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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不顾情面的将外祖罢官不够,非要抄了外祖的家,生生把外祖给气死,连带着母亲对本宫的意见也很大,妹妹呢,更是直接骂上了。不管怎么说,外祖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就算参与了二王之乱,也不可这般直接给外祖没脸,这叫以后别人怎么看父亲,怎么看本宫?想起来,本宫就觉得丢人的慌。”
茜草知道自家主子在气头上,难免会失了以往的沉静,也是,被夫人和娴姑娘这般指着鼻子骂,气性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心里会难受,更别说,陛下的旨意出来之后,娘娘的心里也不好受,不管从前有多少的恩怨,到底是留着同样的血,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触动?这夹在中间的滋味,她虽然不是当事人,但能感同身受,真真的不好受。
第一百五十章
不管是姚贤妃不好受,整个京城也都是人心惶惶的,连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感受这气氛的不同。原本以为昭宗帝登基,会有一番大的变动,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可谁想到,这昭宗帝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明明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硬是压着没有发落出来。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以为昭宗帝就此将此事放开的时候,突然又闹出一个让整个朝堂轰动的事情来。
说起这桩事情啊,其实开始是由一件很不打眼的事情引起的,是户部的一位郎中,是左丞相的一个族孙家里闹出来的丑事,这位姜郎中有位极其受宠的二房,姓贺,颜色好,能诗文咬字,善吹箫,入门的第一年就有了喜,第二年就给姜郎中添了个大胖小子,这让原本就宠爱这位贺氏的姜郎中更是把贺氏当成了心尖上的肉,一时之间,风头盖过了姜郎中的正房,并因此将姜郎中的正房从此是压的死死的。
要说着姜郎中的正房,也是个苦命的,从小没了父亲,跟寡母相依为命,从小也是颠簸流离,因为她母亲曾经是前朝太医的后人,有一手绝妙的医术,阴差阳错之下,救了姜郎中的母亲,姜郎中的母亲是继母,而姜郎中又是原配所出的嫡子。这继母是个面甜心苦之人,自然是跟姜郎中不对付,为了压制继子,给姜郎中的父亲吹了枕头风,最后迫于孝道,姜郎中不得不娶了这位正房。这正房是个性子懦弱的,也一直被姜郎中给冷落着,也幸好她有个疼爱她的母亲,这位正房才有了自己的儿子。
正室虽然被贺氏压的死死的。有姜郎中的继母撑着腰,日子倒也是相安无事,可就过了不到几年的时间,这正房的独生儿子突然坠马身亡,仍人查了又查,硬是发现不了一丝的痕迹。这正房也在这重大的打击之下,身体垮了下来,一直养在床上。
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也就没有人再继续放在心上了,日子该怎么样过继续怎么样过,可谁也想不到,这平静的外表之下,里面是暗潮翻涌。正房的母亲赵氏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外孙会无缘无故的坠马,他不过几岁的孩子,骑的马也是温顺。前后又有小厮、马夫看守着,怎么可能会突然闹出事情来,虽然仵作、衙役仔细的检查了周围的一切,还是没有发现半点的对劲来,京兆尹都判了案证明此事乃是正常情况,不存在其他什么。所以。她一直都在追查,终于不负苦心人,在事发十年之后,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凭着这蛛丝马迹,她一路追查,最后查出了事情的主使人,正是姜郎中的二房,贺氏。
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赵氏看着躺在床上,枯瘦、了无生趣,完全凭着自己的一手医术吊着命的女儿,再看看贺氏的无限风光,女婿宠着。儿女健全,掌管了府上的中馈,虽然只是个二房,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正房。想起早逝的,聪明、活泼、懂事的外孙,赵氏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
但是赵氏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都不到马上就要升官的女婿,为了怕女婿的官位上一级,自己到时候更难对付,在女婿的调令下来之前,她就找上了姜郎中的继母,姜郎中继母也看不惯继子的官位稳定,势力也越来越大,连着自己的丈夫对继子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对比自己的两个儿子总是无端的受丈夫责骂,这继母心里也是存了恨,寄了怨。在赵氏的一番巧言令色之下,两个人就密谋合计了起来。
闹事的时日正是姜郎中寿诞前半年,贺氏的长子无故堕马身亡,事情发生的经过跟姜郎中的长子,也是赵氏的外孙出事是一模一样。姜郎中虽然伤心难过,倒也没有多想,因为他早就将自己的正房连同嫡长子抛之脑后了,但是贺氏不是个简单的,她虽然压下心里的疑惑,私底下却在追查主谋。
原本姜郎中好不容易放下长子早亡的伤心事,准备借着自己的寿诞来驱驱这大半年以来的阴霾,谁又知道,一直被贺氏从长子被人谋害之后护的跟眼珠子一般的次子还是出了事,事因跟长子是一样的。
在寿诞之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次子的死跟长子是一样的,姜郎中再怎么无能,总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来,何况他本身就是个心思活络的。
事情很快就查出了真相,这也得得益于贺氏早有防备,主谋人居然是姜郎中的岳母赵氏,这让所有贺寿的贵客就惊呆了,随后赵氏一番血泪,彻底让整个姜府,不,可以说是姜氏一族都震惊了,姜郎中的嫡长子,也就是赵氏的外孙,当年居然是被贺氏给害死的,人证物证摆在人前,贺氏也无从抵赖。让事情更加不可收拾的是,姜郎中的正房因为这番动静强撑着走到正堂上,看着害死了自己儿子的贺氏,这正房当然是当场爆发,不顾多年病弱的身体,执意要找贺氏报仇,可到底还是没有能报成仇,因为在赵氏的女儿朝贺氏扑过去的一刹那,被贺氏当场满屋子人的面,给当场刺死了。
唯一的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赵氏一下子整个轰的爆发了,不管不顾的非要杀了贺氏给自己的女儿报仇,连姜郎中也不能放过。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众人也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恰好这京兆尹跟姜郎中是同窗,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他也不得不硬起头皮来,将一干人等押入大牢来细细审查。
这不审查不知道,一审查那是吓了一大跳,这贺氏,也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她的家族居然跟仁静太后娘家杨氏有关系,以为先帝的刻意打压,杨氏一族很快的败落,连带着贺氏的娘家也衰落下来。据这贺氏所说的谋害赵氏外孙的手段。还是从她的表姐那里得知,她的表姐是杨氏旁支的嫡女,嫁的是姜郎中的同僚,礼部郎中。京兆尹随后从杨氏的口供中得知,这法子是杨氏从她的闺中好友口中得知的,这闺中好友是江南的大族崔氏的旁支嫡系。嫁给了安定候的世子闫耀文。
要说这闫耀文是何许人物,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安定候虽然跟仁静太后是脱不了干系,但在先帝扫除杨氏极其亲眷中,并没有受影响,反而还得了更多的厚爱,除了他本人是传胪出身,颇有能力,祖母是姜左丞相一母同胞的妹妹,母亲是南宫太长公主的嫡女荣安郡主,从小他可是姜左丞相一手培养出来的。京中都有传言说。这安定候世子闫耀文,以后肯定也是入阁拜相的。
京兆尹也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段落就该彻底了结了,虽然他是正四品的官位,掌管京城各种大小事,可他惹不起宗亲,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还有能力的安定候世子。但是。凡事都是有出人意料的一面,因为姜郎中这事儿闹的太过轰动,让同昌大长公主、广平候嫡次子,将来的阳平长公主的驸马顾祺来了兴趣,比起安定候世子来,这位大人物更加的不好惹,且不说他本身,就是他身后随便站着的一个人也是极其难招惹的。
这顾祺一出面,不管是京兆尹,还是五城兵马指挥司以及都指挥使司等等。更让人头疼的是,平国公和康王也开始兴致勃勃起来。这有权有势的人一出面,底下这些人办事的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就大了、强了,不过几日的光景,让参与查这些的人都开始左右为难起来。最后在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头,顾祺、顾祒这对兄弟的兄长,顾礼的好友,长平侯嫡长子将折子递到了昭宗帝的书桌上,昭宗帝一看到折子,整个人都震怒了。
这天子一怒,整个京城也跟着摇晃起来,朝堂之上也是百官哑口无言,不敢在这关头上去碰触天子的虎须,长平侯世子也没有写什么添油加醋的事情,只是将这些原原本本的都记录了下来,原来,这昭惠太子出事,安定候世子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虽然,那个时候安定候世子不过才十岁出头。
后面的事情也不用多说,鲁王、称王贬为庶人,鸩酒赐死,鲁王府、成王府同样是没有落得好处,不过成王妃性子绝决,在圣旨下来之前,一把火烧了成王府,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也跟着不眠目,大火熄灭后,最后清除几百具烧得一塌模糊的尸体。
同样除开陈氏、汪氏、姜氏等灭族之外,连早就变成一堆白骨的仁静太后也是也被人从皇陵中拉了出来,从宗人府里除了名,被挫骨扬灰不说,原本被先帝打压的杨氏一族也从此在世上是没有了痕迹。
在延续了将近两个月腥风血雨中,大齐,是真正的完全掌握在了年轻的昭宗帝手中,从此,开启了被后人称赞的昭文盛世,也因此早就了大齐随后将近三百多年的繁华盛世,在历史的轨迹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闽南小山村里,午后的知了有气无声的叫着,百年古树遮挡住了炎炎烈日,一阵清风吹来,心头的烦躁顿时消散了不少。顾展鹏跟罗思青一身粗布衣裳席地而坐,看起来跟天地里劳作的农民没有什么区别,但从他们的气质神情中还是显出不同来,捧着竹子制成的茶杯,望着远处,不时的会心一笑。
同样粗布衣裳、看起来黑瘦了不少的顾明珠从不远处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泥土,普通农妇打扮的唐嬷嬷在身后追跑,不时的叮嘱。不一会儿满头是汗的顾明珠跑到顾展鹏和罗思青的面前,特意举着她从稻田里抓的大鱼,干净明媚的笑容,让大树下纳凉的农民们一下子惊呆了,连顾展鹏都眯着眼,好一阵才透过层层光芒看清楚眼前人的脸。。。。。。
第一卷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走过来二月,到了三月头的时候,一场春雨打乱了桃花,沾湿了梨花,天地间糅合着花香的水润气息在鼻尖萦绕不去,随着雨丝慢慢的变细,雾气凝结在眉睫上,细密的水珠闪亮闪亮。推开窗户,只见墙角下的几重芭蕉添了几分的色彩,细密如丝的雨丝落下,侧耳静听,“沙沙沙沙沙”的扰动了你的心,无端的给如画眉目染上几抹清愁。
在骨子里的疏朗要跟着春雨化作一片时,原本温暖得让人沉迷难收的日光在乌云之后的酝酿,等到冲破重重障碍的时候,不管是森严的宫墙里还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以及一望无际的山村中,皆可见年轻娇媚的女子身着色彩绚丽的服饰,给愈发让人觉得燥热的天气里添上了赏心悦目。
这守城门虽然是个官,但每天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日子总会有些枯燥,可又没有办法,这看是平淡无奇的工作可是事关京城的安危,就算实在是想打呵欠,也得把眼睛给睁大了,他们只是些平淡无奇的小人物,抵不上上头,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从来都是拿他们这些小人物出头的,所以,他们惹不起,只能更加的谨小慎微。
这时间呆长了,也就练就了一项本领,从过往的人中判断这人的家世如何,从这来来往往的马车中猜测这家主人最近的恩宠怎样,再从其中窥探京中是否又有什么变故。这小人物总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他们人小力微,总得多一分心眼。好谋取一家的安宁。
最近京里出了点事情,这过往的检查就严厉了些,守城的老赖头因为多年的老资历,虽然后头没有人帮衬。一直呆在这个岗位上也没有什么变动,可是,在守城的官兵中还是有一点的影响力,就凭这老赖头的一双眼,让他们没少跟着受益。
几辆外观看起来跟大街上普通的青布马车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除了看着要大一些之外。慢慢的驶进城门时,老赖头新带的小徒弟就拦了下来,照例要仔细检查一番。这小徒弟被家里托了关系得了这一份职业,正是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时候,对于赶马车的蓝布衣裳、普通马夫打扮的马夫递过来的银子时,很有节气的拒绝了,还做出一番义正言辞的神情来。
小徒弟本来是打算硬闯的,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最近风声紧的很,他们更要谨慎小心。要是有个疏漏,是没人能保住他的。
老赖头本来是捧着茶壶坐在一边在墙角下躲阴凉,虽然是一副悠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