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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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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怒喝:“你说什么?”
沈念没想自己竟然出声,连忙摇手:“师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皱眉时额头上就会有很多皱纹,看上去有点老。”
离渊盯着沈念一会儿,声音了都是戏谑的味道:“哦,你皱眉没有皱纹?”
皱眉当然会有皱纹……重点是你显老好不好?
……
晚饭时,留在恒山比武的大队人马回来,比武事宜,各人只字未提,离渊也不问,也没人问离渊为什么提前回来。只听得大家呼啦啦地吃得欢快,气氛却一片死寂。
沈念趁离渊还没回卧房,轻轻拨开与离渊卧房相通的那扇窗,待之后偷偷观察离渊的一举一动,想着也许会有人到离渊的卧房细细汇报。沈念只觉这卧房也真奇怪,两个卧房之间为什么会相连呢?
正奇怪着,就看到离渊进了那屋,进屋之后,就开始脱外衣……哪有别人……
沈念一羞,急忙趴下身子,过了一会儿,沈念才敢爬起,没想头一下子顶在那微微开着的木窗角上,只听离渊喊了一声:“谁?”
半夜,下人就将这木窗用钉子钉了严严实实……下人解释道:“小公子,你这间厢房原是我们历代掌门的新房,掌门成亲之后,夫人住这间,掌门若是或没有成亲或是成亲后要修炼武功时就住在隔壁那间,中间的窗户是为了有个照应。嵩山派自掌门起就不再允许女客进来,掌门平时行走江湖,也是不近女色,这间屋子也就荒着,你来时,空着的房子就这一间,就让你住进来了。”
沈念这才想通为什么离渊要将月儿安顿在七杀山,而不带上嵩山,只是,嵩山派不许女客进来,自己不是女客么。
离渊不近女色,又不许女客上山,难道真有龙阳之癖,这嵩山派的弟子莫不是都是他的男宠,还好,我不是男人,在他心中我是太监,估计也是没有兴趣的。唉,这木窗钉死了,是不是他为了防我知道他与男宠的事?也不知道这隔音效果比上那青楼如何……沈念一时收不住,浮想联翩。
第二日,沈念见到离渊时,彻底结巴了:“师父……你换皮了……吗?”离渊脸上原先的黝黑劲儿都没了,容貌不改,皮肤却是白皙得很,脖子,手颜色终于一样,连那对桃花眼也看着顺眼多了。
离渊径自王阁楼走,下人,嵩山派的其他弟子们见了他照常行礼,没有半分惊诧。沈念这就奇了: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昨日你们的掌门还是掉在炭堆里找不到的颜色,今天就白得一点也不像习武之人,怎么都看不出来。
直到第二日习武之时,仍是不忘盯着离渊的脸上看,离渊终于耐不住道:“在江湖上露脸时,我们脸上都是涂一层东西见人的,待回到嵩山之后一同揩去,之前他们还未回来,我也就没弄掉。”
“连见月儿也一样?”
离渊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睫羽微动,覆在眼下,半圈阴影,继而点了点头。
“你还是这样年轻……”沈念不自禁又说出口,在离渊看来像极了月儿那样的女孩子娇羞的模样。
“有多年轻?”原先的阴霾一扫而光,变变天似的,离渊嘴角噙了笑问。
沈念盯着离渊良久:“三十几……二十几……反正这样很像月儿的哥哥。”原来师父年纪一点都不大,相反,还很年轻。这样的离渊跟月儿一样长的好看,尤其那双桃花眼这下显得明亮澄澈,让人看了好生欢喜,还有些心神不宁……只是师父到底还是奸诈之人,连月儿都以为他是在京城做生意的。
离渊也不说对错,只是自顾自地教沈念拳法。
沈念忽然想起那日赢得棋盘时,老叟叮嘱自己遇到与棋盘成套的棋子时,同那主人说一句:我苏远生一生不负女人。
沈念并不确定那棋子是否与棋盘成套,只问离渊:“师父,你可认识苏远生?”
离渊顿住身子,急切问道:“你认识他,你与他什么关系?”情绪里的东西慢慢溢出来。
沈念心中已是确定苏远生喜欢的女人与离渊,与沈姨有着特殊的关系。沈念原原本本告诉离渊得棋盘的经过,离渊沉默了很久,后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棋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给月儿做嫁妆的,托了沈姨保管……”剩下的离渊一不愿多说。
沈念赶忙说:“你放心,那棋子我会还给你们的,棋盘也该是你母亲的,既然棋子是月儿的,那棋盘就该是你的。”
“棋子是沈姨认定你会是月儿的夫婿,输与你,若是月儿还要,你还了没什么,那棋盘是你自己赢的苏远生的,跟我母亲也没什么关系,自然不用还。”离渊微微仰了头,说着无可挑剔的话,心头却暗流汹涌,终究还是平静下来,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克制?
“师父,你母亲也是一位棋艺精湛之人,对不对?”离渊的棋艺在自己之上,母亲与围棋好像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棋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离渊不答,心中觉得眼前这个徒弟也不过就是几月的缘分,待授他一套掌法,一套拳法之后自然就连离开这里,再无瓜葛。自己这样口无遮拦地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传出江湖去,还不知怎么难听。只是不知为什么,置身江湖许多年,早学会了寡言少语,却面对这样一个徒弟,说了这么多。可是这个人凭什么要说起这些,母亲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那样凄苦迷离的眼神,苏远生不负她又怎样,还是有人负了她,午夜梦回,萦绕在眼前在耳边……决堤的悲翻滚而来,承受不住,闭眼阻挡……
悲伤这东西,比成千上万个武林高手都来势汹汹。
沈念看出师父表情里悲哀的情绪,立马就闭了嘴,缩了脖子,在归一身边,沈念多多少少还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归一每一次即将暴跳如雷之时,沈念整个人就缩下去,那时,归一见到他这样也就气消了。
不知者无罪,离渊见他缩下头去,冷静下来,心头终究不忍,道:“不是你的错,以后不要问我这些事。”世上让离渊不忍的只有沈姨和月儿,沈念是第三个。离渊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让自己可怜,语气上都不敢重一些。
沈念见离渊这样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是原先师父这样盯着自己,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师父这样盯着自己却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毕竟这个师父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还……这样好看……
山风微起,衣袂轻扬,山花芬馥,人影成双。
一套掌法,一套拳法教下来,沈念有模有样地学,离渊见手法都对,让沈念与自己过招,离渊因为是试沈念所学,加上沈念又无内力,只用了四成的力,见沈念尚能接招,于是加了一两成的力,刚到五六成力时,沈念仰面摔倒,只喊得屁股痛,沈念挣扎着站起来,继续与离渊过招。
离渊身形一个顿转,已到沈念身后,沈念本待一拳落下,那一拳却迟迟没有落下,离渊叹了口气,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沈念立马去摸后背,问道:“哪里,是背上的伤口破了吗?”
“是裤子上……”离渊打横抱起沈念,几个点地就去了沈念的房间,离渊找药的瞬间,沈念一身冷汗:不会是月事提前了吧……冲出门去直奔恭房,果然……这下怎么收场……去看武林大会,也没想在外呆个一个月,也没有月事带……这嵩山上都是男人,连下人都是男人……
沈念靠着墙拐着身子再进房间,离渊递给沈念药后就冷然出了屋子,沈念见离渊没有问,有些奇怪,但也省去撒谎找理由的麻烦。将药放在桌子上,赶紧翻柜子里有没有旧的毯子,床单,却找到几床新的,颓然往床上一坐,立马又跳起来……却已经晚了……床上一块大大的血渍……沈念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有个掌门夫人在眼前,还能帮上忙……
沈念急得眼泪都滚下来,有人敲门,沈念急忙将床单团成一个球,塞进床里边,打开门,下人正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进来,沈念接过汤一气喝下去,正准备赶那下人,那人自己说道:“小公子,掌门让你好好养上几天,这几天不用跟他习武了。”
沈念料定师父既然能接掌门之位,自然从小长在这嵩山,嵩山最多只有前任掌门夫人是个女人,师父又从不近女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月事这回事,不然他为什么还会给我拿了治伤口的金疮药来,放下心来。
沈念顾不得那么多,撕了些许床单,从抽屉里竟然找到了针线来,简单缝了月事带……床单所剩无几……换了一身嵩山派的青衣行头,身上总觉得清爽了许多。
到井边洗了衣服,抬头望天,只觉得眼泪又流下来……该好好计划离开嵩山了,就算师父现在没有发现,以后还是会发现的,掌法已经学了大概,拳法可以不学,回去归一身边用太监的那套说辞,再求求归婆婆,自然也能过去,归一应该还会继续教自己武功,只是得将那块玉偷出来,那是沈家的传家之宝,沈念不想弄丢……

第十六章

青衣衫像坏了的灯笼罩一样,松垮在身上,一经风动,又似灌了灵动的溪流,前滚后涌。
最近的院子里的晾衣绳上青衣飘飘,唯独一件绛色衣衫反反复复地跃动,沈念想起第一次见到离渊的光景,那个时候离渊带了怨气,恨极了他要娶了月儿,那是他一点点呵护大的奶娃娃啊,就要穿了大红喜袍,成了别人手心的宝贝,再不需要他。那一日,他也是穿着绛色的衣袍,原来师父只穿绛色,就如同自己只穿白色,穿不惯别种颜色。
那白衣裳与绛色衣衫的两只袖子静静搅在一起,像极了牵手的模样,阳光像麦芒一样尖锐地戳在脸上,火辣辣的。沈念摇摇头,想急切地将这些胡思乱想甩了开去。
束好身上的青衣,使得看上去合身些,假装从隔壁的那间屋子的窗前不经意路过,窗幔从外面紧扣,屋中空无一人,沈念推开门进去后,迅速关好门,开始在各个抽屉里寻找那块玉的踪迹,心头甚是着急,若是现在能找到那块玉,待白衣干了之后,今日就能骑了马下山去。顾不得那许多,将各个抽屉柜门翻得怦怦直响,也没找到那块玉。只听帷帐后的床上传来一声:“在找什么?”
这是谁的声音?!这人不是师父,师父的声音沙哑,粗嘎低沉,这声音柔和高昂许多,与正常男子无异。这人为什么会在师父的床上,难道是坏人?沈念手头一时找不到东西,看床脚处有一断裂的凳腿,俯身拾起来,解了帷帐挥过去……那人翻掌顺势朝凳腿挥来,砰地一声,那凳腿直逼逼地弹在了沈念额上,先是有星星晃荡而过,接着有湿湿的东西滴下来,划过眉毛,睫毛,右眼前一幕嫣红……
“师父……血……”
左眼里原先躺着的离渊也着实吓了一跳,从内兜里已经掏了小瓷瓶来,一边将那血红色的药涂到伤口,一边轻声安慰道:“这龙血竭上完,血就不会流了。”
沈念已经吓晕了,也不觉痛,只看着离渊的脸,待离渊上完药,沈念才反应过来:“师父,我以为你是贼的……你刚刚的声音不一样……”
“我在睡觉,被吵醒,所以开始的声音有些不同。”离渊敷衍,转而又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翻东西?”
“找针和线的……”沈念说完低下头,掩盖脸上慌乱的神色。
那神色逃不过离渊的眼睛,看到沈念喉结一处,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离渊这才注意到青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她身上,这件青衣是自己赌气投靠嵩山派门下时,常穿的那件,袖口处的豁口是与老掌门过招时,摔在地上擦坏的,原来她身子这样瘦小,早该发现的,忍不住逗她:“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我的。”
沈念瞪大眼睛,不知要说什么,眉头微皱时才牵动右额的伤口,□□出声,离渊扶她躺好,坐在一旁想沈念额头上终归是要留下疤痕的,女儿家脸上留疤终究不好。
识破她是女儿身时,离渊不动声色地回了屋子,想起老掌门的遗言:女子不上嵩山。在京城就听过白起公子棋艺精湛,天下无双。在七杀山见到她,她差点就是自己的妹夫,有幸过招,才发现白起公子不过如此。她逃婚,在恒山武林大会上他再见到她,卡住她脖子,不惜违背归一的话,她编了一个圆满的谎言,使他有了同病相怜的错觉,真派了人去寻她母亲,家人。原来不是男人,也不是太监,是女人。怪不得她宁愿失去全部内力,也不愿他给她清理沙子。用净了身子来作为说辞,这个女人真是聪明。
那么,她去七杀山是偶然吗,她认识苏远山是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赴一场棋局才认识?
他好奇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不叫白起,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闯荡江湖,她与那耶云又是什么关系,耶云次次都要将自己往死里逼,那日耶云是为了救她,还是像第一次一样单纯地杀自己?他们会不会是同伙?但是她又从来没有对自己下过手。不能轻易放她走,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方面他得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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