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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任何峭壁,大块岩石掉落也不会砸掉屋顶,但它又是一个小山丘,雨水不会聚集在那里。渐渐河流两边的峭壁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交接在一起,河流的源头找到了,除了峭壁上积雪的融水,地底也在冒水。这时,我也发现自己快奔了三个时辰,太阳已经走到头顶。这时候我再往回走,速度肯定赶不上来时的,如果天黑之后我还没有赶回去,野兽出没,我不敢肯定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可不可应付得了。我有点着急,吹得哨子呼呼响,赶着小黑快速往家跑。往回走了一个时辰,小黑越走越慢,我发慌了,捡起脚边的一根树枝赶着小黑往前,小黑快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它转身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我,起身一跃,向我扑来,我被小黑的动作吓坏了,匆忙躲闪,脚下踩空,跌倒在斜坡上,把脚崴了。小黑扑到在我身旁,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它围着我转了几圈,忽然快步跑走了。脚痛到眼泪直流,自己又是孤身一人,我忘记了自己是个还算不错的医生,也不管是不是野兽,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4
4、呵护 。。。
我在地上哭累了,才回过神来,自己在这里很不安全,起身想把自己的脚给治好,却发现“医者不自医”是如此正确,我一跛一拐走向一块岩石,坐在上面发呆,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肯定不是野兽,也可能是吧,这几年虽然有年轻的身体,但身体和思想的矛盾让我有些疲累,他每次外出,我的担心和害怕从来都无处宣泄,小黑的回应已经满足不了我的心,我需要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来与我对话。我吹箫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了,可是他外出的日子不允许吹箫。我拿出他送的箫,吹了记忆深处的那首《回家》,这个曲子本来用萨克斯来演奏更有感觉,可是箫给了它更深的忧伤和更悠长的记忆。在一首又一首忧伤的曲调中,我不再留意时间的流逝。我将箫收进怀中,躺在岩石上,天色渐渐暗了,我闭上眼睛,三年来的生活像被压缩了一般掠过我的脑海。我不敢去问自己心,他在我心里到底是谁,是我这个身体吐出的爹爹二字,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对不住他的疼爱和呵护,毕竟他的想法那么纯粹,他付出的感情那么干净,同时我也会对不住自己这个年轻的身体。
我感觉到后面有响动,本能地翻起身,却发现被他从后面抱起来。我挣扎了几下,受伤的脚踢到岩石,痛得我尖叫出声。他慌忙让我坐在岩石上,走到我前面来看我的脚。
“没伤到骨头,过几天就会好。”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上来吧,我背。”他蹲下背对着我。我没忍住眼泪,一滴泪顺着我的脸颊,掉在了他的脖颈上。他顿了顿,说:“你不是一直想我带你出去吗,明天我们去集市。”
我没有回话,算是默认,同时我也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不能期待他的安慰和道歉,那不是他的风格。又过了约一刻钟,他没有再说别的,我伏在他的背上,假装睡着。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从梦中醒来,想起前一天的种种,对着沉睡的他做了几个鬼脸,玩得兴起,忍不住想用柔软的手去掐他的脸,手刚凑到脸庞,他忽然睁开了眼,我尴尬闭上眼睛,顺势翻了身,假装酣睡。他轻轻拍我的手臂,“遥儿,起床了,我们要出门。”声音里没有怒气,隐约有一丝笑意,我怀疑是自己幻听。
穿过瀑布之后,他脱下斗篷,把我背在后面。与第一次见面不同,这些年我已经习惯并喜欢上他的气息,甚至他外出的时候,我入眠也变得困难。我们来到集市,这是我穿越到这个时代第一次离开那个山谷面对外面的人,我看着那些人的打扮,发现没有电视剧里面描绘那么复杂,特别是发饰,大多质朴简单。他买东西非常迅速,不问价也不讲价,看到是自己想要的,直接说买多少,然后给钱,惜字如金,店主多说两句,我也感觉到他小小的不耐烦,别人可能感觉不到,他的不耐烦无伤大雅,他惜字如金的性格决定了不会有过多的争执。我看到一家卖蔬菜种子的店,吵着要他进去。“买什么?”他一边问一边还是背着我进去了,“你让店家把店里有的种子每一样都称二两,包好之后在包装上标记名称。”我学会他淡淡的语气。就这样我们在种子店呆了半个时辰,我从他的背上下来,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看着他和老板忙碌的身影,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好像除了诧异和难为情没别的了。
从种子店出来,他顿了一下,问:“你还有什么要买么?”
“最好可以买一把镰刀、锄头,暂时没别的。”
接着又把我送回种子店,消失了一阵,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牛皮鞭以及我要的东西。他把东西都包好,包袱挂在背后,把我抱在前面。在街上慢慢走着,经过一个首饰摊时,我看到一根木兰簪子,他顺着我的眼光也看到了,我又难为情了,八岁的孩子是不应该喜欢上这种款式的簪子,我把他的头掰正,催促他赶路。
走到荒野时,他不再慢吞吞行走,较普通人而言称为飞奔不为过。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家。
现在正是种萝卜和白菜的季节,我怕自己的脚一直半会好不了。“爹爹,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没有。”
“爹爹帮忙把镰刀和锄头的手柄做了吧。”
他见五岁的时候会烧饭菜,之后我做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你想种地?”这次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恩,自己种蔬菜,不用去街上买了。”
翌日,我们在自己屋子的下游找到一块洪水也不会淹的荒地,我“指挥”他先将荒草割掉还剩下半米长,割完之后,将剩余的部分连根拔起。再用锄头松土,最后刨出一排排小坑,将萝卜种子和白菜种子放在坑中,每个坑旁边浇一点水。想起他平素的手是用来练武的,今天被我使唤在这里种地,我心里有小小的忐忑,怕他拒绝或者发飙。
十天之后,我能自由活动了,我急不可耐的跑去看我的菜地,发现菜地旁边立了一排栅栏。跨进去发现,有好些幼苗被山羊啃掉了,还好这一圈栅栏,拯救了大部分幼苗。
我慢慢长大,菜园越来越大,种菜的类别也越来越多。同一种菜,我会晒干,腌制,清炒等多种方式,变着花样给他做饭菜,我还用野果子酿酒。他不嗜酒,但偶尔也会喝上一大杯甜酒。这样一来,我们的食量相对以前大增,我长高长大,他也更为壮实了。软鞭是我的武器,我发现长大之后,以前力不从心的事情都变得简单许多,武功也大有长进,刚过完十岁,他出门我就不用躲在石洞里面了。
十二岁这一年,我长得特别快,他出去一个月回来发现我又长高许多了。这天,他正在传授我武功,我感觉到腹部不舒服,我跑到厕所,发现自己初潮到了。在现代我十三岁才来,在这里居然还提前了,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爹爹,今天不练了,我累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不敢相信的样子,因为八岁那年他的试探,我之后练功都非常努力,一般都会超出他的预想,“好啊。”他还是同意了。
“我今晚想去石洞睡。”我轻声道。
“为什么?”萧牧诧异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不干净。”
“没有啊,我不到半个月就会打扫一次。”其实在我心里,那个石洞是他的家,我怕他会想念自己一个人的日子,然后去上面休息,在我的轻功够得着它时,我就一直在打扫它。
“好。”他转身向我们的房子走去,往常都是我走在前面。
我用几块碎软棉布,还有自己还不算笨拙的手解决了卫生巾的问题。萧牧也没有多问,他只是默默做好了另一张床,他的东西搬到西边的卧室,之前的那个卧室留给了我。
这几天,我特别容易倦怠,早早上床睡觉,他没有很早睡觉,静静坐着我卧室外间的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了西边的卧室睡觉。半睡半醒间,我感觉有人在帮我掖被子,早上醒来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他在隔了客厅的另一边的卧室中。
几日后,他又外出了,这一年他出去得异常频繁,周期为两三天的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四五次,多半一个月还会有周期为十日或半个月的。我种的蔬菜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只好把它们扔在荒野中喂兔子和山羊。也许是初潮来了,我特别容易胡思乱想,以前我可以心无旁骛地种菜、酿酒。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要来了,其实他每次出去除了给我带一些小东西,其他什么异样都没有。他就像是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可是初次会面他跟师兄们的对话让我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剑客,他狠辣坚决的剑招也在说他不是。这些年来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问,我自以为可以这样在这个世外桃源跟他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是极好不过的。
这天,他又飞回来了,可是我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一个怀孕的女人,他身上和那女人身上有好多血。我诧异万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万千头绪闪过脑边,“这个女人是谁,他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紧张,他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这个女人身上的血从哪里来的?”
“遥儿,快帮她接生。”他急切道。
“我不会啊。”
“你傻了么,给你的那本医书上不是有吗,你看了那么多遍!”他有些恼怒。
“我……”我不能说自己是为他看了那么多遍医书,也从来没想过要帮人接生。我忽然想到电视剧常说的烧热水,我赶他去烧热水,打开医书,迅速浏览了一遍。依葫芦画瓢,推推拿拿,终于一个小萝卜头出来了,他哇哇的一声大哭,我感动到快哭了,手颤颤巍巍抱着他,不敢相信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来到世上。我用热水轻轻擦拭他的身子,他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玻璃花瓶一样脆弱,我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碰碎了。用毛毯包好后,我把宝宝抱到萧牧面前,示意他来抱抱。他凝视着我,不敢相信的样子,对着我鼓励的眼神,他接过了宝宝,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一瞬间我很嫉妒这个小宝宝。我赶忙回到卧室去看大人,那个女人已经昏过去了,好在没有出现大出血,只是气力用尽。我找出存储的红枣,烧了两大碗的开水,红枣差不多都熟烂了,把它端到床前。女人已经醒了,她的眼神在寻找自己的宝宝,我把萧牧叫进去,把宝宝轻放在她的枕头边。
5
5、死亡 。。。
女人的脸色苍白无比,看着孩子的脸,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也让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爹爹,你把她扶起来,我喂她一些红枣水。”萧牧让那个女人靠在他的肩上,他把孩子也抱起来,我看着这一幅非常像一家子的画面,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这时,一声凄厉的啸声传来,萧牧迅速拿了个洗衣篮将那个女人的衣裳和染血的被单塞进去,然后又用另外一个竹篮把跟我有关的一切东西都塞进去。把两个篮子递给我,说:“快,你立刻去我们的石洞屋。我不假思索,飞向石洞屋,刚打开门,发现萧牧也紧随在后,他怀里抱着那个女人和孩子。他扭了一下烛台,石床突然轰的一声打开了,他把我和那个女人还有两个篮子推进那个石床,再轰的一声,石床上的暗门关上了,这时候,那个女人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进来,正准备尖叫,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挣扎了几下,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那个孩子还在大哭,不久,一个女声响起,“七哥,那个贱女人呢,怎么只有这个孽种。”
“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用刀剖开肚皮将孩子拿出来了。”
“骗人,你桌上的红枣水是给谁喝的啊?”
“孩子没有奶水,我喂点红枣水而已。”萧牧的声音在颤抖。
“那好,你把这个孩子杀了,我们就不禀告师父你自作主张。”那个女声咄咄逼人。
“三哥,九妹,他还是孩子,出世不到一天的孩子,有什么错呢,不能放过吗?”萧牧哀求道。
“七哥不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吗?”萧牧口中的九妹不留一点余地道。
我对面的女人听着这些对话,不能说不能动,眼睛如果可以说话的话,她一定是在哀求我放开她。
“萧虎,叶红,一天你们也会为人父母,放他一马好吗,当是我萧牧求你。”扑通一声,萧牧跪下了,我从不曾听萧牧如此说话,如此低声下气。差点冲动要叫喊出来,想到我这一声连累宝宝不说,可能会害死这个女人,还可能让萧牧陷入更窘迫的境况。
“七弟,你别这样,我们承受不起。”萧虎道。
“七哥,你用得着为那个女人的孽种下跪么,难道你喜欢上那个贱货了?”叶红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酸味。
“七弟,你这又何必,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