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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秦静冷冷开口。
“皇兄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周穆陈恳地说着。
秦静点点头:“先谢过皇兄。”
“哈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周穆说着话,心底无比欢快。古人云“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快哉啊!
054:考验袭来?
秦静虽然神色依旧冷淡,有些难以看出情绪,甚至隐约还沉寂在一片阴沉里。周穆却越来越自信,淡笑地伸手拍了拍秦静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支持与安慰:“没事,这个仇一定能报!”
“皇兄……”秦静淡淡地唤了一声,并不多言,甚至语气也没有感激和激动,但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周穆已经很满意。
这时候,门外传来怯怯的一声“王爷”,正是婢女轻香的声音。周穆想着她剃掉头发的样子,光是想着便觉得丑陋,完全没有一点儿想看的欲望。
却偏偏秦静秦王爷并不是这般想着。
“进来吧。”秦静冷着脸开口吩咐。
周穆没有开口阻止。
于是,房门推开。轻香十分别扭地捂着自己光溜溜的头,怯怯地进了屋子。倒是十分识相地在秦静面前跪着,道一句:“谢王爷惩罚。”
秦静看着轻香光溜溜的头,似乎心情变得好了那么一些,随意地“嗯”了一声,懒懒地点头:“不错,不错。”
轻香本以为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丑到极致,连她自己都觉得羞于见人。却没想到居然能得到秦静两声“不错”,于是都忍不住怀疑秦静是不是就是喜欢光着头的模样。这,虽然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这些贵族的癖好,本来就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京城里都盛传秦静秦王爷洁身自好到让人怀疑他“不行”,莫不是他其实喜欢的是尼姑之流。
哦,若真是如此,自己……
轻香在那边厢着。
秦静这会儿并不再多言,也不再看轻香,只是侧身朝周穆说了一声“皇兄,告辞了”。
“好,好,皇弟一路小心。”周穆神态诚恳,客气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作揖向秦静告别。
秦静似乎有些触动的模样,却又好似习惯性地掩饰着,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周穆看着秦静的背影微微一笑。
因为心情太好,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轻香跪了许久,有些疲惫了。却感觉自家主子没有一点儿让自己起来的意思,膝盖处传来阵阵痛楚,却是无能为力。
想着昨夜自己还与穆王爷缠绵不休,现在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果然自己的福气已经用尽了吗?
轻香哀怨地轻叹一口气,却不明白自己若是将福气依靠在周穆的宠爱之上,那本身是一件悲伤哀怨的事情。
*
天色转暗。
秦静从穆王府出来不久,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太子党。这实在没什么奇怪,太子周闵的势力很大一部分来自秦静,若是这个异姓王爷不站在自己这边,对于太子周闵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打击。本来,秦静与周穆的关系便是寒冰,这一日却居然莫名应邀去了穆王府。
这其中……实在含着太多令人担忧的东西。
秦静被带着来此与周闵秘汇。
“皇兄,”秦静难得主动打招呼,语气甚至有些急切,让太子周闵略微一愣。
“秦弟?”周闵有些受宠若惊。
“哼!皇兄,你可知道!穆皇兄!他!他居然……”秦静发出一丝愤怒的冷哼,顿了顿,终于好似压抑不住一般吐出声来,“我自问对穆皇兄还算客气,他居然这样算计我!”
感觉秦静压抑着的仇恨眼神,太子周闵先是一愣,很快心底隐约泛起一丝感觉到什么的兴奋。
“穆皇兄他如何算计……”周闵关切地问一句。
秦静沉着脸,寒冰一般的脸上此刻更多的是带着些无限的冷漠:“他派人杀死我娘,然后嫁祸天影阁阁主廖今菲。”
“这……”周闵只是略微惊讶,心底早已经被喜悦之感所充满。这个秦静,虽然平日里都被认作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却其实游离与各个皇子之外,自成一派。这一次,终于是与自己的劲敌周穆对上了,这实在是好到极致。
站在一旁,安静地低着头,顿了顿,秦静这才掩饰不住满腔冷愤出声:“哼,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倒真是厉害。可惜被我识破。”
“太卑鄙了!”周闵附和地开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秦静冷漠点头:“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还请皇兄帮我一臂之力。”
周闵自然点头,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窃喜:“皇弟放心,他居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我们又何须估计骨肉亲情!”
“嗯,”秦静点点头,沉默一阵,开口道,“我已经有了计划……由我假意对付天影阁,实际便要与皇兄合力与他一搏。”
“好,好,皇兄我也正是此意。”周闵应和着,心底隐约已经沉溺在一片功成名就的喜悦里。
这般,那般,这般——
秦静又与周闵谋划了一阵,太子周闵越听越觉得可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周闵早已经想拔去周穆这一根眼中钉,却迟迟找不到好的法子,却不想这会儿他穆王爷居然直接撞到了刀尖子上。
一箭双雕,栽赃陷害……想对付秦静是吗?
可惜,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笑!真可笑!
“皇兄,就如此计划,我便回去好好布局一番。”秦静作揖告辞。
“是,皇兄明白。”周闵客气与秦静道别。
秦静终于转身离开。
周闵看秦静已经走远,看着秦静的背影,便忍不住仰头大笑了三声——“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因为笑得过于激动,周闵还算俊逸的脸都变得扭曲了。
*
秦静从周闵那里出来,依然一副冷漠决绝的表情。其实,若真说秦静演技多么好,也是没有的。只是他总是一副冰上脸的模样,说起话来也不需要表情配合,自然比别人更简单一些。
当然,一天演这么多场,秦静也是第一次,不免觉得几分乐趣,几分疲惫。
暗战在即,秦静却完全不觉得忐忑。想着与廖今菲明里为敌,暗地里一起对付周穆,又是一种心灵相通的舒服。
勾勾嘴角,秦静一路往往复走。
却不想回了府里,居然能见到这个人。
秦静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激动,虽然短暂,对于他来说却已经足够稀奇。
遇到廖今菲之后,秦静自诩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他是真正十分在乎的,其中没有秦芙蓉,却有这个女人!
“师父。”
秦静轻喃一声,虽然好些年没有见过,却还是很轻易就认出了这个教授自己武功,陪着自己长大的女人。
司徒尘漫大约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真正风韵犹存,容貌妖娆。特别是她天生上挑的丹凤眼,还有两眼之间的那一颗美人痣,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果汁,滴嗒滴答地勾引着男人,让人忍不住便有上去吮吸一口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很难想象她居然是秦静的师父!
其实,就连司徒尘漫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教出秦静这种“没意思”的徒弟。虽然,秦静的武功甚至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徒尘漫依然觉得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师徒。
不过,若说司徒尘漫这一生的成就,秦静绝对是其中最让她骄傲的那一个。
“秦小子,这么久没见师父了,怎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司徒尘漫隐约有些不满地开口,嘴角却含着满满的笑意,显然不是生气。
顿了顿,又朝秦静伸开双臂:“来,扑到师傅怀里感动地哭一场。”
“哭什么?”
“久别重逢啊!”
秦静“哦”了一声,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师父这一次,又输了多少?”
旁边一直很安静的少女终于开口了:“没什么,师父只是把自己输的光溜溜出来而已。”
秦静撇过头去,果然看到一脸阴沉的司徒幽然,又问一句:“只是输光了银子和衣裳?”
“不,”司徒幽然冷哼一声,“包括她的……初夜。”
“输给了谁?”
“墨如海。”
——沪国最顶尖的杀手。
司徒尘漫想伸手捂住宝贝徒弟的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强词夺理道:“呵呵,秦小子,师父最近手气不是特别好啊。”
秦静和司徒幽然齐齐地冷哼一声——你的手气从来不曾好过!
仔细说来,司徒幽然和秦静两个人倒是很像师兄师妹的,一给冷酷发寒,一个阴沉发黑。只是,司徒尘漫这个师父就显得太不一样了些。
很多时候,司徒尘漫好似一个老顽童,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当然,这是实际上。若是外貌,倒是秦静和司徒尘漫看着像师徒,都是站在人群里能发光的人物,很轻易就夺了所以人的注意力。至少,司徒幽然这个小师妹,过于浓密的黑发,发暗的皮肤,放在人群里绝对不会让人注意的五官,怎么着与秦静和司徒尘漫格格不入。
“初夜啊?”秦静对于他师父的这个,已经完全不觉得惊讶了,“师父你不是已经输过很多次了吗?”
司徒尘漫也不好狡辩,只是却不得不继续重申自己的冰清玉洁:“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每一次都没真的给出去啊。”
顿了顿,司徒尘漫老脸上有些害羞,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是说过,我这辈子都要为人守身的吗。”
“嗯,”秦静在司徒尘漫学武的那些年,早已经听烦了这样的言论,“既然如此,师父每一次都是赖掉赌约了?”
“这怎么叫赖呢。”司徒尘漫听着徒弟的话,很是不沟通,急忙辩解道,“这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君子?您老真是侮辱了君子这个词啊。
秦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因为司徒尘漫与过去相似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而熟悉到心底有些发暖。
“虽然如此,这一次师父居然逃来京城……”
——“看你喽。”这是司徒尘漫为老不尊的声音。
——“看老情人。”这是司徒幽然阴冷而真实的声音。
秦静完全不理会司徒尘漫的信口开河,直接侧过身去看司徒幽然:“看老情人,你知道师父的老情人是谁?”
“不知道。”司徒幽然阴阴地应着。
司徒尘漫被忽略不计,自然不爽:“喂,喂,喂~~~秦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喂,喂,喂~~~小静静,你知不知什么叫怜香惜玉啊,我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啊。”
脑子里忽然响起廖今菲的声音,秦静蹙了蹙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回头看司徒尘漫,居然隐约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不是关于司徒尘漫过去的熟悉,而是……关于廖今菲。
廖今菲和司徒尘漫……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像。
摇摇头,甩开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秦静朝着司徒尘漫点点头:“入夜了,师父要看老情人明天再去,我让人安排客房,你们可以休息了。”
“好好,我要泡桂花浴哦。”司徒尘漫一副主人的架势朝旁边的侍女开口。
侍女抬头看看秦静。
秦静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朝侍女挥手道:“年还不去准备?”
“是。”侍女安身得令。
终于,司徒尘漫摇曳着身姿往浴池的方向去了,秦静才安静下来,转身与司徒幽然说起话来:“师父她到底怎么了,那时候我求她陪我回京城,她都是不愿意的。”
其实,与秦芙蓉相比,教授他武功和为人的司徒尘漫对于秦静来说更像是一个母亲。那时候,秦静学成入京,很希望司徒尘漫同行。司徒尘漫却是很果断地摇摇头:“那是我的伤心地,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
那样认真的眼神,秦静至今记忆犹新。
秦静并不知道沪国京都到底让司徒尘漫经历过什么,大约是应该关于一个男人的,又好像是关于一个女人的。
总之,应该是关于一个“情”字。
“师父,她是来见旧情人的。”司徒幽然淡淡开口,黑长蓬松的发丝将她的表情掩盖去一大半,整个人就显得十分阴沉。顿了顿,又是轻叹一口气,“师父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她说梦到那个人就要死了。”
“……”
“于是,她说怎么着,也要在死前见他一面,让他看看自己活得多好。”司徒幽然冷静地说着话。
“原来如此,那个男人……那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秦静语调平静,却是难得露出几分有兴趣的模样。
*
此刻。
天影阁。
“不要……离开……”
“求你……”男人痛苦的声音响起。
廖今菲敏锐地听到了声音,迅速睁开眼睛。
随意地穿戴好衣裳,廖今菲迅速地去了旁边廖老爷的房间里——果然是他!
三颗万灵丹下去,廖老爷好像是好透了,本应该是活蹦乱跳的。却不知道是不是大病一场的缘故,即使好了,也依然留下些后遗症,这最明显便是彻夜难眠,不能地说着梦话。
比如,现在——
“敏,不要走,不要走啊……”
“敏,别生气,我一定会找她回来的……不要!不要走。”胖老头摇头晃脑,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哀怨。胖嘟嘟的手,情不自禁地伸着,好似要抓住些什么。
脸上的紧张和恐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