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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舒服多了。回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儿,正用有些惊奇和羡慕的眼光看我,我有些纳闷儿,正准备问她,她倒没头没脑的先问了我一句:“姑娘,我们表少爷,凶吗?”
“啊?”我一愣,这是什么话?
墨香象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忙低头向我施行:“奴婢、奴婢问了不该问的话,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就此忘了吧。”我伸手扶住忙不迭就要下拜的墨香,觉得这小女孩儿怪有意思的,忍不住逗她:“你家的表少爷是个什么脾性,你还不清楚么?倒来问我。也不要自称什么奴婢,我又不是主子,咱们俩个随便些说话。”
墨香见我谦和,也憨憨地笑了:“其实,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清表少爷呢。表少爷要来时,老爷夫人就交待下来了,说表少爷身份尊贵,家里规矩又大,要我们这些下等仆人都不许靠近他,要恭敬着些。在园子里碰着了要赶快低头让路,不许多说一句话。后来表少爷来了,自己带着贴身的仆人,不用我们府里的人近身伺候,日常的事务也都由夫人小姐亲自照应,我们根本就没机会看到表少爷。表少爷……可真俊,比他们传说的还要俊朗几分呢。”说完又是很艳羡的看了我一眼。原来,她是在奇怪兼羡慕我这个丑八怪怎么就能占了她家表少爷的心哪,真是人小鬼大。
“那怎么今天,又把你派来了?”还真把仆人也分了三六九等?大概是某表妹醋性较大,不愿丫头往印堂身边凑吧。我且和这小女孩儿聊聊,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有些蠢蠢欲动呀,有点儿……八卦呀……
“是六哥哥说这边还是需要个女孩儿照应的。我年龄小又丑,所以,就让我来了。”墨香有些难为情的低了头。哈,让我猜中了吧,果然是某表妹的醋坛在做怪。我拉住墨香的手,笑着说:“谁说你丑来着?我觉得清秀得很哪。”
我们很快熟识起来,叽叽呱呱地说了会儿女孩儿们的话题。我找个话缝儿问她:“你家表少爷,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让知府大人都诚惶诚恐的。”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是表少爷来之前才被买进来的。那时候管家就交待过了,不许乱打听府里的事儿。我看姑娘和我们表少爷很熟,还以为你什么都了解了呢。”
“呵呵,是是,我是跟他熟,也只是跟他熟而已,跟他家一点儿都不熟。”我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姑娘,咱们回吧。”墨香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往回走。难道我们刚才的谈话犯了什么大忌,她不敢再同我说话了,所以急着回去把我“交待”掉?不至于吧?不过也好,反正心里还惦记着印堂呢。走了没几步,却听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女声在抱怨着什么。回头看去,透过花枝,一个美人正摇着扇子掐花儿出气呢,哦~~原来是某表妹来了啊。
回到屋里,见小六子面带喜色,忙问道:“印堂醒了么?”
“哦……不是,不过烧退了,鼻息也均匀了。”
“这样……一会儿大夫还过来吗?”我伸手摸了摸印堂的额头,他的确不发烧了,出了一晚上的汗呢,我能不知道?不过现在看起来,比我刚才出去时的脸色要好一些,略觉放心了点。可是他还不醒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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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
诺儿,诺儿,不要走!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我,我总得做些长辈们认为的正经事来搪塞一下,不然我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而且,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呀,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真的……诺儿,你怎么还生气?不要走呀,诺儿……
“诺儿!”我大声呼喊,一道白光突然刺进了眼睛。心中正惊惑,却听见小六子欣喜的声音:“爷,你可醒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眼前果然是小六子,我还是在舅舅家。我想起来了,我在作坊里专心做那件礼物,两天两夜不曾合眼。待那礼物成功做好了,心里一高兴反倒泄了劲儿,就晕了。又想起刚才的噩梦,唉……诺儿,好想你呀……
“爷,奴才已经把诺姑娘请来了。她守着您一天一夜,累得不轻。奴才让一个小丫头带着她去花园先散散,一会儿就回来。”
哦……我感激地看着小六子,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又想起,怎么可以让别人领着诺儿在这府里乱转?要是他们欺负诺儿或是表妹她……
“爷放心,奴才找了一个进府没多久的小丫头,不似那些老奴才们尖滑势力。让她陪着诺姑娘走走,说说话。奴才也交待过了,不许提爷的身世,其他的,可以随便聊。”小六子真不愧是我的心腹之人,竟看出了我的担忧,而且事先都有了妥当的安排。我舒了口气,招呼小六子扶我坐起来,躺太久了,换个姿势会舒服一点。这一动,才察觉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诺儿就这样守了我一天一夜?那……脸不觉有些热了,虽说本人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可是……
小六子诡异地笑着,告诉我诺儿可不单单是那么守在我身边,她口对口地给我喂药喂饭,还和小六子一起为我洗澡按摩……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仿佛那里还留着余香。小六子又笑了,我正觉难为情,他却在我耳边说了另一件事:
“爷,您猜的是真的。”
“嗯?什么真的?”
“胎记啊,诺姑娘的胎记是假的!她今天洗漱完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胎记只剩下一小半儿了。若是全洗去了,诺姑娘真可以说是美若天仙了。”
“是啊,她原本就很美么……”我一时有些出神,我早就怀疑她那个胎记是假的。因为近距离接触之后,我发现,那个胎记的形状和颜色每天都不太一样。可是诺儿那个脾气,我若是直接问她,肯定是捅马蜂窝的。没有了胎记,诺儿……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时刻带在身边怎能放心?她又不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可怎么好呢?
“爷、爷!”
“啊?”正出神的我被小六子摇晃了一下。
“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哦不,我想……我想,你先不要告诉诺儿我醒了,你……明白?”
“是,奴才明白。”我们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院子里有动静,我忙躺下继续“昏迷”。小六子刚给我盖好被子,诺儿就进来了。虽然我闭看眼睛,可我能感觉到,她来了,离我越来越近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即疑惑又担心为什么我还不醒。诺儿啊,不要怪我骗你哦,我只是,我只是想再享受一次你的温情!
胎记
因为近来状态不是太好,先写这些,请大人们见谅!!!“烧都退了,为什么印堂还不醒?”我很是担心,又有些困惑。
“嗯……大概就是病倒之前太过劳累了,而且生病也会消耗人的体力的。”小六子轻轻的回答,居然面带喜色,我看错了吧?
“那,大夫还会过来吗?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也许,我们该换换药或者,做点儿别的什么。”我眼里不禁洇出了泪水。
“一会儿大夫就会过来请脉的。还有……舅老爷一家也会过来探视的。”小六子说着向我微微点了下头,我明白他是给我先提个醒儿,免得有什么太过尴尬的事发生。
果然,没一会儿,那位知府大人带着妻女和大夫一起来了。我礼节性的向他们行了个礼,毕竟是印堂的亲人嘛,我也不想印堂为难的。没有理会某表妹醋意满满的荆棘目光,我默默闪在一边,让大夫过来给印堂把脉。那大夫把手搭在印堂的腕上,捻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他睁开眼睛,皱着眉摇了摇头,我心里顿时一紧!接着他又趴在印堂的胸口听了听,探了探鼻息,还翻了翻印堂的眼皮儿。我此时已紧张得要窒息过去,大夫也站起身来看到我惊慌的脸,张了张嘴,我觉得他就要说出“准备后事”这几个字了。那大夫却转身向印堂舅舅一拱手,说道:“大人,看脉象,公子已无大碍了。至于为什么还昏迷不醒,在下认为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调养。毕竟,公子就是因为劳累才引发的这场伤寒。药还是照原样用吧,不过要想办法喂进些食物,这样身体才会有力气,康复得会快一些。”
知府和他的家人又询问了一些什么,又和大夫寒喧了几句。而我已经全然听不到了,我只知道我的印堂没事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着印堂泛起些红晕的脸庞,心里是抑制不住的丝丝喜悦。其他人是如何看我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然只要好好守护着印堂就好了,直到他醒来。
依着大夫的话,还是按昨天的方子熬了药。小六子早已把“闲杂人等”都清理了出去,我还要向昨天那样给印堂喂药。其实真有些怪,现在印堂的身体应该已经很放松了,可以直接用汤勺喂进药、饭了。可我试了一下,不行。我依然口对口地喂他,但是……我觉得,太顺利了,他好象在配合我似的,而且,好象他的舌头……在回应我……错觉吧?
真是郁闷,当然,还有不少困惑。都快傍晚了,呼吸平温、体温正常的印堂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我记得下午洗澡的时候,印堂的身体不象昨天那么沉重,总觉得在配合我们似的。我还瞥见他嘴角好象有一丝微笑的痕迹,可不等我看清,小六子一个侧身就挡住了。这么思来想去的,好象是印堂是在装病喽?可是昨天那个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的呀,好歹我也学医的,这个还看得出来。可今天的事儿就奇怪了呀,哼!如果他真的装病来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他!忿忿地一拍桌子,却忙又按住就要叮当作响的茶碗——可不要吵醒我的印堂呀,虽然我觉得他是在装病,可是……还是不要吵醒他的好,毕竟还是病人嘛。又是一天没出这个房间了,有些昏头胀脑的,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哎哟,My God”真是倒霉催的,凳子什么时候成三条腿了?
“诺儿!碰伤你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不小心。”我正揉着酸疼的屁股,突然听到这温存而又熟悉的语声,不禁一愣。身旁多了两只光着的大脚,一双细长的手也伸过来搀扶我。我有些呆呆的抬头望去——啊~~~~不!!!
一个鹞子翻身,我逃窜到墙角,闭着眼仰着头,全身不住的颤抖:不行不行,要镇定要镇定!千万不能喷鼻血不能喷鼻血,会糗死了!没什么好激动的,不就是人体么?偶当年在学校可是从里到外看了不下几十遍的,有什么稀罕。啊不不不,偶还是很纯洁的,那些是尸体,这活体偶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可真的是什么也没穿啊,连洗澡水都没穿~~~啊不啊不,镇定镇定!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正在念念有词地安抚偶那颗燥动的少女春心,却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环绕过来。接着我被抱住了,接着我温热柔软的物体碰触了我的唇——我被吻了!偶的少女春心很不争气的死机了,连带着肺部停止运转,全身肌肉僵硬,最后导致大脑缺氧意识昏迷各部位零件丧失自主能力——偶正在任由人摆布啊!好在那个“裸男”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只是将我抱得很紧。他的唇舌轻叩开我的贝齿,在我毫无规律、紧张急促的呼吸中竟怡然自得的尽览芳泽,而我的舌尖被他逗弄着,竟也蠢蠢欲动想要到他那里一探究竟!啊不、不!不是不能接吻,而是,而是这种环境太容易犯根本性的错误!我想要推开他,却全身酥软得不能动一丝一毫。他好象察觉到我要逃,抱得越发紧了,吻得越发肆无忌惮——我的缺氧情况更加严重了,春心有全面倒戈的趋势,不行啊,非礼勿……非礼、非礼……~…~…~…~…反正也非礼了,要不……将非礼进行到底?……
“啊!”印堂突然咬了一下我刚准备非礼的舌尖,痛得我全身一抖,旋即推开了他。“你狼崽子啊?!”我有些恼怒地捂着嘴质问,却看到印堂久违的笑容,还有眼睛里的狡黠和得意——真是气人啊~~~真是……迷人啊~~~咦?这厮什么时候裹了件长衫在身上?
“叮当!”门外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
“这算是报了那日你咬我的仇,这两天的么,以后再慢慢和你算。小六子,还愣在门口做什么,爷早就饿了。”印堂一边说着,一边大模大样的坐在了桌案旁。我的脑子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强迫死机,啊?这两天?这两天我可没有咬你啊,尽心尽力照顾你来着,你还要算什么?算给我多少劳务费吗?这倒是应该好好算算,少了我可不干!
小六子垂着头从门口蹭进来,轻声说:“爷,奴才不小心,把粥洒出来了,正要到厨房给您重新盛一份儿呢。”
“先把能吃的端上来你再去不迟,我饿坏了。”
“嗻。”小六子这才走到桌旁,可还是使劲低着头。我一看托盘里,果然洒了一些粥,把一碟小菜儿和一碟点心打湿了。
“小六子,你家少爷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吧,洒了点儿粥你怎么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