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这次要去常驻,就让年希尧当了这个总管吧。”
年秋月点头,又问皇太后乌雅氏等人可要随行。
康熙头一歪,躺回床上打哈欠,不做回答。年秋月不好擅自做主,只得暂时放下。
过了几日,四爷家四公主二十来天了,四爷迈步进了永和宫,来看八姐。
二人大半个月未见,上次分别,还是亲王、福晋,再见面,就是皇帝、皇后。八姐靠在床边,略一欠身,嘴里道:“臣妾不能起身,给皇上见礼了。还望吾皇莫怪。”
多年夫妻,哪里会计较她一个坐月子的失礼。四爷挤出三分笑来,扶八姐隔壁一把,顺势坐到床边绣墩上,放柔了声音问道:“这两日可好?昨日二丫头、三丫头抱着四丫头给朕瞧了,长开了,白净不少。奶嬷嬷们照应的用心。你也辛苦了。”
八姐淡笑回答:“做父母的养育子女,不都是应该的吗?臣妾谈不上辛苦。”
听她这么说,四爷眉毛一皱,冷哼一声,坐在一旁,只顾生闷气。
八姐奇怪了,暗道:老四从小就脾气怪。当了皇帝,更加不好伺候了。想着,摆手叫屋里人都下去,慢慢问道:“怎么了,你?”
四爷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年希尧上折子,说太上皇要往畅春园去。园子里诸多事物都该重新摆设了。找户部要钱呢。”说着说着急了,骂道:“也不问问他那个好弟弟一年军费白得多少,户部哪里有什么银子供他重修园子。畅春园改修葺,那圆明园还是御园呢,顶着个亲王规格,就算好了?”
八姐看他说的恨恨,心里暗暗发笑,敢情,这是因为想修圆明园,怕没银子呢?琢磨一番,问道:“郭络罗氏不是有好多私产吗?那个妇人指不定当初怎么瞒天过海、私收贿赂,背后藏的东西,怕是金山银山都有了。您不妨叫人查查。若真有此事,理应充公才是。”怕四爷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她的东西,自然就是咱们*新觉罗家的。总不能叫她把婆家好东西,都搬到娘家去。”
四爷一听,这好啊!郭络罗氏经商不少年,伙同老八、老九,不知弄了多少好处。老爷子护着老八,总不能护着郭络罗氏。当即拍拍八姐的手,柔声说道:“你好生歇着,到二月二龙抬头,给四丫头办满月酒。朕有事要忙,先走了。”
八姐笑着点头,看着四爷临到门口了,猛然想起什么,出声叫住,问道:“皇上,二丫头眼看就要许人家了,总不能老是二丫头、二丫头叫着。别人叫端柔公主,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也叫端柔公主。您看,是不是给这孩子起个正经闺名。也好叫四丫头沾沾光,也得个名字。”
四爷顿足一想,说道:“元敏三公主叫弘春,端柔公主就叫弘月,四丫头叫弘晶得了。谁叫她出生时候,正是冰天雪地,水都冻成晶莹剔透的冰了呢。”说完,急急忙忙走了。留下八姐坐在床上,想着这几个名字,噗嗤一声笑了。生的时候水冻成晶莹的冰了,就叫弘晶。这跟弘昼生在白天就叫弘昼,当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想想大哥家弘早,生在早上,就叫老爷子弄了个“早”。这两位皇帝,真不愧是父子。
想到弘早,不由得就想起大福晋。自从四爷当了皇帝,还从未见过那位呢,也不知那位成日里在琢磨什么。斟酌一番,叫来瑞珠,吩咐道:“抽空去直亲王府说一声,就说本宫想念大嫂了。请她哪日有空,来永和宫,我们妯娌说说话。”
瑞珠听了,躬身应下,出门找人传话。陈嬷嬷带着翠环进来,伺候八姐喝粥。八姐一看,撇嘴不愿意了。“每日里都是粥,连块咸菜都没。淡的嘴里一点儿味儿都没。”
陈嬷嬷笑着劝道:“横竖就这几日了,主子娘娘且忍耐忍耐,等出了正月,就好了。”
八姐无奈,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纵然是皇帝还要顾忌,何况她手中无权的一个皇后。无奈接过来喝了半碗,放下来想了想,嘱咐道:“请元敏公主来。”
弘春来时,端柔二公主也一同到了。二人对着八姐屈膝行一礼,就听端柔公主说道:“皇额娘,宫外郭络罗氏老家给抄了。”
八姐一惊,慢慢抽手叹道:“到底是老四,抄家皇帝这名号不是百得的。这么快就叫他得手了。”转念问道,“谁带兵抄的?”八成就是老十三。
端柔公主抿嘴,满是不解,“居然是大大娘,直亲王大福晋带着直亲王府家丁,连同弘昱家嫂嫂,一帮娘子军打的头。听说,抓住了郭络罗氏。”
八姐闷闷不语:怪不得这长时候不听那位消息,原来如此!
、65康熙吐血
第六十五章 康熙吐血
说起来,这次大福晋心里憋着气呢。老爷子传位;纵然不传给老大;起码想想太子膝下还有弘皙。皇长孙又是在您老跟前长大;不比哪个皇孙都得您宠*?储君薨;由长孙承继乾坤;那不是名正言顺吗?真不知怎么的,竟然瞅着老四顺眼了。结果,立老四做太子还没几日呢,就把那个年贵妃顶了上去。论年纪,她比您孙女还小呢;让她做正妻,您也好意思!
自从年秋月当了皇后;大福晋便称病不朝。一旦入宫;少不得得冲年秋月那个丫头片子行礼问安。憋屈!
到了除夕那日,大福晋正在家里生闷气,觉得老四抢了弘皙风头。连年夜饭都没好好吃。直亲王胤禔瞧叫福晋心情不好,连带着自己心情也不好起来。带着儿女们吃了饭,便将诸多事情交给弘昱跟弘昱媳妇,进屋陪大福晋散心。二人守岁无眠,对着灯光闲聊解闷。正说到如今年家与老四关系,猛地外头管家来报,说年羹尧大将军带兵把整个王府团团围住了。
胤禔一听,气笑起来,开口骂道:“年羹尧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堵了咱家门口。你,去问问他,是奉了谁的命,可有什么旨意?”
管家出去一会儿回来,道:“王爷,年羹尧说,不是来堵门的,就是带着小子们来给王爷拜年,等过了年,就回去了。并无旨意。”
听闻年羹尧不是奉圣命,大福晋冷笑,“怎么,他还想着在咱家过了元宵呢?”
正说着,弘昱夫妻俩过来,胤禔没说话,大福晋摆手,叫媳妇赫舍里氏坐在自己身边,弘昱坐到胤禔下首椅子上。赫舍里氏瞅瞅婆婆,慢慢说了年羹尧与四爷那些不太好说出的关系。一家四口商量一刻,弘昱问道:“看来,明天怕要变天了。”
赫舍里氏没说话。大福晋则嗤笑,“老爷子斗了一辈子,就怕丢了手里权利。没想到,临老临老,选了个最弱势的儿子,居然还是给请上了太上皇的位子。”
胤禔闻言冷笑,拍拍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忙了。好好在家歇着,等什么时候传唤,什么时候再去吧。”
弘昱、赫舍里氏听了,起身告辞,回自己屋里等候消息。
约莫到了早朝时刻,紫禁城方向远远传来钟鼓之声。大福晋正靠在胤禔肩膀上打盹儿,猛然间站起来,揉着眼睛问道:“没打仗,老四就上位了?”
直亲王大千岁还奇怪呢,“不应该呀,就算老四拿住了年羹尧兵权,九门提督可还是老爷子的人呢。领侍卫内大臣马齐可不是吃素的。”
二人心里奇怪,打发人出去瞧瞧。年羹尧围着直亲王府,也不说放人。消息倒还是在午后传了过来,说了老爷子给老八家郭络罗氏弄了个马上风,连同宜妃、老八、老九等人,一并给老四抓起来了。老爷子不能理事,小十八等人推举,老四再三退让,实在推辞不过,这才登了龙位。
一听是郭络罗氏稿的事,大福晋气不打一处来。过了两日,又听说郭络罗氏逃了,大福晋坐不住了。唤来儿媳赫舍里氏,暗中吩咐:“你啥也别做,想法子找到郭络罗氏。她窝里可藏着不少好东西,够咱一家子几年嚼用了。”
赫舍里氏登时皱眉,问道:“额娘,我上哪儿去找郭络罗氏老窝啊?再说,这外头还围着呢。您也真是的,也不害怕皇上四叔找咱家麻烦。都这时候了,竟然还跟郭络罗氏干上了。她如今都是过街老鼠了,您操她的心做什么。”
大福晋伸出食指,冲媳妇额头点一下,“呸,都怪我,宠坏你了。竟敢偷懒不去。告诉你吧,这事儿一点儿不难。当初那郭络罗氏害太子时候,就怕事情败露,留了不少窝在外头。我都暗中查出来好几处了,你只管试着去找。也别急,这事儿须得过了元宵节,那郭络罗氏露头了才成呢。”
赫舍里氏笑着应下,告退出去安排人手。
大福晋耐着性子,等到元宵节这日,年羹尧撤掉围府兵丁,直亲王得了自由,进宫去恭贺老爷子、老四,顺便一起吃顿饭。回到家中,提及今日老爷子闹出那场事儿,大福晋捏捏眉头,“瞧这样子,老爷子八成是想护着老八了?”
直亲王冷笑,“若是平时,单看老八犯下那些个事儿,够圈他两圈儿了。哪知道,老爷子偏偏就瞧上他,看他在朝中人缘儿好,想着拿他护着自个儿呢。”
大福晋闻言笑了,推直亲王一把,“哟,我闻着,怎么这么酸呐?”
直亲王讪笑,“这不是没吃着葡萄吗?”
大福晋笑着摇头,“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纵然老爷子把皇位传给老八,也不会传给你。你想想,当初太子刚没,老爷子什么都不做,怎么专挑你开刀?还不是因为提拔你起来,跟太子对抗。太子没了,你自然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至于老八——鬼知道佟佳氏跟他算是哪门子亲戚。老爷子素来任人唯亲,最*护着姥姥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直亲王摆摆手,“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挑老四。要知道,论哪头,老四都占不上呢。”
“富贵闲人,老爷子放心呗!”大福晋说完,拿帕子捂着嘴笑了,“想想老四,小时候最是喜怒不定,没想到,长大了越发笨,学的连笑都不会,居然背地里安排那么多人手。一旦时机成熟,说赶老爷子下台就赶老爷子下台,连手都不软一软的。咱们兄弟里头啊,最不好相处的就是他了。难怪老爷子挑中他,不怕他伙同兄弟们造反。放心呐!”
直亲王点头同意,“是啊,可惜老八,空得八面玲珑本事,在朝里朝外左右逢源,到头来,还不是遭了忌惮!媳妇丢了不说,这下子,连命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呢。”
夫妻俩说些闲话,窝在府里等了几日,媳妇赫舍里氏来报,说有郭络罗氏活动痕迹了。大福晋一拍桌子,朗声吩咐:“召集咱家丫鬟、婆子、小厮们,拿好了擀面杖、洗衣棒槌,看准了,堵上后门、窗户,给我抓!”
赫舍里氏娘家乃是兵部出身,虽然自己不习武,也不算娇弱,得了大福晋吩咐,当即挽了袖子出去叫人。是夜,直亲王、弘昱爷儿俩家中坐镇,由大福晋带着几个儿媳妇,连同出阁回娘家暂住的三格格、四格格,领着一帮丫鬟、嬷嬷、小厮们,出其不意,从被窝里将郭络罗氏逮了出来。趁着天色昏暗,大福晋偷偷告诉赫舍里氏妯娌、三格格、四格格姐妹,“叫你们的人到处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拿回去。多拿多得,小心点儿,别叫人瞅见了。”
等到四爷得知消息,派人来查,郭络罗氏多年积攒的财物,已经给一帮妇人们拿的拿、抢的抢、藏的藏,弄走了四五成了。
和硕额驸班弟站在门外,眼瞅着大福晋领着一帮媳妇、闺女,挺着一个大肚子,拢着两只肥肥的袖子,在他眼前上了轿子,一颤一颤颠颠地走了。班弟心知大福晋衣服底下并非赘肉,而是郭络罗氏住处“赃物”,碍于辈分、男女授受不亲,却不敢上前查看。无奈之下,只得叫人悄悄跟着,领着郭络罗氏一帮人,回紫禁城复命。
见了四爷,陈明实情,支支吾吾说了大福晋私藏“赃物”一事,又陈明当时情况,实在不宜当众彻查,更何况,还有郭络罗氏时不时闹着要逃。
四爷听完,面上不显,心里嘀咕:“大嫂这手闹的!朕一个老爷们儿,还真不好上前去说。唉,得了,妇人的事儿,还是由皇后出面吧。”
打发走班弟,坐辇来到永和宫,对八姐说明白事情缘由,八姐忍不住笑了,“大嫂?哎哟,她——她什么时候也掉钱眼儿里了?”这回可好,进了那位腰包,想再要出来,可就难咯!
四爷跟着叹气,“一帮子兄弟,就是给朕添堵的。连嫂子也不省心。皇后啊,事关外命妇,其中还有几位姑奶奶,朕不便跟她们打擂台,就看你的了。”
八姐笑笑说道:“皇上别急,臣妾还在坐月子呢。这事儿先让端恪公主姐妹几个查着。过几日臣妾能见人了,定当小心办理。”
看四爷答应,八姐斟酌着问了一句:“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郭络罗氏?”
四爷冷哼一声,“朕怎么能管的了她?刚进宫,乾清宫就来人,把她要走了。人家出身高贵,乃是老安亲王外孙。朕可没那本事管她一个庶民。”
八姐抿嘴不语:乾清宫?老爷子啊,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二人沉默一刻,四爷站起来说道:“你先歇着吧,朕回去批折子。”
八姐点头,柔声安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