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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用这招来对付我?我可是铁石心肠,绝对不会心软的。
第十九章 公主
“公主,公主殿下!”嘉美终于寻到我们的所在,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老半天才认出是我:“文森?”
我不耐烦道:“快把这个爱哭的公主带回去,别让她再偷跑出来烦我。”
“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这样说人家。”爱到突然跳了起来,扑到我身上拳打脚踢。
我宛若石像从在那里,一动不动,反正透过重重的盔甲,她的责打如隔靴搔痒,痛的反而是她。
爱玛哭得更厉害了,打到后来,竟取下我的头盔,向我送上香吻。
我身体僵硬的吻着她,这小妖精不会是回去练习了之后,来找我考试吧?
“人家永远不想再看到你。”爱玛突然大力推开已不觉抱住她的我,丢下这句气话,拉着目瞪口呆的嘉美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
当我回到宿舍,房内响起热烈的掌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成了演员吗?
罗宾笑嘻嘻道:“要不是拉比告诉我们,大家还不知道老大有这么精彩的风流史。”
风流史?我狠狠瞪了拉比一眼,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拉比缩到一旁,目光闪烁,哪敢看我。
“老大,这是你的午餐!”错过开饭时间的我自然不会挨饿,这不,恩里克早就帮我准备好了。
“老大,可不可以再说一些你的精彩事迹?”趁我卸下盔甲吃饭的时候,几个家伙搬了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准备听我讲故事。
“无可奉告。”我继续用这四个字搪塞过去。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巴布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咦,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了?他以前可是向来用脚敲门的。
除了我,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匆匆将床铺收拾好,要是让巴布看到房内这么乱糟糟的景象,可就惨了。
我三口两口,匆匆吃完午餐,等所有人都示意没问题,才让恩里克拉开门栓,高声道:“请进。”
巴布满面春风,丝毫没有介意我们让他在门外站了这么久,笔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军礼道:“文森。哈特,大队长请你去一趟。”
我有样学样,应道:“是!”我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吉丝也看到我,准备找我的麻烦。
巴布笑道:“是好事哟。”
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精神,我来到我的直属顶头上司,第八步兵军团第三大队队长坎普的办公室。
大队长已经算是帝国军的高级干部,上次单独见他还是在他任命我为小队副队长的时候,看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我一阵疑惑,房子四周布上防护结界,我的神念无法探入,吉丝会不会在里面守株待兔?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里面的不是吉丝,而是奥利佛,陪着他的自然还是还有劳瑞,脸色有些阴郁的奥利佛看到我,露出一丝笑意。
平时趾高气扬的坎普大队长在奥利佛面前,就象老鼠见到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不露声色的敬了个军礼,大声道:“第五中队第八小队副队长前来报到。”
坎普在奥利佛的示意下,完全没有一点上司的派头道:“请坐。”
等我依言坐下,奥利佛微笑道:“文森,还认识我吗?”
“亲王殿下!”我假装有些诧异道:“是您找我吗?”
奥利佛在我前面的椅中坐下,和言颜色道:“文森,或许你已经忘了,你十年前救过我,我不会忘记的。”坎普不敢落座,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
那可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一个错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若无其事道:“亲王殿下,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奥利佛又问道:“你不是亡灵巫师吗?怎么参加军队倒成了步兵?”
难道吉丝没有把她干过的好事告诉他,我仔细看他的神色,这家伙好象不是明知故问!我答道:“承蒙圣女陛下的恩泽,我身上众神的诅咒被解开,现在已经不是亡灵巫师了?”
奥利佛疑惑道:“你的魔法天份这么高,为何不做魔法师?你老师不是帝国首席大法师克里斯吗?”
我故作神伤道:“就在那一年,我老师他失踪了,之后,我决定子从父业,成为一名猎手。”
“猎手?”奥利佛有些失望,施即又道:“很高兴你能来帮我。”显然在他的眼中,我的分量大大降低了。
我大声恭维道:“亲王殿下过誉了,那是卑职的荣幸。”
奥利佛沉吟了一下,又道:“另外圣女陛下让我问你,你跟爱玛是怎么回事?”
吉丝果然不放心,绕了圈子来问我,我当然不会让她有借题发挥的机会:“卑职三个月前在奇格洛城跟公主殿下见过一面,这事圣女陛下也知道,仅此而已。”
奥利佛笑道:“可是爱玛刚刚哭过,是不是找过你。”咦,消息怎么传这么快?
我有点招架不住道:“是的。”
“好了,你回去吧,明日就要开赴前线,好好休息吧。”奥利佛下起了逐客令。
我敬了个礼,正步走了出去,堂堂帝国皇储,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一点表示也没有,好歹也要给个军团长干干吧?
临别之际,劳瑞向我送上一个鼓励的眼神,大概是要我好好干。
早门外等着焦燥不安的巴布兴奋一把将我拽住:“文森,亲王殿下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不耐烦道:“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巴布知趣的没有多问:“回去好好休息,以后看你的了。”
我们日夜行军,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赶到比蒙城。
比蒙毗邻以出产比蒙巨兽而举世闻名的比蒙大峡谷,位处占了西方大陆近七分之一面积的巴拉干大沙漠南部边缘,跟当年令图尔曼威名远扬的瓦特城相距不足一百公里。
席尔瓦王国军若要攻入帝国境内,除了强攻费尔穆,另一个选择就是已经被他们占据的瓦特城,如果他们选择这条路,首当其冲的便是比蒙城,经过近十年的苦心经营,这里城防完善,粮草储备充足无比,足足驻有三十万重兵,仅次大陆第一要塞费尔穆城。
因为长年风沙侵袭的缘故,比蒙城内的居民生得较位处南方的奇格洛人高大一些,连女子的皮肤也比较粗糙,害得几个月没有接触女人的罗宾等人大失所望。
城内可以见到在其他地方难得见到的兽人,跟半兽人不同,世代居住在沙漠之中的他们更加丑陋,有的甚至不具备人的基本形态,兽人部落仍然接受帝国的统治,并没有因为他们信奉的战神支持叛军而倒戈,城内还驻有一支两万人的兽人军团,是帝国以每个月十枚金币这个对于人类来说并不丰厚的报酬从沙漠中招募来的。
城内到处是战争的残迹,据说叛军每隔几天便会通过前来骚扰一番,往往是打而不攻,略一交手,帝国军刚刚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退回瓦特城。
帝国军方面的最高统帅,征西司令官,帝国三大元帅之一的冯。布鲁诺公爵当然想反攻瓦特,可是每次率队通过比蒙大峡谷的时候,都有成百上千的比蒙巨兽出来偷袭,对上这种仅比龙族差一点的物质生命,帝国军都是伤亡惨重,只好无功而返,经过三次美其名曰反攻的失败之后,老家伙再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比蒙城呆着养老。
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叛军又是如何通过比蒙大峡谷的,难道他们可以控制比蒙这种性情暴烈的巨型怪兽?
当然,叛军也可以绕道巴拉干大沙漠,不过在沙漠中数百公里的路途对所有人类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面对叛军又一次的骚袭(骚扰式的袭击),经过上千公里行军,刚刚放下行囊,还没有来得及缓解疲劳,我们这群战场新丁与所属的第八军团会合之后,就被派上了战场。
听说那个拉迪老小子年纪大了,退居二线干后勤去了,现在的军团长是个我不认识的家伙。
叛军进攻的消息是由设在峡谷外的哨所传来的,跟往常一样,全部是骑兵,大约有五万人,属于中等规模的骚扰。
在比蒙城外,依地势设有三座要塞,各有两万驻军,互为崎角,必要时可以放弃撤回城内。
我所属的第八步兵团匆匆在城外摆好方阵,这次我们负责阻击敌人。
我夹杂在一群老兵之中,听巴布大声喝着:“兄弟们,照着训练时说的,只要持着你们手中的长矛,对准前面就行了,不要怕。。。”
他的声音淹没在近五万骑兵的蹄声中,城内的魔法师开始发动远程魔法攻击,我面无表情的握着长矛,盾牌都负在背上,再看旁边的一干怕死鬼,都紧张得满头大汗。
漫天的大火球落下,骑士们显然早有防备,高举盾牌,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就冲到我们面前。
在前面几排一些死鬼倒下之后,敌人终于将重装步兵的矛阵切开一个缺口,大肆朝阵形有些松散的我们杀过来。
这时,早就守侯在要塞内的两万骑兵从右部切至,而另一要塞的两万兽人军团从左部杀到,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圈,准备将这五万叛军生吞活剥,就战略上来说,是无懈可击,只不过我们这些倒霉蛋成了挡在最前面的替死鬼。
战势开始胶着,重装步兵军团缓缓退出战场,正在重新集结的时候,遭到意想不到的突袭。
“轰隆”一道巨大的雷电劈下,我们当中好几百人瞬时人间蒸发。
还好其中没有我,庆幸中!
战神将韦伯斯特?当我们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在他屁股后面,当然少不了他的战神斗士军团。
“伟大的战争之神诺维,请赐予我无往不利的锋锐吧。”韦伯斯特念着战神之刃的咒文,战神之锤向我们一指,雷电再次落下,我们身上那坚固的铁盔甲成了最佳导体,完蛋了。
还好城内的魔法师及时为我们布下结界,暂时挡过这一劫。
“步兵军团撤,撤回来!”常年跟韦伯斯特交战的老元帅显然很清楚他的厉害,虽然只在城墙上隔岸观火,可样子比身临险境的我们还要着急,大喊的声音连跟他隔了几公里的我们都听得清楚。
我们在城墙上弓箭手,魔法师的掩护下,缓缓向比蒙城移去,韦伯斯特舍下我们,向包围那几万骑兵的兽人军团杀去。
我们狼狈不堪的退回城内,又有一个步兵军团开出城去,以接应在城外奋战的骑兵及兽人军团。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第八步兵军团就伤亡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真是惨烈啊!我所在的小队还算幸运,只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乡亲,平时跟他比较近乎的几个家伙忍不住流下伤心的泪水。
巴布大声训斥道:“身为军人,面对死亡应该没有丝毫惧怕,掉什么猫尿?”昏,还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呢?
我受了些小伤,左臂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是被一个骑士的长枪弄的,不过那家伙也没好下场,被我一矛捅中小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老大,我扶你去找牧师。”勤务兵恩里克身上干干净净的,别说伤,就是血迹也没看到,他怎么这么好命?
看到蒙德尔眼中闪过嫉妒的目光,咦,这家伙怎么没死?
来到医务室,那些忙得不亦乐乎的牧师大概是嫌我受的伤太轻,根本不愿意理我。
我也没在意,喝着恩里克弄来的一杯比蒙城特有的莱姆果汁,哼着小曲,找了张椅子翘腿坐下,派头肯定比那些中队长以下的小官毫不逊色。
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走到我面前:“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敢到这里摆谱?”这看我不顺眼的家伙也跟我一样,左臂受了伤,经过牧师施法之后,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看上去不伦不类。
我哼了一声道:“你管老子叫什么名字?”看到大家都是同一个军团的份上,我没有立即出手教训他。
“小子,小小年纪,别这么嚣张。”无聊男子大脚放在我面前。
“中队长,什么事?”马上就有十几个伤兵起身围到他身后,原来也是一个龙头老大,不过官比老子当得大。
我在这里治伤的那些小弟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怕死,一个个都假装没听到这里的情形,哼,等会有你们好看。
紧张的恩里克在我身后低声道:“老大,忍一声之气,风平浪静就过去了。”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瞪了他一眼,向这个狗屁中队长横眉冷对。
“起来,我们中队长要坐这张椅子。”我横,没想到会碰到一个比我更横的家伙。
“哪来的狗叫?”我不屑的将手中的果汁向这个象是小队长的家伙泼了过去。
这家伙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给他尴尬,顿时成了果汁倒霉蛋,他气极之下,怒吼一声,一拳向我轰了过来,这等声势,就是厚厚的盔甲也挡不住我。
在他的铁拳刚刚碰到我的盔甲,我的脚尖轻轻在他腿上踢了一下,真的是很轻的一脚,我以父神的名义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