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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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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蓝便帮着在一旁记账:奁具一千贯,缔姻一百贯,开合销金红罗、官绿公服罗、开书利市彩缎、画眉天孙锦各一匹,籍用官绿纱条、籍用紫纱条各两卷,扎顶髻的带子两对,绣品十五件,红绸衣二十套,生丝三十卷,本色绸子三十匹,粗绸子一百二十块。厚薄锦被二十条,毡褥十六床,帐幔四顶、四季衣服二十套……
青娘看着采蓝写的这些,心中实在不安,说道:“母亲,哪里就用得了这许多。”
王氏笑道:“过两日赵家就该来送催妆了,待咱们去赵家铺房时,难不成整个洞房空荡荡都摆不满当吗?咱们比不了你外祖家,能送姑娘田地,可别的却不能少了。这些只是衣物布匹,首饰匣子是要另放着的。”
青娘还要再说,王氏却携了她的手坐到了里间的罗汉床上。
王氏笑道:“有些话本应过几天再和你说,只是眼看婚期在即,到时人多事多,怕说不仔细。”
青娘望着王氏,笑道:“母亲,可是要说如何孝顺舅姑、和睦兄嫂?女儿自是知道,在夫家要出柔顺,要克制、沉着、知书达理,事事要以夫家为重,不能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专事口舌、是非,以致上下不睦,兄弟失和更是不可。”
王氏指着青娘笑道:“你这丫头,是咱肚子里的虫儿吗,怎么还未张口,就全让你说了。”
青娘也笑道:“不怪女儿知道,这话您都说了许多遍了。在屋里刘妈妈也是不停地讲,女儿这心里装得全是您的教诲呢。”
王氏看了看青娘,笑意越发深了,她道:“这些都是平日要记得的,既是你都知晓了,咱也不再多说。我且问你,你可先男子娶妇最要紧的是什么?”
青娘听了一愣,旋即脸便红了。
王氏见她如此,知她害羞,便道:“男子娶妇最要紧的是子嗣。你看你钰表姐,舅姑是如何喜爱?还不是因为她刚进门就又添人进口?”
王氏见青娘只是低着头摆弄身上的玉狮子,并不言语,便又道:“母亲知道这子嗣上的事情不能强求,却要叮嘱你要爱惜身子,如此才好为夫家开枝散叶。”
说罢,王氏命采绿将内室的一只盒子拿了过来。
王氏打开盒子,青娘一看,却是一只青白釉的孩儿瓷枕。
青娘只看了一眼只觉很是平常,王氏却笑道:“这孩儿枕你且拿去,待身旁无人时细看,里面自有玄机。待到装箱时要做压箱底的,此物最是宜男。”说罢也不由青娘推辞,把盒子盖上吩咐采蓝道:“替你们姑娘拿着,安置到内室。”
青娘本已羞得是坐立不安,见王氏如此安排也不再多留,带着采蓝回了屋里。
待到了晚上,众人都歇了,屋里只剩自己,青娘这才打开盒子,将那只孩儿枕拿了出来。
那孩儿扎着孩儿髯,作伏卧状,以后背作枕面。身上着了衣裳,却没穿裤子,夹在双股间小雀儿十分清楚。
青娘见此不由耳根发热,却又有些好奇,暗笑道:这么一嘟噜,倒像是葡萄。
又仔细看了一回,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想到王氏说这里面暗藏玄机,便笑道:“这玄机定是这嘟噜葡萄了。”笑罢便想将它再装回盒子里。
不想拿双手一捧,这枕头却分开了。
青娘手里捧的是头枕,依旧在床上的是底座。借着灯光一看,青娘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王氏所说的玄机竟是如此!
原来孩子枕的宜男之说竟是如此!
原来压箱底的东西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嫁前方授男女事 枕下暗藏春宫图

四三回
嫁前方授男女事枕下暗藏春宫图
青娘赶紧将那东西用被蒙上,待心神安定后又觉得不妥当,又将手中的头枕将那底座套住,重又放进盒子,将它放进床底下,这一口气才算喘匀了。
刚躺下,却又想到这屋里哪一处不是要经他人之手的?巴巴地将盒子放到床底下反倒让人疑心,便又起身,将那盒子放到高阁上。
一转身,又觉得不妥,晴儿是个仔细的,东西向来都是她收拾,如今阁子里多了件东西她能不看?
青娘捧着这个盒子真是左右为难焦虑不安,思忖了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只得又将它放到原来的案上。
青娘侧身卧在床上,看着案上的那只装孩儿枕的盒子,心里翻江倒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原来王氏所说的玄机竟是孩儿枕下的两人瓷人一幅春宫。
一男一女相互搂抱,赤身相对,男子俯身相交,女子仰身相迎……
青娘暗道:不是说“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吗,不是说“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吗,原来这些诗句和实情却是如此的不同。
倒不像是在欢好,倒像是敌我两营相互厮杀攻城略地一般。
青娘虽不懂男女之事,可她读过的书却不少,什么共赴云雨、什么重定鸳盟,她都是心领神会的。以致出了阁的姐妹们相互隐诲的调笑她也能猜出一两分。
可如今这活生生的春宫摆在她面前,她却懵了,难不成那么多的文人士子笔下的巫山云雨竟是如此?
怎么竟是和曾经想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两情相悦共赴巫山不应该是迷离又美好的吗,怎么看那相抱的两个瓷人儿竟是如此不堪?
青娘辗转了许久,总是没有睡意,眼前只觉那白晃晃的两个瓷人不停摇晃。她恨不得将这两个瓷人砸了才好,一转念,却是不敢。
孩儿枕宜男,她虽不信,可终究是为她好。男女欢好之时便是种下麟儿之日,她又怎么能拿自己的将来当儿戏?
进了四月,李府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儿。
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却总有那想不到的事情一桩接一桩,该发的请柬也都发了,却总要一遍遍衡量彼此的关系,到底有没有疏漏。
四月初四,赵家送了催妆。多是些首饰、花粉、写着五子二女的扇子。王氏也把两套公裳并花幞头做了回礼。
与李家交好的女眷都来看望青娘。
青娘装扮齐整端坐在床上,被人们看得好生难奈,却要忍着,既不能太过欢喜,让人觉得轻浮,也不能太过稳重,让人觉得木讷。
长辈们的教诲要仔细地听,表姐们的打趣又不能笑得太过,倒是锦娘悄悄对她道:“等咱们去了前头,姐姐快歇歇吧,这样伺候着,到什么时候呢?”
青娘知锦娘是个解人意的,心里不由一松,也低声道:“总有这一回,忍忍也就过去了。”
锦娘一笑,也不再多说。
青娘却想:那年从明水来到京都刚见锦娘时她也不过十岁,如今我即将适人,她也成了大姑娘了。等再过两年及了笄,又不知会适个什么样的妹夫。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哪容得青娘多想。这半日里见了许多人,说了许多的话,陪了许多的笑脸,听了许多的教诲,早已是劳乏的不行了。
待到客人都散了,青青便早早洗漱了,想好好睡一睡。
却见刘妈妈进了内室。
刘妈妈见青娘散了头发便道:“姑娘要歇了吗?”人却坐到了床着的绣墩上。
青娘看出刘妈妈是有话要说,便笑道:“时辰还早,只是想把钗环都摘了松快松快。”
刘妈妈便道:“姑娘不知今日您的样貌有多好,举止有多稳重,那些夫人太太们见了哪一个不夸赞,妈妈一边听了心中欢喜极了。”
青娘笑道:“妈妈,人家是来道贺的,自然都是要夸讲一番的,场面上的话您也当真。”
刘妈妈笑道:“是真是假妈妈还分不清吗?眼看着咱们姑娘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如今也亭亭玉立的,就要适人了,妈妈这心里又喜欢又舍不得。”
青娘坐到床上,拉了刘妈妈的手:“妈妈,有什么舍不得的,您是要与我一同去赵家的,不还是像以前一样天天在一处?”
刘妈妈道:“姑娘说得对,妈妈与姑娘天天在一起。”
青娘见刘妈妈神情有异,似是欲言又止,但道:“妈妈可是不放心奶哥儿,他本就是中用的,雨儿也是您看中的,两个过得又好。您有什么惦记的?”
刘妈妈道:“惦记他们做甚,也不是今后不常见了。”
青娘又道:“赵家虽比咱们府上人口多,但郭夫人是明理的,只要咱们不错了规矩,日子也不会难过。妈妈也不用忧心。”
刘妈妈笑道:“姑娘不用给咱宽心,妈妈虽是个妇人没什么见识,可也是受过大苦的,不要说郭夫人明理,咱们受不了委屈,就是受些委屈,比那顶无片瓦、缺吃少穿的日子可不是强百套?”
刘妈妈深看了青娘一眼,笑道:“后日是姑娘的好日子,妈妈是想着要叮嘱姑娘,与姑爷成了亲后要事事顺从。”
说到这,刘妈妈抚平了青娘袄子上的细褶儿,又道:“床榻之间要听从姑爷的吩咐。”
见青娘不吱声,刘妈妈以为说得不明白,又道:“姑娘初为新妇,自然百般羞涩的,却不可只想着自己,惹恼了姑爷。妈妈也知道姑爷是个厚道的,姑娘切不可任性,也不要哭闹,床榻之间一定要顺从。”
刘妈妈见青娘还是不言语,便问道:“姑娘,妈妈的意思你可明白?”
青娘暗自叫苦:羞也羞死了,还要问什么明白不明白?
却也知道刘妈妈的心意,怕再不说话刘妈妈又要说出什么更露骨的来,便低声道:“都依着妈妈。”
刘妈妈听了这话,如释重负,又嘱咐了几句便回了屋。
如此一来,青娘却是又睡不着了。
她暗自思量:但凡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论贵贱,谁不是自幼便受闺训,谁不是守着《女诫》长大的。
一旦适了人,便要与夫君坦诚相见,将人前所有的尊重、羞涩全都抛却了,将这最美的容貌最好的体态都给他,将所有的心意都顺从他,将一生的荣辱都寄身与他。
可他是值得托寄的人吗?
注:1、兰蕙香句出自《子夜四时歌》;
2、绿葱葱句出自元稹《会真诗》。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家府中几层院落 李家青娘多少幽情

四四回
赵家府中几层院落李家青娘多少幽情
想到季诚,青娘的心柔软起来。
季诚对她心意如何她自是知晓,她也是对季诚十分倾心。
家世、门庭相当的男女能结成夫妇本是常是,可难得的是他们都彼此爱慕。
青娘暗想:若是季诚这样的君子都不能托负终身,那这世上想是没谁能托负了。
第二日,王氏早早着了人将陪嫁的妆奁抬去赵府,刘妈妈、晴儿跟着去为洞房“铺房”。
用过饭,晴儿便留在了赵府,这也是京都的习俗,要留下人看着,确保新妇进门前不能再有人进来。
刘妈妈几个回府后先去了王氏那里,将当日的情形都一一回禀了,赵家如何接待,嫁妆如何安置,如何过的礼单,郭夫人如何言语,随去的人都得了多少喜钱……
王氏听了众人的话很是欢喜,少不得又拿了个红封一一赏了。
刘妈妈这一趟差事办得顺当,回到青娘屋里又仔细与青娘说了。
青娘听罢就问:“如此说来,夫人与兄长们都是各有各的院子,并未住在一起。”
刘妈妈笑道:“接待咱的妈妈是这样说的,府里究竟怎样的情形咱也没看着,估摸着差不了。咱们只是去了正院,拜见了郭夫人,随后便到了姑爷住的院。”
青娘问道:“妈妈看那院子如何?”
刘妈妈道:“外头有粉墙围着,入门是曲折游廊,院里有各样山石、花朵,三间正房,一明两暗。东西厢房俱全。端得是敞亮又安静。离郭夫人的院子也不远,只两盏茶的功夫。”
青娘听了暗暗点头,又问:“那妈妈是如何拾掇的屋里?”
刘妈妈道:“那三间正房十分宽敞,咱们便把妆奁摆到正厅,西屋是隔出来的两间。前头是姑爷的书房,与正厅是通着的,里面全都是书啊字的,咱们也不敢乱动,只是将幔帐换了,又摆了张榻子。后头是净室,净室里又有个小门,直通着后院。后院有大株梨树、石榴,又有两间退步。
东里间是日常起居的地方,咱们便将些床榻、案、几、玩器一一摆了。至于内室,也都按京都的风俗归置停当。那首饰匣子就摆在内室的案上,帐幔、衣物、被褥的也都摆在内室,满满当当的,怕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青娘笑道:“既是没有下脚的地儿,怎么不全都放在正厅里?”
刘妈妈也笑道:“正厅那样宽大,也显不出箱笼太多,咱们就是要放在内室,如此更显得姑娘的妆奁丰厚。”
青娘也不多说,又问道:“那原屋里是谁帮着妈妈归整呢?”
刘妈妈道:“姑娘不问,妈妈也要说的。是两个丫头,一个叫宋宋,一个叫田田,手脚都麻利,眼里也有活,又知道分寸。”
青娘原是靠在隐几上的,听刘妈妈这样说便坐直了身子问道:“她们容貌如何?”
刘妈妈笑道:“不过是中人之姿,顶多算得上是清秀。”
青娘听了这话,身子便又靠到隐几上,又问:“还有别人吗?”
刘妈妈又道:“屋里只这两个丫头帮着归整,余下的都是郭夫人屋里的。”
青娘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妈妈见青娘兴致并不高,便道:“姑娘今日早点歇着吧,明日里要辛苦的,好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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