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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朱昭容和马宝林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朱昭容对于司马美人的推理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兴趣完全在沐颜苼上,暗自评估沐颜苼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她对自己的影响。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平坦的腹部,她现在最需要的可就是皇上的宠爱。
朱昭容的动作做得隐晦,可还是落到马宝林的眼中,马宝林眼眸深了深,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马宝林抬起头来。看到司马美人一脸严肃的朝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马宝林张大了嘴,没有出声。最后很是不甘愿的低头。
司马没人扫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朱昭容,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沐颜苼动了动眼皮。就感觉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动了动了,太医,她的眼皮动了。”然后声音越来越清晰,有说话的声音,有四处走动的声音,虽然不大。到也是很扰人的。
眼前浓黑的雾慢慢的散开,被吵得睡不着了,动了动,只觉得一阵阵的剧痛朝自己涌来。痛得她忍受不了,这是在做梦吗?
用力一睁,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睁开的瞬间,她愣住了。这是在哪里?这不是在自己的闺房中,虽然出身商户之家,从小也是珍馐美馔、锦衣玉食的养着,也见多了不少稀奇的宝贝,可是这屋子的摆设却不是自己常见的。虽然屋子布置的是简单大方,可每一样东西都是无比贵气,绝对不是商户人家所能用的。
“你还好吗?”一管好听的男声,沐颜苼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去。只觉得眼前一片金黄的光晕,看不清楚说话的人相貌如何,从他挺拔的身姿和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中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份着实的不低。
说话的男子见沐颜苼没有反应,又走进了两步,沐颜苼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整个人都呆滞在哪里,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以肯定的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那眉那眼,每一处都是极其完美,连一向以容貌自诩的她都甘拜下风。
很快,她就对眼前的男人给对上了好,他不正是自己无意在大街上见过的男人吗?就这一眼让自己铭记于心,曾经好几个月都在原处守候,只希望能再见到他一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给她等到了,就在她想要借机跟他搭上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刀的人,她怕他会有事,忍不住的就冲上了前去,最后的感觉是好痛好痛,四周都是慌乱的人群,看到他脸上的惊讶,然后就没了意识。
昭宗帝见沐颜苼还是没有反应,再次开口道,“姑娘,你好点了吗?”然后转过头对着赵院卿吩咐道,“去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赵院卿诚惶诚恐的上了前去,然后仔细的检查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恭敬的回禀,“启禀皇上,沐姑娘的已经熬过了最难的一关,如今就是仔细养伤,调养几月之后,自然是无恙,至于沐姑娘背后的疤痕,只要每日坚持涂抹微臣家传祖方秘药玉容膏,一年半载下来,也会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昭宗帝点了点头,挥手就叫赵院卿下去了,难得柔和了不少,“你且安心在宫里养病,至于其他的,朕自会安排妥当。”
在这一番动静中,沐颜苼也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勉强的想要坐起来给昭宗帝行礼,昭宗帝按住了她,“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小心为上。”
沐颜苼并没有勉强,虽然脸色苍白,但落落大方的对着昭宗帝说道,“民女谢皇上恩典,还请皇上见谅。”
昭宗帝似乎很满意沐颜苼的大气,见她虽然面容苍白,神情也有些惶恐却强装镇定,眼神中还透出微微的羞怯来,“你好生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虽然沐颜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到底是待嫁之身,自己也不好在此多待,遂吩咐了静静侍立在一边的约莫二十多岁的崔女官,“你好生照料沐姑娘,有什么消息直接禀告孙耀。”
崔女官恭敬的福了福身,满是郑重其事表达自己的忠心,“是,奴婢一定会照料好沐姑娘的,还请皇上放心。”
昭宗帝点了点头,见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起身离开,屋子里顿时哗哗啦啦的一片“恭送皇上”的过程中。
崔女官替沐颜苼装作贴心服侍掖被子,却是在沐颜苼的耳边极低声、飞快的留了一句话,“皇上很担心您,一下朝就过来了。”
然后微曲着身子,以一贯的声调,“沐姑娘,药已经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来吧。”
沐颜苼朝崔女官点了点头,虽然虚弱,倒是很有礼貌的对崔女官说了声谢谢;崔女官显然是有些意外,脸上的惊讶很快的闪过,然后恢复了一贯的木然。
崔女官走后,沐颜苼转过头看着帐顶,回想着崔女官的话,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的得意和羞涩以及自得起来,开始幻想起美好的愿景。
回到了御书房,昭宗帝并没有急着到书案前批阅奏折,只是眼里闪过一抹讥嘲,“可安排妥当了?”
孙耀很顺溜的回答,“陛下,已经按您的意思都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您是准备何时动手?”
昭宗帝撩袍坐下,拿起放在老位置的茶盏,抿了口茶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不急,既然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功夫,怎么也得陪他们好好玩玩才是,否则可就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然后脸一沉,杀机毕现,“他们既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朕怎可轻易的饶过?朕早就想把他们给收拾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网打尽,省的没事给朕添点小麻烦,让朕烦不胜烦。”
对于昭宗帝迫人的气势,孙耀好似没有反应一般,听完了之后,才慢腾腾的来了一句,“陛下,那殿下那头怎么说?怕是到时殿下心里不舒服,您之前花了这些功夫可就白白费了。”
昭宗帝面容一滞,突然看孙耀极其的不顺眼起来,孙耀倒是老神神在,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分析起来,“老奴冷眼看了许久的时间,怕不是殿下不开窍,而是殿下不愿意点破这一层。之前听了殿下的一番话之后,老奴才豁然开朗,就说嘛,殿下如此聪慧,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孙耀感觉四周越发的冷了起来,然后偷瞄了一眼昭宗帝,见昭宗帝脸色难看的都没有词语来形容了,更加的大胆了起来,“其实也不怪殿下会这般如此,这事儿搁在谁身上,仍谁都会这般想,也亏的殿下是个好性儿,没有想歪,反而一直想着怎么样为陛下好。唉,这天地下也就只有殿下这般死心眼的了,真心真意的为了一个人好。想来想去,其实也很替殿下不值,明明有大好的人生,偏偏有人折腾,好好的日子都过得不安生。不过老奴也庆幸啊,这殿下到底是个好的,虽然自己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还总是为身边的人着想,这般好的主子这世上还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难怪殿下身边的人总是同心协力的,老奴看着可是眼红不止。”
孙耀原本是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奈何某位皇帝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他强制镇定了好长时间之后心里越发的虚了起来,后背都开始冒出了冷汗,胆子也小了许多。
见孙耀停下,昭宗帝阴测测的看了眼孙耀,看的孙耀愈发的不自在起来,不禁的动了动,昭宗帝的语气也很是不好,“既然如此,朕现在就让你到关雎宫去当差如何?专门伺候你的好主子好殿下?”
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在自己面前替她诉苦起来了,她可是自己独有的,不管好与坏,只能自己心疼,旁人不许多一句闲话。
孙耀讪讪的笑了笑,“陛下您这话可真真是要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是一时嘴痒,说说罢了,真要老奴去关雎宫当差,老奴还不干呢,要是老奴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老奴这心里总是难安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昭宗帝挑眉,还跟孙耀给对上了,“哦,是吗?怎么朕不知道,朕在你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朕还以为你是皇贵妃的奴才呢,平时话里行间总是说着皇贵妃怎么好怎么好,朕要是对皇贵妃做了什么,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有时候朕都要怀疑了,到底朕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见昭宗帝得理不饶人,孙耀倒是一点儿都不惧怕,反而是笑嘻嘻的说道,“陛下,奴才跟了您这些个年,您还不知道奴才的一片忠心?奴才之所以一直护着皇贵妃,不也是因为皇贵妃是您心上的人儿,皇贵妃好了,您才能开心啊。也不是做奴才的爱抱怨,您可是没瞅见,自从皇贵妃进宫后,您的脾气是一日日的大了,连奴才都拿着没辙,为了怕人看出点什么,将水引到皇贵妃头上,奴才这才想着法子拜托皇贵妃。皇上您是除了皇贵妃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怎么在乎,做奴才的自然得替主子安妥好。奴才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皇上?皇上您不高心一甩袖子就走,奴才可不能啊,这宫里宫外的,哪一个都想讨好着皇上,路子就自然走到奴才这边来了,奴才可不能由着性子,只能兜着。奴才说的这么多,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想皇上登基以来,多少国家大事您都能杀伐决断、井井有条的处理了,唯独在皇贵妃身上,您就止步不前,由着殿下的性子胶着不放,奴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皇贵妃是逼不得的,奴才也只能希望皇上多费点神,早日搞掂了皇贵妃,奴才也好松口气。不然这口气一直悬着。奴才是吃不香睡不好,总担心中间会有什么变故,皇上您是是不知道。这宫里啊,一个个心眼多得很。奴才就一个脑子,真是对付不来。就怕哪天不小心被绕了进去,到时候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拉拉杂杂的一大堆说完,孙耀心里也在感慨自己着实的不容易啊,原本以为洛王当上了皇上,自己这个贴身太监的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日子更难了,不管跟文武百官打交道,连宫里的妃嫔们也不省心,还得照管着皇上的心思。如今他又多了一样月下老人,得把皇上跟皇贵妃的线紧紧的连着,他就一个人,管的事情太多了,他容易嘛他?
真是一把伤心泪啊。孙耀真的是万分的可怜自己,无比的怀念从前皇上还是九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以为生活很难,只要熬过了就好了,现在发现。从前的生活还真的是无比的幸福,完全是天堂,现在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熬到何时才是个头。他现在别的要求没有,只希望皇上跟皇贵妃能早日坦诚心事,这样自己也了了一桩大事,不用再如此的劳心劳力了。
“说完了?口渴了吧,这杯茶朕赐给你了。”见孙耀停下话头,昭宗帝敛住一身的气势,心情倒是不错,还颇有好心的指了指放在书案一角的茶盏。
孙耀立马惶恐的摇头,开玩笑,枉他服侍了昭宗帝这些个年,是最清楚昭宗帝的性子的,昭宗帝这个人护食到了极致,而且是事关皇贵妃的,就更让瞠目结舌了。这个茶盏,是最普通不过的哥窑青瓷,却是昭宗帝用了近十年的旧物,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人之外,是无人敢碰触这个茶杯的。曾经康王就不知死活的拿着它喝了一次茶,事后还嫌弃这个茶杯不够好看,还说着要送给皇上一套更好的。昭宗帝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事后却将康王打发到了东北苦寒之地,与康王妃是生生的别了一年,当时,康王才大婚不到三个月,跟康王妃正是情浓之时,最后还是母后太后娘娘看不下眼,求了皇上,康王这才回到了京城。
至今康王都不明白,他还一直以为皇上是重视自己来着,看着康王因为相思之苦,生生的熬瘦了不少,连自己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万分。要说昭宗帝为何如此重视这个茶盏,原因很简单,这是小时候的皇贵妃随手送的,现在连她自己都记不起了。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真要他说的话,恐怕要他说上三天三夜不停他都说不完。他是真真的看不透了,昭宗帝怎么就占有欲如此之强,也幸亏殿下现在还不知情,要是殿下哪一日了解了,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这也不是他杞人忧天,着实这样的性子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虽然齐氏是不乏痴情之人,可这痴情到了昭宗帝身上,那可真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单纯良善的皇贵妃能不能容得下昭宗帝的偏执,或许是容不下的吧,孙耀心里也是没底,否则以皇贵妃的灵慧,也不会装傻卖痴这么长时间了。
孙耀瞅着昭宗帝线条坚毅的侧脸,想了想,透出丝微的同情,“陛下,殿下那头您真的什么都不说吗?殿下虽然是心宽的,可涉及到男女情事上面,难免会有些想不开吧?”
他却是是很看好这一对,青梅竹马长大,情分深厚,彼此都能包容,不管是在普通人家还是豪门世族中,肯定是让人眼红的一对。只可惜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贵妃,身份上就阻隔了,真要成为相知相爱,难处太多了。
昭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