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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话忙扶着许氏劝道:“姐,姐,香诚香实没啥大事,你莫太伤心了。你哭得越厉害,那家笑得越开心呢!香草香珠都在你跟前,她们不难受吗?”
香草哄住了许氏,劝她赶紧去洗把脸。然后,张金把香草叫到一边问道:“这事查明白了?真是香樟干的?”香草神情凝重地点头道:“这事就是香樟指使孙牢头干的!““我瞧着这里头怕有你大伯和大伯娘的捣鼓。香樟虽说是个秀才,可每月朝廷给的那点银子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他哪儿来那么多银子宿花柳呢?”
“这与大伯大伯娘有没有干系倒还不晓得,只是这香樟在城里没干啥好事,放着好好的书不去读,最爱宿花柳,一个月倒有一半的日子在那陈银儿家。”
小满走过来愤然道:“不但哄那陈银儿说要明媒正娶,还骗人银器典了花,这人可不该拉出去填粪坑吗?”
“那这事打算咋处置?不能看着你爹他们继续受难了!”
“您放心,这事已经办得八九不离十了……”
张金转头时忽然瞟见了门口柴堆旁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忙喝了一声:“谁在哪儿?”梁氏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说道:“我路过这儿,听见里头有哭声,想来看看是咋回事。香草啊,你家是不是出啥事呢?”
香草眉心一皱,没想到这二伯娘真是天生的贼偷料子!往常知道她走路不出声,爱偷听偷拿东西,不曾想这大清早的就在自家院门边立着了!
“三伯娘一早来我们这儿有啥事?”香草问道
“我就是来看看,看看——香草啊,你家是不是出了啥大事了?我看着你娘哭得真伤心呢!”
“没啥事,二伯娘你多心了吧!”
“香草你还跟我见外吗?”梁氏一脸仗义地说,“我刚才听你说啥事是香樟干的,到底是啥事呀?要是你大伯家做了啥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二伯娘一定给你抱不平!”
香草觉得这话真真的好笑,连张金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香草道:“二伯娘真不用您操心,您赶紧回去照顾孙子吧!”
“哎哟,香草,你真不拿你二伯娘当回事儿了!我刚才明明听见你说香樟去宿花柳了,是不是真有这事?”梁氏哪里肯放过一个可以贬低香樟夸奖自己儿子的机会呢?平日里,那李氏总爱贬低她的香槐,夸香樟多好多好,是个当状元的材料。这一回,她可不逮着机会踩两脚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惹祸精梁氏告状
小满一边抹脸一边走到这边院子说道:“可不是真的吗?香樟那家伙哪里是读书的料,整日地在姐儿怀里撒娇呢!他还哄着那姐儿拿银钱给他花,十足是个吃软饭的败家玩意儿!”梁氏又惊又喜,一对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言殢殩獍她难以抑制心里兴奋,问道:“小满,那香樟还打算娶那姐儿?”
“二伯娘,你打听这么清楚做啥呢?”香草插话道,“这一转背,你只怕要到大伯娘跟前去告状了!”
梁氏赌咒发誓说绝对不会去跟李氏告状,然后笑嘻嘻地问道:“再跟我说说嘛,那姐儿长得漂亮不?私房多不多?住在哪儿?那姐儿脑子被门夹了吗?难道跟曹东那娘似的是傻子呀?”“二伯娘,说归说,咋扯到薛姑姑头上去了呢?不跟你闲话了,我要开食店的大门了,您走好!”香草转身朝小满和张金摇了摇头,三人都往食堂后院走去。
梁氏夸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拔腿就跑,直奔香未家了。
梁氏又一次风风火火地撞开了香未家那扇大门,只看见香未两口子正在吃早饭呢!
李氏很不满地瞪着梁氏数落道:“二弟妹啊,你这又是给哪头驴子撵了?我们家大门撞坏了你赔呀!”
“不好了,不好了,大哥大嫂!要出大事了!”
香未两口子翻了个白眼没理梁氏,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这些年,他们早习惯了梁氏那大惊小怪的性格,一丁点小事在她嘴里就能成天塌下来的大事!
“哎哟喂,大哥大嫂,你们还有闲心坐在这儿吃饭呢!我都替你们焦心呀!带大个孩子容易不?不容易呀!供孩子去学馆里念书,容易不?不容易呀!我家香槐好歹都成亲了,连娃都生了,娶的媳妇还是那魏家的千金……”“老二媳妇,你脑袋给驴踢了是不是?”香未不耐烦地打断了梁氏的话,“你大清早跑到我家来炫耀你有个孙子了,是不是?你家孙子是长孙我晓得,那又咋样?”
“哎哟喂,大哥你冤枉我了!我好心跑来给你们报信呢!往后香樟娶了个姐儿回家,镇上多少人笑话你们呀!”梁氏一脸焦急的表情,比那油锅上的蚂蚁还跳得欢。
“我说二弟妹啊,你胡说啥呢?谁娶个姐儿回家?你一大清早地找人晦气啊?”香未放下筷子不满地冲梁氏说道。
“大哥啊,我好心跑来给你们报信,你们只当是驴肝肺呢!你家谁还能娶媳妇?不就是香樟吗……”“胡说八道!”李氏搁下筷子阴沉着脸喝道,“哪里听来的胡话?我家香樟要娶的是名门淑女,咋会是姐儿呢?你以为我们家香樟是那曹东的爹呀?啥女人都敢往自家领!二弟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我老糊涂了?”梁氏撇撇嘴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整个双湖城的人都晓得了,只怕你们还蒙在鼓里呢!”她居然把全双湖县城的人都搬出来了!
“你说啥?你把这话说清楚了!”李氏火冒三丈地问道。
“那姐儿叫陈银儿,城里没人不晓得她的名字。听说她长得可漂亮了,私房有好几箱呢!等香樟进了举就赎了她出来,她立马带着私房嫁过来,大哥大嫂你们是赚了!”
“赚个屁!”李氏骂道,“你从哪儿听到这些话的?我家香樟在城里学馆好好地念着书呢!什么银儿翠儿啊?谁在造谣啊?”
梁氏嘟起嘴巴,冷冷一笑道:“我是听香草说的!”
“啥?香草那丫头告诉你的?她从哪儿听来的?”“她刚从城里回来,开始还死活不肯说呢!我答应了她不来跟你说的。念在大家亲戚一场,不想你家往后丢人现眼所以才好心来跟你说。”
“狗屁!”香未拍着桌子起身道,“分明是那香草污蔑我家香樟!好个不要脸的东西,我非得撕烂她的嘴不可!”
梁氏极力怂恿道:“我也不相信啊!要不然,大哥大嫂你们去问问?”
香未立刻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李氏忙拉扯了他一把,然后对梁氏说道:“二弟妹,你回去吧!”
“大哥大嫂,你们不去找香草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污蔑香樟?哎哟喂,要是我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非要找香草拼个死活!”
李氏沉下脸道:“我家樟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金大姑给樟儿已经选好了姑娘,哪里会娶个姐儿?你就等着送红封子吧!”
“那香草……”不等梁氏说完,李氏起身将她推了出去,砰地把关了门。梁氏冲大门吐了口唾沫,嘴里骂了两句,然后掩嘴偷偷乐了一回,拽着屁股回家了。
等梁氏走远后,香未问李氏:“为啥不去找香草?那丫头要是继续这样说,那全镇的人都会晓得了……”“闭嘴!”李氏怒喝道,“当着二弟妹的面就去?你去了咋说?人家还不得问你为啥而来?你咋说?难道你说是因为香草污蔑了我们家樟儿宿花柳?到时候全镇人晓得更快了!”
“那樟儿真宿花柳了?我们不是跟他说只要教训教训香附那三爷子就行了吗?拿了那些银钱给他,难道都去宿花柳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李氏不满地瞪着香未说道,“不管樟儿宿没宿,从今往后都要当樟儿没宿过!那在城里托人办事容易啊?再说了,金大姑给樟儿相中的那家人明天就要来相家了,这时候吵起来咋好?”香未被李氏数落了一阵,心里闷闷不乐的。他问道:“那这事咋办?等着香草说吗?”“那丫头去了城里,估计晓得她哥哥被打的事,想寻机报复呢!只要她敢在镇上造谣,我必要打破她牙齿和了血吞下!眼前,暂且把明天相家的事应付过去再说!”满满花钱哪。
“那要不要带个信儿跟樟儿说说?”“等相家完了,你马上去城里,叫他好好在学馆里攻书,莫管香附那三爷子的事了!等往后他做了大官,还愁没机会整治那家人吗?哼,机会多的是!”
香未向来是听李氏了,一番话下来,他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当天下午,香草就收到了蒙时托宝儿带来的消息。崇文学馆的馆主将香樟逐出了学馆,而孙牢头吃了二十大板,解了职,勒令返乡了。新上任的牢头是张衙役。
香草把这消息告诉了家里人,大家总算是放下心来。她特意去了一趟翠微堂告诉乔大夫父女。
司璇不在,乔大夫说她去了辣椒地。自从去看过香实后,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香草往辣椒地走去时,远远地看见司璇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吴良生。她发现,良生看着司璇的眼神特别温柔,嘴角总是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当良生发现她靠近时,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与司璇道了声别后,转身就走了。
司璇的脸上透着一抹忧伤,勉强笑了笑问道:“来看你的宝贝辣椒吗?”“不是,来找你的。为了二哥被打的事,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司璇垂下浓黑的睫毛,神情哀伤道:“那天,看着他的眼睛肿得包子似的,我心里真是不好受呢!回来之后,我总是担心他还会挨打,夜里都睡不好。”香草笑道:“那牢头已经被赶回老家了,二哥他们不会再被打了。”
“真的吗?”司璇眼里的忧伤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自然是真的,我刚刚得了信儿,特意去翠微堂告诉你们呢。你爹说你在这儿,我猜着你一准是想二哥了,才来这儿看辣椒的。你倒真把辣椒当你和二哥的孩子了!”
司璇闪着明亮的目光笑道:“又取笑我了!瞧瞧地里的辣椒长得可好了。不知不觉挂了这么多果儿了,收成一定很好!对了,你打算全晒干了做干辣椒吗?”“不止是干辣椒,我打算做一种辣椒酱。”“是啥样儿的酱?”“很红很香很入味儿的酱,等辣椒成熟后,我亲手做给你看,你就晓得了。”
两人站在田边看辣椒时,胡氏背着个背篓在附近田坎上找什么东西。司璇好奇地问道:“四娘,找啥宝贝呢?”
胡氏走过来笑道:“这宝贝你们还用不着,往后说不定会用。”
香草更好奇了:“到底是啥宝贝啊?”胡氏神神秘秘地说道:“野生首乌!”司璇不解地说道:“若是人形首乌的话,还算宝贝。不过在这田坎山坡上,哪儿会有人形首乌呢?”
胡氏抿嘴一笑说:“傻丫头,这你就不晓得了!我跟我娘家那边的老人问过了,若想早点怀上,就要在趁太阳下坡之前偷偷来寻那种叉形的首乌,主根粗壮些,最好两个叉能圆一点的。”
香草笑道:“还有这种法子呀?有啥缘由呀?”胡氏掩嘴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你们还没嫁人,不好跟你们说这个。要是往后久了怀不上,试试也不错。”
司璇道:“四娘是想抱孙子了吧?”胡氏道:“那是自然了!瞧着魏妙那大胖小子,我是整整两夜睡不着呢!不跟你们闲扯了,我还赶着去多寻些!”她说完兴头十足地继续寻找。
香草陪着司璇走回了翠微堂,然后回家去了。没过多久,黄氏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好像很怕别人看见似的。她走到对乔大夫面前轻声问道:“乔大夫,您看看,有没有啥秘方能让我媳妇早点怀孕的?”
乔大夫抬头笑道:“这怀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急不来的。况且你家好月嫁过来也没多长时间啊!”
“啥?还没多长时间?都三四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我当初嫁给卢兴的爹,第二个月就怀上了。乔大夫,您说是不是好月那身子有啥问题呀?”
乔大夫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好月来把把脉。若是哪里亏虚了,开几剂方子补补也行。但这怀孕的事还要看好月和卢兴。”
“好嘞,乔大夫,我这就回去叫好月来把把脉!”黄氏转身就跑出了翠微堂。
司璇一边整理药柜一边笑道:“这黄大娘和胡四娘都心急了,变着法子地让她们的媳妇怀孕呢。”
乔大夫笑道:“我也心急啊,可急也急不来啊,香实还在牢里呢!”
司璇嘟起嘴巴,冲父亲撒娇道:“明明晓得我心里难受得紧,干啥还提香实哥呢?”
“那要不要再去看看?”“看了更糟心,他又不能立马被放出来。”
“司璇啊,今天金大姑又来找我了,说的还是你的事。虽说我心里认了香实这个准女婿,可好歹也得问问你的想法,是不是?”11LJo。
“上次是香樟,这回又是谁呢?”“你猜猜。”“爹,就直说了吧!”
“是吴良生。”
“是他啊?”司璇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早猜中了。
“就是他,”乔大夫搁下手里的药包,抬头问道,“他啥时候看上你的我倒是没在意。吴良生这小伙子还算不错,干活能干,说话也礼貌。你说呢?”司璇拨着盘秤上的小铁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