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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山野林的,谁在打架?因为好奇心,更因为不知名的驱使,她不禁加快脚步,沿着打斗声疾奔,在林内的一片空地里,果然看到一群人在厮杀纠缠。
其中一方,约有十来人,清一色的黑衣,手持长剑,招式非常狠毒凌厉,他们围攻的对象是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竟然……竟然是皇帝!
皇帝的武功果然了得,面对众人脸不改色,气定神闲,挥剑自如,招招将敌人逼进死胡同。
随着敌人一个个倒地,眼见一场激烈的打斗就要结束,突然,一枚暗器闪电般地向古煊飞去,令人猝不及防,闪躲不及。
就连冷君柔,快速赶过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那枚暗器直插入古煊的肩膀。
“铿——”
是一敌人趁机追击,被她速度拔出的长剑阻挡,令古煊免受敌军的进一步袭击。
她的突然出现,让古煊大感惊愕,不过情况危急,加上伤口的痛,他便无心暇顾太多。一手捂住右胸,一手继续挥动青铜剑,经过一番硬拼,总算将余下几名敌人击败,而他,这也才发出痛苦的吟叫。
冷君柔迅速回到他的身边,发现他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中暗器的肩膀上血流不断,是暗黑色的血,暗器的尖头泛着蓝光,显然淬过剧毒。
内心一惊慌,冷君柔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迅速封住了他的穴位。
“先别……别回宫!”古煊皱着眉头,吃力地交代出这几个字,而后不待冷君柔反应,已经昏了过去。
“喂……喂……你别睡,你醒醒……”冷君柔下意识地摇晃他。
可惜,任她如何呐喊,他都毫无反应。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冷君柔整颗心,不由得起了纷乱。
他身为皇帝,不在皇宫,跑来这野外做什么?皇帝出宫不都有大内高手跟从的吗?为何他是孤身一人?这伙人是谁?他的仇家吗?还有,他刚刚叫别回宫,为什么呢?他中了毒,假如不及时抢救,恐怕命不久矣。
“呀——呀——”
乌鸦的啼叫,将冷君柔从方寸大乱中唤醒。
扫视一下地面的尸体,回想古煊昏迷前叮嘱的话,冷君柔慢慢明白过来!他说先别回宫,应该是担心路上再遭敌人袭击吧?
能够被派来刺杀皇帝,估计功夫底子都很不错,假如再有这么一群亡命之徒出现,单凭自己,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唯今之计是找个地方躲开敌军余党!
事不宜迟,她急忙搀扶起昏迷中的古煊,吃力地朝深林里面走去,留着那满地的尸体,就那样继续横七竖八地散着。
古煊个头大,加上身体健硕,让娇小纤弱的她带着走了一大段路,难免感到艰辛劳苦,到了停下来的时候,她已香汗淋淋且气喘吁吁。
这时,天正式黑了,幸亏是月初,半轮明月勾在天空,给大地射来淡淡的银光。
深林里,有一间茅屋,估计是猎人修建,里面还有一些干草和干柴。
先是将古煊放下,冷君柔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干草柴枝,顿时,屋内光亮了起来。
008 强吻
大概打量一下四周,她注意力回到古煊那,发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紫了!
刻不容缓,她赶忙替他把脉,最后确定,他肩膀中的是蛇毒,且是毒性最剧烈的那种,一个时辰之内不解毒的话,他绝对命丧九泉!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由他死去?虽然他很可恶,曾经持着皇帝的身份刁难自己,可自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是皇帝,掌管着天下苍生的命运,一旦驾崩,轻则影响国家社稷,重则有可能导致改朝换代!
所以,种种原因,她不得不救他!然而,在这荒野深林中,未必有解毒的草药,而且天已黑了,根本无从找起!
皱着眉头,轻咬唇瓣,冷君柔犯愁地看着情况愈加严重的古煊,蓦地,脑海一激灵,犹豫片刻后,毅然咬破食指,在鲜血涌出之前,将整个指头塞进了古煊的口中。
宛若千年干旱遇上雨露,昏迷中的古煊紧紧含住她的小指头,使劲吸吮。他越是用力,她越觉疼痛,不过都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吭哼半声,更不缩回手指。
果然是立竿见影,渐渐的,古煊发紫的面庞逐渐转为正常,呼吸也由微弱变得稳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停止吸吮,松开了她的手指。
指头仍然很痛,冷君柔从裙角撕下一小块布,缠在指头上,对准呵气一会儿,重新给古煊把脉,确定他体内的毒已经化解,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选在他的对面坐下。
血,阻止了;疼痛,依然未褪。她背靠着墙,微微仰起脸,闭目。由于疲劳,加上失血过多,她抵不住倦意,不久便睡了过去。
柴火继续慢慢燃烧,大约一个时辰后,古煊悠悠转醒。伤口的痛让他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同时警惕环视打量周围,看到冷君柔时,整个人陡然一怔愣,白天的情景马上回到脑海,他先是检查一下受伤的肩膀,随即捡起地面那块已被血染红了的暗器。
端详过后,他将它扔在一边,起身走到门口,瞧了瞧外面,再回屋里时,来到冷君柔的身边。
迷迷糊糊间,他只记得有样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自己似乎很口渴,于是逮住猛吸,渐渐地发觉伤口似乎没那么痛,然后安心地睡去。
是她救了自己的吧?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且这荒山遍野当中,她用怎样的办法拯救自己?还有,她不是应该呆在宫中的吗?怎会无端端出现在郊外?
他忽然抬起手,粗糙结实的指腹慢慢抚上她的脸颊,但尚未来得及移动,她就醒了!
惺忪睡眼在看到放大于眼前的俊美面孔后,冷君柔立时瞪大眼眸。
“你在诱惑朕?”古煊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戏谑,俊颜上还是那种可恶的嘲弄。
冷君柔怔了怔,起身。
“刚才是你救了朕?你给朕喝了什么药?”在她迈出两步时,他接着讲,语气已经改为严肃和认真。
给他喝了什么药?难道告诉他,他饮了她的血?冷君柔脚步稍微一停。
“还有,你因何出宫?来这儿做什么?”古煊高大的身躯已经稳如泰山地堵在她的面前,见她仍然不语,似乎还想走出去,于是面色一沉,长臂挥出,索性将她搂入怀中,抬起她的脸,嘴唇快速覆在她倔强的小嘴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人措手不及。
冷君柔先是一愕,随即奋起反抗。
可惜,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别说她在体形上差他一截,单是刚才因为输血给他,她已体力不支。她不禁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救他!不该救这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真甜,她的味道真好吃!就像是即将熟了的水蜜桃,带着淡淡的青涩,却娇艳欲滴。尽情品尝着她的美好,古煊心头泛起阵阵欣悦,他还惊喜地发现,她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他可以想象,这袭普普通通的白色裙衫底下是怎样一副玲珑浮凸,性感诱人的娇躯!
想罢,他更加高亢,大手忍不住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冷君柔就算没经历过这些,也知怎么回事,霎时更是羞愤不已,挣扎得更加大力。
古煊依然不理会,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布料,他很快寻到她的坚挺,熟稔地揉弄起来。
陌生的酥麻感,让冷君柔浑身发颤,她气急交加,不知所措,本能地张嘴,贝齿朝着他那仍在侵犯自己口腔的龙舌,使劲咬去。
古煊一声闷哼,修长的身躯明显一僵,但他没有消停,继续吸吮品尝着她口内的蜜津,同时,手继续侵犯着她的胸前。
可恶!冷君柔不再顾虑,抬脚对准他鼓鼓的胯下,快准狠地踹去。
“噢——”
果然,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叫,古煊非但停止强吻,还迅速松开她,大手改为捧住自己的胯下,俊颜由于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刚才欲火焚身,他那个地方本就胀大灼痛,在此情况下受到袭击,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他的痛苦模样,冷君柔也难免感到一丝怔愣,但只是维持了片刻,她收回视线,扭头准备朝屋外走。
古煊见状,不觉更加恼怒,喝住她,“站住!”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向,他唯有使出杀手锏,“朕叫你站住,没听到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胆敢违抗圣命,朕非但要你的命,还会将你的主子一起查办!”
果然,冷君柔一听这个威胁,嘎然止步。
古煊冷哼,继续命令,“过来!”
心里头又是一个震颤,冷君柔稍作思忖后,便也回头。
眸中怒气不减,古煊只是不悦地瞪着她,不再吭声,开始坐了下来,动作非常小心和谨慎。
冷君柔则不知所错,正好看到火就要熄灭了,于是过去,拿起一根树枝挑火,然后顺势在火堆前坐下。
不一会,看到古煊也靠近来。
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又想侵犯自己,冷君柔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迅速戒备警惕起来。
009 共度一晚
这又是引起古煊的大大不悦,没好气地哼了出来,“你放心,朕那个地方才被你踹过,就算朕真的想,也有心无力。”
戒备之心悄然放下,冷君柔娇颜一瑟,内心忍不住冷哼,他要是能自重,根本不会受此伤痛。
“你还没回答朕,今天出来做什么。”他再开口,语气透着压抑的怒气。
冷君柔自知无法隐瞒,便也干脆道出,“今天是奴婢娘亲的生忌,奴婢得到德妃娘娘允许,出宫拜祭!”
古煊一听,眼中即时闪过一丝错愕!今天,居然也是她母亲的生忌!
略微按住震撼,他又问,“你跟随德妃多长时间了?”
“大约一年。”冷君柔还是很快回答。
一年?真的只有一年?古煊剑眉挑起。
而冷君柔,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火光,闪亮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那儿,布满了阵阵思云。
“你今天救了朕,朕想给你奖赏,说,你要什么?”古煊转话题,总是转得很快,幽邃的深眸隐隐眨着喜悦之光,等待着她的回复,可惜,她提出的要求,并非他猜的那样!
“奴婢恳请皇上对德妃娘娘好一些,德妃娘娘是皇上的人,理应受到圣恩。”
“朕还以为,你会叫朕对你好!”古煊下意识地嗤哼。
冷君柔一怔,继续讲,“德妃娘娘很喜欢皇上,皇上尽管不能给予同等的回应,但愿皇上尽量分一点点爱给娘娘……”
“你呢?你喜欢朕不?”古煊猛然打断她的话,语气隐约带着一点不死心的期待。他很不明白自己因何问出这样的话!这根本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莫非……自己中毒,导致神志不清?
“皇上出宫不带侍卫的吗?”冷君柔避开了话题,在转话题方面,她和他貌似有点儿相似。
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古煊怒火消减了不少,不过,他也没就着她的话给回复,而是退到一边去,背靠墙而坐,慢慢闭上了眼睛。
冷君柔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焰火,不一会,听到了一阵略显急促的鼻鼾声。
他睡了吗?他是皇帝,应当拥有很高的警惕性和防备心,可他……竟然就这么放心地在荒野熟睡!在……一个不甚认识的“宫女”面前睡着了!他是太累了呢?还是太过信任自己?
夜,渐渐转深,也越来越静,空气中,只有火烧木柴发出的兹兹响声,间中还夹杂着古煊轻微却急促的鼻鼾声。
冷君柔仍在努力支撑,奈何太过疲惫,终究体力不支,只能看着火苗在自己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不见。
待她睁开眼时,发现跟前的火堆已灭,化成一堆余烬。屋内却很是光明,原来,天亮了。
不过,古煊不见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心头立时窜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和担忧,她赶忙冲出屋外,沿着周围四处寻找,可惜都没结果!她还去过昨天打斗的地方,发现那些尸体都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去了什么地方?难道是又遇上了敌人?可是,敌人如果要抓,一定会连自己也一起掳走的。
或者,他先回宫了?但假如这样,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为什么不带自己回去?不,他是皇帝,是一个高高在上、狂妄倨傲的皇帝,不跟自己辞别,不带自己一起走,并不出奇!
所以,自己不该再留这儿,不管他是否先行回宫,又或者是……被敌人掳走,自己当务之急,都该先回宫!
——
皇宫
古煊的寝宫里,太医正为他检查处理伤口,蓝子轩也在旁。
只见蓝子轩眉头深锁,面色凝重,担忧地说出话来,“皇上,今后您再去拜祭良妃娘娘,一定要带侍卫前往才行!”
古煊不语,脸上的阴沉表明了他的怒气。昨日是母后的生忌,母后喜欢莲花,去世之际曾跟父皇请求希望安葬在城外的莲花庵,父皇悲痛之余便也答允。
以往,每逢母后的忌日,父皇总会带自己前往莲花庵拜祭,自父皇驾崩后,自己继续坚持,头几年都会带一队侍卫陪同,这两年便只是独身前往,只因不想自己悲伤哀痛的一面被外人看到,却不料,这给有心人提供了一个刺杀的机会。
古煊沉思期间,太医已然治疗完毕,神色宽松地做出汇报,“皇上中的暗器被抹过毒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