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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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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另一方面他得派人去京城打听白起公子这个人。
老掌门被掌门夫人所伤极深,临死前仍是记恨女人,给了他这样的遗言,他只好遵守,山上所有女人都赶下山去,下人的家眷也只得遣散在嵩山脚下。看来今日还是要违背老掌门的遗言了。
涂过龙血竭的伤口这时再上金疮药,日后伤口会有一道细密的红痕,但头部的伤口必须先上龙血竭止血去淤,那红痕只有泰山的莫痕粉才能够去除,嵩山都是男子,自然没有那样的药,而去泰山须几日行程,离渊心中一番思忖,开口说道:“这估计要留下伤疤了。”离渊语速极缓,容颜对女子来说比命都重要,他从小就知道。
“留就留呗,又不以色事人。”沈念心中不计较这头上的伤疤,没找到自己的那块玉佩,倒很沮丧。
离渊无可奈何,虽说“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却没有一个女子是不在乎容颜的,这样满不在乎的女子,到底是自信还是来自看透一切的颓丧,或者只是心口不一?
离渊用白纱将沈念的额头包扎好,离渊稍微用力,沈念一边喊疼,眼神一边瞅着床上各处可以藏玉的地方。扫视了一圈,终于放弃,抬眼看面前的离渊,沈念才知道两人离得这样近,头顶有离渊呼出的热热的气,沈念眨巴了几下眼睛,只觉眼睛都清清亮亮的,视线往下是离渊微微敞开的睡袍,蜜色的胸膛,往上入眼处是蜜色的喉结,喉结一动,沈念看得呆了,手情不自禁地也去摸自己的喉结,吞了口水,这才发现喉结松了半边,沈念立即捂住喉结,瞪了眼朝离渊说:“扎好了,我回去躺会儿,头有些晕晕的。”
离渊幽幽道:“嗓子也疼?”
沈念点点头,跳下床,像兔子一样逃窜出去……身后离渊温柔地笑了。
回屋重新固定好喉结,沈念这才躺下,心跳得飞快,稍稍平息下来,又想起离渊的喉结,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更快了,说不出的滋味。晃晃脑袋,沈念心中只觉奇怪,离渊既然知道自己逃婚是必不得已,为何还不还给自己玉佩?沈念开始后悔,那日第一次到离渊房间的时候,就该找出玉佩,对于找回玉佩不再抱有希望。现在木窗也已钉死,什么都看不到,要是离渊藏有世外的武功秘笈也未可知。
念及武功秘笈,沈念顾不得头上隐隐作痛,下床,开始翻箱倒柜。前掌门与夫人的房间,一定有宝贝藏着!转念一想又颓丧下来,如果有,嵩山派那许多弟子,元老怎么可能不摸了去?忽而又安慰自己,也许他们没找到藏得更隐秘的地方,那么,翻箱倒柜一定是徒劳。
沈念搬了凳子坐在屋子中央,开始盯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疑之处……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屋外下人一到亥时,也就不喊各处休息了。
丑时,两眼发红的沈念看到床栏靠墙一处的墙上有一处凸起,灵机一动,红着眼跑过去摸着那凸起,敲敲打打半天,那凸起也就彻底掉了下来……原来这块青砖只是烧制时不均匀受热所致啊……
沈念心头十分不甘,却再也撑不住,打着呵欠躺下。梦里仍然见到那个青砖的凸起处,沈念气不打一处来,朝那青砖狠狠挥了一拳,只见那砖头朝墙里掉落,露出一个夹墙来,只见里面珠光闪闪。沈念伸手去触,指甲戳得生疼,这下醒过来,短短的指甲竟然豁了。
已是卯时,沈念试着去推原先那块有微微凸起的青砖,没有丝毫松动,倒觉得旁边一块青砖有些细微的松动,沈念手掌着力奋力朝里一推,那砖块不移位分毫。沈念虽然内力尽失,但在归一的武馆也对着树桩等东西练过臂力掌力,这一掌下去至少也有几十斤力,若是夹墙的机关早就开了。
沈念心想刚刚难道看错了,这块青砖根本就没有晃动?做梦骗人,眼睛也骗人。有些失望地想回床上睡个回笼觉,不甘心地用指甲抠了下那块青砖,没想这青砖竟然往外移动了一些,沈念心头大喜,找了屋内的一把戒尺,将青砖斜着撬出来半边,沈念轻轻将青砖□□,里面果然是一个夹墙!
沈念将烛光凑近那取出青砖的豁口,没看到珠光闪闪,也没见金光闪闪,手边有做月经带撕剩下的床单,沈念刚好能裹在手上,这才将手探进去,摸了一气,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将手落到夹墙的底端,依稀可以摸到有布帛包裹的东西,是武功秘笈?
沈念小心掏上来,那布帛是上好的云锦绸缎,里面的东西也定是罕见之物。好容易解开来,沈念定睛一看,高兴得差点失声喊出来……

第十七章

拆开那云锦包裹,内有棋谱,著者是无名氏,沈念对这棋谱极为喜欢。
至于看不看,自是一番思量:这是嵩山派墙内的东西,也许是以前的掌门和掌门夫人留下的,总之,自己不该得。自己的玉佩不也在师父那儿,既然师父不还玉佩,那么自己先保存着他嵩山的书未尝不可。
一眼瞥到刚刚的云锦上有字,沈念仔细分辨,才依稀辨出那些绣上去的四个字是“君子四谱”,既然是君子四谱,那么定然还有三本流落江湖,那三本又是什么?
沈念将青砖重新放回原处,将棋谱揣进怀里。门外传来离渊的声音:“怎么了?”
沈念急忙打开门,将离渊让进来:“刚刚有几只老鼠,我敲床的。”
离渊哦了一声,山上有老鼠不奇怪,看一眼沈念,眼睛里充血,整个眼睛都红得像只小兔子,脸微微有些肿。离渊心头暗笑:每次张牙舞爪地想打别人,最后都是鼻青眼肿,自己破例收的徒弟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换了药再睡一会吧……”离渊清润温和的声音像是一泉清水细细地在沈念心头漾开来,微微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停不下来。
“师父,你真好。”沈念盯着离渊的眼睛说,心中说了几十句,愧对师父,愧对师父……
“好好坐好,我给你换药。”离渊避开眼去,语气里恢复了一个长辈的清冷。
“师父,我娘的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沈念有些不放心,要好好计划逃走了。
“你自己也不说具体些,之前派人去京城查过白起公子的事,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你,他们却不知道白府在何处,我又将之前你掉在地上的玉佩交予底下人,他们先在京城南城门处挨家挨户地问,估计也快回来了。不管你愿不愿意讲出来,真相总会大白的。”说完好整以暇地看她。离渊语气不轻不重,却一句句打在沈念心头。沈府就在京城南城门处,看来得赶紧逃了,就是师父不揭穿自己,沈府的人也会找上门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离渊问:“我手重了?”
“不是,不是,师父换药一点也不疼,师父真好。”
“……”
嵩山弟子近日又在抓紧练功,一批批的人下山去,离渊除了每日来给沈念换一次药,其余时间都不见踪影。沈念倒也欢喜,只看准了机会逃下山去。
一日早晨,离渊未按时来给沈念换药,早膳时,沈念见他时,只见他神色凝重,沈念知道嵩山近日要有大事,不是劲敌就是棘手的江湖恩怨了,趁这时不辞而别是最好的了,果不其然,沈念慢吞吞扒完最后一口饭时,就听得院中传来离渊的声音,仍旧是沙哑的:“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重新去。”
接着是齐刷刷的一声:“是,掌门。”
沈念正坐在大厅的窗台上看着中庭,却被离渊一把揪下来,沈念蹬着腿叫道:“师父,师父,你赶紧去忙,我留在山上等你回来教我功夫。”
离渊冷冷道:“你跟我走,有什么伎俩都使出来,嗯?”
沈念不知离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胡乱争辩:“师父,你冤枉我做什么,我也不是甘愿要留在这里的,是你自己热心罢了。”
离渊道:“真有这么简单?是我多管闲事,要将你留在这里?”
“也不……不是这么说……反正我没什么坏心……”
离渊已经将沈念拎到一匹马上,自己也上了一匹马,一同下山去了。沈念回头并没有见嵩山的那些弟子跟下来,忙问离渊:“师父,我们要去哪儿?”
离渊道:“你不用问。”近日的离渊比往日阴沉许多,他在害怕,他是迷茫的,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一定是一件棘手的事,沈念感觉得到他与沈念说话或许只是为了放松,他不说话,沈念就不敢乱说话,一直沉默着。
将手伸到道旁的花、树上,花枝,树枝一根根掠过手心,惹的露珠窜到手心,溅到脖子里,沈念一个激灵咯咯地笑起来,一看旁边的离渊的脸色又急忙噤了声。离渊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道:“别将露水溅在额头的伤口上。”
沈念吐吐舌头,收回手紧握缰绳,经过一片树林时,离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顶帽子,沈念正独自出神时,已稳稳扣在头上。
到了一处,林中戏蝶,各自成双,绿树青苔,春花怒放。沈念难耐口渴,见一溪如练,下了马就要道溪边掬了水来喝,正掬了一捧往嘴边送时,离渊手一扬,一根小枯枝稳稳砸在沈念手上,沈念心中委屈:“师父,你怎么不让我喝水?”
离渊从马身上解了一个水壶来递给沈念,也不说话,只静静倚着树干坐着。沈念见他神色间已有好转,连忙将水壶递还给他道:“师父,你先喝。”
离渊也不看她献宝似的讨好神色,只淡淡摇头,神色间又似无限困倦。沈念讨了个没趣,将水咕咕倒入口中,也靠在树干上休息起来,却不怎么困倦偷偷张开眼,斜睨离渊,离渊忽然睁开眼盯着沈念道:“看什么?”
沈念急忙又闭上眼,试探问:“师父,你到底要去哪里,我们会不会死掉?”
离渊道:“你怕死?”
沈念道:“当然怕死,哪有人不怕死的,不过如果是为民除害,死了也没什么。”
“是去救人,死倒是不必的,不过若是你不听话,我就说不好了。”离渊的语气里满含威胁,沈念猜不透其中的缘由,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可是若是识破,离渊到底想做什么?沈念一边猜忌,一面装作累极的模样。
离渊拿起水壶正要喝水,却发现水壶中已经一滴不剩,叹息道:“你将水全喝了?”沈念立即站起身道:“你刚刚摇头,我就都喝了……”
离渊又叹了口气,又上了马,沈念低着头紧紧跟上去。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堆人马来,待沈念发现时,已经有人在他们的两匹马上摸索,离渊沉着脸走上前,双手一动,身侧两人已经被远远甩了出去,沈念高兴,看来那些人今日是不幸了,师父心情郁结,定要伤了几人。却不想一人已拽去沈念腰间的玉壶,沈念心头大急,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正要去抢,几个马贼已经将刀横在她脖子上:“小兄弟,你让前面那人将身上有钱的东西也都交出来。”
沈念见离渊神色泰定地坐于马上,急忙求救:“师父,你帮我打他们……”
离渊回头瞥了沈念一眼,无所谓道:“我要去找点水喝,你自己打。”说着拽了拽缰绳,慢悠悠朝前行去。
沈念知道离渊这是报复她一人将水全喝了,立马喊道:“师父,师父……”见离渊越走越远,沈念急得大哭起来,愈发喊得凄惨动人起来。
离渊听得她的哭声,身形已经掠至她身旁,只听哐当一声,身旁那人手中的刀已经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就委顿下去。一刹那的功夫,沈念还没明白过来,人已经被扔到树上,晃了两晃,握稳树枝,只见离渊身形几个掠起,碰到的人都是一瘸一拐地奔走了,沈念知道离渊留了情,不然这些人早就倒在地上了。
“跳下来吧。”离渊朝沈念道。
沈念朝树下看了看,若是她身上还有几分功力,早就跳下来了,身上功力全无,自然是不敢往下跳的。
“我接住你。”离渊道。
沈念一听,大喜,往下一个纵身,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时,离渊轻轻巧巧一拎,沈念稳稳落在地上,长叹一口气,心中想:师父还是对我很好的。手中一凉,玉壶已经躺在手心。
午时,经过一处客栈,沈念小心翼翼道:“师父,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的,也好救人。”
离渊不作声地下了马,沈念立即欢欢喜喜地也下了马,进了客栈,甫一落座,惊觉四周都是着黑衣之人,手心里竟然窜出许多冷汗来。沈念原就觉得着黑衣之人都不是好人,功力全无之后,沈念越来越胆小,身边也没有元香,处处行事都紧张万分。虽说离渊武功在元香之上,但离渊毕竟不是元香,不可能时时护着徒弟,或许连徒弟都算是一厢情愿,况且他是掌门人,何等的人物,是不肯为人受伤的。
瞄了一眼离渊的脸色,离渊低着头似在思索什么,她忽然间想起那日还在沧州时,也是穿成这样的人在暗夜里与耶云打斗的,于是用筷子蘸了茶在桌上写了字:这些人杀过耶云。
离渊瞥了一眼桌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眉间的结皱得更厉害了。离渊今日穿的仍是青色直裾深衣,头上也是与沈念一样的宽边草帽,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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