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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胤|父子俩出去,大福晋吩咐丫鬟:“都出去吧。我静一静。”
丫鬟们躬身退下,到外间候着招呼。
看里间无人,大福晋双手合十,默默念叨:“弘皙,阿玛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要走什么样的路,就看你自己了。”
念叨完了,低头摸摸肚子,圆圆的硬硬的,悠悠叹口气,嘴里骂一声:“保清你个冤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福晋:嘤嘤,保清,你个冤家
大大:嗯嗯,我不是东西,小心,别抻着肚子
弘皙:嘤嘤,大爷,还我阿玛。我不要弟弟,我要阿玛
38、父子重逢
第三十八章父子重逢
四爷带着弘时、弘旺回到圆明园;叫俩孩子回去早些睡。打发小厮、奴仆们各自下去;回到碧梧书院里。站在门口脱了素服,教给丫鬟们收好,这才进屋。
帘子一挑,就见八姐扶着肚子站起来,急忙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还想着;你要守灵,怕夜里凉,叫人去给你送衣服呢。”
四爷摆摆手;走上前来;扶八姐坐下,吩咐丫鬟们到外头守着。对着灯影看一看,苦笑说道:“大哥这招――真是煞费苦心了。”
说着;把胤|出生丧之事说明白了。
八姐听了,按着胸口想了半日,终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大哥,你可忒逗了。老四家小五都叫你给山寨了。
四爷看她转悲为喜,笑的欢快,不由陪着笑一声,摇头叹道:“也不知明日老爷子得知,该如何处置。”
八姐闻言,冷笑一声,“不外乎降爵、罚钱,总不能筑起高墙圈了他。”
四爷听闻,摇头道:“想当年,大哥何等意气风发,处处欲与二哥争高下。其夺嫡之心,众人皆知。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二哥去后,大哥就逐渐平和起来。这一回老八几个举荐他。他自己竟然推辞说能力不够。本来我还以为他是谦虚。从今日之事看来,他确实是生出退意了。”
此事八姐也不明白,“三十多年,不过就想争争那个位子。心思说变就变,别说你,我也想不通。大哥素来心性坚韧、百折不挠,怎么突然讲究起道家‘不争为争’了?”大**在这里,又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四爷听了她这句话,微微抬头,隔着烛光看她一眼,随即瞥开眼,嘱咐道:“别的先别管了。好好顾好咱们孩子,才是正理。”
八姐闻言点头。“夫妻”二人熄灯就寝,一夜无话。
第二日休沐,四爷依旧陪八姐住在圆明园里,看书写字,教导弘时、弘旺。弘时好动,这辈子又有“八额娘”撑腰,没过一会儿,就不耐烦起来。
弘旺倒是老实,上头有两位“阿玛”看着,动都不敢随意动,老老实实写字背书。四爷瞧了,心中大慰。总算有个儿子还能支事。
八姐看了反倒心疼起来,叫丫鬟们端糕点上来,叫二人停下,陪着四爷吃东西、喝茶。一面给二人讲些笑话。
说起有个八旗子弟,不事生产,整日靠着祖上荫庇,拿着朝廷铁杆庄稼过日子,还不知节省。常常到了月底,便没饭吃。这日实在饿的慌了,便到一家烧饼铺子逛逛。没钱买烧饼,又想吃,怎么办呢?便拿了一本书,放到人家烧饼铺子桌子上,装作苦读。
卖烧饼的见他是旗人,也不敢撵。只好由着他。不一会儿,有个小孩子坐在桌旁吃烧饼,落下一些碎屑、芝麻。那个八旗子弟,就趴到桌上,装作苦思冥想,舌头倒是一点儿一点儿,把桌上碎屑芝麻舔个干净。
说到这里,弘时哈哈笑起来,弘旺也摇头笑笑。四爷皱眉,“你们别笑,八旗生计愈发难弄。你们额娘讲的这个,怕真有其事呢。”
八姐摆手,“还没说完呢。”
爷儿仨便让她接着说。
八姐就说,后来呀,桌上的都舔完了。那八旗子弟还饿。两只眼睛,四下搜寻。嗨,还真让他找着了――一粒芝麻。在哪儿呢?
八姐一拍桌子,就在桌缝里头,两块木板夹着呢。抠啊抠,抠不出来,又怕人笑话。八旗子弟就想啊想啊,趴在书上想啊想啊,突然,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大呼:“想到了。”那芝麻顺势蹦了出来,进了八旗子弟嘴里。
听到这儿,弘时、弘旺都乐了。四爷则是皱眉,“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八旗入关,不过七十来年,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八姐笑笑,“当年元朝比此更甚。游牧民族想要统治农耕民族,要么给同化,要么回老家。端的要看咱们怎么办。说起来,八旗到底是咱们根本。纵然要治根,也得想个各方面都稳妥的法子。一着不慎,可就是动摇根基了。此事自有皇上,四爷用心办好手头差事,便是为皇上分忧了。”
“四媳妇这话说的在理。”
一声传来,一家四口吃了一惊。四爷急忙扶着八姐站起来,带着弘时、弘旺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康熙带着胤礼、胤m,领着一帮侍卫太监,大步进来。
四爷一家急忙磕头请安,康熙坐到方才四爷位子上,对几个人摆手,“都起来吧。”看看八姐肚子,放缓声音劝道:“四媳妇身子重,老四你扶她坐着,别累着了。”
四爷便去搀扶八姐,坐到一旁绣墩上。自己则带着儿子们站在康熙身旁,恭敬问道:“皇阿玛来,儿臣等有失远迎,还望皇阿玛赎罪。”
康熙摆手,“不知者无罪。”摆手叫弘旺近前,摸摸他脑门儿,笑道:“过年时候见你,还不过三尺来高,如今蹿了一头了。”
弘旺笑呵呵说道:“回皇爷爷话,孩儿吃的好,自然长的快。”
康熙扭头冲胤m说道,“照他这么说,朕平日里都不给你吃,才叫你长的低了?”
胤m呵呵笑了,“皇阿玛又拿儿臣开玩笑。儿臣虽然没有哥哥们长的高,也算不低了。”
胤礼也陪着笑笑。弘时缩到八姐身后,低头不语。
康熙瞥见,叫他近前,问道:“近日可读了什么书?”
弘时低头回答:“回皇爷爷话,孩儿在读《孝经》。”
四爷心中奇怪,弘时撒谎,居然嗝都不打。扭头看看八姐,见八姐低头不语,便不说话,听弘时回答。
康熙问:“都读出什么感想来了?”
弘时想了想,答道:“孩儿以为,孝道之事,首在于心,重在于行。”
康熙看四爷一眼,便问:“何谓‘首在于心,重在于行’?”
弘时低头慢慢回答:“回皇爷爷话,心中有孝心,方能尽孝。然而如只有孝心,而无所作为,便也算不上孝。故而,首先要知道孝顺,的是,还要做出来,比如端饭盛汤,给父母捶背,哪怕是给父母讲个笑话,让父母长辈们能够安心、开心,日子过的舒心。这才是孝。”
康熙听了点头,问弘旺:“旺儿听明白了吗?”
弘旺点头,“三哥说,要做出来,孩儿能听明白。”说着,丫鬟端过来热茶,弘旺急忙抢了一杯呈上去,嘴里道:“请皇爷爷喝茶。”弘时见了弘旺眼色,急忙端茶,依次给四爷、八姐,十七叔叔、十八叔叔奉上。
康熙对着胤m笑说:“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激灵呢。”
胤m挠头,“皇阿玛又拿我跟侄子们比。”胤礼笑说,“都是四哥四**会教孩子。”
说的康熙高兴起来,接过茶喝了一口,点头,“老四果然雅致。连你家茶水都品着绵润。”
四爷听了笑道:“儿臣哪里有这个闲心。都是家里几位格格做的。说起来,皇阿玛今日喝的茶水,还是大格格未出嫁时,收的梅花上雪水。总共就存了两罐子。平日里,孩儿只有想女儿了,才拿出来喝一口。”说着说着,兀自伤感一刻,随即赔笑,“不知皇阿玛来这儿,可有什么吩咐?”
康熙看他想念远嫁女儿,亦想起远嫁爱女荣宪公主,陪着伤感一回。听他问起来此缘故,放下茶盅冷哼一声,“朕哪里有什么吩咐,不过是听说大儿子要死了,过来看看,他什么时候断气儿。好叫礼部安排给他加官进爵,风光下葬。”说着说着,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
一番话说的刻薄无情,四爷、胤礼、胤m顿时无话可答。弘时站在八姐身边,看八姐拳头紧攥,急忙伸手握住。八姐抬头,冲弘时一笑,依旧低下头去。
胤礼、胤m陪着低头不语。弘旺瞅瞅众人,大着胆子近前,轻轻拉拉康熙衣摆,奶声奶气说道:“皇爷爷,我跟三哥在武陵源春读书,那里桃花虽然开过了,可是结了不少桃子,景色依旧清幽平和。还有几树梨花,开的正艳。孩儿们陪皇爷爷看看去吧?”
说着,冲两个小叔叔使眼色。胤礼二人一瞅,急忙撺掇,“是啊,皇阿玛。听说四哥家园子盖的好,我们还没仔细逛过呢。恰逢今日天色好,咱们既然来了,索性叨扰一回。到处逛逛。今日休沐,难得四哥闲着。不趁机烦烦他,他一忙起公务,又不知何时了。”
说的康熙兴起,站起来说道:“那好,就去逛逛。偷他浮生半日闲。”
说着,带着小儿子、大孙子们出去。八姐坐在绣墩上,看康熙背影,想想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他。哪知他进门之后,一眼也未多瞧。漠视之情,比当年更甚。想着想着,忍不住掉下两滴泪来。
四爷本已出门,想起福晋在屋里,急忙抽身回来,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不巧看到她哭,急忙几步近前,握了手悄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坦?”
八姐赶紧抽手抹了眼泪,哽咽着回答:“哪里。就是多年没离皇阿玛这么近,没陪他说话。今日冷不防看到他老人家,便想起娘家阿玛来了。如今,皇阿玛虽然不常见,到底想要孝顺,进宫还能孝顺。可是娘家阿玛――子欲养而亲不待了。”说着说着,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看看四爷面露动容,八姐急忙抹了泪,劝道:“爷您赶紧过去吧。皇阿玛那里只有两个孩子陪着,不好。”
四爷听了,赶紧应一声,站起来嘱咐丫鬟们好生照顾福晋。扭身刚要出门,就见康熙一手拉着弘时,一手拉着弘旺,身后跟着胤礼、胤m等,站在门口。看样子,有一会儿了。
四爷、八姐齐齐叫一声:“皇阿玛――”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对听墙角,这么在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剧院小剧场:
弘旺:阿玛你哭什么阿玛?
八姐:呜呜,重活一世,见到亲爹,他居然看都不看我,呜呜
弘时:八额娘,难道您想跟年世兰抢男人
八福晋穿越女:就是,那个色猪,不看你倒好啦
39、母以女贵
第三十九章母以女贵
康熙答应一声;看看八姐站在四爷身后;低头垂泪,不由再次想起自家几位远嫁女儿:不知朕躬去后,她们日子该如何。感慨一声,问八姐:“身子可好。若是喜欢,一块出去走走。不是说;多散散步,对小皇孙好吗?”
八姐听了这话,抬头看四爷一眼。四爷便问:“想去就去逛逛。若是身子不舒服;半路停下来;皇阿玛也不会怪你的。”
八姐这才点头,“孩儿谨遵皇阿玛吩咐。”想了想,又说;“家里几位格格也有日子没见皇阿玛了。皇阿玛若喜欢,叫她们也出来,陪您逛逛?”
康熙点头,孙女们陪伴,自然没什么不好。
八姐闻言,急忙遣陈嬷嬷去唤二格格、三格格弘春。顺便叫上弘昼。
四爷这才想起来,还有弘昼那个四岁小屁孩呢。
不一会儿,二格格抱着弘昼,拉着三格格弘春,奶嬷嬷、丫鬟们簇拥着,一路赶来,陪康熙逛园子。
彼时康熙正坐在曲院风荷凉棚下,赏初夏新荷,瞅见二格格等人一个个脸颊流汗,知道是跑的急了,笑呵呵指指身边竹椅,“坐下歇歇吧,瞧这累的。”
说着叫奶嬷嬷抱弘昼上前,亲手搂了,放在膝上,笑着逗弄,“弘昼啊,朕是你皇爷爷,过年时候,你还给朕磕头呢。还记得朕吗?”
弘昼年幼,有些记不清,依依呀呀喷着鼻涕泡泡说了几句。康熙只顾往后躲鼻涕泡泡,没听懂。二格格带着弘春行了礼,坐到八姐身旁,听弘昼依依呀呀说了半天,康熙不懂,便站起来笑答:“皇爷爷,弘昼刚才是说,您的胡子比年前长长了。”
康熙奇怪了,“你能听懂?”
二格格笑说,“回皇爷爷话,这些日子,额娘身子不方便,大姐姐离的远,家里弟弟妹妹,孩儿能帮着照顾的,就帮着照顾。一来二去习惯了,五弟说的,孩儿能听懂。”
康熙闻言笑了,听着弘昼又说几句,问二格格:“他说什么?”
二格格笑答:“他问,什么时候吃饭,他饿了。”
众人看弘昼,果然,小家伙正捂着肚子,眼巴巴望着桌上糕点,一个劲儿嚷嚷:“饿饿,饿饿。”
看的众人哈哈笑了。康熙便把弘昼递给奶嬷嬷,叫她端一盘糕点,到一旁喂五阿哥。再看二格格,竟抽身出去了。
不知二格格何意,不好多问,便看弘春。这个孙女,模样肖似那拉氏年幼时候,安静而沉稳。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