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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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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好像挑剔了起来,只喜欢听金戈铁马,铿锵作鸣。

“那我只跳便是了。”他从容地一笑,似乎不经心。继而款款起舞,清旷高雅,色淡如水。
时而俯身,肩头会滑落几分,胸前的青蓝色曼陀罗纹绣会若隐若现,十分勾人。

可李纯柏不是太感兴趣:无论是他胸前的曼陀罗,还是他背后的狼头,她都太熟悉。
还有他的舞姿,她熟悉得有些恍惚,在恍惚中和赵咫遥那一次的起舞渐渐重叠。

那一次他在高台上扮假面娘子,浓艳媚态,画眉勾眼,抹胭涂红,似三月桃花。拇指拈着无名指,小指翘起,往外划出一道曲线,顾盼回眸,摇曳生姿。他眼随指动秋波儿横,袅袅启声:“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一对粉蝶儿花从上偏相趁……”
那词轻唤绵唱,酥软入骨,她记不太清楚了,却清晰的记得:赵咫遥在千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俯首低头,弯曲了膝盖去捡聂玄丢在地上的解药——替她解毒的解药。一片,两片,三片,他一点点慢慢捡起,先吹干净了才给她吃。
她还记得,他突然整个地将自己身上的红衣剥离,温柔却不由分说地把红镶金长裙披在她身上,打量半响,笑着赞道:“这件衣服,你穿起来比我好看得多。”

这件衣服,你穿起来比我好看得多。
这一句,才是她唯一清晰铭记的话。
可是铭记着又能怎么样呢?

不想多想,李纯柏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到儿子身上:儿子第一次看男人跳舞也不觉得扫兴,也会拍巴掌。
“小家伙!”她划划李澈的鼻子,看他笑,自己也神采飞扬。

赵咫遥看她们母子其乐融融,他片刻失神——其实他方才一直在偷瞄李纯柏,只是她……好像没有像从前那样老是悄悄瞄他,总是低低而爱慕地垂着头。 
他忍不住停下跳舞,走了过去,喃喃出声:“澈儿长得真像你。”

李纯柏笑容一僵,斟酌了一下方才接口:“他也有长得像你的地方。”
赵咫遥也同样斟酌了一下才说:“婉婉,我军里都在传,说你杀了天狼王。”
“嗯。”李纯柏点点头:“的确该这样传得。”
“怎么能这样传呢?”赵咫遥似乎有些急躁: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还要和她共享天狼,这么说,他将来会很难办。

“我极力替你洗清,派人悄悄去散播消息,说天狼王是燕云军里的人杀的,但不是他们城主杀的。”他对她说得很轻很淡,仿佛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力排众议根本就没有什么艰难。
他以为淡淡地点到,李纯柏更会感激谢他,知道他对她的一片真心。但李纯柏的答案却出乎了她的意料,燕云城主只是带着笑意把脑袋偏过来,很随意地问:“你要替我洗清,为何不把真正的凶手公布出来?”
他一哑:“我……我有难处。”
“……”燕云城主沉默了少顷,空气里听见她鼻翼呼出了一口气。
“九哥,是你杀的吗?”她低着声音问道。
赵咫遥没有片刻的考虑,嘴角随即泛弯起,澄若朝霞:“不是。”

不知道他今后的日日夜夜,想到这一句“不是”,会不会无比地后悔?

“城主,城主!”
“城主,城主!”
帐外突然叫喊成了一片,还出现了数丛火把,且越来越多,隔着帷幕焰火跳跃。
李纯柏抱起了儿子,把赵咫遥丢在帐内,自己出去问道:“怎么这么喧哗?”
“是,是受伤了,重伤。”有几个兵士过来,他们急得词不达意。
李纯柏一伸臂,先定了军心,方才平静说道:“征战难免受伤。”
“是我们骑主。”

虽然今夜去前线的有铁骑和轩骑,虽然这兵士的铠甲已经被血染到看不出来是哪一骑,她却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铁骑?”
心头一紧,没容那几个士兵回答,燕云城主已经动身:“我去看看。”
便径直往阿简的帐子里走去。

婉婉就这么抱着孩子走了?
赵咫遥在帐子里面,听得分明又不分明。
他看着帐子外面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一点点走远:所眷念的人啊,总是可望而不可即…… 

他只能等帐外的骚乱都平静下来,方拿披风严实遮了面庞,低调隐去——他本该就此离开燕云大营,但一双脚却不听自己使唤,听得兵士们议论,说铁骑骑主阿简受伤了,城主往他帐子里探看去了。
赵咫遥便在阿简帐外驻了足——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越越躲在遮掩物后面,把自己罩进黑暗。

“哟,这是为谁风露立中宵啊?”赵咫遥盯着帐子太出神,以至于一贯敏锐的他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等那个人都靠近了,都仔细打量了,都玩味地说话了,赵咫遥才沉阖片刻,漠然道:“欢颜,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欢颜说着就把皓腕勾在了赵咫遥脖子上:“主公都不在了,我欢颜还打什么?”她一歪脑袋,头绕过来正对着赵咫遥。
可是赵咫遥素黑披风从背上一直覆盖到额前,再加之他微微垂了头,欢颜就是正对着他,也看不见他故意深藏起来的容颜。
只瞧得偶尔几缕青丝滑出,以及那两瓣没有血色的薄唇。
抿了抿,声音更是漠然:“回昙花林?”
“不回。”欢颜对着他泛起一个浓烈的笑容。
赵咫遥听了这话,便慢慢抬起头,他盯着欢颜,似在凝思,瞳孔里却不带一丝情绪,注视了良久,他重闭了眼睛,旋起嘴角道:“那你也是风露立中宵啊。”
欢颜勾着他脖子的手,一下子就僵了。

她悄悄潜进来,的确是因为听说阿简受伤了。但是又听说燕云城主已经及时赶进去了,她便只得在阿简的帐子附近徘徊……

“那你继续立,我先走了。”赵咫遥很客气地说。
他抓住欢颜的手,缓缓从自己身上挪下来,然后松开。

赵咫遥的手好冰!简直比这三九天的冰雪还要冷,却不僵,却能活动得如此柔软,冰冷的柔软……
欢颜不由脊背上一寒。

再回过神来,赵咫遥已经远去了,黑衣融入黑衣,完全是朦胧。
但就紧紧是这朦胧的身段步伐,就令人觉得很美很雅致,也很寂寥……

她抬起眼皮看看天,再过一两个时辰估计就要发白了,便自己对自己笑笑,也隐去了。

****

却说这边,燕云城主急急忙忙赶去阿简的帐篷。
她亦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急。

还没有进去,就见两个侍卫埋着头出来,在阿简的帐子前派回,他们手里端着许多药膏,药瓶,药丸,绷带,不断隔着帐布往里头偷看,但就是不进去。
李纯柏便脱口问道:“给你们骑主上好药了?”
“没,没有……”两个侍卫似乎有些怕,始终低着头:“骑主向来都是自己上药的。但是这次骑主伤得很重,我们都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自己上药?李纯柏现在才发现,她之前太没有把阿简放在心上。便爽朗一笑,又说:“既然担心你们骑主,这次进去帮他又何妨?”
“我,我们害怕骑主的拳头……”

李纯柏一怔,也许是这两个大男人手重,上药的时候反而会给阿简带来疼痛吧。怎么不找几个女兵来?
燕云城主不由一回头,命令道:“你们速找几个懂医的女兵来。”
“城,城主——”周遭侍卫均是欲言又止。
她不解,直问:“怎么了?”
“我们骑主从来不允许女人进他帐子的。”

啊?不允许女人进他帐子?!
李纯柏真的是确认自己,对他了解得太少了……等等,她好像经常进他的帐子里找他啊?

想了想,径直从两个侍卫中间穿了过去。
“城主,城主——”两个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发现手里的药全被人一把收走。
她不回头,只丢下果断的一句话:“那这回本尊就来帮他上药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能是对着电脑对多了,一天十几个小时那种(不光是写文 
现在一看屏幕就不住流眼泪,被囧到了,有点难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开电脑就哭呢o(╯□)o




46

46、闪光 。。。 
 
 
她并没有顾忌太多,就掀开帘子大大咧咧地进去了。
结果阿简却“啊呀”了一声。
他因为上药,身子是□了,见着是城主进来,少年的脸一下子就刷红了:他慌忙要披衣,却来不及了。便把衣服往自己身前一盖,还是来不及。
“磅当——”他干脆把衣服往身后一批,一个鲤鱼打挺,爬在了地上——可是撞着了伤口,好疼啊,好像又流血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她看阿简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伤得更重了,不仅又心疼又生气:“给本尊好好坐起来。”
阿简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良久乖乖答了一声:“是。”
一直烧红着耳根站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兽一样低着头。
“阿——”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城主居然拉住了他的手……

“坐下来,我来给你重新上药。”他不敢抬头看,只觉得城主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阿简整颗心都要化了。
“啊——”他又低低叫了一声,不是为喊疼,而是因为燕云城主竟然肆无忌惮地掀开了他的衣服,给他疗伤。
少年强健精壮的胸脯,一下子无丝毫遮掩的暴露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他这剑伤是从肚子上着的,沿着腹部一直拉到锁骨,血淋淋的大口子。
“还好。”李纯柏轻轻自言了一声,还好,伤阿简的那人没有再往上,这剑锋要是再往上就一点,他的喉咙就会割破了。要是破了……她突然心脏猛烈收缩,替他担心,竟似自己亲身遭遇一般。
她还是真的在乎这个……属下的。

因为在乎,不由得唠叨起来:“你啊,以后上战场小心的,该冲的时候冲,该躲的时候还是应该躲……”边说着,沾着药膏的小棒一点点轻柔的往下滑,在阿简古铜色的胸脯上涂抹下褐色,很自然的一路顺着下去:“自己的身体,以后还是要自己小……”

“唔——”阿简突然“哼”了一声,好像十分窘迫。
他没由来的猛一耸肩膀,把头低下来了。
李纯柏也没多想,就拿双手扶他:“阿简你怎么了?”
可这阿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犟着蛮力就是不肯抬头。

“怎么了!”她拧起眉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别扭!
这不是好好地上着药么!她可不喜欢这般行事的男人!

却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因为疼?
是她自己上药的手法太重了吧……一考虑到这上面去,李纯柏的眉目旋即就缓和了,眸内凝水,将脸缓缓靠近阿简的脸颊,终能同他对视,柔声道:“那我轻点。”
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便拿着药棒轻轻去点阿简的伤处,就似拿着根羽毛一样,在他润泽的麦色肌肤上轻轻滑过……
滑得他心痒痒,身体也痒。

他埋着头,上颔的牙齿已经要快咬破嘴巴上的肉了。怎么还不好,怎么还不好……
刚才主公在他赤|裸的身躯上轻柔的滑动,一路往下,他阿简的掩盖在衣服内的□,突然就灼|热了。
所以他“唔”了一声,自己错了,自己不该!

但是主公却改用了更加温柔的动作,她用那种眼神对视自己,脸跟自己贴得那么近,还轻笑着吹起,把她的气息都吹到他的面颊上。再加上药膏里本来就掺了用来镇痛得酒,一阵冲动上来,就好像全身的血全部都涌到了胯|股之间,如坠火烧。
自从在昙花林被欢颜调戏之后,阿简就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了。
说到昙花林,他脑海里完全不可控的冒出当时的画面:男人将女人的一只腿抬高,疯狂地往自己身体里嵌,拍打声,滋滋的水声,还有女人亢奋抽搐的呻吟,
然后男人一下就衔住了女人的乳|头。

可是为什么他脑海这个画面里的女人不是欢颜而是主公啊!
为什么主公对着自己,颤抖着抬起了如羊脂一般瓷白光滑的脖颈……
他阿简到底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啊!
完了,这下子,下|身更加好不了了……

它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唤,开始细微动作轻轻磨蹭……
“啊——”阿简在心底咆哮自己一声,双手都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咬牙硬撑着这种胀痛。

“还是很痛?”李纯柏瞳眸一缩,她会错了意:看来阿简伤得真的很重,她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主公…”阿简想立马澄清:为她打仗,就算是受千刀万剐的伤自己也是从来都不痛的!
可是一抬头,一对上李纯柏的眼睛。他立马就狼狈的离开——好心虚,好怕眼睛会泄露了自己龌龊的秘密。
不能让主公发现自己燃着的不好的欲|望。
他再次垂首,欲言又止。

可是却又忍不住偷偷拿余光瞧她,明眸善昧,轻抿双唇,还有脸侧搭下来的几缕没扎上去的黑发,搭在她雪白而细长的脖颈……
又是脖颈……
完了,和那画面又重合了。

阿简麦色的脸颊开始潮红,他羞愧欲死,只能深深地低下头:主公不要注意到,主公不要注意到……
可是,李纯柏却偏偏注意到了。

他扭捏的有些过了,李纯柏心里渐有了些疑虑,再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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