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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承让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如今要说江湖上风头最劲的人物,要说两个人。第一是栖凤山庄的二公子凤箫,他3岁学武,十岁便已超过庄中所有弟子,堪称练武奇才,十五岁自创成名凤箫声动,江湖中少有敌手,江湖人称萧公子。
笙箫笙箫,有萧怎能无笙,这第二位便是人称玉面公子的玉笙。说到玉笙,来头可就大了。论身份,他乃盛海上九家之首玉家的少主,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烟玉公子。论相貌,玉家的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俊美非常,堪比谪仙,玉笙自然也不例外,他在街上一杵,可羡煞女人气煞男人。论风流,玉笙当仁不让,他称第二江湖中无人敢称第一,他的风流韵事堪比天上的星星,多得数不清。可玉笙不过是风流,并不好色。当年名动天下的花魁金芊芊在他眼前脱得精光,也不见他正眼瞧一眼。这样的男子,又怎能不让天下女子趋之若鹜?
只要有玉笙的地方,便会有女人,许多女人。
“神拳无敌”齐老爷子六十大寿,江湖中人纷纷备上贺礼前去祝寿。这样的场合又怎会少了玉笙。而江湖女子听此消息,纷纷出动,只期望在新乡城中与其来次“不期然的偶遇”。
你只需瞧这路上人满为患,再仔细一瞧都是些妙龄女子,便可知玉面公子的魅力有多大。
而一辆华贵的马车混迹在这滚滚人流中,却是寸步难行。
只听得两名女子赶路之余闲聊起来,“姐姐,不知玉面公子是否真如传闻所说那般英俊。”
另一名女子语气带羞,“我曾在武林大会上见过玉面公子的天人之姿,那风采……哎,你只需看过一眼,便终身难忘。”
“可我听说凤箫公子也长得俊得很哩。”听到这,马车的侧边帘子也微微掀起。
那年长些的女子不以为然,“嗤,那怎么能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车中人愤愤地帘子放下,发出一声冷哼。
“公子,何必生气。”书童徵羽见自家公子又被玉笙比了下去,不禁偷笑。
“这玉笙实在可恶!”凤箫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俊朗的容貌犹如皎皎明月,温润生光。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只要公子见了玉面公子本人,便可知谁深谁浅。”
凤箫听了转过头去,不置一词。他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学武奇才,少年成名,得意非凡。谁知世上平白多出一个玉笙,从此他事事不顺,处处碰壁,就连这路边一抓一把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都敢出言鄙薄他。这口恶气,他一定要找机会出上一出。
而如今,机会来了……
新乡城齐府上,前来送礼的宾客络绎不绝,幸好齐家家大业大,否则还真住不下这么多人。
而今日,府上大摆流水席,更为贵重的客人也即将登场。只听得门外一声高唱:“凤箫公子到!”喧闹的席间有了片刻宁静。
凤箫身穿暗青色云锦宽袍,玉冠束发,脚不沾尘,广袖飘飘而见其潇洒飘逸,目光深邃而现其不怒自威。厅中众人一见都是暗自在心中喝了一声好!
凤箫眼角一撇,恰好瞧见路上说道他的那两名女子也在席间,他微微露出冷笑,竟惹得二人心如鹿撞,激动不已。
“凤贤侄。”齐老爷子起身迎上,心里也在暗赞这后生生得好生俊朗,而他一路走来雪白的鞋袜纤尘不染,可见其轻功高绝。
凤箫微微一笑,示意徵羽把贺礼呈上。徵羽便将随身捧着的盒子递到齐老爷子面前。“前辈大寿,家父特命晚辈送来贺礼。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信手打开,厅中霎时光芒四溢,仔细一瞧,竟然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栖凤山庄……果然是大手笔!
齐老爷子得了此物也是心中大喜,忙叫人收了,“凤庄主太客气了……”
谁知还没寒暄完,门口又一声唱:“玉面公子到!”
听了这声,厅内更静了,众人都屏息凝视,静待玉面公子到来。凤箫双眼一眯,更是严阵以待。
一时间厅中忽然传来异香阵阵,犹如茉莉芬芳,又犹如芝兰清幽。首先进入众人视线的是两名绝色少女,一着桃红一着葱绿,她们身段轻盈翩跹,眼神灵动,先一步进了大门。随后但见阶前一片雪白,一名身穿白衣,手摇折扇的男子入得门来。一时间厅内的人已石化,只有双眼还随着此人步步入内。
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这是凤箫第一时间的想法。他不得不承认,比之玉笙,他差的不是一点。可玉笙到底高在哪,他又说不出,只能说一切都太过完美!
挫败感一阵阵袭来,凤箫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暗想,男子要以才为貌,长得像个娘们似的又有什么可高兴的。有种就和老子比比剑法!
不过思虑之间,玉笙已入得厅来,他先恭恭敬敬地向齐老爷子一鞠躬,“前辈,玉笙来迟了。”果真谦和有礼,一点架子也没有,仿佛他这回前来感到了天大的荣耀似的。
齐老爷子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贤侄何须多礼,快请上座。”
玉笙伸手从袖中掏出一物,呈到齐老爷子面前,“前辈德高望重,晚辈不知以何相赠,思虑良久,唯独这玄铁匕首还拿得出手,还请前辈笑纳。”其实他实在是忘记了要备贺礼,只好从身上随便找个东西出来充数。
齐老爷子伸手接过匕首,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匕首表面做得朴实,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又缓缓拉开刀鞘,却不小心碰到一簇乱发,只见白光一闪,地上已多了一些黑色的发丝。坐在近前的人看得真切,赞道:“吹毛断发,果真是宝刀!”
齐老爷子到底是江湖中人,夜明珠虽名贵,却抵不过一把能在危难时救人性命的匕首来得和人心意。这一仗,凤箫又输了。
这时玉笙转过头,一双如夜的眸子打量着凤箫,“这位是?”
凤箫倨傲地一抬手,“在下栖凤山庄凤箫!”
玉笙也不恼,眼中笑意更甚,“原来是凤箫公子,小弟久仰大名。”
“哼,不敢!”凤箫一拂袖,就落了座。
玉笙无端吃了个憋,心里也不大爽快,但还是笑着坐下了,二人正是邻座。
这时齐老爷子见人都来齐了,便大声道:“各位,今日老夫做寿,承蒙江湖上朋友看重,到我这庄上来喝杯水酒。老夫在此先敬各位一杯!”
群雄轰然叫好,也都各自喝了一杯。
齐老爷子接着道:“各位,老夫有一女,年方十八,趁着今日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在,老夫想为她寻一门亲事。”这么说着,眼神在凤、玉二人脸上打转。
有人道:“听闻齐小姐长得貌美如花,不知可否一见?”
齐老爷子哈哈一笑,“快去把小姐请来!”又转头道:“江湖规矩,今日便来个比武招亲。只是一点,小女虽愚笨不堪,可不愿做小。哪些英雄觉得合意,大可上前一试。”
说到这,齐小姐已姗姗来了。此女眉似弯月,眼似秋水,琼鼻秀挺,香腮含羞,肌肤如酥似雪,身姿清丽绝俗,果真是个美人,与长相粗豪的齐老爷子无半点相像。齐小姐站到厅中盈盈拜倒,“小女齐灵儿,见过各位英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明亮。
一见之下,那些尚未娶妻的汉子已蠢蠢欲动。不一会便有几个到院子里比了起来。
然而再看凤玉二人,凤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只专心对付面前的一壶酒;而玉笙则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场中拼斗,一点也没有下场比试的意思。
忽而听得玉笙轻道:“凤兄觉得齐小姐如何?”众人的耳朵立刻竖起。一边要看着场上比拼一边还要凝神偷听,还真是费力费神。
凤箫看他一眼,露出玩味的笑容:“实乃佳人也。怎么,玉兄也想入场比试一番?”
“我?最难消受美人恩,小弟只怕没这个福气啊……”
凤箫念头一转,突然觉得这是个挫败玉笙找回颜面的大好时机,便笑道:“那真是可惜了,愚兄倒想着入场一试。”
玉笙的笑容不变,可眼底的笑意却淡了许多,“请便!”
凤箫忽然露出坏坏一下,手掌使力,一下就把毫无防备的玉笙推了出去,自己也飞身而出。而玉笙一时不查,竟被钻了空子,只好稳住身形,悠然在场中落下,也是风度翩翩,无丝毫的仓惶之色。玉笙落下的同时,凤箫已在他面前站定,“玉兄,我便来会会你。”说着一掌击出。
然而玉笙却是眉头轻簇,如游鱼般避了开去,在场中游走,真个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凤箫一击不中,又挺身再上,追着玉笙到处跑,又嫌其余也在比武的人碍事,将众人一一轻易击退,最后之余他们二人。
这时玉笙避无可避,只好和他实打实地动起手来。众人之间手影重重,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只有那些功力深厚的武林前辈才能看出二人的武功之高……实在深不可测,匪夷所思。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且说玉笙本无心恋战,这会与凤箫缠斗在一起又委实脱不开身。这家伙的功夫,倒是实实在在地在自己之上呢。
忽然他心中一动,已有了计较。只见他头一扬,直面凤箫冷静深邃的目光,接着绽出一个堪比日月光华的微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凤箫虽定力极佳,但在这倾世一笑之前,居然也愣了神。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玉笙抽身而退,拱手笑道:“我输了!”
齐老爷子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心想这二人果然是前途不可限量!他忙向凤箫走去,亲亲热热地叫了声:“闲婿。”
凤箫却是完全石化,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想到写这个,于是码了。此为短篇。
、原来你是女人
凤箫比武得胜,抱回美人,赢回面子,理当高兴才是。可是他反倒黑着一张脸,眼中阴冷深沉,让前来贺喜的人有一种转身就逃的冲动。徵羽看着自家公子已吓跑了第三百零七个客人,不得不摇头叹气。这主子难伺候得很啊……
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香味飘入厅来。徵羽精神一振,这回有好戏瞧了。
果然,玉笙手捧锦盒出现在了门口,言笑晏晏,“凤兄,我来给你道喜啦。”
凤箫一见他,心里的火气已飙到最高点,指着玉笙道:“哼,都是你干的好事!”
玉笙装作不知其话中意味,“不知凤兄是何意?”
“你故意谦让与我,当我不知?你这算什么!施舍?我堂堂栖凤山庄的二公子凤箫,居然要让你来施舍?”
玉笙笑容不变,“凤兄此言差异。小弟并非故意谦让,而是凤兄的功力本就在我之上。若再这么打下去,一百招之后必露败象,何不早早认输。更何况,我对那齐家小姐本就无意,又何必打搅别人的好事。”
玉笙伶牙俐齿,一番话下来说得凤箫再无法辩驳,只好坐在那生闷气。
玉笙又取过锦盒,“凤兄勿恼,小弟这回是送贺礼而来。”说着打开锦盒,里面安然端放着一支翡翠玉箫。只看这玉箫浑身通透,就知质料上乘,何况还是这么一块完整的美玉精雕而成,显然价值不菲。玉笙又将锦盒递到凤箫眼前,“还请凤兄过目。”
凤箫看到这玉箫眼前一亮,他本是爱箫之人,知道此物贵重,但是一看到眼前这张惹人生气的脸,什么怜惜之情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凤箫伸手将玉箫取出,一道宝蓝色璎珞垂下,上面用绳结编制了百年好合四个字,他轻轻抚摸其光华的表面,幽幽道:“果然是好东西,玉兄有心了。既然此物送与我,那便是我的了?”
玉笙不解其意,只是答道:“当然。”
凤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煞是好看,“那我想怎么用便是我的事了?”
玉笙还以为凤箫要吹奏一曲,笑道:“请便。”
凤箫淡淡一笑,带着些残忍的意味,“那我……”只听砰地一声,玉箫从凤箫手中掉在地上,裂成几块碎片,“就是摔了它也是我的事。好了玉兄,既然礼已送到,快请回吧。”
玉笙见面前这人还是气定神闲地笑着,恼怒不已,两条好看的眉毛已竖了起来,可他就算是发怒,也是很好看的。“你这是暴殄天物!”丢下这句,玉笙已懒得再和他废话,脚下生风,绝尘而去。
待玉笙一走,凤箫的笑容也放了下来。他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徵羽站在一旁把整件事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觉得少爷做得太过分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拿了笤帚把地上的碎片扫出去。
“慢着。”凤箫双目一凝,沉声道:“把这箫包了,放到我书房里去。记住,一片也不能少!”说罢,甩袖出去了。
徵羽不由一声哀叹:“我可真是劳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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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婚期将近,可准新郎凤箫却不忙着学习婚礼上的礼节,也不忙着订制喜服,反而是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足不出户,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