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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张小嘴,却又学起地痞混混的口气对我说:“嗯,九斤啊,陪大爷喝两杯去!”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轻轻握着我的手,将这背后的故事讲给我听。我散碎的心这才又慢慢聚拢了来。原来她只是赌气说的那番话,原来,她竟有着那样的一副侠骨柔肠……
诺儿——我望着她微笑——你的守护星还是很尽职的,爱你的王子早就在你身边了,只是,你不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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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诺
恍恍惚惚,又见到了那只小船,那只载着凝香和她满是幸福祈盼的小船。我从空中鸟瞰,相依相偎的身影,柔情蜜意的喃语,凝香,愿这情景便是你一生的写照!咦?为什么会是鸟瞰哩?难道……我死啦?灵魂飘在空中?不对,我记得我活得好好的,只是睡得太晚,累了。嗯!那一定是做梦了!我轻舒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死真是件好事。我抬头看天,混浊的天空一片迷蒙,只在飘渺的远处,有颗星星好像在不停地冲我眨啊眨的,我便向它飞去想看个究竟。是的,我的确在飞,我听到背后有“扑啦啦”的翅膀煽动的声音——嘻嘻,偶原来就是美丽的天使哦,偶只是不小坠落到人间啦。偶为啥米会坠落哩?哈哈,哈哈,好像是因为看到了一位美男……圣母玛丽娅,请赐给你的孩子一位美丽的王子吧!咚!我飞得太快了,一头撞在了星星上。晕晕忽忽地抬起头,一个俊秀飘逸的身影透过雾气映入眼帘。天啊,真的给我王子了!他看上去,看上去——好生面熟啊,是浩奕?感觉不象,那……难道是……难道……总之,他好生面熟啊,他好光彩夺目啊,晃得我都睁不开眼睛了。他过来了,我能感觉到他不一样的却有些熟悉的气息。我努力地睁开眼,咋能这样哩?这是偶的王子啊,偶一定要看清是谁!我睁我睁我睁!!
“My God”我惊呼一声,面前这张脸几乎和我鼻尖碰鼻尖,一双大眼睛象两潭深水,他的鼻息在我脸上不停游走——玛丽娅呀,送王子也不必送到这么近前吧?“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一边底气不足的质问,一边向后退,无奈身后象是金刚挡道,我这么蹭啊蹭却只是给后背解了解痒,那张脸开始在我前面狞笑。
“小娘子,睡得可好?”他突然又捂着嘴“吃吃”笑了,“诺儿,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中豪杰呢,怎么现在这么胆小?”说完,站到一边还是不停地笑。
我稳稳神,才看清了面前的形式。小六子赤膊站在花田中跟着他主子傻呵呵地乐,印堂身上披着小六子的外衣,我身上则盖着印堂的外衣。我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干活儿时睡着了。刚才还真把我吓坏了,以为误入了某狼的某窝的某床。站起身来把衣服甩给了印堂,我气咻咻地说:“干什么干什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调笑起本总经理来了!小心我解雇你们!”
突然就来了这一片静寂,心里紧了一下,看到小六子瞟了眼印堂。印堂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一个月就这么快过去了,娘,要下逐客令了吧?风轻轻走过,树叶沙沙做响,还响起几起蝉鸣。已是夏日了,我却在这静寂中忍不住地发抖。
“好、好了吗?要是都干完了,咱们就回吧。那个什么,我……你,你刚才吓到我了,我现在腿还软着呢,我走不动。”我直直地望着印堂,他回望过来,凝视的目光将我有些冰冷的身体点燃。
“我背你。”他凑到我耳边呓语。我点头,鼻子却有些酸酸的。
又抚上这温暖结实的背,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嗅他的气息,熟悉的、让我心安的气息。什么时候,竟开始了对他的贪恋?已订了亲且又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儿,我应该是嗤之以鼻的,对这类人奢侈腐败的生活是充满不屑的。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害怕了——当真爱来时,女人会丧失判断力和控制力的——我怎么可以,爱上印堂?
听到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微微抬起点头,却是小六子一溜小跑远远地走到前面去了。这小子倒是有眼力架,可是,有什么用呢?我轻叹了一声,印堂扭过脸,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一定是刚才睡觉时着凉了,我直接送你去看大夫吧。”
“不是的。是……有些遗憾。”我揣摩着怎么把那话说出来,他又是怎样的心意。
“遗憾什么?”
“遗憾……你订亲了呀。”我的声音很轻,觉得脸也发起烫来。印堂停了脚步,回过头,和我额头顶着额头:“其实……总之,没有成亲嘛。”
“是,人家不是嫌你家落破了吗?你来这儿修炼不也是想成就一番事业,好风风光光地把你那娇媚地表妹娶回家吗?”我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印堂涨红了脸哽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身体向上托了托,默默走路。我咬着下唇,心里忿忿的。一把推开他跳了下来,往家里跑去。他没有叫我,也没有追上来。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家走。天早已黑透,我走得很慢,不止因为累了,我也不太想回去,不想面对他。这两天,他总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则憋满了火,一见他就扭脸避开了。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磨磨叽叽的男人?不,不是的!一定是错觉!我只是喜欢他漂亮的面孔而已,我对他只是,有些日久生情而已!所以,我应该尽量少接触他,反正他也快走了,他一离开,就都结束了。这么劝着自己,身子已然站在家门口,抬起手,却推不开那扇门。我在害怕什么?如果,如果娘已经将他们请走了,不是更好吗?我不必为自己那份注定没有结果的幼稚的感情而为难了。我的手伸了又伸,就是开不了门。我还是害怕了,我的泪水都盈上来了,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
“死丫头!你要吓死我呀?这么晚才回来,快进来呀!”门开了,却是思岩。我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回去。
“饿吗?还有几块点心呢。”我摇摇头,默默地走进堂屋,挑帘进了房间。我愣住了,眼睛被一片温柔的光芒填满——
是谁,将漫天璀璨的星斗,搬进了我的闺房?
定情
“诺儿。”
我没有回并头,我知道是他,除了他又能是谁?
“这是我给你的天空。有生之年,我愿与诺儿厮守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要陪着诺儿,每天看星星。”
那熟悉的气息又侵袭过来,印堂在背后将我抱住。我觉得有点儿眩晕,我想回应他的拥抱,可我怎么能……最终,我挣脱了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放这些萤火虫飞回到墨染般的夜幕中去。
“你给我的天空,让我窒息。”我冷冷地说。
“诺儿,亲可以订,自然也是可以退的。我明白当年为什么兄长不肯纳玉姐姐为妾,真爱是唯一的。诺儿,你可愿做我的唯一?”
这是这位公子哥儿说的话吗?我不敢相信,回头看到他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印堂轻轻吻住我的额头,再次将我拥入怀中:
“印堂的心,这就交给诺儿了,请诺儿收好它。”
泪水涌了出来,我把脸紧贴住他的衣襟,咬着嘴唇不出声。这浪漫美好的时刻,我怎么会哭泣?环抱住他的腰,我陷落了,陷落在梦中就出现过的气息中。是的,他就是我梦到的那个从星星里走来的人,只是我一开始不愿承认,可我知道,是他,只能是他,虽然,他并不是王子!
“咳咳……”窗外传来几声干咳,还有窃笑声。一定是思岩那死丫头!刚想咆哮她几句,又突然想到这时候了,娘已然睡了,可不能弄出什么动静来,何况我的“把柄”还被死妮子拿住了*_*!
于是恋恋不舍地推开了印堂,看他一样地恋恋不舍地离开。然后和我的同居伙伴嬉笑打闹着(当然是静音版的),折腾到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清早,就听思岩叫我——娘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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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晴(诺母)
这是心火,我明白。那两个孩子到底是到了这一步,我虽然一直不说,可都看在眼里。刚开始,诺儿大概是没有什么想法的,那个孩子似乎也真的如小六子说的,只是好奇、好玩儿。可慢慢地不一样了,那孩子看诺儿地眼神变了,诺儿对他的态度也有微妙的变化,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思岩却看出来了,还喜滋滋向我通风报信,我就顺水推舟让思岩多注意他们。其实我真正的用意,是想在他们定情前把一切阻止。可是,我没有做到。
那天诺儿将印堂扮成女孩子带去了醉香阁,他们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我在房中听得真切。我没有去阻止,我想诺儿折腾他们越离谱越好,这样很快地这个养尊处忧惯了的少年,就会不堪受辱而离开。他们走后,思岩在厨房收拾,小六子进来了,很恭敬地说有事要回禀。
“你家少爷,到底是哪里的皇亲贵戚?你这样由着他胡闹,也不怕你家主人治你的罪?”我先发了话。我看出小六子恭敬背后的不卑不亢,还有印堂骨子里透出的贵气。
“李夫人好眼力!”小六子低眉垂眼地回着话,“我当然也知道我们爷这么做,老爷夫人定是不许的。可是,这出门在外的,我们舅老爷都拿他没办法,何况我一个奴才呢?我们爷就是没见过咱百姓人家的日子是咋过的,好奇嘛。再说诺姑娘的性子又着实招人喜欢,自从认识诺姑娘以来,爷比在京里时开朗多了。不过您放心,不会打扰您很久的。顶多一个月,这新鲜劲儿一过,我们爷自然就要回去的,再说京里也会来信要爷回家的。”
我没有吱声。小六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呈了上来:“这是我们这一个月的花销,给您家添麻烦了,还请笑纳。”
我摇摇头,没有接。“这算什么?你们帮着我们家干活,我还收你们的钱不成?”
“让您见笑了。我们能干什么活儿啊?尤其是我们爷,自打娘胎里出来,就一直众星捧月般的宠着惯着,象这两天……我们爷的身子骨其实是承受不了的,也就是稀罕罢了。还劳烦您以后,别派这样的活计了,要真是把他累出个好歹,我可就吃罪不起了。银票您还是收着吧,我也是苦人家出身,知道过日子不容易。”
我还是没接,心里一团乱麻般地塞满了事情,却不知如何理顺。“嗯,知道了。不会再让你们干什么体力活儿了,本也就没什么重活的,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故意刁难的,你明白么?”我看着小六子,这个孩子机灵得很,应该听出我话外之意。
“这个……李夫人放心,我们爷自小就读书识礼,人虽是娇贵些,可不蛮横更不奢淫。很多大事都是要老爷夫人做主的,我们爷不会擅做主张,不会做出格的事儿的。”
“只怕是年少轻狂,一旦远离了父母,就什么规矩都忘了。”我不相信任何许诺,因为诺言,不过是随风的云烟。
“这个……要这样说,那只怕我们都无能为力了。不过,”小六子抬头看着我,露出一丝微笑,“李夫人,也未必见得就是什么坏事。”
我还能说什么呢?如今立时赶他们走都不成了,我们怎么得罪得起官宦人家?我轻叹了口气,把银票放回小六子的手中:“一个月后,你们走吧。”
真是始料不及呀。这一个月,我也有些喜欢印堂这孩子了。他不似我们见过的那些公子哥儿,他待人平和,也肯吃苦,更有些真才实学。他对诺儿,虽是有意,却从不调笑,一直很尊重她。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暂住,所以恶劣的性子还没显露出来。可印堂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招人待见的。还有,小六子也真是个忠仆。抢着帮主子干活,还跟着思岩学做菜,就是为了让印堂不用吃诺儿做的“猪食”。思岩,我倒觉得和小六子,若是能成就这一对,比印堂和思诺更让我称心呢。
正思忖着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只要他们一走,两个孩子不能经常见面,自然也就冷下来了。可谁知,就在昨晚,我听到对面房间的呓语,听到一个男人的承诺,恰似当年我听到的承诺一般——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诺儿,难道你要和娘一样的命运?
我正要冲过去阻止他们,又听到诺儿将印堂送了出来,思岩回房和诺儿闹腾了一会儿,她们就睡了。我稍安心了一点,可是以后,以后会怎么样呢?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待天破晓时,思岩进来问我早饭想吃什么,我才发现自己已无力回答。思岩诧异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就飞奔出去喊诺儿了,看来,我病得不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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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望着娘紧锁的眉头,我心里一阵绞痛,我相依为命的娘,想伴了十年疼我爱我的娘,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思岩端了碗水来,喂娘喝了点儿。我站起身准备出去请大夫,虽说我在现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