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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的偏见，背地里说别人的不好很不对。”
“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评价对我有什么影响，从来我就没有想过娶她。今天你说话这样小心翼翼地，都不像平时的你，这样的你让我心疼。”
“不说了，今天好累。”
“叫小环过来帮你沐浴？”
“不用，我自己来。”
我沐浴过后晚餐也没有吃，早早爬上床睡觉。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吓得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
“哎呦，谋杀亲夫啊？”
“你怎么到床上来了？”这时我已经点好蜡烛。
“你不是很累么，怎么醒了，我压着你了？”
“没有，我问你怎么爬上床？”
“娘子，你也知道那个茶几睡得我腰酸背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打自己的腰背。
“你怎么不起来，坐在地上很好玩么？”
“娘子，你拉我一把！”他抬高手臂，伸手向我。
他用力将拉了我一把，伸手接住失神跌倒的我，随后环抱着我，头低下来，我本能地伸手猛地一巴掌甩了出去。
我涨红了脸，瞪着他沉默不语。他的笑容僵住了，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起身坐到茶几上，接着躺下转身背对着我。我在地上坐了几分钟，起身吹灭蜡烛，钻进被窝，一夜无眠。
清晨，天刚蒙蒙亮，上官昊起身坐起，我犹豫要不要起身，他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我困乏起来，睡到下午起床，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独自一人，来到离王府不远处的小树林。躺在树干上，手抱着头，看着天空的颜色从绚烂多彩到黑漆漆的一片。今晚没有月光，有稀稀落落的一些星星，三两雨滴落在我的面颊上，轻轻的，柔柔的，冰冰的。
一阵晚风吹过来，凉飕飕的，我起身坐在树干上。听见悠扬的箫声传来，《回家》，萧牧怎么会来这里？我追随箫声而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官昊。
“回家吧！”他伸手想过来牵住我，又放下手紧握着。
“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名叫《回家》？”我好奇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听你吹过几次。”
“哦……”
“对不起！”上官昊像是费了很大的劲，吐出了这三个字。
“不是，我也不对。”无论在哪个年代，打人耳光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
“你可以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昨天在街上你没有明显反对我的亲吻，我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让你误会是我不对。”
“如果可以，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上官昊
“什么？”
“为什么这么抗拒我，难道你心里真的有别人？”
“请你给我多一点时间！”
“如果你在努力，多久我都愿意给。”
“我们回家吧！”我将手放到他手边。
他迟疑了一会儿，握住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又把我拥住。他轻轻将我们分开，“怎么办，我做的又超过你本来想给予的。”
“走啦，话真多！”我转身走在前面。
我这个小妾比起夫人而言更闲，想起自己的绝技，就常常下厨给他们煲汤。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我是要讨好，后来才发觉我就是这么个性子，他们也就自然多了。
三娘在许多地方跟离师父相似，在蝴蝶阁时，对离师父的感情并不深，但无论怎么说都是生活了三年，翠香居的日子也让我了解到歌妓的诸多不容易。因此，除了在新苑一个人呆着，我也会去三娘那里，听她唱唱曲，陪她说说话。
上官鸿很少跟三娘说话，上官燕正如上官昊所说的那样，活泼可爱，她很少安静呆在三娘身边。
这一日，风和日丽，园子中的蝴蝶也翩翩起舞。我坐在园中的亭子里抚琴，三娘跳舞，我们好像都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三娘旋转了几圈之后，忽然倒在地上。我和其他仆人慌忙把她扶到床上躺着，诊断过后发现三娘的脉搏似有似无，像是旧疾多年，已经病入骨髓。
“去通报王爷说三夫人病了。”我吩咐道。
“不用……”三娘醒了。
“为什么不告诉王爷？”我诧异道。
“旧疾，惯了，动不动就通报王爷，怎么好意思。”
“可是……”
“没事，你今天先回去，我们改天再编个好点舞。”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新苑，她自己的身子，没理由不知道时日无多，可是为什么她连一点着急紧张都没有？
“我有事要跟你说。”我对正在书房办公的上官昊说。
“什么？
“三娘可能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他起身望着我。
“我说如果没有诊断错，三娘时日无多了。”
“不可能吧，她平时是身体比较虚弱，可怎么会没有预兆就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们再一起去看看？”我提议道。
“还是不要，她知道你平时为他人看诊。你刚从那边回来，我们又急急忙忙赶过去，无疑是告诉她真实情况，还是明天再去吧。”
“那要不要告诉爹呢？”
“我们明天去看了再说吧。”
翌日，我一大早去厨房炖了清润的温补烫，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时，我看到墙角有两个人，鬼鬼祟祟，我悄悄走近，定眼看了看，一个是上官鸿，另一个却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叶红，她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本来她的功夫翻过那高墙是没有问题的，这次却是上官鸿把她送过去的。我在那里等候，不一会儿上官鸿又从外墙翻回来，走进了三娘的屋内。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干什么？这一大早的，她从谁的屋子出来的？一堆问题掠过我的脑海。
21
21、仇恨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昨晚梦到自己去见汪涵，他拒绝给我一个拥抱；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喜欢的苏妙玲走了；看了评论说这文太流水账，算了，快点结局吧！
“你刚才去哪了，烫差点熬干，就要毁了你的名厨声誉。”上官昊不知何时来到厨房。
“出去了一下。”不想立刻告诉上官昊，“你放下，我来吧，别真的毁了一世英名。”
我端着汤跟在上官昊的后面进入了三娘的房间，看到她已经醒来，坐在床上跟上官鸿在说话。
“三娘，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比昨天好很多？”上官昊问道。
“昊儿，你们来了啊，这么有心，还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我熬了蚬肉茵陈汤，您现在想喝吗？”我问道。
“好啊，我现在的确感觉好了很多。”她喝了几口就不再张嘴，我只好放下汤碗。
我们坐下闲聊了几句之后，她越发倦怠，我们只好起身告辞。
“三娘，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走出房门之后，我轻声问上官昊：“你不是说来诊断一下的吗？”
“望闻问切不是一定要‘切’才可以看诊的啊，怎么你今天反而糊涂了？”
我不知道如何向他表述，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别人的死亡；来这里十一年，柳如烟的宝宝是我迎接到这个世界，而他只有几个时辰的寿命，宝宝的去世对我、柳如烟和萧牧是一辈子的痛苦，我没有面对他的冰冷的身体，只是那勃勃生机的哭声就那样戛然而止，让我以后不知道如何面对冰冷的躯体。我可以不假思索救了司茹，不完全是救她，也是救我自己，我不能接受有人在自己跟前去世。白老板从来没有让我看过重症病人，我很享受治愈他们，不能正确面对死亡，我想这一辈子我也不能成为合格的大夫。
上官昊在看望过三娘之后，去了皇宫，而我来到了百草堂。我扫视了一下医馆，没有看到萧牧，看来他出去行动了。
申时始，萧牧来到了百草堂。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密语传音。
“你是否知道叶红最近在做些什么？”我问道。
“不清楚，可能是在家里养胎，平素本来师父是不赞同我们成家的，不知为何对叶红颇为不同，不但允许她跟三哥成家，还放了他们的假，所有的行动都分为了六哥、我还有八弟、十弟。”
“这样一来，你们人手更加不够了吧，三个去世，一个病人，两个成家，只剩下你们四个，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还好，这些年都习惯了。”
“你呢，最近怎么样。”萧牧问道。
“我还好，你可不可以如果有时间跟踪一下叶红。”
“为什么，她又对你做了什么？”萧牧急道。
“那倒是没有，她估计现在见到我也认不出来，她去过王爷府，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是见谁。”
“那你是在怕什么？怕我们对上官昊他们不利？”
“不是，事实上我认为上官鸿跟她还蛮熟悉的，如果她跟上官鸿很熟悉，而你师父又让你去杀害上官昊，还有五爷的遗言，这种种关系把我弄糊涂了。”
“这些我也不明白，总之，有时间我会去做。”
“这个请你先不要向你师父报告，我觉得还是自己先弄清楚比较好。”
“你为什么总是要提防着我师父？”
“我说不明白，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不清楚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可是那年的浓厚的血腥味至今没能忘。我想过其实我可能是第一个柳如烟，你把我从他们手下救出来，我怎么想不瞒你，但是对于你的那个师门，我有太多的顾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了这个？”
“不知道。”我不想再去提那个小宝宝，不愿去伤萧牧的心。
“如果，我参与了你说的那个行动，伤害了你的父母，你会怎么想我？”萧牧沉默了很久，问道。
“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对我来说亲生父母只是一个代号，你养育我十一年，无论之前你做过什么，对我总是没有亏欠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没那么在意。
我是没有太大的动力去报‘嫣儿’的杀父之仇，可有时候又觉得对不桩嫣儿’，再怎么说我都借用了她的身体。无论我是否想报仇，把仇人找出来让他们不冤枉也是最基本的。也许就是萧牧他们几个做的，但我也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有仁德的大夫是得罪了谁，全家都要被杀害，知道事情的真相比单纯去恨萧牧他们几个要好得多。况且萧牧的大哥已经去世，萧虎明显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剩下的萧牧我更是恨不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萧牧问道。
“说什么？”
“说说你在王爷府的生活。”
“还是不要说。”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在这个世界我最缺乏的是认同感。一直以来我都告诉自己，好好活下去就可以，可是近来总是觉得这平静如同一潭死水的生活已经把我杀掉。
三娘最终还是走了，宫里面的皇上也病得快不行了，皇上没有子嗣，上官云打算将上官鸿过继，做皇太子，这是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结果。
“嫂子，又是一个人啊？”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应该到宫里去了吗？哦，忘了恭喜你。”我努力回想以前是否太过于得罪他，好像也没有。
“恭喜？”他苦涩的笑容让人很动容，“你以为这个是好事？多少年了，他铺排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让我得到？你太小看他，也高估我。我是个什么人，傀儡！”
“‘他’是谁？”
“他是我爹，可是这个爹从来没有爱过我，他在大哥面前扮演一个好臣子，好父亲，却给予我一个残酷的真相。”
“你好像醉了！”
“我宁愿自己醉，永远不要清醒，不知道这么多残酷的事实。”
“三娘去世，你要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这样的安慰很苍白，“小环，上茶。”
“娘亲？她根本不是我的娘，我娘她早就不要我了！”
“你跟叶红掉包了？”我想起三娘在临终前还要见叶红。
“是啊，我娘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她把我送进来就是想我得到父亲谋取的江山。可是上官云他，他根本就不爱我娘，她只是他的棋子，棋子！”
“你已经是皇太子了啊，他信守了对你娘的承诺。”
“你不懂，他下药让皇上得不到子嗣，排除异己，杀害忠良，就是为了得到江山。现在皇上还算清醒，他只是在嘴上答应说过继，要是皇上再稍微严重点，篡改懿旨，传皇位于他。”
“那你还是皇太子。”
“我从来不做这个梦，他眼里只有上官昊，没有我这个儿子，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去逼迫我去面对人间的一切黑暗。”
“你是说他连同太医残害皇上的身体？”我想到了‘嫣儿’的父亲。
“是啊，他看中的太医，如果不支持他，他就派人杀害。就连上官昊的岳父也不放过，只有大哥那个傻瓜还相信‘嫣儿’还尚在人世。”
“啊？”这个消息实在令我震撼极了，寻找了这么久的仇人原来就在身边。
上官鸿喝了小环上的茶，醉意没有消退，眼神反而更加迷离，我望着他的神情，暗叫不好，这模样在翠香居最为常见，怕是给人下了媚药。
我转身跑回卧室，拿出我制作的暗器盒。那个暗器的使用起来很简单，揭开盒盖，按下开关之后，会有细针朝不同的穴位刺去。细针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