补人了!你瞧瞧人家香云,听胡四娘说一天能吃半只鸡和十五个鸡蛋呢!你也得像香云那样儿,卯足了劲儿地吃,那些鸡都给你养在笼子里呢,够你吃一个月子的了!”
香草吐了吐舌头,惊讶地摇头道:“天哪!香云都快成灭鸡杀神了!一天半只鸡,十五个鸡蛋,她咋吃得下去呢?”
旁边绿儿笑道:“她生了个双,自家奶水不足,另请了个奶娘喂养。她要不多吃些,哪儿来奶水呢?少奶奶既然不打算请奶娘,可不得多吃点吗?”
可是,香草一想起来寡盐少味儿的鸡汤和鸡肉,就觉得无数的鸡在扑向她!照这个吃法,出了月子,她可能就戒吃鸡了!于是乎,她想了个自己不信但其他妇人一定会信的理由,说蒙香楼才是她的家,按照蒙家的规矩,她和孩子得在自家坐月子才能得到蒙家祖先保佑呢!
恰巧这天,晋氏带着蒙靖赶到镇上来看她。她立刻拉住晋氏,一块儿编了这谎言,才把许氏说服了。然后,用一顶轿子把她和孩子从月圆居抬到了蒙香楼里。许氏仍旧不放心,要留下来照顾两人,可她已经怕了许氏了,忙叫冯婆子腾出了桂圆儿,暂时由绿儿和桂圆儿帮着一块儿照料,这才打消了许氏一些顾虑。
不过许氏每天仍旧会过来两趟,一见香草没带月子帽,或者露出了脚丫和手背,便会督促她赶紧裹起来,省得又“漏了风了”。
这对香草来说还不是最要命的。这最要紧的是给孩子喂奶。起初她不知道孩子是一个时辰或者一个半时辰就要喂一次奶,十分不习惯半夜三更被桂圆儿吵醒。
有一回,她睡得正香甜时,桂圆儿抱着哇哇直哭的孩子叫醒她,说道:“少奶奶,该醒了!小少爷饿了,得吃奶了!”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跟他说,食堂关门了,明天请早……”桂圆儿当场笑得直不起腰,后来成了香草常被亭荷她们提起的一个笑话。
自打搬回蒙香楼后,宝儿来回过一趟,送了好些小孩子的物件和给香草补身的东西。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早上,徐妈妈居然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了。
徐妈妈一如既往地显得沉稳和礼貌,见了许氏也很客气地称了一声亲家老夫人。许氏第一次见到她那一身穿戴时,原以为是蒙时的外婆韩太夫人,显得既惊讶又惶恐,差点就要行晚辈之礼,叫一声太夫人了。
幸好,亭荷在旁边拉住了许氏说道:“那不过是韩太夫人的陪嫁丫头徐妈妈罢了,论理儿,她该给您行礼才是!”许氏这才恍然大悟,等徐妈妈去同香草说话时,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了徐妈妈一眼,小声问亭荷:“那韩府的下人穿戴都如此体面,不晓得那韩太夫人该是啥样儿的?怕是满身珍珠翡翠吧!”
亭荷摇头笑道:“我没见过那位韩太夫人,单是见过徐妈妈两次。听说太夫人年纪大了,不爱出门了,有事都交托徐妈妈处置。”
“那你说这回徐妈妈是来做啥的?”许氏好奇地打量着正坐在房门前和香草说话的徐妈妈,显出了一副担忧的神色。
“大概是来恭喜少奶奶得子吧。太夫人很疼少爷,这回又得了个曾外孙,能不高兴吗?一高兴,自然是要派个人来问候几句的。”
照规矩,生人是不能随便进香草坐月子的房间,所以徐妈妈只能坐在房门前,开了房门跟里面床上的香草说话。许氏没打算走,跟亭荷一块儿站着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徐妈妈先是开口问候了香草的身子,说了些必要的恭贺之话,然后才道明了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她指着身边那位身体壮实的中年妇女说道:“这位是太夫人从二十位奶娘中挑拣出来的,特意吩咐奴婢送来给少奶奶使唤。太夫人从孙少爷那里听说,少奶奶打算自己喂奶,觉得十分不妥,所以亲自过目,挑拣了这么一位奶娘。请少奶奶放心,这奶娘是极妥当的。”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