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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点缀的触感极佳的丝绵堆积的云朵,微风轻轻的吹来,夹杂着各种芬芳,让人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
难得如此的好天气,刘妍月在平氏的劝说下,理了理这段时间来的烦闷,准备好好的在花园里逛逛,散散心。可没走两步,看到丫鬟婆子们奇怪的眼神和躲着的窃窃私语,刘妍月本来就不算好的心情又添上了几分的阴霾,她隐隐的怀疑这些个婆子丫鬟们说的就是自己。
这种预感一层层的加深,最终不顾平氏的阻拦,拉了一个婆子就问了起来,这不听还好,一听啊,火就蹭蹭蹭的直往上冒,连平氏都拦不住。
平氏的脸色也很难看,她没有想到几个月的筹谋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这一切在光天白日之下给揭露了出来。好歹实在内宅混了很多年,在最初的气闷之后,平氏很快的收回了理智,拉住了不顾一切就要找人算账的刘妍月,“县主,冷静一点,这事我们回屋了再说。”在人前,平氏总是唤刘妍月为县主,哪怕她现在是先平国公的妾室。
平氏的话就像一盘冷水突然浇在她的头上,刘妍月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平氏深沉难辨的眼神,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将滔天的怒火给压制了一点。
刘妍月是无心再逛园子里,铁青着脸,带着一群面生的丫鬟婆子气冲冲的回了影华院。
等到芳红将得知的情况一一汇报的时候,屋子里的摆设全都遭了秧,一时之间,影华院正房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屋子外的丫鬟婆子们,脸苦成了一团,将自己的身形无限的缩小,只怕自己的这条小命就像屋子里的瓷器一样,啪嚓一声,就没有了。老远听到声音的要经过影华院门口的婆子们缩了缩头,转回了头去,生怕不小心碰触到。
等到实在找不到可以摔的东西,刘妍月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坐在炕上,精心打理的发髻早就乱了,精致华美的衣裳上也沾染了不明的痕迹和细细的化口。
“真是欺人太甚了!”一滴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刘妍月面色灰败,只听到微微的一声,紧扣在炕沿边精心护养的、葱管般的、凤仙花正浓的指甲断了一节,比凤仙花还浓的血液缓缓的从白玉般找不到一丝丝瑕疵的露出微微的粉红中冒了出来,颜色对比分明。
“姑娘,您的手怎么啦?”平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急忙的捧着刘妍月的手,满是心疼,“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芳红,赶紧拿药箱过来,还有你”,随手指了个丫鬟,喝道,“愣在这里干嘛?赶紧请了太医过来啊!”
点到名的丫鬟们动了起来,其他躲在一角的也被平氏的一个眼神,开始收拾起一屋子的杂乱来。
平氏心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拿起了帕子轻轻的止住血,柔声的安慰道,“姑娘,您先忍一下啊,太医很快就会过来了,绝对会把您的手治好的,保证不留一点疤痕的。”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818 21:00:49 字数:3120
平氏小心仔细的将刘妍月的手涂抹上药粉包裹好,眼里的心疼怎么也止不住,还在一个劲的自责,“姑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怪嬷嬷不好,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疼吧?我苦命的姑娘啊,想你从小到大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受过,怎么到了国公府,过得日子就这么糟心呢?早知道顾跃斌是个没心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救了他,看看他坐下的好事,真该要遭天打雷劈才是,还有那个贱人,生来就是勾男人的。。。。。。”一边骂,一边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
刘妍月好似在一同发泄之后,精气神都用光了似得,整个人呆呆的坐在炕上一动不动,任由平氏替自己收拾,眼神空空的,以往的傲慢之气荡然无存;木头般的坐着不动,平氏的话好像都没有听到一般,任着平氏喋喋不休的咒骂一通。
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平氏停下手中的最后一点的收工活计,抬起头看着刘妍月呆了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惊恐了起来,声音中透了惧怕,“姑娘,姑娘,您怎么啦?”
一声两声下来,刘妍月还是没有反应,就在一边的芳红都有些惧怕了,跟着平氏一起摇晃刘妍月,希望她能回到正常。
声声的呼喊拉回了刘妍月飘忽的意识,整个人有些呆呆的看着平氏和芳红,“怎么啦?”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们为何有着如此可怕的表情。
看到刘妍月正常了起来,芳红捂着胸口,整个人顿时无力了起来瘫软在地上,她真的很怕很怕刘妍月会出点什么事情,那样自己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她仗着是刘妍月的贴身大丫鬟,在东平郡王府的时候,没少倚靠刘妍月作威作福,进了国公府,虽然国公爷对县主不宠爱,可是仗着县主有国公爷的子嗣,在国公府后院里照养是双眼朝天看,不管再怎么说,她也是出生于东平郡王府的。
自从大姑娘想要谋害郡主的事情被国公爷揭发出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她的世界早就变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以前的东平郡王府,自己的这条小命随时都可以被人拿走。在被人送过东平郡王府的时候,她是十分的恐惧,这代表着她以后作威作福的日子结束了,后来要不是县主,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平氏一把搂住刘妍月,大哭了起来,“姑娘,我可怜的姑娘。”泪水滴滴的落在刘妍月雪青色银线网绣广袖冰梅纹褙子,点点水渍晕染开来,色彩格外的鲜明。
刘妍月苦笑了一下,搂住平氏,这是自己第几次见到平氏哭了?刘妍月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上一次还是得知顾跃斌逝去的时候,她将自己揽到自己的胸前,如同自己每次感觉到委屈寻求安慰的时候。她的每一次落泪,都是为了自己,从来也是偷偷的躲在背后,都没有这样光明正大过,可能真的是自己吓到她了。
“嬷嬷,我很好,我没事的。”刘妍月努力正常的说道,她知道嬷嬷很担心自己,自从他走了之后,总会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再难我都走过来了,现在都没有什么能打到我了,再说了,我要好好的把大爷三爷还有二姑娘抚养成人呢?要是没了我,他们以后可该怎么办?同昌长公主如今是容我不得了,只怕我走了,她会更加的为难我的三个孩儿。嬷嬷,我刚刚只是再想点事情,您真的不用担心。”
平氏拿帕子擦了擦泪,低低的说道,“是奴婢失态了,还请姑娘见谅。”
姑娘,刘妍月苦笑了一下,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嬷嬷,以后别再叫我姑娘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儿了,我现在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看了看芳红,“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县主了,嫁进国公府,哪还有什么县主?以后就都叫我夫人吧!”
芳红愣了一下,赶紧就要应声,就被平氏的一通怒火给打断了,“姑娘这就要认命了吗?这次是奴婢的失误,姑娘你放心,奴婢下一次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的。”
芳红也开始表忠心了,“县主,您放心,奴婢下一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不然县主这么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
刘妍月只觉得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这么多年的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平国公,让嘲笑过自己的人看清楚,她,东平郡王府的嫡女,堂堂的明惠县主,并不是给人做贵妾的人!她也要让那个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瞪大眼睛,就算她输给了她又怎么样?可是她还是比不过自己,比不过自己有如此争气的儿子,可以让自己扬眉吐气,注定了不会比京城里的任何一位贵妇人差!
只是,到了如今,她才真切的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是注定了赢不了了。
原本以为,影华院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想到自以为最有利的地盘不过是砧板上待宰杀的鱼一般,所谓的安全,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吃下的定心丸而已。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同昌长公主的掌握之中,更是流言的主导,她现在如何跟别人去解释?在这个圈子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她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倚靠,平国公顾跃斌已经死了;而自己最得力的支撑,父亲也不在了,现在的唯一是只有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了,可是在闺阁中的时候,跟嫂子的关系就已经弄僵了,兄长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般对自己千依百顺,尽管这个嫂子也不怎么得哥哥的欢心。
如今,最不利的一面,已经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有乖乖的按他们所说的去做,哪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只怕自己动了动手想要活动一下,落在了他们的眼里,肯定就会以为自己要做出什么反击来?
她不是失败了就要痛哭流涕求取别人同情的人,也不是在阴谋被揭发之后的死不认账,她是堂堂的明惠县主,既然失败了,也要表现出从容不迫、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来。
“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刘妍月看了一眼尚未合拢的房间门,高声说道,“新的国公爷已经继位了,我们再赖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以后别人会怎么说我们?”
平氏和芳红愣了,看了一眼对方,很快的品出其中的意思来,遂芳红很快的站了起来,张罗着要给刘妍月泡茶,而平氏则按揉起刘妍月的肩膀,嘴角微微的扬起,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是是是,奴婢错了,都怪奴婢这张嘴啊,”佯装拍了拍的嘴巴,“不会说话,姑娘可别见怪了,奴婢下次多注意些就行了。”
刘妍月拉着平氏的手,感激、愧疚、不安、心疼。。。。。各种情绪从脸上闪过,最后化为眼里无比的坚定,“嬷嬷,你放心,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还要再风风光光的回到这里,到时候,迎接我的不是影华院,而是清政园!”
清政园是国公府正室所处的院落,可以说是平国公后院的中心。
平氏眼里的泪光隐隐的闪动,看着一脸坚毅的刘妍月,无限的话语最后凝结为,“只要是姑娘所想,就算废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二话不说。”
捧着托盘的芳红听到这番话,立马跪在刘妍月的面前,抬高了脸,透出一脸的坚毅来,“县主待奴婢恩重如山,只要是县主的一句吩咐,芳红也愿为县主效犬马之劳!还望县主不要嫌了芳红笨手笨脚才是。”
刘妍月愣了一下,看着芳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带进府的几个大丫鬟中,如今也只有她一个在自己的身边了,虽然知道她的脾性有些跟自己相像,也从来是自己最得心的一个。当初为了拢住顾跃斌,想要把她收房的时候,没想到爱娇爱俏的她,硬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拿了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颈间,跟自己说要是把自己收房自己就死在她的面前,当时她还以为这丫头是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也难怪,除了自己,从来都没有人能唤动她。
刘妍月表情复杂的扶起芳红,有些感动的笑道,“傻丫头,真要是跟着我,以后可有你苦头吃的了。”
心气素来高的芳红,此刻笑得有些傻气,“跟着县主,奴婢哪会有什么苦头吃?只要县主不要再说什么把奴婢指人的话奴婢就谢天谢地了,再说了,跟在县主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奴婢给人撂脸子的,哪有人当着奴婢说什么闲话的。”
刘妍月点了点芳红的额头,“早就说了不要再叫什么县主了,以后就叫夫人吧。马上都是要离府别过的了,”说完,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生活多年的早已刻入骨血中的屋子,“不知道以后会住到这屋子里的主人会是谁?”
听到刘妍月这一番话,芳红顿时有些落寞起来,心里却发了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819 21:01:23 字数:3134
就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在观望平国公府闹出的新闻时,对于先平国公妾室刘氏带着她的三个子女分府另过,成为顾氏一支时,各种猜忌是纷纷不同,有的说同昌长公主厚道,刘氏能有现今的好日子完全是前世修来的福;也有的人不赞同,认为先平国公不在了,把他尚未成年的庶子赶出府邸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只是这些反对的人,联想到刘氏之前做下的一系列事情,纷纷又哑了口。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平国公府和广平候府的门是闭的紧紧的,硬是一丝口风都没有漏出来;更让众人按捺不住好奇的是,刘氏居然也是缄口不言,连东平郡王府的老王妃在刘氏搬出平国公府的第一天去看望女儿的时候,回到东平郡王府,就有好心之人前去探望,只知道东平郡王妃的口中也探不出什么来。
当然,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东平郡王老王妃的屋子摆设是遭了秧,但从东平郡王妃被东平郡王罚了三个月的禁闭,东平郡王素来宠爱的妾室被送到了庄子之后,想要打探一二的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