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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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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的消息就此迅速传开,整个京都愁云四起,士子百姓如丧考妣。
街市店铺的匾额上都披了白纱,原本为上元节搭建的乐棚和戏棚也未拆掉,只是将花胜灯球之类的摘下,换上了白花和白纱,改成了祭棚。
国丧期间禁止歌舞游乐、嫁娶,从各地云集而来的伶人小贩都返了乡。街道上除了骤然增多的巡街士卫,很少行人,前几日走不开车辆的街道竟显得宽阔起来。
文琪穿了孝服,神情悲痛,整日里早出晚归。即使在家,也是在书房长坐,不拜访、不会客,便是与青娘母女们也很少闲话。
青娘虽是头一回经这样大的事,可也知道轻重,如今国孝家孝两重,更是白衣素服,足不出户了。
一个月后,即元符三年二月十二,新帝登基。尊太后向氏为皇太后,与新帝共处国事。 大行皇帝庙号哲宗,谥号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葬于永泰陵。
新帝追尊生母陈氏为皇太妃,尊大行皇帝的刘皇后为崇恩太后,立顺国夫人王氏为皇后,四个亲兄弟亦加官进爵。
同时赐左相章惇为特进,封申国公,任为大行皇帝山陵使。 
作者有话要说:

、除旧迎新朝廷又有新气象 千挑百看为女甄选如意郎

三三回
除旧迎新朝廷又有新气象千挑百看为女甄选如意郎
近几日文琪颇是神清气爽,新帝登基虽只有两月,与在府邸时的作派大不相同。
不但胸怀大度,从善如流,还特意下了昭让士人评论朝政、畅所欲言。
更让文琪痛快的是官家撤消了哲宗时期由章氏等人主持的编类臣僚章疏局。
这几件事情做得颇得人心。至于百官升降情形也各不相同。
原端王府邸的人自然都是一步登天,各有封赏。曾谋立简王的也都以各种名义或降官或外放。
章氏虽不降反升,似有荣宠。可谁都知道,当初章氏欲谋立的是简王,还有过“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的话,官家如今不动他,是官家大度,可若再想如哲宗那般重用那却是不能了。
文琪曾百般愁苦不能解脱的是什么,他借兄长亡故在明水老家躲避的是什么,他回京后所担心的又什么?还不是这个编类臣僚章疏,还不是章氏等人?如今竟是官家一句话,就轻易地罢了,怎能不让人对官家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官家如此大刀阔斧地整朝纲,如此除旧迎新,出手不凡,怎么不让人对官家对朝廷又生出新的希冀?
这一日,文琪无事,便与王氏在静远堂的东里间闲坐。王氏笑道:“近日看老爷气色红润,竟像年轻了几岁。”
文琪也是一笑:“官家登基虽不足百日,却平冤狱,贬奸佞,提忠贤,又力行节俭,从善如流。特别是对新旧党人并无偏私之处,皆一视同仁,怎么不让人欣慰。”
王氏就说道:“原以为官家年轻,不想却是个有见的的。再有向太后一旁辅助,更是无虞。”
文琪便说:“正是,皇太后是神宗的皇后,前朝向相公的曾孙,神宗曾赞她‘朴实勤俭贤惠严谨’,如今官家得她辅助也是大幸。近日听闻学士何大正上书,为废后孟氏鸣冤。皇太后颇为动容,说孟氏本出自士族,聘为皇后时曾与太皇太后一同亲手教她妇礼,似有意接孟氏回宫。”
王氏听了眼前一亮,不由说道:“如此一来,孟氏一族岂不是又要春风得意了?”
文琪笑道:“太太这是何意?”
王氏便说:“妾身还能有何意?如今青娘的孝期也快满了,老爷不是曾说过孟家欲与咱们结亲的话吗?”
文琪沉吟片刻,方说道:“那时正值长兄亡故,来不及细说,也不愿匆忙之间就定。只是有过‘等过了孝期再商量’的话,不曾有口头约定,更没有留下凭证。若是孟氏真能回宫,那孟氏一族定是水涨船高,将来又是何样情形,也不好估量。孟氏一族落魄时咱们不曾轻看,如今若真要显贵了,却不愿高攀。”
王氏听了就叹了一声:“妾身看那孟二公子倒是个好的,人品模样也是出众。”
文琪便说道:“忠厚确是不俗,若孟氏一直落魄,他与青娘倒也合适。若孟氏回宫,两家再要结亲,就怕青娘要受委屈。”
王氏不解道:“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夫家显赫些不好吗?”
文琪道:“孟氏的落魄不是门庭的衰落,其族人、子孙有出息的不在少数,只是因为孟氏的姑娘被官家不喜才受些冷遇。若青娘进了这样的人家,自然没有那样多余的周旋应酬,也可过些安稳日子。可若是孟氏门庭显赫起来,身为孟氏媳妇就要在宫中、官员眷属之间往来应酬,以青娘的性子却未必喜爱这些。最要紧的是,孟氏并无一男半女,本是无依之人,即便入了宫也是皇太后的恩情,与官家毫无关系。一旦皇太后做古君恩又变,到时又让青娘如何适从?”
王氏一听这话,不由正了颜色:“还是老爷想得长远。妾身只知给青娘找个品貌出众的姑爷,过些平安顺遂的小日子,不想这其中还有这些缘故。”
文琪便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夫只此一女,她的婚事定要仔细斟酌。何况这京都官宦子弟中出众的也不只忠厚一人。”
王氏便笑着问道:“老爷心中可是另有打算?”
文琪一笑,说道:“却是有些个影儿,总要应了天时地利人和,方才能成了好事。”说罢又低低和王氏言语了一番。
王氏听了深以为然,夫妻二人又细细计较了半日。
转眼就到了四月,迤俪时光昼永,气序清和。榴花院落,黄莺飞舞,细柳亭轩,新燕呢喃。
这一日青娘除了服,换上了有颜色的罗衫,立在镜前仔细地照着,只觉丰姿服色更胜从前。
刘妈妈一边替青娘整着裙子一边说道:“总算是除了服,不然整日穿得比咱这老婆子还要素净,可如何是好。”
青娘就笑道:“嫌我素净,那您就穿得有颜色些,不也成了‘老来俏’?”
“老来俏”本是诨名,多说那些上了年纪却穿着鲜艳爱走家串户保媒拉纤儿的媒人。
刘妈妈听了这话,知道青娘是玩笑,却是笑不出来,叹了一声道:“妈妈要真是有这本事就好了,也省得天天看着姑娘干着急。那孟府算什么,说好的等您除了服再商量,他们却和别家定了亲,这算怎么回事。”
青娘听了忙向左右看了看,示意刘妈妈小声,这才低低地说道:“妈妈,这孟家我本未曾中意,父母更是连一丝影儿也不曾透过,定是也觉不十分妥当。如今他们定亲是最平安不过的事,您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刘妈妈说道:“咱们不愿意行,姑娘的品貌在这儿摆着呢,任谁也不能轻看了去。可他们这样,做得就不妥当了。两家别说还正常来往着,就是不来往,也该支会一声才是,这可倒好,那边都放了小定了,咱们这边才从别人那儿得着信儿。”
青娘一笑,说道:“如今孟皇后重又回宫,尊为元佑皇后,位次还在刘皇后之上。孟府门前车马盈门已不是往常模样,您还挑人家这些吗?再说孟氏定的是御史中丞王祖卿的姑娘,这王大人是从三品,我父亲这礼部员外郎又是几品?大小高低立见,要是您,您选哪一家呢?”
刘妈妈听了一时也是无话,半晌方说了一句:“老子的官职再大也不当姑娘就是好的。”
青娘摇着刘妈妈的胳膊说道:“妈妈,您又没见过,您怎知那王姑娘就不好呢?再者一说这官宦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的学着,哪个不是进退得体举止得当的?说不准人家又善管家又善应酬,那岂不是要比咱强?”
刘妈妈听了便说:“可姑娘您的才情是众人都知的,不只是老爷,就是别的大人们也都夸您。这整个京都的读书人谁不知道呢?”
青娘笑道:“妈妈,您原不是说这些个‘干’啊‘湿’的当不得什么吗,如今怎么又这样说?”
刘妈妈也便笑了,说道:“那时妈妈怕的是姑娘沉到其中不知别的,才那样说。如今姑娘家务也会,针线也拿得起来,咱还说什么呢?”
青娘便说道:“妈妈,这些才情也只是虚名,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若论实用,在有些人眼里还不如几贯铜钱或是儿匹衣料,可在我心里,却看得很重。
我李氏青娘适人,不为门弟,不为财帛,为的只是一个能知我的人。若是适的人俗不可耐或是济济于名利,那即便将来能封妻荫子,于我而言不过又是曾氏与魏夫人,是俗吏与朱氏。
如孟氏这般随行就市的,本是人之常情,可我看重的却是富贵不能淫的操守。咱们与孟氏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两种人,何毕硬凑到一块儿?如今这般正合了我的心意,也省去不少烦恼。我心中如此,您又何苦抓着不放,给自己找罪受?”
刘妈妈听了长叹一声,说道:“咱哪有姑娘这样的胸襟,不过是心里不平罢了。也好,孟家夫人厉害,咱们盼着王家姑娘也是个有手段的,如此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一场咱才解气。”
说得青娘哭笑不得,忙拉了刘妈妈看她新绣的荷包,这才把岔儿打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广仁恩政坛回暖 春日里双雁提亲

三四回
广仁恩政坛回暖 春日里双雁提亲
一进五月,好消息不断传来,先是官家以韩忠彦、曾布为左右相,将章惇贬去知越州。再就是苏轼、秦观等人相继被召回,韩忠彦又向朝廷荐举文琪要委以重用。
更让青娘得意的是曾在元符元年被追贬的外祖父如今被追复原职,曾因这个受株连的几位舅舅也终是扬眉吐气了。
这一日青娘到有竹堂小坐,见父亲正对着那盆龙须竹细细观赏,便笑道:“往常女儿来看父亲,您不是看书就是写字,像这般闲情却是少见。”
文琪见青娘风姿婀娜笑容妍妍,心中也是喜欢,便笑道:“往日也喜爱这竹子,只是没那个闲心,如今气序清和,不只这竹子,看这有竹堂里竟没一处是不好的了。”
青娘便说:“父亲可是觉着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文琪看了青娘一眼,说道:“为父为官多年,也经历了几朝,虽早知宠辱不惊不道理,可若是朝政清明还是欢喜非常。如今朝廷这般广仁恩、开言路、去疑似、戒用兵,收用忠直之士,为原被冤屈的三十多名官员正名,为父想着不怪有人称当今为‘小元祐’,确是有当初元祐之风。”
青娘一听这个“元祐”只觉心中不自在,便问道:“父亲,不是说官家如今不论新党旧党一视同仁吗,如何又有‘小元祐’之说?新旧两党本就罅隙深重,如今再如此一提,可不让那些人吃心?”
文琪这些日子颇为得意,周边也都是感念皇太后与官家的言辞,竟没想到青娘竟说出这番话来。
看青娘的目光就有些深沉,他顿了一顿,方说道:“皇太后重视元祐旧人,虽官家想不偏不依,倒底还是有所倾。何况两党恩怨由来已久,却不是官家的一两句话就行消除的。新党得意时曾不遗余力迫害旧党人,连故去的还要追贬官职,若是旧党得势又怎么善罢甘休,不斗个你死我活是难解心头之恨的。”
青娘听父亲如此一说,便含笑说道:“如今章氏被贬,韩相公当政,他又是极力举荐父亲的,父亲终是能松一口气了。”
文琪听了拈须沉吟,过了一会方说:“朝局反复,却也不好说。章氏是新党首领,如今被贬新党自是元气大伤。为父心中虽也得意,可只觉他们却也并非一无是处。章氏为人庄重博学,为一国之相却也恰当。若不是对旧党人手段狠辣,怕也事不至此。”说罢叹了一声“但愿得官家能始终如一,不然不论新旧党人,皆是整日惶惶于自身的荣宠得失,于朝政上也难有作为了。”
青娘听父亲这样说,心中暗想:原本我未来时父亲还有闲情看花赏竹的,如今我一来却又惹得父亲叹起气来。
便有意说些文琪喜欢的,“父亲,如今瞻公、秦太虚都已被召回,那晁、张二位世伯是否也快有消息?”
文琪摇头道:“却也不曾听说。瞻公二人能回来已是不易,还怎敢轻易奢望其它?只要韩公稳坐相位,他二人之事也可筹划。”
青娘听了也不多说,辞别了父亲又去了静远堂。
王氏正在挑选首饰。见青娘来了忙让她帮着一起挑。青娘拿了一只菊花头的递给王氏,王氏却是摇头。青娘不解道:“母亲不是爱这个样儿的么,怎么今天不戴了?”
王氏笑道:“却不是咱戴,说话儿二郎就要成亲了,到时见了新媳妇,咱不该拿出件像点样的首饰吗?你选得这个菊花头的样式是好,只是老气了些。”
青娘听了心下了然,仔细看了看,又指着一支凤钗,笑道:“母亲看这支可好?”
王氏看了一眼说道:“自然是好。这金钗通长六寸,钗首那卷云纹的花台最是难得,花台上的凤鸟舒翼扬尾,更栩栩如生。咱却舍不得给了别人,要与我青娘留着。”
青娘听罢笑道:“母亲与咱的东西还少吗,再些这些珠啊翠的,女儿也并不有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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