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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一字并肩王道喜和祝贺。
公羊明老脸放光,依稀残留下的英俊相貌和公羊潇洒有几分相似。那气势,好一派花团锦簇。就连我父皇。也笑眯眯的,情绪好得冒泡。
只有我,突然有了小美人鱼的感觉:像个哑巴似的,纵有太多的话,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般痛苦。
“纷纷!”有人叫我,但绝不是发自声音,而是心底。这属于第六感,我却偏偏明了。
不受控制的,我悄悄侧过脸去,正看到公羊潇洒游离于庆祝的人群之外,尽管他才是正主儿。但那类似于普天同庆的快乐,却偏偏把他抛弃了。
他望着我,眼神根本不错开。我随着父皇向前走,他就在下面慢慢挪动脚步,好像是跟在后面,却又保持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他做得如此明显,不仅令我心慌意乱,别人也似有些觉察。
情不自禁的,我拉着父皇快走几步,出了大殿。
父皇很诧异,但在外头要保持威仪,并没有多说,直到回了我母后的寝宫,才问,“纷纷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凭什么风头都让一字并肩王父子出了!”我随便找个借口,表示我眼泪汪汪只是因为气愤和不服,与其他无关。
父皇不懂少女心,所以轻易就被我蒙混过关,安慰我道,“皇儿啊,虽然……那个,暂时他们是露脸了,但从长远看,大燕的百姓才是得利的人。我们为死为活的,为的不就是大燕的百姓吗?这么想,就不会不甘心了。”
我低着头,鼻音沉重,“父皇您自己去找母后吧,我回玲珑阁,阿邦和小武一定等我呢。”
“去吧去吧,慢些跑。”父皇叫着。之所以叫,是因为我早跑开了,他只能在后头加大嗓门。而我不跑不行,再不跑,非得当场哭出来。
你个不争气的!
我跑到奉先殿去,蹲在那儿吧嗒吧嗒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甚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心里又酸又涩又涨,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身体里的水分必须要找个地方排出来,不然我会把自己都淹没在莫名其妙的悲伤里。
奉先殿,是供奉公羊家列祖列宗的地方,除了守门的、打扫的太监,没人敢来的。我赶跑了所有人,在祖宗面前大哭一场,稍微能平静些的时候,才慢慢回到东宫自己的住处。
进了屋,发现阿邦、小武和曹远芳都在。三个人坐在桌边嗑瓜子、吃点心,喝茶,要多惬意,有多惬意。红拂和绿珠在一边,虽然是站着,可也抓着糖果在吃。
这才叫过年!不像我,先是被毒倒,然后又伤心。内外都伤,身心俱疲。
“纷纷,你怎么了?”曹远芳因为对着门口坐的,所以第一个看见我。
她不擅长掩饰情感,所以关心得那么自然和真诚。阿邦和小武对视,都很高兴。我们“夫妻”同心,他们自然觉得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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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对于大家反应更新慢,这个,66真的没有办法,因为与出版公司有合同限制。真的真的对不起,也谢谢大家谅解。
看到很多朋友说已经买了书,却还来订阅和打赏,投票支持,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满满的。
本书是没有番外的,现在决定完本后写番外,谢谢你们!!!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章 初恋,请忘记
我呢?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个儿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样,任我如何做也是掩盖不了的,干脆就这么大大方方晾着。
“和我父皇争执了几句。”我故意撅嘴,摆出气呼呼的样子。
涉及我父皇,阿邦和小武就不会太八卦。果然,他们虽然很心疼我“气哭”,但没有再多问什么。问了又能如何,还能说皇上的不是?自然更不能打骂了。
我坐下,红拂连忙端上热茶来,然后拉着绿珠离开。
这丫头最是机灵,看出我有话要说,当然就躲出去。一来不吵我们,二来还要守着点门。
“阿邦,回头查查,过年前这些日子,一字并肩王的王府发生了什么事?”等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我吩咐道。
阿邦点了点头,对于正事,他从来不会马虎,也不会嬉笑对待。但他好奇,“他又做了什么事?”在他看来,一定是公羊潇洒气得我。
我张了张嘴,嗓子却堵住了,好半天才说,“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京城,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不想说。只去查……公羊潇洒是不是大病了一场。还有,他和魏国人有联系吗?”我含含糊糊的说。
因为我情绪不好,加上有事要做,阿邦和小武很快就离开了。
临走时,小武还低声劝我,“跟老人家不要太计较,我祖父有时候打我打得很没理,我也要让着他的。”小武的意思,是让我和我父皇和好,不要再吵了。
我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却也只好点头。等他们都走了,我才松了口气。好像装在脸上的那个、面对阿邦笔小武从不曾戴过的面具,可以摘下了。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成长。也会有所变化。若在一年前,我还不会和两个死党隐瞒些什么。今天居然不能坦承。只因为,我是女生!
“到底怎么了?你说谎了对不对?你没跟皇上吵架。”曹远芳走近了,问。
她只是脑筋爱短路,为人鲁莽又胆大包天,还加上点顾头不顾腚,却并不是真傻。况且闺蜜之间,仿佛有独特的心电感应,我的情绪是瞒不了她的。
我走到床边。跌坐,而后整个人都趴在软绵绵的苏绣绸缎被子上,幽幽地道,“他要娶妻了。”我很想哭,却突然连眼泪也没有力气掉。
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觉得珍贵。可是,我的初恋像一朵花,只含了苞,还没有开放就凋谢了。那种痛苦是没办法修复的,因为总有空的期待。没有满足过,隐藏在心里。
“谁?谁要娶妻了?”曹远芳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瞪大眼睛。“你是说……你是说王世子殿下!”后来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又连忙按住嘴巴。
“之前没听到一点风声啊。”愣了片刻,她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我也没听到,所以让阿邦去查。”我用力喘了口气,不然呼吸不畅快,“我想知道,是他要娶妻,还是他父王要他娶妻。”脑海里。浮现出他拼命望着我的样子,好像眨下眼。我就会跑掉似的。那般的不舍,就像……要分手的情人。
我不是白痴。若说那眼神中没有感情,我说什么也不信。我只是迷惑,只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到了这一步。蒙昧之中,一切就变了味。
“有区别吗?”曹远芳怒火中烧。可她急个什么劲儿啊。
而我,因为她的问话愣住了。
对啊,有区别吗?他总要娶别人,他愿意不愿意,都不能改变结果。再说,他就算不娶别人,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且不说感情上,我们彼此不知对方的想法,何况我还是个“男人”!
就算他喜欢男人好了,我还能娶个,或者他能娶个韩子高一样的男皇后?我曾认为,我们是注定的敌人。而今,我们感情的结局,也是注定的。
“我不知道有没有区别。”我想了半天,“我只是想知道答案罢了。”
“不行,这样消极是不对的,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必须要把这件事搅黄了!”曹远芳当机立断,转身要走。看样子哪怕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也在所不惜。
我连忙一把拉住她,不,拉不住,改为抱,抱着她的腰,把她往床上拖,同时把公羊潇洒要娶什么人,这桩婚姻对燕魏两国有什么好处,满朝文武都表示赞成,包括了我的父皇和她的男神顾荒城在内。还有……
“明天,赐婚圣旨就要下达了。”那真是一锤定音。
曹远芳傻了,虽然立誓要保护我,但和整个国家比起来,任谁都是可以牺牲的。何况,只是一段不知道前程,没有得到反馈的感情。
“那纷纷,你怎么办?”她同情我,心疼我,眼里带了湿意。
我侧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呈现出自我保护的肢体动作,“能怎么办?幸好没表白,幸好还没有深陷,所以我放弃了。小芳,你要帮我。”我抓过她的手,“肯定很难,肯定会一时放不下,肯定会伤心,但只要不死,就只能接受,学着放弃。”
初恋,请忘记。
但我真的放弃得了吗?我很怀疑。从前不知道那么喜欢他,当得知他要娶妻的时候,当知道他就要属于别人,再不会摸着我的头,说我个子小,不会笑眯眯的气我时,突然就懂了。
“好好,我帮你。”曹远芳的泪水掉下来,“咱不要他,他有什么好?”
“我以后会喜欢别的男人的。”我尽量说得轻松些。我一个人难过就够了,何必搭上别人。
“对?不过不要等以后,现在就试着喜欢吧?”曹远芳是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你从阿邦和小武中间挑一个,他们在国子监女生部的人气很高啊。依我看,先阿邦好了。若不是因为我有师兄了,一定死追阿邦。”曹远芳握拳。
我忍不住微笑,虽然心里还是茫然的痛感,但曹远芳永远有斗志,这是她可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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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初恋的怅然和酸涩,却还有着淡淡的甜啊,小盆友们。
唉。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零七章 主动议亲
但是我摇头,“我的未来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万一不好……他们俩因为是我的伴读,已经无可避免的被我牵连了,再与他们有了感情,我就害了他们一生啊。所以,放过他们吧。”
“纷纷,你一定会有好结果的。我不会说!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宁愿……你装一辈子,我也当你一辈子老婆。只要让我师兄能找到幸福,我也可以不嫁的。”曹远芳哭起来。
“那不行。”我坐起来,强迫自己精神点,“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幸福。我们是真正的闺蜜啊,会分享好多事,尤其是开心的事。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以后,你也要吸取我的教训。”
“什么教训?”再次的,我成功地转移了曹远芳的注意力。
“千万别让顾荒城订亲。”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中仍然有被刺的疼痛,“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密切注意顾家的动向。关键时刻,我可以让阿邦借你点人。然后,你要买通京城所有的官媒和名媒,顾家一旦散出给顾荒城说亲的消息,你必须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想对策。”
曹远芳连连点头,我又拉她聊了半天,才打发她出宫,自己则去和父皇母后吃晚饭。父皇因为燕魏联姻,其中一方还是他看中的人而开心,母后却有些担忧的看向我。母女连心,之前母后就怀疑我喜欢公羊潇洒,现在我的眼睛还没消肿,她怎么能不发愁?
“我可怜的皇儿啊。”给我夹菜时,她忍不住低声轻叹,满是心疼我之意。
我已经很卖力表演无动于衷了,但因为母后这句话,我知道我表演得不成功。好在父皇没有知觉。怕越坐就越露馅。我连忙声称昨晚没怎么睡,困了。加上我身体本来才恢复,父皇母后连忙叫人送我回了玲珑阁。
我喜欢公羊潇洒的事。只有曹远芳知道,但红拂和绿珠毕竟是我贴身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的。而公羊潇洒要娶魏国长公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才半天就传遍后宫,所以我收到了她们安慰我的眼神。
我不想让人同情,不过就是失恋了。于是我什么也不说,老早就跑到床上去睡觉。只是又哪里睡得着,迷迷糊糊的总是做梦。梦中,全是公羊潇洒的眼神,看着我。令我浑身像着火似的,怕得要躲,却躲不开。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半梦半醒的到了天亮,才吃过早饭,阿邦就来了。
“昨天睡得少吗?怎么还有黑眼圈?”阿邦担心的说,又凑近了看,笑,“纷纷你皮肤真细嫩,这么近。连毛孔也看不到啊。”
废话!俗话说得好,十七八岁无丑女。再不好看的姑娘,在这样的青春年华里。也是动人的。可是我呢?我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面对自己的性别。
“好吧好吧,我娘娘腔总行了吧?至于说黑眼圈,也不是睡得时间短,只是睡眠质量不好而已。”经过一夜的折腾,我似乎平静了些,于是我举手投降,“快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怎么这么快?”
“你要查亲王府出了什么事,可是与公羊潇洒的亲事有关?”阿邦答非所问。
还好。我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此时在外表上从容多了。因而耸肩道,“这亲事来得太突然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可这对大燕来说,是非常好的联姻。”阿邦在分析国家大事上,一向冷静,“难道你还要搞破坏吗?”
我想啊,我真想,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忘记自己身为太子的职责,对大燕好的事,我必须要努力拥护。况且,我跟公羊潇洒的关系并不明朗,全是猜测和试探。最重要的是,我连性别都不能说清楚。
“阿邦。”我很诚恳的看着阿邦的眼睛,“我不是不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