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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正当大家都在为商夫人的寿辰布置大厅时,原本应该被软禁的玉筝,突然冲进大听,当下发了商劲飞一脸汤药。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或是吐一口气,原本嘈杂的大厅,顿时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妳没喝?」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商劲飞。「连吉玲公主都骗不了妳?」
玉筝眼中映出一个俊俏的男子,这个曾经是她深爱的男子,此刻竟如此冷酷,如此残忍的对她!
「你就这么恨我?」她开口了,那声音听来彷佛是这世间最凄凉的乐音。
他沉着一张脸,「我就是因为爱妳,所以,才原谅妳跟别的男人有了关系后,只要求妳打掉那个野种,我仍会跟妳长相厮守。」
「不必了!」她将手上的空碗一扔,直直地击向商劲飞的额头!
「少爷……」
众人惊呼,没有人料想到柔弱的玉筝公主竟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
商劲飞的额头立刻出现大量鲜血,在地上的碎片像是预言这个婚姻的最终结果。
「不碍事。」他阻止众人喧哗,「带公主回房。」
「谁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玉筝怒吼着,全身因为过度的悲愤而颤抖着。
众人只敢站在原地不动,怕她真的做出傻事。
「你愿意相信别人的话,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她伤心欲绝的瞅视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百般地刁难她?
她压住自己满腔的悲伤问他,「你宁可相信眼前的假象,也不愿相信你妻子是清白的?」
他终于开口,「自我娶了玉芙后,我就不再相信皇室的人了。」
他冷酷的话语让玉筝宛若置身在冰窖中,全身渐渐失去温度。
「我肚里的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皇室都可以把不正常的女人嫁给我了,妳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可能是别人的。」他冷着一张脸。
「你要杀死你自己的孩子?」她的心更下沉了好几分。
「那不是我的孩子!」他漠然地说:「好了,总而言之,妳还是得打掉那个孩子!现在进屋去,乖乖地等着吃下药,记得,妳可是贵为公主,别再这儿丢人现眼!」
「那些你曾经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她想要忍住所有的泪水,想要忍住那些痛苦而又甜蜜的往事在心里四处流窜。
「我说过,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的!」
「你……」商劲飞不顾额上的鲜血,冷冷地看着她,「是妳自己硬要塞给我的,我是逼不得已只好陪妳玩玩,否则,妳不是太可怜了吗?」
玉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些话让她对商劲飞的心完完全全地碎了,顿时消失在这无情的天地之间。「我知道了……」
他不要孩子,他所谓的爱,只是要她的身子罢了。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玉筝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这布置喜气的大厅,万念俱灰的感觉,完完全全主宰了她的身心……
「公主……公主……」娟儿担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玉筝。
「我们……」玉筝失魂地看着房中的摆设,声音平板的道:「我们走吧!」
「走?!」娟儿愕然。
「我不想再留在这里……」玉筝闭上眼,她明明伤心欲绝,但美丽的黑眸却再也流不出眼泪。「他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人,是我想得太美……他根本就不曾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过……」
「公主,那您要到哪里?」娟儿忧心的追问。
「我……无颜去见皇兄……」她长叹一口气,「这个婚事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不能回去……这样会造成商家跟皇兄更大的误解……」
「您到现在还在为他着想?」娟儿为公主抱不平的哭了出来,「公主为什么这么傻?您都被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您去哪儿根本不关他的事,他也不会替妳担心……您就让皇上替您主持公道,这一回可不是皇室辜负他!」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她们转头一看,见到笑容满面的吉玲。
「什么方法?吉玲。」
吉玲笑得十分灿烂,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
「什么?!玉筝不见了?!」
就在当天下午,玉筝和娟儿神秘地失去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听完了婢女的报告,商丞相朝儿子怒吼,「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好端端地你怎么会受伤呢?是不是今天又跟玉筝吵架了?」
「我已经派人马去找了。」商劲飞不耐烦地说:「您不用担心,以两个女人的脚力,是不可能走太远的。」说罢,他起身要回房。
「你最好明天就找到她们两个!」商丞相的声音在他后头响起,「否则闹到皇上那边,绝不可能轻易善了!」
这个小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商劲飞用力地踢开房门,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想起当时在大厅上的她的神情和话语,他的心头突然掠过一阵不安,偏偏他现在不能走开……
「商统领……」
他正在气头上,一阵醉人的花香蓦地钻进他的鼻中。
他猛地转身一看,竟是妆扮得明艳动人的吉玲,从他的内室里向自己走来。
「吉玲公主?!妳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怎么?」吉玲嫣然一笑的接近他,「你的房间……除了玉筝外,就不准别的女人进来了吗?」
商劲飞闻言,微微牵动嘴角,「怎么,公主对我的房间有兴趣?」
「不,是对你有兴趣。」吉玲自动投入商劲飞的怀抱,以一种十分娇媚的眼神看着他,「你愿意跟我回大雁吗?」
「去大雁作客吗?」他轻佻地抚着吉玲的脸庞。
吉玲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摇摇头,娇媚地瞅着他。
「妳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他眼神暧昧的问道。
「你明知我在指什么。」吉玲见到他的反应,便大胆地说:「我要你成为大雁国的驸马!」
「但是……我是玉筝的丈夫……」他面露迟疑的神色。
「她将不会活在这个世上!」吉玲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大雁即将举兵入侵,到时候,整个中原都将会是我们的!」
「是吗?」
「如何?」吉玲兴奋地看着他,「快快跟我返国,别再留恋中原了!」
突然间,商劲飞猛力将她推开。
吉玲一脸错愕,「怎么了?」
「把她抓起来!」
商劲飞一声令下,从房外突然冲入许多士兵,将措手不及的吉玲给押住。
「你……你在做什么?」吉玲完全搞不清楚状态,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众多士兵中,原鸿竟然也在其中!
「原鸿?!你不是被关了吗?」
「妳终于露出马脚了,吉玲公主。」商劲飞冷冷地看着她,「皇上早发现大雁近来动作频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其实妳此次入京的意图,早就被我们识破了!」
「原来……你一直在演戏?」怎么会是这样?一切不是都在她的掌握中吗?
「没错,为了让妳转移注意力,不对我们起疑心,于是我们故意将计就计,那碗药是假的,原鸿入狱也是假的,还特意让谣言满天飞,就是要让你们误以为计画十分成功。」
「你……」吉玲气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居然中了他的「美男计」!
「说!妳把玉筝藏到哪里去?」商劲飞厉声问道。
「哈哈哈……」吉玲自知难逃一死,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一定没有把整个计画告诉玉筝,所以她才会伤心欲绝地想要离开你!」
「快说!妳把她藏在哪里去了?」
此时吉玲突然拔出士兵的佩刀,往脖子上一抹,立即喷出大量的鲜血!
「吉玲!」商劲飞错愕地大喊一声、他没想到她竟会自戕。
众人想抢去她手上的刀,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吉玲倒卧在血泊中。
吉玲恶狠狠地瞪着他,「我……绝不会……让……让你……找到……她的!」说完,吉玲便没了气息。
「统领大人,在吉玲公主的屋内搜到一张羊皮地图。」
此时有人递上搜出来的地图,商劲飞连忙接过详看。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原鸿恭敬地等侯指示。
「你先去通报皇上,然后带多点土兵过来,我去找玉筝!」商劲飞果决的下令。
「找公主?但是,你没有任何线索啊!」
「城门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关了,他们不可能傻到明天一早再出城,现在去城门那儿拦拦看,或许我们可以劫到人!」
今晚月色明亮,城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心急如焚的商劲飞与爱马在街上奔驰。
他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他深爱的小女人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稷,他对她凶、把她软禁起来,全都是在作战啊!
等他把她安全地接回来后,他要好好地弥补这段日子以来对她的亏欠。
但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愿独活!
第十章
「克达汉大人,您可以慢一些吗?」
娟儿从车厢中探头出来,叫着前头的克达汉。
「不行!我们得趁城门还没关之前离开京城,否则明天一早,统领大人便能毫不费力地搜遍城里,找出我们的!」
克达汉面无表情地回答,又再度挥动马鞭,加快速度。
「可是……可是我们公主不舒服……」
「娟儿,算了!」
玉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虚弱,因为马车不停地晃动,令她觉得天地都在摇动,那漆黑的夜色,就像是要把无助的自己给完全吞没一样。
「公主,您不是很不舒服,」娟儿再度问她,「真的不要叫克达汉大人慢一些吗?」
「只要能赶快……赶快离开这个伤心地……速度快一些也没……没什么不好……」
「公主……」娟儿很想再劝说主子。
「别说了!」她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折磨,这一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马车快了点罢了,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公主……」娟儿忍不住提出藏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您真的忍心不告而别?不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一声?或是留封书信……这儿就算是驸马伤了您的心,可您也要想想您的亲人啊!」
「我……愧对皇兄。」玉筝苦笑,她的身体感到极度的不适,「……就让皇兄当作从没有过我这个妹妹吧!」
「公主,您是真心的吗?」娟儿担心地看着她,「如果是真心的,为什么您还要流泪?」
「流泪?」
玉筝呆愣地伸出苍白的小手,往自个儿的脸上摸去。
她真的流泪了?!她以为她再也无泪可流……
「公主,我们回去吧!」娟儿哀求着,「您今天若是真的铁了心肠,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娟儿绝不会拦您,可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我不能让您这样离去,否则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娟儿……」
娟儿说得对,她根本无心到大雁,她只是在逃避劲飞带给她的极大创伤罢了。
娟儿看出主子已经软化,立刻掀起了竹帘。
「克达汉大人,请您回头,送我们回丞相府。」
「什么?!」克达汉转头过去看着她,「这可不行!」
克达汉心底万分紧张,为何吉玲公主到现在还没跟他联络呢?
吉玲公主明明告诉他,待他出城,就立刻解决掉玉筝主仆两人,待她说服商劲飞后,便会到城外跟他会合,可是城门就在眼前了,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
「怎么不行?公主改变心意不去大雁了!」娟儿再度地说:「请您立刻掉头!」
「妳们不能回去!」克达汉厉声拒绝。
「为什么?」
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他决定坦白告诉她们。「我奉吉玲公主的命令,要在城外结束妳们的小命!」克达汉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狰狞骇人。
「什么?!」主仆两人大吃一惊。
「妳的存在将会妨碍吉玲公主与商统领在一起。」他冷眼瞅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商统领将会是我大雁的驸马!」克达汉大言不惭的宣示。
「不可能!」玉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克达汉冷笑,「妳若死在狩猎出游时,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投入好友的怀抱,而自己则要带着孩子和忠仆共赴黄泉!」
玉筝这才恍然大悟,「莫非……从狩猎出游的意外,到小亭醉酒事件,这一切全都是你们的计谋?」
「没错,可惜妳知道得太晚了!」克达汉哈哈大笑,「不过,妳还不笨嘛!说个头儿,妳就可以自己连成线,杀了妳实在可惜!」
「克达汉,你不怕杀了公主以后,中原攻打大雁吗?」娟儿大声叫嚣,「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们!」
「妳这个小贱婢!竟敢在本将军面前大呼小叫?」说着,克达汉将马鞭一甩,狠狠地抽了娟儿一鞭,娟儿被打得撞上车厢,晕厥了过去。
「娟儿!」玉筝惊呼一声。
「先别叫,等会儿我会让妳死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