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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闲让人禀报,入了天影阁——
廖今菲这些日子,简直懒到了极致,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靠着绝对不悬空着。
于是,听说周闲来了,廖今菲也懒的起来,就这样依靠着看书。
廖今菲虽然在这呆了有些日子了,却毕竟留着一些现代人的心思,没什么避讳。再说,这个世界在这些事情上倒还算开放。
至少没什么女人被摸了手摸了脚,就非君不嫁的规矩。
然而,周闲进入房间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紧张到极致的感觉,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跃着。
不管如何,这是廖今菲的地方。
衣裳什么的,其实廖今菲倒是穿戴整齐了,只是懒懒地靠在床上看书的感觉不错,毕竟挺着一个独自,难得可以找一个没有压力的姿势。
“廖姐姐……”周闲羞涩着脸,轻唤了一声。
少年的脸微微的红,带着一种蛊惑,嫩嫩的让人醉心。
“哈哈。”廖今菲轻笑了一声,抬头往周闲瞥一眼,随意开口道,“倒也知道来看我,不错,不错。”
周闲安静地低下头。
廖今菲本想着秦静的吩咐,试一试这个少年的心思,可是,这会儿看他一副“小兔子乖乖”的样子,又忍不住收起了自己的攻击。
罢了,让秦静自己折腾去吧。廖今菲自诩是一个孕妇,能懒则懒。
可惜,周闲却不愿意就这样安静到无话可说,居然朝着廖今菲开口:“廖姐姐……今天父皇封了我做太子。”
“哦。”廖今菲没有多少惊讶,又将手里的书翻过去一页,“不错。”
周闲眼神一挑,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激动起来:“廖姐姐……你也希望我这样吗?”
廖今菲莫名其妙了,忍不住将手里的书挪了一挪,探过头去朝周闲蹙眉:“我希望?我希望有什么关系呢?”
顿了顿,廖今菲忍不住调戏倒:“我还希望你变成女人呢……这小模样,若是变成女人,可算是个绝代佳人啊。祸害!祸害……哈哈……”
周闲听着廖今菲的笑声,也是尴尬地微笑,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开口喃喃着:“呵,原来廖姐姐没当我是男的啊。”
“哈哈,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廖今菲眨了眨眼睛,并不否认,眼前这个少年,在自己眼底,还真是没有性别的。
周闲感觉心口一颤,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
又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周闲打量着廖今菲一阵,忽然有些恍惚。
有的时候,周闲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如何想的……大约他从小就固执,就好似他曾经为了看那一盆”隔江红”,曾经硬闯太子府一般。
可惜,他依然不曾见过那一盆“隔江红”!
执念这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等她意识到那是执念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对了,那家伙呢!”廖今菲看周闲安静了一阵,又拿起了书,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页,随意地问了一句。
周闲愣了愣:“谁?”
廖今菲“呵呵”地轻笑两声,轻笑地眉眼一抛:“还有谁,我家……男人啊。”
好吧,廖今菲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称呼秦静的方式有些豪迈。果然是吓到了一旁的周闲小朋友。
看周闲表情变得一阵惨白,廖今菲忍不住觉得有趣,又是“呵呵”地笑了一声:“行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嘛。说说秦静怎么还没回来,哪里鬼混去了?”
“父皇留他说话。”周闲愣了好一阵,才这般开口说着。
廖今菲“哦”了一声,无所谓地点一下头。
周闲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一下子也就没有了再说话的心情,只深呼吸了几口气,猛然朝着廖今菲开口喃喃一句:“那我也要回宫了。”
“哦,安全小心地滚回去吧。”廖今菲眼神妖媚,却完全没有肉麻的心思,笑眯眯地这般开口。
周闲扯起嘴角,想朝着廖今菲微笑,却怎么看怎么笑得诡异。
转身离开,连周闲自己也觉得莫名,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哎……”廖今菲看着周闲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又缓过神来,笑眯眯地朝着周闲的背影开口喃喃着,”一个小屁孩而已吧。”
小屁孩周闲这会儿很烦躁,从皇宫里出来,他就开始烦躁,现在从天影阁出来,更觉得烦躁。
以前,周闲没什么在意的人和事,他们当他是女人也好,是男人也罢,是孩子也行,是大人最好……可是,现在周闲因为有了在意的人,才发觉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
烦躁的情绪堆积到一定程度,便成了难过。
对自己的否认和想让她认同自己的情绪,交织着交织着,变得让周闲越来越压抑。
一路小步走着,直到周闲闻到一阵花香,才停下了脚步。
抬头,便看到一快暗棕色的牌匾——花开花凋。
有一种奇妙的古韵。
从小就是爱花之人,闻着花香周闲才能觉得平静。这会儿,周闲自然是忍不住走进去了。只是,他没想到这样寒冷的洞头,这个花房居然可以这么暖和。
那一盆一盆的花,被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居然在这个冬天开得很好。
一个翩翩公子,青衣长袍,背对着周闲,这会儿正在给那些花儿四周仿若一些暖石。他的动作优雅动人,却带着一种干脆的潇洒。
“隔江红……”周闲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盆开得艳丽的红色菊花。
那个青衫长袍的男子回过头来,朝着周闲轻轻一笑,指着那一盆开得艳丽的“隔江红”开口道:“居然还有人能一眼认的它,倒真算能耐了。”
能耐?能耐?
今日的周闲可被打击的够呛,早已经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能耐!这会儿,难得居然得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称赞,居然有一种苦中作乐的苦楚:“我有什么能耐!我最是没用了!呵呵,只是书上看到过,觉得有些像而已。”
儒雅的男子,全身都浸润着一种书卷气息,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慢慢向周闲走过来,然后淡淡地开口道:“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用,又何必活着?”
男子明明显得那样温和,好似一个翩翩书生,那眼神和语气,却都化作锐利的剑,仿若能杀人一般。
。。。
。。。
103:江山美人
周闲回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暗。然而,真正暗下来的,还有他脸上的神色。
这个少年,难得的深思起来。
若之前少年还可以天真单纯一般,如今的周闲早已经与这些词完全无缘了。周闲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与自己是幸运或者不幸。
他总算是见过那种艳丽妖媚的“隔江红”了,果然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菊花,让人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一分。
周闲回宫的时候,秦静海在御书房内,今天的君王好似有意一般,不停地和他说话。很多语言,藏着的“深意”,秦静能听出来,但是也有一些,秦静完全不明白君王的意思。
比如,现在……
“静儿,”周天子轻唤了一声,神色淡然地悠然开口,“虽然是女人有了孕事,自然是喜事一件,但是总也有些不方便。”
秦静点点头——所以呢?
“朕手里有几个人,容貌或许一般,却都是有些绝活的。”周天子说着话,表情淡然,完全不觉得自己一代君王,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青楼老鸨!?
秦静的太阳穴突突地疼,脑子里想着许多可能。想来,最有可能的一种,无非是周天子想要派明线盯着自己。
本也没什么……这种事情,秦静对下面的人,也不是没做过。
但是,君王找了这样一个借口,秦静却是非常的不痛快。想着廖今菲一面笑嘻嘻的模样,一面狠毒地向自己飞来一把凌厉的飞刀,滑过自己的脸颊,用力地射在自己的背后……秦静忍不住又觉得有趣,又觉得无奈。
“父皇……”秦静嘴角微微勾起,轻叹了一口气,“别人我是不知道的,儿臣家这个夫人,可是没有如此胸襟的。”
周天子扬眉“呵呵”地笑:“这需要什么胸襟……何况,她也算是一个办大事的人,办大事者不拘小节。”
秦静毫不犹豫地摇头:“父皇,恕难从命!”
周天子终于忍不住“嘭”的一声,狠狠地伸手在身前的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整个脸上露出愤怒和张狂:“静儿,朕倒是太纵容你了!”
纵容?
谁在纵容谁!
秦静这一刻有一点儿耐心全无,感觉四周密密向自己袭来的令人压抑的气氛……本想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瞬间,又觉得自己与君王明着顶撞,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罢了,秦静在心底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父皇……”秦静淡淡的轻唤了一声,全然不复刚才的冷硬,微笑地开口道,“儿臣这些日子也有些隐疾,让那些人来了,倒是羞辱了儿臣了,哈哈……”
秦静笑得张狂大方,倒让周天子猛然间觉得无话可说了。
也许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上了年纪,有些想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他从来不曾想过,男人居然可以用如此淡然的态度,拿自己的隐疾说事,哪怕这是一个借口,也不可能。
就好像……他!
因为有些年纪,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在那里方面也早已经退化了些,他宁愿去吃那些恶心的药,让太医想尽法子帮他吊着,也绝对不愿意任何一次出现“失误”的机会!
听着他的女人们在床上讨饶的声音,才能让周天子感觉到年轻和力量。
然而,秦静显然一点儿也不忌讳。
周天子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既然他都用了这样的借口,即使是借口,自己若再说什么,都是不近人情了。
“罢了,”周天子有些疲惫地喃喃了一声,然后挥一挥手,示意秦静离开,“倒是父皇多虑了,你不必记在心底。”
“是,父皇。”秦静安然垂着头——
……
接下来的日子,好似没有什么波浪。
周闲被封了太子,廖今菲的下腹越来越大。司徒幽然依然没有找到,却时不时地写几封信给秦静,也算是报平安了,只是秦静想要从这“信”追查起来,却发现并不容易。
这“信”,可以说是转了百十次,才绕到秦静手上的。
廖今菲看着秦静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开了:“小静静,你遇到难缠的对手了呢。”
秦静拿着又一封司徒幽然的信,点点头道:“是很麻烦。”
抬起头,秦静轻瞪廖今菲一眼:“你好像很高兴。”
“哎呀呀,每天躺在床上,都快憋疯了,难得有戏看。”廖今菲这般开口,笑容满面。
虽然说这样的行为,至少是廖今菲对自己有信心的表现,但是秦静看着他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也不会太好过。下一瞬,秦静的手已经快于他的脑子在行动,伸手将在廖今菲的脸颊上捏啊捏啊捏!
虽然并不是很重的动作,廖今菲也是努力闪避开去——
可惜,孕妇的动作果然是要大打折扣的。
这不,廖今菲这会儿就感觉自己自己反应放慢,居然被秦静伸手逮了一个正着,脸颊立刻受到了攻击……
两个人正打闹着,身体的轻碰摩擦立刻让空气里的暧昧感觉越来越浓。
激烈的喘气声音交织在一起。
“呵……”廖今菲轻笑了一声,就感觉秦静吻了上来。
廖今菲勾了勾嘴角,眼眉飞舞,倒是很不客气地伸手勾住秦静的脖颈。
嘴唇相碰之间,那种缠绵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一刻,屋子里面很安静,两个人四目相对。廖今菲笑得一脸欢快,眼神勾勾地看着秦静,充满了诱惑……
秦静不能抑制地加大了动作,吻了下去——
暧昧缠绵的夜……
虽然秦静与廖今菲这里透着些春意,其实这个冬季,很多人并不好过。
太冷的天气,让沪翼两国的北面之地,全然陷入冰天雪地之内……虽然两国君王都将这事情当做一件大事。都想着如何让那些北方牧民度过这个寒冬,可是他们运去的粮食,却屡屡在途中遇到风雪,即使到了目的地,也不够是真正的九牛一毛。
于是,沪翼两国北方的牧民,为了争夺那么一点儿存粮,大打出手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两国的边境在那一带并不太明显。他们之间的争夺,本不会涉及到两国的利益。
但是,翼国显然不是那么想的。
“嘭——”的一声,周天子猛然将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
在场的文武百官立刻紧张地退了一步,低着头,等着君王消气。
“这算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周天子低吼出声,仿若一只咆哮的狮子,“翼国居然敢派大军护着自己的牧民来抢,这算什么意思!”
“父皇……”周闲此刻已经被封为太子,此刻他人不敢开口,他只能先开口了。
周天子好久都不能缓下情绪来,只觉得整个人身上都燃着火焰,恨不得将这个世界都烧了!
侧身看周闲,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看起来成熟稳健许多,可是要堪大用……还欠缺许多。
“秦静!秦静呢……”周天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神色焦急地开口低吼几声,“派去秦王府的人呢,人呢!”
这本不是上朝时间,秦静没有呆在皇宫里并不稀奇,只是这翼国所做之事,实在是欺人太甚,让周天子忍不住就发狂了,一道圣旨下去,就号令了文武百官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