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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卖,道路中间有许多提着花灯的大人和孩童。
寒云寺前搭了台子,上面是铿铿锵锵的舞龙打狮声和锣鼓声,台子下面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呐喊较好声此起彼伏。
王楹掀了帘子往外看,跟着不由赞叹道:“真是漂亮。”
王檀让人打起帘子来,然后对王楹道:“姐姐,我们也下去吧逛逛吧?”
王楹却拉住正准备下去的王檀,阻止她道:“你忘了母亲怎么叮嘱的了,我们在马车上看一看就好。”
王檀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王楹道:“我们可以跟着二表哥一起走。”
王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接着便看到一个穿一身月白色直裰的男子正款款向她们走来。那男子走到她们的马车前,笑着对她们道:“我远远就看到了你们的马车,我猜就是你们来了。”
王楹轻声喊了一句:“二表哥。”
王檀笑着问道:“二表哥,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啊?”她话音刚落,一身男装打扮的蒋雯却突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对着她们笑嘻嘻的道:“还有我啊。”
王檀看着她的打扮,不由打趣的道:“哟哟哟,这是打哪里来的,好俊俏的小相公。”
蒋雯跳上马车,故意抬了抬王檀的下巴,调笑道:“可不就是来私会你这个漂亮小娘子的小相公。小娘子,快跟小生一起逛花灯去吧。”说着拉了王檀和王楹一起下了马车。
蒋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王楹,目光灿若星辰,笑盈盈的喊了一句:“楹姐儿。”
王楹却只是在他面前地下头,露出雪白的一截脖子,并不说话。
蒋雯伸手勾了勾王檀的手指,偷偷对她使了使眼色,然后两人看着王楹和蒋霈别扭的样子,相视对笑起来。
过了一会,蒋雯笑着对他们道:“二哥,楹表姐,我和檀姐儿走在前面,你们在后面可要跟上啊。”说着便拉了王檀在前面走了。
蒋霈轻轻拉了拉王楹的袖子,温声道:“走吧,我们也一起去逛逛吧。”
王楹看了蒋霈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檀和蒋雯在前面走着,时不时的对着旁边的花灯指点一番,或者到摊子前对上面的东西挑挑拣拣的,显得很是活泼高兴。而王楹和蒋霈两人跟在后面,却只是静静的走着。两人虽不说话,但却好似有一股静谧安和的气氛在两人中流转,让蒋霈觉得十分舒服。
前面王檀和蒋雯站在一个花灯摊子前,两人手中皆拿了一个花灯,蒋雯转过头来对蒋霈道:“二哥,我们要买花灯,你过来帮我们付银子。”
蒋霈“哦”了一声,然后拉着王楹走上前去,给老板付了钱。接着他又看到摊子前挂着的一个画着天女散花的六角花灯,便指了指它,对老板道:“这个拿来我看看。”
那老板看向他手指着的方向,笑着大赞道:“公子真是好眼光,那可是本店做得最好的一个花灯,瞧瞧那上面的仙女画得多漂亮,我原打算用它来充门面的。”说着便将花灯取了下来,双手捧着递到蒋霈的手上。
蒋霈拿在手上看了看,接着问道:“这个多少钱。”
“不贵,三十个铜板。”
蒋霈给了钱,然后将花灯递给王楹,道:“这个送给你。”
王楹接了过来,然后道:“谢谢。”
几人又继续往前走,下一个摊子却是猜灯谜的。摊上的花灯写了灯谜,猜一次二十个铜板,猜中了可以拿走摊上放着的一样东西,摊子上放了一些玉石手镯,檀香佛珠等物。而摊前已经围了许多人了。
蒋霈直接给了老板一两银子,任由王檀和蒋雯猜。王檀和蒋雯先各猜对了一次,然后拿走了摊上的一个玛瑙手镯和一根楠木簪子。
等蒋雯继续猜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看着花灯上的诗迷,问王檀道:“走出深闺人相识,打一字,是什么字?”
王檀想了想,正准备开口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道:“是‘佳’字。”
王檀转过头来,看到玉臻和他的小厮笔贴就站在她们的身后,有些惊讶道:“玉六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玉臻道:“怎么,寒云寺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
王檀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惊讶能在这里遇到你。”
玉臻与蒋霈和王楹见了礼,又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蒋雯,便取笑道:“蒋三少爷。”
蒋雯笑嘻嘻的拉了玉臻进来,道:“玉六哥既然来了,也一起猜谜吧。”
有玉臻和蒋霈两人在,后面的灯谜几乎是一猜一个中的,蒋雯干脆兜起了衣服用来装赢来的东西。小摊的老板见摊上的东西一个个被拿走,急得满头大汗,到最后干脆直接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塞给她们,道:“几位公子小姐,我赔你们二两银子,求你们不要再猜了。”
王檀见那老板快哭的样子实在可怜,便对蒋雯和玉臻道:“算了,我们别猜了,把人家东西全都赢走了,说不定人家一年都得吃不上肉了。”
老板连忙对王檀拱手道:“姑娘心善。”
蒋雯看着摊子上已经少了一半的东西,便也不再说什么。
等几人从摊子前出来后,便又找了个吃汤圆的地方歇脚。
卖 汤圆的是一对夫妇,在摊子前摆了几张小桌子。蒋霈给他们每人叫了一碗汤圆,没过一会,那老板娘便将汤圆端了上来。一碗有六七个汤圆,每个汤圆的馅都不一 样,有芝麻馅的,红豆馅的,花生陷的,枣泥馅的,香芋馅的等等。汤圆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吃起来糯糯的,但却不起腻,异常好吃。
几人正低着头吃着汤圆,旁边突然有个声音喊道:“快看,烟花。”
接着果然听到天空中传来“砰砰砰”的烟花散开的声音,众人便都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看起烟花来。
烟花一个连着一个的升上天空,再一个连着一个的散开,好像将整个京城都照亮了。周围有人正对着天上散开的烟火欢欣鼓舞。
玉臻一边看着天上一边道:“这烟花好像是从宫里放出来的。”
蒋霈则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烟花一直连续的放了有近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等吃完汤圆看过烟花之后,在蒋雯的提议下,大家又去了寒云寺后面的河里许愿放花灯。
王檀蹲在河边,对着自己前面的花灯许了愿,然后才将它放进了河里。
玉臻早早的就将自己的花灯放进河里了,之后转过头来问王檀道:“檀妹妹,你许了什么愿,这么认真?”
王檀许的是前世的哥哥能心想事成,这一世的父母亲人能幸福安康,而自己则能在这个世界里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下去。
但转头对玉臻说的时候,王檀却是道:“我才不告诉你。”
玉臻笑了笑,也不再多问。王檀则问玉臻道:“玉六哥呢,你许了什么愿?应该是许自己今年能过童子试吧?”
玉臻道:“你既然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告诉你。”
王檀“却”了一声,然后道:“我还不想知道呢。”
等放完花灯之后,几人又一起逛了一会,接着便打道回府。蒋霈和玉臻先送了王檀和王楹回王家,等王檀和王楹进去之后,蒋霈和玉臻这才又分别各自回府。
、第87章 公主下降
出了十五;宫中衙门开始开印开笔;王清亦是每天开始早朝。
但接着;太子选侧室的消息还没让京中的气氛平静下来;宫中又传出了另外两个爆炸性的消息。一个是几个皇子要封王建府了;另一个则是福庆公主要下降了。
靖晖帝膝下五个皇子,大皇子已经过继出去成了端王;三皇子当了太子;而二四五皇子现在却都还没有爵位;而靖晖帝这次却是打算将剩下的三个儿子全都一起封王。
靖晖帝对给儿子封爵却要比给太子选小老婆有效率多了,小道消息传出不过两天;接着封王的旨意就下来了。
二皇子被封为顺王,四皇子被封为康王;五皇子被封为泰王。三位新王爷皆被赐下了府邸;但因为府邸久未住人,还需修整一番才能居住,所以几位王爷先暂居宫中,等王府修整好再移居王府。
皇子封王的消息跟王家没有多大关系,顶多就是王爷迁居之时,给王爷送份厚礼喝杯酒的事情。但福庆公主下降的消息却与王家有那么丁点关系了。原因在于尚主的是王家二小姐王榆的小叔子,纪家排行第九的少爷纪昀。
纪昀和王榆的丈夫纪昕同出一房,皆是大房嫡出,是王榆嫡亲的小叔子。纪昀今年十九,与福庆公主同岁。
纪家是山东的望族,族中常有人出仕,如今的大理寺丞纪正便是纪家二房的人,现在纪家的掌舵人纪广居曾是内阁一员,但于三年前因病致仕。纪家虽然名望比不上本家在江南的应氏一族,但在士林中亦有声望。
纪家少爷要尚主,纪家自然要来人,来的正是王榆和纪大少爷夫妇。
其实王家要比其他人要更早知道福庆公主要下降的消息,原因在于裴氏在消息传出之前就已经接到了王榆的书信,在消息传出之后的第三天,王榆夫妇到达了京城,第二天,王榆带着丈夫一起回娘家。
王榆是裴氏的次女,在七年前由曾太爷做主定下亲事,远嫁山东纪家,嫁的的是长房长子。婚后与纪家大少爷恩爱,如今已育有两子一女。纪家一直有长房长子需在本家守业的规定,所以王榆出嫁之后,除了婚后的三朝回门,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娘家。
王檀对这个堂姐的印象一直模糊,如今才算是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样子。王榆的样子长得并不太像裴氏,也不大像大老爷。她的模样要比裴氏漂亮些,脸蛋圆圆的,两颊处有一对梨涡,笑起来的时候给人感觉甜甜的。尽管是已经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而此时穿着一身深棕绣金撒花褙子的王榆坐在王老夫人的屋子里,旁边裴氏原氏蒋氏作陪,另还包括王檀王楹等人在旁陪坐。
王榆脸上带着愁容,却是没有一点家中要尚主的喜悦。
若 是别的人家,公主下降自家,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太子殿下的亲姐姐,睡觉都改笑醒了,但王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对这王老夫人和裴氏等人叹气道:“…… 其实去年腊月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接到九弟尚主的旨意了,老太爷当时就气得昏了过去,后面更是病倒在了床上。还没过年的时候,老太爷便想亲自上京来看看是怎么 回事了,最后被我们劝住了。等过了年,连初五都没出,便让我和大爷急急的从山东赶了过来。”
裴氏关心的问了一句道:“那你家老太爷现在没事吧?”
王榆忧心忡忡的道:“还没缓过劲来,现在都还只能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大夫说,他这是郁结在心,郁结不解,便好不了。”
裴氏道:“亲家老太爷还是该看开点好。”
原氏有些不以为然的道:“你家老太爷也真是的,尚主是天大的好事,尚的还是最受宠的福庆公主,若是我,做梦都该笑醒了,有什么好气的。”
王 榆看了她一眼,然后解释道:“二婶母可能不知道,我那小叔子自小就聪明伶俐,读书十分有天分,更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这一辈的人中,是家中最出彩的人 物。自小别人要读几遍才能记得的文章,他看过一眼就能记住了,别人要研究许久才能理解透彻的问题,他看过一遍就能领会了。之前童试和乡试,三房的七弟寒窗 苦读几年皆不能一次考中,而九弟只是临前抱佛脚看了几个月的书,便轻轻松松的考中了案首和解元。我家中婆母公公老太爷等人,谁不以他骄傲,谁不指望他能考 中功名好光宗耀祖。老太爷一直遗憾于自己没能做到内阁首辅,就指望九弟以后能弥补他的遗憾,以后能做到内阁首辅。若一尚主成了驸马,便不能再参政,那就相 当于绝了九弟的仕途。再加上这个驸马还是九弟亲自求来的,老太爷听到之后,能不气吗。”
裴氏和蒋氏颇能理解,诗书耕读之家出一个人才不容易,出一个天分高的人才更不容易,尚主虽然看起来风光,那也只是针对读不好的书的人。有本事考功名和入朝拜相的子孙,谁会愿意让他去尚主。
王 榆歇了口气,又继续道:“或许聪明之人,性子总是有些独立特行的,九弟便是自小不爱经济仕途,反向往无拘无束,每日游山玩水的生活。他常跟老太爷说的一句 话便是‘官场乃污浊之地,我不欲让自己深陷淤泥之中’。为了扭正他的性子,老太爷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但偏又爱惜他的天分才华,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平时便 只能哄着他念书。家里人见老太爷宠他,便也都跟着事事顺着他。之前家里本打算给他定门亲事,然后让媳妇拘着他念书,但九弟没看上那个姑娘,扬言若家里逼他 成亲,他便出去外面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本来两家都差不多要换庚帖了,老太爷听了他的话也无法,只得给女家道歉推了亲事。去年秋天的时候,九弟跟老太爷说要 上京,要在京里用功准备今年的春闱。老太爷以为他终于转了性子,肯好好用功了,不知道多高兴。高高兴兴的让人给他准备行礼银两,派了小厮跟着他上京,又写 信给二叔,让他在京里好好照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