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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况,还不如就此离开吧,也算成全了女儿的一番心思。
虽然是同意了女儿的建议,可是刘妍月心里还是有担忧的问题,“大哥那里我去说,可是峰哥儿,峰哥儿他会同意吗?”
只从东平郡王府失了世袭的资格之后,东平郡王世子刘峰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恢复爵位的世袭罔替,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为挂心的问题。
顾怡然面色一紧,很快的恢复镇定,安抚的说道,“阿娘,你放心,表哥那里我自有法子,大哥和三弟那里我出面去说,至于两个嫂子,如果她们肯同意一起去钦州的话,就带他们一起去,如果不同意,就让她们带了自己的嫁妆和离吧。至于其他的妾室姨娘通房之类的,能打发的都打发了,省的再添乱。阿娘,这事拖不得,越早越好。”
听得顾怡然的安排,刘妍月还是有意见的,可是触到女儿的脸色,刘妍月也不敢在去抱怨。
“关雎宫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听到吗?”姚贤妃面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墙角的琉璃宫灯散发出来的幽幽光芒,更是给她蒙上了一层阴影,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茜萍小心的给姚贤妃披上了一件浅紫色羽纱面薄氅,小声道,“娘娘,至今还没有探听到任何的消息,夜里凉,娘娘还是注意身子的好。”
姚贤妃一把推开茜萍披好的薄氅,带了几分的怒气,“本宫如今关在明瑟殿里,哪会有人真正关心本宫的身子?”说罢,狠狠的锤了一下,“沐颜苼那个贱人呢?还有江凤栖,她们也是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吗?”
幸好此刻的内殿只有茜萍一人,茜萍也早就习惯了姚贤妃的脾性,对此,眉眼不抬,“奴婢动用了之前的关系,只是听说皇上前日命了人将江氏带到了乾清宫,后来就抬出了一具死尸,并再无其他的消息。至于淑妃那边,皇上在事发之后,直接赐了鸩酒,仍旧是以淑妃的规格下葬,至于沐氏家族其他的人,男的流放三千里,女的则是罚入教坊司。”
茜萍瞅了瞅姚贤妃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还听到,老爷被皇上罢了官,夫人在庵堂里大病了一场,听说不太好,至于三位爷,也被革除功名,不日,就要返回原籍。”
茜萍说的很是吃力,说完之后,几乎是不敢再看姚贤妃的脸色,她能猜想得到肯定是有一场雷霆暴雨要发生。自己是个奴婢,但是主子的怒火,自己还是要承受的。
茜萍等了很长时间,见姚贤妃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平静的姚贤妃,茜萍心里开始发慌了起来,跪在姚贤妃的面前,十足的小心和担忧,“娘娘,您怎么了?您说说话啊?娘娘,您别吓奴婢,娘娘,娘娘?”
许久之后,姚贤妃才慢慢的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茜萍,嗓子干哑,“茜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自从刺杀事件之后,姚贤妃就被康王拘禁在了明瑟殿,虽然待遇一如从前,没有丝毫的克扣,可是封锁了明瑟殿,外面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传不到明瑟殿中。要不是姚贤妃刻意的记着日期,她还真不知道外界到底是何日了。
茜萍噗通的跪了下来,抱着姚贤妃的腿,头埋在腿间,“娘娘,是奴婢无用,奴婢也是刚刚才得知,明日,老爷将会带着老夫人、三位少爷一起离开京城,回到福建,再回到京城,也不知道是何时何日。”
姚贤妃原本挺直的背,在听完茜萍的话之后,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都灰败了不少,从前的雍容华贵、端庄明艳,几乎找不到一丝儿的痕迹。
时间似乎是很长,似乎又是很短,华丽的内殿,显得格外的空荡荡,都能听得到茜萍压抑的啜泣,一声又一声,在殿内弥散开来,透出一股无限的悲凉。
姚贤妃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泪水从紧闭的眼角中流出来,冰凉的泪珠滴落在紫罗兰色镶金线滚边素色褶裙,很快的就晕染开来,除了有些深色,几乎是雨水滴落在湖面上,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茜萍紧紧的抓着姚贤妃的手,担忧到了极致,“娘娘,您别这样,您可千万不能灰心,您得尽快打起精神来,老爷他们还指望着娘娘呢。娘娘,皇上虽然禁了您的足,可没有废除您的妃位,您依旧是正一品的贤妃,庐陵公主依旧还是从前般受宠,娘娘,想想庐陵公主,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您要是一蹶不振了,后宫里得益的人是谁?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您还活着,您自然就会有机会的。娘娘,您别这样了,奴婢很担心啊。”
在茜萍的惊恐不安中,姚贤妃总算是止住了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嘴角依旧是高高的勾起,似乎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让她止不住的笑。
姚贤妃对上茜萍担忧的眼神,笑容慢慢的落幕,换成了沉沉的忧伤和颓丧,摇了摇头,“茜萍,无论本宫再怎么争,也是没有机会了,本宫再怎么努力,也会不到从前了,本宫虽然没有失去地位,却已经失去了皇上的心,再怎么做,本宫都挽回不了了。”
第二百九十章
从没见过姚贤妃如此的颓废和失落,茜萍心里也是不好受,仍旧是打起精神来安抚,“娘娘,不会的,皇上是念旧情的,您对皇上有大恩,皇上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江氏闹得太大了,皇上不好收场,待过了这阵风波,自然会好的。娘娘,想想这些年来,皇上待您,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您放宽了心,自会好的。您可千万不能垮的,宫里的那些个人就等着您垮下来,您得让他们知道,您在皇上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对于茜萍的安抚,对姚贤妃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正因为她清楚,反而却是更加的灰心和颓丧。她很早就清楚的看明白了,皇上待自己,并无任何的特殊之处,自己最大的依仗,还是来自于她的家族,如今,她的家族倚靠没了,她这个贤妃也只是名头上风光罢了。
有些东西,她心里是极其清楚的,可是身边的人却不能体会,而她说出来之后,自己的境地怕是会更加的难过。
姚贤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消极和无奈,对于未来,她第一次彻底的迷失了方向。不过,她很清楚,正如茜萍所说的,她是绝对不能轻言放弃,不管目前的形势如何,自己要是倒了下去,那就彻底的没有了希望。
昭宗帝突然一惊,猛然的睁开眼睛,坐起了身,碰到身边温热的躯体,心,才慢慢的回到原处,伸手就要抚摸枕边一脸安甜睡容的顾明珠,觉察到手心腻湿一片,这时才发觉背后一阵发凉。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他还是没有从当初的梦境中走出来,想到梦里的她犹豫和迟疑,他心里就充满了疑惑,梦里的那个男声到底是谁?会如此亲热的唤着明珠的名字。
等到昭宗帝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是惊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何时他的手钳制着顾明珠的脖子。好似有着天大的愁怨,恨不得要将她生生的扼死。
昭宗帝掀开被褥,飞快的下了床,怔怔的盯着床上。
这时候,顾明珠也慢悠悠的苏醒过来,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看着昭宗帝,带着重重的睡意,“恒郎,怎么这么晚啊。”说着。就准备起床。
昭宗帝连忙上了床。将顾明珠揽到怀中。温柔而又细致的抚摸她的脸颊,眸光深沉,“怎么醒了?”
顾明珠揉了揉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呼吸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掐着我的脖子似得,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听到顾明珠说有什么掐着她的脖子,昭宗帝的手一紧,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来。
顾明珠虽然睡意朦胧,昭宗帝的小动作还是没能逃过她,仰起头,正好对上昭宗帝来不及收回的愧疚。神智也清明了不少,“恒郎,你最近是怎么啦?感觉怪怪的。”
自从自己清醒过来之后,顾明珠就敏感的觉察到昭宗帝的不对劲,虽然自己也追问过。但是昭宗帝每次都把话题岔开了,自己就算是想问,也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
果不其然,昭宗帝轻轻的拍了拍顾明珠的脸颊,“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手抚上顾明珠依旧平坦的腹部,“你现在身子紧,更是多需要休息。”
看吧,就是这样,顾明珠心里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坐在昭宗帝的腿上,面对着他,手板正了他的脸颊,很是严肃,“恒郎,如今,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昭宗帝呼吸一紧,不由自主的就像转移开目光,顾明珠早就察觉到昭宗帝的意图,到底是没有让昭宗帝得逞。
昭宗帝镇定的外表下有些气虚,床架上的夜明珠散发的淡淡光芒,给他精工雕琢脸部线条上添上了几许柔和的色彩,“明珠,我很好,最近国事繁忙,我分不开心,你别多想了,睡吧。”说着,掀开被子,抱着顾明珠准备让她躺好。
顾明珠双手环在昭宗帝的脖子上,昭宗帝因为担心顾明珠还没有愈合的伤势,也不敢有大动作,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顾明珠,诱哄道,“乖啦,明珠,赶紧睡吧。”
顾明珠不满的撅嘴,用力的摇了摇头,反而抱的更紧。
许久之后,昭宗帝才满是甜蜜的无奈叹了口气,拍了拍顾明珠挺翘的臀部,“好了好了,我投降了,赶紧下来吧。”
顾明珠头埋在昭宗帝的颈间,摇了摇头,昭宗帝鼻尖萦绕的是佳人清淡的香味,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开始充血了起来。
很快,顾明珠也发现了不对劲,整个人僵在昭宗帝的怀中一动不动,大大的凤眼里含着不知所措和深深的羞意。
昭宗帝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想要让火降下来,哪知道火没有降下来,反而越发有上升的趋势,额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来。
瞧见昭宗帝的眼眸越来越深邃,身体的某处感受的到温度越来越热,顾明珠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眼眸的水越发的灵透。
昭宗帝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黯哑,透出隐忍,“明珠,先下来。”
这次顾明珠没有再挣扎,乖乖的翻了下来,又乖乖的躺好。翻了个身,背对着昭宗帝,耳边是身后传来的粗喘,羞红的脸颊红的更加厉害。
总算平复下来的昭宗帝这才躺了下来,伸手就环住了弓成一团的娇小人儿,头搁在顾明珠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顾明珠不自在的动了动,脸都快埋进枕头中,只听得闷闷的声音,“恒郎,你到底是怎么啦?”
昭宗帝微微一笑,更加用力的环住顾明珠,并没有回答顾明珠的问题,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明珠,不要离开我,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可以吗?”
顾明珠感觉到鼻子一酸,感觉到枕上一阵潮湿,微微的蹭了蹭,翻过身,伸手环住昭宗帝精瘦的腰,头贴在昭宗帝健硕的胸膛上,依恋的蹭了蹭,“恒郎,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不管将来怎么样,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会一直牢牢的跟在你身后。”
昭宗帝重重的吁了口气,更加用力的将顾明珠抱紧。
“娘娘,您脖子上是怎么回事?”怀蝶仔细的打量着顾明珠的脖子,眼睛瞪得极大,满是不置信。
顾明珠自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养着,一身肌肤极好,白皙莹润,却也是很娇嫩,稍稍用力,很容易留下痕迹,因此,服侍的人也是格外的用心。
对着打磨的极其光滑,镜面清晰比起舶来的西洋镜子还要明净的铜镜,顾明珠抬高了下巴,发现自己细嫩的脖颈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道淡淡的印痕,不由自主的顾明珠突然想起昨晚睡梦中感觉到的窒息,再想到昭宗帝的不对劲,心里有了计算。
顾明珠舒展开眉头,换上了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注意吧,不过是道印子罢了,何必大呼小叫的,叫人看了,指不准又有什么事情闹出来了。”
怀蝶欲言又止,敏感的察觉到顾明珠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心里也开始有了数,并没有再说这个问题,依旧替顾明珠梳妆打扮了起来。
孙耀从奉茶宫女手中接过雨过天青色官窑白瓷茶盅,转过身就看到昭宗帝脸色沉沉的在想事情,动作又是轻了几分。
孙耀又看了看滴漏,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看了看昭宗帝,又低头想了想,最近也没有什么国事能让皇上烦心的啊。瞧着皇上这幅模样,十有**不是为了国事,准是为了关雎宫的皇贵妃,最近冷眼瞧着,皇贵妃跟皇上是极好的,根本就不想有矛盾发生啊?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想到这里,孙耀心下一紧,这可不得了,“皇上,您喝口茶吧,都快一个时辰了,您是一口茶水都没有喝上。”
孙耀的主要意图还是皇上,都一个时辰了,您坐着一动不动的,凭您一贯的聪明冷静,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怕是您心里也是有了主意吧;就算这一时半会儿想不透,好好松散松散,指不准一下子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