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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它最主要的功能便是解渴充饥!在野外,不被渴死、饿死是最基本的啊!”我挥舞着勺子摇头晃脑,“你也来一勺?”
印堂狐疑地向碗里张望:“这东西,真能吃?”
“当然,纯天然绿色食品!”
“可你刚才,涂在脸上……”
“因为皮肤也要吃啊,要不你也涂下试试?”
“不、不……”他有些慌乱地摇着手,那样子还真挺可爱。
“嘻嘻……”我忍不住笑起来,看他有些脸红更觉有趣。“好啦,说正经的,野营嘛,应该准备……指南针、手电筒、打火机、多用刀具、清凉油、泻痢停、创可贴……喂,你怎么啦?”印堂的瞳孔有些涣散,我推了下他。
“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 我忘了,这是大清朝康熙年间。
“就是那个,能辨别方向的,叫……”
“罗盘?那倒不必带,小六子方向感极好,我们也都学过用日月星辰辩方向。”
“那感情好。还有那个……火镰、小刀,防蚊虫叮咬的药,治腹泻的药,还有止血药和干净的纱布都要备上一些。”
“你想的还真周到。”印堂脸上又显出敬佩的神色,弄得我很是得意。
“好啦,差不好就这些了。对了!最关键是带上帐篷,野营嘛,没帐篷怎么行!伞也带一把吧,食物和水可以带一些,但主要靠咱们自己在山里想办法解决温饱问题。行了,你回去准备吧,我也要准备下,明天卯时山脚下见。”
“好。”印堂微笑点头,“不过……在哪座山的山脚呢?”
最终,我选了我们初遇的那座小山。其实它并不小,它是一群山的一小部分,我们这次翻过这座小山头,往深处去探险、游历。呵呵,那边的山我也没去过啊,真是期待!
听得马蹄声响,回头张望,果然是他们来了。远远就看到小六子一身利落的短打扮,背后还有一个不小的包裹。
“李姑娘好。”小六子打了个千儿,回身掀了车帘,印堂笑嘻嘻地下了马车。嗬!瞧这位!头戴瓜皮小帽,上镶着一块和田美玉。乌黑的头发结成一条溜光水滑的大辫儿从帽下延伸出来。茶色的长袍宝蓝的马褂,更衬得面似银盆,双目如星,齿白唇红。腰间系着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还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脚蹬棉白袜子,千层底儿布鞋——真是英俊潇SHa风度PiaPia的贵族美少年啊!
我啧啧连声——惊艳啊!美不胜收啊!只是,这身打扮,能登山吗?我扯着印堂的衣服开始数落:“你干嘛呀?穿成这样!咱们是去野营爬山,不是选秀耶!你穿成这样子,也不怕自己踩了长袍摔跤?还穿这么好料子的,山上树枝荆棘石头片儿多得是,还不划你个衣无完肤?糟践东西呀!你看人家小六子,这才是……”
“李姑娘!”小六子拧着眉毛,“我们爷可是从昨儿晚上就开始试衣服,千挑万选的找了这么一套最满意最得体的来见你……”
啪!印堂一扇子把他打禁了口,向我一笑,抖手将长袍的前后襟往腰里一扎一系:“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嗯,这还差不多。”我嘻笑着点头,小美男身材不错么,虽然裤子很肥,也能看出是一双美腿!
“小六子,拿帐篷,我们上山!”
小六子应声从车里扒出一大捆东西,吃力地扛在肩上。咦?那是什么东东?我伸手拦住:“喂喂,那、那是什么东西?”
“是你说的呀,导游,野营一定要有帐篷。所以我昨天特别央求舅母给我找出了当年她们家在内蒙草原时用的帐篷,好华丽哦!”
我一脸黑线!看着小六子满脸赤红快顶不住了,忙示意他先把那超级华丽大帐篷放下,又开始数落印堂:“你真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啊!这么重的东西,站在原地扛一会儿都受不了,还要拿着它爬山吗?再说我们是去山里,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哪有那么多的空地让你搭个华丽大帐篷啊?!”
“唔……这点我倒是忽略了。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一边在小六子的帮助下把那捆东西打开,挑挑拣拣,只留下了大概五分之一,重新打了包,这下就差不多了。我拿起这个包儿就往印堂身上推:
“拿着!”
咦?他居然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做纯真状,真气人啊!
“装什么傻啊?没见我和小六子都背着包儿吗?你也得拿点东西啊!喂!小六子!”也太狗腿了吧,我这儿为他慷慨陈词的争取利益,他倒好,已然把小帐篷背身上了!
“李姑娘,这样的粗活还是奴才做好了,别为这个扫了爷和您的雅兴。”
印堂轻轻一笑:“是啊,导游,出发吧。”
一路走来,发现小六子还真行,乐呵呵地跟着我们走,也没显出很累的样子,我这才放了心,开始尽情的游玩。四月的江南,早已是草长莺飞,山峦叠翠,更兼着山间的溪流泉水不断,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我不觉间就露出了贪玩儿的本色,大呼小叫地冲到这儿奔向那儿,手里一把野花一串野果(印堂不让吃,怕有毒),好不快活!
“呀!这是什么?毛绒绒的……是小桃子!好小好可爱哟!这有一大片桃林耶!怪不得前一阵子我在那边山头上,看到这儿如云似雾的粉白一片,原来是片桃林!”我兴奋地在桃林里绕着圈的又跑又跳——哈哈,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吃到免费的桃子啦!
“导游,你是在跳舞为此次出游助兴么?”印堂笑嘻嘻地拿我打趣儿。我一撇嘴:“跳舞?可以啊,不过要另外付费!”突然一首欢快的歌曲跳跃进我的脑际。“小六子,把伞拿来!”
撑开了油布伞,在身前打了几个圈儿,便半掩了面唱将起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把那花儿采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
秋又去春又来
记得我的爱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把那花儿采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给你把花戴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尝尝家乡菜
团圆乐开怀
“哈哈哈……好听好听!虽然已过了花期,可是这曲子欢快逗人,和我今天的心情还是很应景儿的。”印堂满脸的笑意,还拿扇子在手上跟着我打拍子呢。小六子也从呆滞状态中缓解过来,看到印堂那么开心,也是笑个不停。
“客官,既然很满意小女子的表演,记得回去后要加工钱的啊。”我故意拿捏着腔调蹲了个不伦不类的万福,印堂笑得更欢了。
“走了这半天,有点儿饿了。咱们找个有水的地方,弄点儿蘑菇野菜,山鸡兔子什么的,炖了一锅吃,好不好?”我两眼早着星,口水直想流出来。
“啊?李姑娘,你不是想在这荒山野地里做饭吧?”小六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在身上来回摸索。
“野营嘛,当然也包括野炊啦。你不告诉我你没有带火镰啊……”看着他越来越苦瓜的脸,我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爷,是、是奴才疏忽了!真忘带了!这包裹里有些点心呢,要不您二位先点补着些,我这就回去拿火镰!”
“也好,顺便拿只锅子和一些调料来。速去速回。”见印堂应允了,小六子放下身上的东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儿了。
我愣了下,看向印堂:“这样啊,太辛苦小六子了。”
“没关系的,你若不让他去,他更闹心呢。来,尝一块。”印堂递过来一块香喷喷的绿豆酥,我立时断了别的心思,抓过来一通大嚼!
将帐篷在地上铺开,我躺在上面休息。看着天上丝丝缕缕的白云,听着清脆的鸟鸣和附近潺潺的流水声,身边有帅哥,口中有美味……人生,真是美好啊!
“嘿嘿嘿……”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扭过头,看着印堂因欢愉而越加动人的面孔,夸张地忽闪着眼睛说:“我做了个美妙的白日梦呀!”
“哦?可否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下啊?”
我翻身坐起来,转转眼珠儿,正准备胡掐一番,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听到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然后就是变了腔儿的女声:“爷爷!爷爷!你在哪儿啊!爷爷!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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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
她又一次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不顾一切地跳下水将跌入山涧的老人拖上岸倒也罢了,这只是让我吃惊于她的多能与胆量。可这之后她做的,真的令我震惊了!她竟然以口对口将自己的气渡给那个晕迷不醒的溺水者——这是多么有伤风化、违背伦理的事情!可是她做的那么专注,没有丝毫的杂念。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旁,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柔软娇润的唇瓣正在将生命一点点挽回。湿漉漉的衣服裹着曲线优美的身躯,胸膛因为刚才泅水和现在正在渡气而起伏剧烈。我呆呆地看着,她竟有种女神般的圣洁与美丽!
她突然抬头叫我,我一下惊觉过来!另一侧脸上的胎记……还真是突兀啊。收回心神,上前来帮忙。老人已经缓醒过来,思诺要我将老人侧身躺着扶好,轻叩背部帮他把身体里的水咳出来。她检查了一下老人的腿,我倒没留意老人的腿会受伤,现在看来,小腿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她在那儿摸摸捏捏,皱着眉喃喃自语:“也不知骨折了没有?”
“思诺……”我轻声唤她,让她扶住老人,我来检查腿的伤势。皇阿玛是精通医术的,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自然也都知晓一些。还好,老人只是扭伤,不过年纪大了,恢复起来肯定要慢得多。我倒是带了活血化於的良药,可是那要用温水化开了内服外敷,如今可哪有温水?
“他们家就在山里,我们送老人回去不就有温水了。”思诺扶起了悠悠转醒的老人,示意我蹲下,怎么?要我背他么?这怎么行!想我堂堂一个皇子……她愠怒的眼神直逼过来,我一凛,再一看老人的孙女,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早已是满脸泪痕,面色苍白。这里,除了我谁还能背?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山路果然是很累人的,何况还背了个人。到了老人家里的时候,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安置好老人,止住他和孙女一迭声的道谢,思诺掏出帕子帮我擦汗,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呀”了一声,找小姑娘要了镜子跳到院子里去照来照去的,我不禁哑然失笑,真是爱美之心……可惜了,那块胎记,真是煞风景啊。
“阿嚏!”传来她恶狠狠地喷嚏声,想是身上衣服未干,又在外面被山风一吹,着凉了。
野营
“阿嚏!”觉得眼珠子都快被自己喷出去了,周身上下一阵发冷!我是突然想起自己着了水,不知脸上的胎记是不是掉了,忙着出来修整一番,谁知这时候来了风!胎记倒没事(为了野营,特别用了防水防汗的颜料^_^),可我怕是要有事了,可就完了!
印堂一把将我扯到屋里,怪我没事到外面吹得什么风!老人家忙吩咐他的孙女找套衣服帮我换上。这小妹妹的衣服我倒是勉强套得下,很象七分袖的上衣配着条水裤。印堂在一旁吃吃地笑,狠狠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不料他却来句:“也蛮好看的。”呵呵!说得我心里麻酥酥的。
小姑娘听从爷爷的吩咐去煮姜汤了,我和印堂在屋里陪老人说话。原来老人姓芦,孙女叫茶花,是为了避难才住进这山里的。
“芦爷爷,你们得罪什么人了,得躲在这儿。茶花的爹娘呢?”
“唉……这年月,穷人的日子就没法儿过啊。茶花她娘长得俊俏,被我们那儿的一个财主瞧上了,便时常来骚扰,我儿子气不过,护着媳妇和他理论了几句,不料那人竟让家丁把我儿子重重打了一回,把茶花她娘就抢走了。儿子边气带伤,不几日就去了……”老人眼里滴出两行混浊的泪水,我的鼻子也酸酸的,“可是给儿子抓药看伤、下葬都是借了高利贷的钱,这下债主逼上门来,我们一时还不上,就要把茶花带走。我一个孤老头子可怎么抵挡?只好带了茶花连夜逃了出来,五六年了,都不敢回家啊。”
“这种事,官府就不管么?!”我泪眼朦胧的看了下义愤填膺的某人,唉,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知平头百姓的苦啊。
“得了吧,你以为官府就清白啊?谁不知道衙门是为有钱人开的。你在这儿愤愤不平的有什么用,倒不如做点实际上的。”一边说着我一边站起来在他身上一通摸,印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拉着我走到外面,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我立时明白了,故意呲牙奸笑着说:“有外人在你不好意思了是么?现在,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