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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中人散,欣赏了烟花绚烂耀眼的美,村民们成群结队分散到了大街上。小花他们也随波逐流四散开来。大人的聊天声,孩子的嬉闹声,置身其中的小花兴奋的左顾右盼着,这一刻儿时的记忆更鲜活起来。但她却总感觉缺少些什么,等她雀跃的拿出滴答筋的时候,才恍然——原来,少的是她手中的小东西。在这里滴答筋属于高消费品,孟家村没有多少人舍得给孩子买。
小花像霜打了的茄子般怔怔失神,物非人非,即使拿着滴答筋,再也体会不到记忆中童年的味道了。而她上辈子最美好的记忆就是那段年少岁月,没有自卑,没有失败,虽然清贫,却享受到了人生的美味。她疲惫的拖着两条腿,梦游般的晃荡着,失去了童年味道的上辈子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恍然明白,她不是怀念儿时的滴答筋,儿时打上滴答筋标志的美好岁月。
“小花,你不是要放那个滴答筋的吗?怎么还不放”许继武提醒道。无人回答,许继武转□,微弯身正视小花,发现小花的失神。双手扶肩轻轻晃动,关心的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花迷茫的看看许继武,感受到他的关心,强笑的道“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没事就好,你不是要放那个滴答筋。”
“恩,恩”小花木讷的点点头,默默的看着滴答筋一点点燃尽,“烧吧,烧吧,燃尽了,也就忘了上辈子吧。好的坏的都慢慢地消失吧。不管上辈子活的多么失败,既然老天爷再一次给了她生命,就让她忘了从前吧。以后,她就是土生土长的许家媳妇了。”滴答筋燃尽了,小花有些怅然,有些轻松,多活一世是优势,也是束缚,如果她不能从前世中走出来,不能摆脱她给自己施加紧箍咒,她将永远游离在这个世界中。
灵台清明,醍醐灌顶,小花感觉围绕在她身边的隔膜开始裂缝,崩溃,整个人泛着一种纯朴的异世味道,血肉和灵魂紧紧相连。
她的改变是悄悄,就是身边的许继武都没有发觉,但是对小花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古人”的小花,调整心态,跟随许继武脚步积极的和人打着招呼,主动的加入到一群闲拉东扯八婆中。先前,她一直有意无意的游离在这些人之外,虽出于礼貌和他们打招呼,潜意识里却抵触和他们的接触,拒绝加入到当中。
尽兴而回得小花强制的和许继武、许继财三人手拉拉往家返,离许家十几米的时候,突然许继武大喝一声“快走,家里出事了。”
不再近视眼的小花透过明晃晃的月光和门口蜡烛微微亮光也看到了门口的轻微骚动,三人不再犹豫撒腿就跑,许继武在前,小花最后。
“抓贼啊。”伴随着许家大爹的声音,有一黑影从许家冲出来,迎面向小花三人跑来,试图混入到人群中。
三人听到许家大爹的声音,心下发急,脚步更快,见这时有黑影从他们家冲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贼。
“抓住他”许继武首先反应过来,出言提醒,他自个也上前拦截。
黑影没料到几人赶得这么巧,正心急的往前冲,等注意到小花几人已经晚了,正好惯性的冲到了许继武面前,这时转身却已经迟了。
许继武伸手上前抓那人的胳膊,许继财随后去抓另一只。黑影剧烈挣扎,张牙舞爪的试图摆脱两人的手,脚也不闲的对着许继武两人狂踢乱跺,比起许继武两人经验丰富多了。
“小心,他手里有东西”小花见那人拿着东西击打许继武两人,惊恐的提醒的道。看着三人打的火热,小花在旁边记得团团转,像这种男人打架她是一点插不上手。
二对一,饶是黑影身手矫健,在费了一番功夫后,许继武和许继财还是将他制住。
许继武两人反剪着黑影的双手,吃力的控制着,腾出空气喘嘘嘘对小花道“你回家拿根绳子去。”
小花点点头,疾走两步,进院的时候却和许家大爹打了对面。
“你别忙了,我已经拿来了”许家大爹撂下这句话,就出了远门。
小花瞧瞧他手中的绳子,也转身回走。
许继武三人将黑影用绳子棒的结结实实的。小花才敢上前,仔细的检查许继武两人有没有受伤,她还记得黑影手中是有东西的。经过一番探查后,才发现那是一块木头,长舒一口气,幸好不是刀之类的东西。心下疑惑黑影怎么拿了块不中用的木头,又想想“贼不走空”讲究,也就释然。
“爹爹,怎么办。”许继武绑完人后,咨询许家大爹。
许家大爹沉吟片刻,道“先弄到咱家关一晚上,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的第一天,大家节日快乐啊!
57浇水
正月十五的月光清冷冷却明晃晃的;不用灯火,许继武他们凑近就看清了小贼的摸样。除小花不认识这人外,其他许家人对于黑影是谁;不用看心里就有了大差不差的猜测,等看清了人脸,更是有种我猜就是他的恍悟感。
黑影是孟家村有名的三只手;老彪家的三儿子,他的大名红传在孟家村是“响当当”的,只是众人提起不是一脸的钦佩,多是一脸像吃了一口馊饭般嫌恶的表情。红传长的很正派,干活也勤快;如果忽略他的“三只手”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顾家男人。据说;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小偷小摸东家偷西家盗的坏习惯。今年这家偷只鸡,明天那家顺个碗,一天不偷据说浑身像长了虱子般不自在,绝对称的上孟家村里的一颗老鼠屎。这人也曾被主人家堵在屋里抓个正着,也曾被人堵着门子骂的天昏地暗,也曾尝过棍子夹肉的味道,可就是死性不改。
大家一个村住着,他偷得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用现代的话说还构不成犯罪,忍着忍着就到到了今天。想来这次又手痒痒了,趁许家人出门之际就摸到了他们家。自从许家穷了后,他还是第一次上门。
对于他的处置,许家人有些为难。说他偷东西吧,又是犯罪未遂,就这样放了他吧,又有些心不甘,况且村里人整他的法子和次数还少嘛,没见这人还是这幅死样,许家大爹也不怎么想着他了。只能无奈的下了关他一晚的决定,算是出口恶气吧。
将人捆好扔进柴房里,小花他们就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今天这事也是给咱们提了个醒。这人手长,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肯定是前几天我和你们二爹还钱的时候,进了这小子的眼。既然他都来了,难保别人不动心。村子里爱犯眼红病的人不在少数。别人不说,就说咱们村的里正,今天白天的时候还一直酸溜溜的向我打听咱家的银子哪来的。那个老东西可是个周扒皮,说不得这次就要破些财。俗话说的好,财不露白。咱们这次是没办法,要拿银子镇人。以后你们给我记住了,管我自个儿,别一不小心给家里遭灾。”慢条斯理讲着的许家大爹突然拔高了声音。
小花他们被许家大爹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使劲的萌点头,连连保证以后会小心。
许家大爹见几人上了心,才满意的点点头。刚才心情紧张,现在才发现少了一个儿子,沉了脸道“老大呢。”
“他找人聊天去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了”许继武回道。
“他回来后,你们把我们说的话好好给他讲讲,让他管管他的那张嘴,别被人一壶黄汤子灌下去,嘴就没个把门的。”许家大爹皱皱眉,嘱咐道。
许家大爹背着手回了屋,三人也是一哄而散。许继武陪着小花睡觉,许继财负责守门,要给许继文开门。
等二天等小花起来的时候,柴房里已经没有了红传的影子。许家大家一早就将人放了,既然是犯罪未遂,又没啥好的整治法子,与其嚷嚷开引得众人的关注,将自家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不如悄悄的关一晚上,这样也算是给了他个教训。
就这样,小贼事件经过激动人心的抓贼时刻,关了一个晚上,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而这件事之后,许家人又增添了一项活计,要给三面的院墙带一圈帽子——墙顶要种一圈仙人掌。
十五那天晚上,红传就是趁许家大爹在院门口聊天的时候,翻墙进得的许家。仙人掌浑身长刺,是农村防盗最常见的手段。以往,许家穷的叮当响,也招不来红传这个三只手。现在既然要富,当然要采取着手段——哎,人穷了想要钱,有钱了就怕盗,去不尽的烦恼。
二月出头的时候,气温回升,嫩嫩的小草头破土而土,柳叶也有了丝发绿的迹象,地里的冬麦开始返青,到了急需灌溉的时候。
这时,许家全家终于做好了三百多个马扎。终于,许家大爹拍板,由他和许家二爹两人赶集卖马扎,许家三兄弟和小花在家里挑水浇麦子。
马扎轻便、好拿、也不重由他们两位老人去倒也使得,说起来比在家挑水轻省许多。许家三兄弟纷纷点头同意,小花也没有意见,赶了两次集,她也了解到像她这样的小媳妇赶集卖东西的不多,也不方面和人谈价钱——容易招惹饿色狼。况且她也不擅长和人谈价,说不得还没许家大爹他们厉害。
等送走许家大爹,三兄弟和小花就手拎桶,肩挑担的叮叮当当的赶往村前的池塘。
孟家村这一带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几十里内连个小土包都没有。清河镇处在许河的下游,河道还算发达,只是每年的春天是冬麦灌溉的季节,用水的高峰期。每年都要等上游灌溉完毕水流才能流到孟家庄的河道里。可怜的处在下游孟家村这一带的孩子们,干旱时先受旱,洪涝时早遭淹,不得不多费些力。
冬麦返青期,浇水是耽误不得的。每年这时孟家村周边的河道里还没有水,全村群策群力就把村边的那个大坑挖深了来蓄水。灌溉的时候,全村人就可以从里边挑水浇地。
要说这个大坑,它的形成还是有些意思的。平原地区地势低洼洪涝多,滔天洪水经常霸道的打着旋的淹没一个又一个村子。后来,人们在建房子之前就会将地基垫的高高的,整个村子聚在一起,周边就形成了一圈大坑。
小花来这后去过遇见过的村子都是这种造型,整个村子都要比平原高十几米,远远望着都是悬在地面上的。
小花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遇上了几波和他们同样打扮的村民,到了坑边人挨人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
他们绕着坑走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站脚的地方,许继文搬来块石头放在坑边。木水桶重,小花细胳膊细腿的双手发力也没能走上几步。最后,三兄弟让小花在坑边往备用的桶里灌水,三兄弟负责挑。
木匠家桶是不缺的,等三兄弟一人挑着一担水走了后,小花就拿着个小桶往坑边的大桶罐水,来来回回,弯腰起身几次,小花就有些眩晕,眼前发黑,有过低血糖经历的她对这种情况在熟悉不过。歇一会在灌,发昏了歇,停停歇歇,等着三兄弟归来。
小花看着甩着膀子挑水的人,其实很是无奈。上辈子她家里浇地先是几家合用一台坐式柴油机,后一家用一台拖拉机,在往后就是用的潜水泵,从用油到用电了。不管是用油的还是用电的,小花她都没那个能耐在古代做出来。而她能想到的古代能用的,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水车了。
学了这些年历史,水车的名字小花肯定是听过的,图片也是见过的,甚至它的样子还恍惚的有些印象。只是似乎历史书上讲的是在山地上和河道里用的水车,利用水的流动带动水车灌溉。静止的坑里水车是否能用她还真不知道。况且就算是能用,只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简单的原理,要造一部水车也是不容易。
让许继武造,不说工程量大,就是资金问题也很难解决。让全村集资做,他们没见过的东西绝对是不乐意出钱的,万一做不出来,钱不就打了水漂。小花默默的将水车列入她的工作计划行列。她记得一位英国人,为了建一座海上灯塔,在家里来来会回做了十几年的实验,她就不信她都知道水车的原理了,十年还造不来。
“幺,这新媳妇发啥呆呢。难不能许家兄弟刚离开这些一会,就想的呆了不成”一声自来的打趣声飘过。
小花从恍神中醒过神来,顺着声音望过去。一身浆洗干净,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眉目和善的中年妇女,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小花不认识这人,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回了那人一个微笑。实际上对于这样的打趣小花是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借新媳妇的幌子装害羞了。
那人也不在意,在小花旁边收拾了一块地方,闲聊道“你家那三个呢”
小花听到你家那三个,一头黑线,上辈子是你家那个这辈子成了你家那三个,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轻声回道“他们已经去地里了”
“我猜也是”这位大婶也不用小花回话,就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拉扯起来。小花贡献着自己的耳朵,她知道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