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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现在时辰耽误不得啊,他们都在京城里等着与您共商大计呢。”跪着人焦急地开口,表情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晏子生却是懒懒地摆手:“让你去就去呗,哪里那么多话。”“公子,”那下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虽然多话些,却让廖今菲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晏子生笑了,笑得十分欢快:“怎么,我还需要你教?”
“手下不敢,手下只是……”跪着的人兢兢战战,看晏子生依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也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慢慢转过头去。
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廖今菲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哎呀呀,可怜的忠臣啊。听着他的话没有,不要因小失大哦……哈哈。”
晏子生眼神一瞥,看着廖今菲微笑,眼神有些挑逗:“何为大,何为小?他知道什么!”
廖今菲一愣,忍不住又玩笑起来:“我倒不知道我那么……大?”
“没。”晏子生一挥手,脸上浮起一丝变态的笑容,整个人显得一片傲然之气,“天大地大,没有‘我高兴’大。我高兴做什么,它就是大的。”
“原来我就是逗你高兴的玩具?”廖今菲开口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晏子生不介意地挑眉:“你若是那样想,也就是了。”
廖今菲“呵呵”地笑着,心底却忍不住开始考量,这条路或许又是走不通的。
等了好一阵,那下人这会儿可算是把京城里所有类型的酸梅干都搬来了,淡橙色、深黄色……等等!等等!
廖今菲低头仔细打量了一阵,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好似想清楚似的:“嗯,比来比去,还是原来那个成色好。”
“你……”那下人气结了。
虽然说欺负老实人不太好,但是身旁有一个太不老实的,廖今菲也只能这样寻着乐趣!
晏子生“哈哈”地笑起来,看廖今菲的表情,眉飞色舞的好看。顿了顿,又是张狂一笑,然后吩咐着下人:“还不快把原来的那一份送上来!”
“属下,属下丢了……”那下人喘着粗气,被气得太阳穴突突跳。这女人嫌弃的东西,他当然烦躁地全丢了干净。
廖今菲无奈地摆摆手:“哎呀呀,怎么就丢了呢,真不懂事!那就麻烦你再去买一趟咯。”
“你……你……”那下人压抑地喘着粗气,一副压抑着就要爆发的模样。
晏子生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廖今菲。
廖今菲看着晏子生不为所动,心底暗暗有些烦躁。终于玩够了一般,挑眉淡淡地开口:“算了算了,你也辛苦,随便取一包酸梅干,我将就地吃。”
也许是态度转变的太快,那下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猛然一愣,才傻傻地向廖今菲递过去一份酸梅干。
廖今菲又是笑,然后自顾自地取了一颗放入嘴里。
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廖今菲居然觉得味道很可口。眯着眼睛,又取了一颗来吃……
晏子生只是坐在廖今菲身旁看。
既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软硬不吃,廖今菲也懒的在这荒郊野林的耽误时间,还弄一个自己不舒服。便是挥挥手,示意那个下人下去:“吃够了,你撤了吧。”
为难老实人的乐趣总不太多。
“可以走了吗?”晏子生问得儒雅温柔。
廖今菲眯着眼睛“嗯”了一声:“走吧,难得你喜欢在这里吹风不成?”
晏子生一副包容的模样,淡淡应一声:“如果你陪着吹也是好的……不过夫人要走,也只能从命。”
“嗒嗒!”
马蹄声阵阵,廖今菲很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该是怎么舒服,便是怎么来。总的来说,廖今菲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回了京城,被晏子生安排在偏角的府邸里,也算是锦衣玉食。
当然,最让她高兴的是晏子生总算要入宫了。
只是,入宫前,晏子生似乎并不是很放心廖今菲。当然,连廖今菲自己都不是很放心自己,其他人怎么可能放心。
不过,因为有身孕的关系,廖今菲不敢贸然有所行动,只能安静而乖巧地寻找最佳时机。好是一只潜伏着的狼,等待着最好的一刻,猛然扑上去,咬了猎物的脖子。
晏子生站在廖今菲眼前。
廖今菲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俯身,低头,晏子生的眼神仿若一把凌厉的刀:“呵,忘记告诉你,廖小姐,我最喜欢的游戏是‘猫捉老鼠’……”
廖今菲“哦”了一声:“那真是抱歉,你可能没机会体验这样的游戏,如果你想从我身上体验的话。”
晏子生“哈哈”一笑:“当然,如果没有老鼠,又哪来的猫呢。我相信廖小姐应该没有当老鼠的兴趣。”
“那是自然。”廖今菲微微一笑。
“这样最好。”说罢,晏子生潇洒地拍了拍手。
一个翩翩男子从角落里走出来——
“主公……”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廖今菲纠了纠眉头,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陈逸!
或者是陈毅。
以前偶尔翻阅那些个文艺书籍,那些伟大不伟大的作家都用一些伟大到诡异的字词描写初恋……初恋……廖今菲总不以为然。失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当是一个“屁”放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这算是廖今菲的为人原则。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
比如现在,当廖今菲听着晏子生冷冷地命令着“陈逸,你替我看着她,若是让她逃离,就端了头来见我。”的时候,廖今菲还是忍不住心口“咯噔”了一下。
倒也不是不想他死,总的来说,陈逸是生是死,廖今菲没有一点关心。只是,若是眼前的男人因为自己而死,怎么都有些诡异了!
“是,主公。”陈逸半跪着应话。
廖今菲打量着陈逸,却见他似乎有些紧张,又似乎有些纠结。
晏子生“哈哈”地轻笑了两声,张狂地朝廖今菲微笑。一拂青袖,眼神傲然,仿佛一瞬间,风云变色,只因为他。
这样的男人,仔细说来,若不是一个变态,也算是魅力无穷的。廖今菲脑子里忍不住浮现起当日晏子生大战京城四大公子的时候,那种压抑着的傲然。高高在上,青衫飘飘,其实早已经露出“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因为他可以在脸上堆积着的儒雅书生的表情,而让人忽略了。
“慢慢等我……如果无聊,可以好好想一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特别的,其他人不过都是点缀。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了,你说是吗?”晏子生褪去了面具,一如廖今菲想象的那么张狂。
廖今菲轻哼了一声,想着自己何其无辜。这个男人自己万万是没有一点儿勾引的意思,怎么就惹了这样的大麻烦!
晏子生“哈哈”地笑,挥手与廖今菲道别。
廖今菲懒的理会他,回过头去,就要往屋子里走。
陈逸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脸上一会儿是痛苦的表情,一会儿又是犹豫的表情。
直到廖今菲隐约感觉厌烦了,猛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笑得无比轻蔑:“跟着做什么呢?哎呀呀,陈公子不会假公济私吧!”
“属下不敢……”陈逸连忙颤抖着摇头。
廖今菲被他这胆怯的模样弄得十分有趣,不加掩饰地轻笑着:“若是不敢,你这样跟着我……进了这房间,算是什么意思?”
“今菲……”陈逸忽然有些深情地唤了一声。
廖今菲停住脚步,隐约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却是依然微笑着,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倒是想要听一听,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我知道你是被主公掳来的,我知道……”陈逸说着话,侧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才慢慢地开了口,“今菲,我以前对不起你。”
“哎呀呀,说话直接点嘛,说重点就好,这么多铺垫做什么!浪费我们的时间……”廖今菲一副很没有什么耐心的模样,轻笑着出声。
陈逸似乎努力在下什么决心,好一会儿终于吐出一声:“今菲,以前,我对不起你,现在请让我赎罪吧。”
廖今菲倒是来了兴致的模样,盯着陈逸上下打量,好似要从他身上看着一个窟窿来,慢悠悠地开口着:“说吧,那你要如何来赎罪?”
陈逸抿着嘴,终于开口,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我会放你走,哪怕我会因此而死。”
“……”沉默!
“……”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廖今菲张狂地笑着,整个好似被点了笑穴一样地夸张,简直有些前俯后仰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抬起头来,又看陈逸犹豫而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又是笑。
“今菲,我不怕死,我是认真的,我要对你好。”陈逸隐约听出廖今菲笑声里的不屑,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朝着廖今菲开口着。
“哈哈……”廖今菲忍不住又笑,笑声间隐约这样说,“你是认真的!你是认真的……哈哈……这才最好笑。”
陈逸有些慌乱,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又好像是哪里都错了。
好一会儿,廖今菲才笑歇了,想着自己有身孕,还是微微收敛一些,慢慢缓下脸来,朝着陈逸冷冷地看:“陈公子,我以前虽然对不起我,却还是有一个优点。”
“……什么?”陈逸喃喃一声。
“你至少对你的主子是忠诚的。”廖今菲悠悠然说着话,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是,就好似垃圾一般,终于自己可以完全丢弃了,“现在,你还剩下什么?”
“我……”陈逸的脸一下子白了,猛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之前对不起我,现在又对不起你主公。墙头草一般的,利用你逃离这里,我都觉得侮辱!”廖今菲的声音冷的好事寒冬里最刺骨的风,呼啸而来。让陈逸忍不住浑身一颤。
“我只是,我只是……”陈逸喃喃着,却不知道该如何争辩。
廖今菲“哎呀”了一声,一副完全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摇摇头:“算了,算了,我可要去休息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让我接受你的‘好意’,我不接受一无是处的人的好意。”
“菲……”
“对了,你可要把我看牢了,若我不小心不见了,你自己端着头去见他,可不要埋怨我呢。”廖今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警告。
一句一句话,好似一把把刀刺入陈逸的心口。
廖今菲完全不是故意的,她可没有浪费自己的精力刺激陈逸的意思。每一句话,她都说的如此自然,也不过是自己的心声。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一个“屁”,放了就是放了,和她算是没有一点关系了。
轻松啊,真是非常轻松的感觉。
“菲……”陈逸唤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追上来,心底空落落的,总觉得什么东西要溜走了,只想着快点抓着她。
廖今菲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动作迅速地闪入房间,然后猛然将那门狠狠地甩上!
“嘭”的一声,陈逸的鼻子被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他却感觉自己要发疯一般的疼,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
“菲……我……”陈逸“咚”“咚”地敲了敲门,想要再见着他一面梦想要再与她说些什么。
门里边,廖今菲已经躺在床上,悠闲地打量着这屋子——晏子生虽然混蛋些,变态些,这屋子却布置地非常舒服,至少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种简洁的感觉,没有一点儿累赘的装扮,确实让廖今菲觉得心情大好。
其实,廖今菲与晏子生想来是两种人,她是属于“适应性”的,既然来了这里,就按着这里的习惯来,不过多艰难,适应这个世界总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太过标新立异,毕竟很容易与这里格格不入,还可能迎来麻烦。而,晏子生却是“开创性”的,既然来了这里,为了适应我的习惯,他就想着让整个世界为他改变!
不可一世的男人!
心底默默涌上几丝“佩服”,廖今菲摇摇头,暗自想着自己真是发神经,什么人不佩服,却佩服一个变态。但是,不知道怎么着,廖今菲的脑子里就涌现了这样的想法……至少,与陈逸相比,晏子生还算可怕的。
一个变态的真小人,和一个白痴的假君子,廖今菲明显是喜欢前者。当然,这种喜欢与男女无关。
一路车马劳顿,也就有些累了,廖今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也该好好休息,囤积些体力。
府邸周围有一些廖今菲的暗卫,却被示意不要太嚣张,不要轻易入府。廖今菲可不知道晏子生那变态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
廖今菲没有那么多自以为是,晏子生也许觉得自己这个老乡很特殊,那也不过是没有真正威胁到他。
床榻,被褥很舒服,带着阳光的味道。
然而,越是疲惫,廖今菲越好像觉得不能深睡,浅浅的梦境出现了——
风声萧萧,天色慢慢暗下来了。
那是血,满身的血,满地的血……廖今菲并不觉得害怕,甚至隐约有些兴奋。对于她这样曾经在刀口子上舔血的女人来说,红色的血液已经太过熟悉。
下腹微微有些揪疼,廖今菲停了停脚步,深呼吸一口气,依然兴奋地从尸体堆里走过去。她隐约觉得自己在找寻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尸体躺成诡异的圆形,而这个圆形的中间,也是一具尸体。应该是男性的身体,一身戎装,肩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