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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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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点头答应。
季诚便道:“既是母亲体谅,今日不用你再去伺候,不如去内室歇歇吧,这几日生受了你,明日还要到岳家拜门的。”
季诚这话说得光明正大,青娘听着却红了脸。
她扭捏着,坐在罗汉床上不肯起身。季诚便做势要来拉她,青娘一惊,怕他又拉又扯的让人看见,却又躲闪不开,索性也不言语,大大方方地将手递给季诚。
季诚原本只是做做样子,一见青娘如此却也意外。随即也乐得随意,便携了青娘的手,双双进了内室。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了身,辞别了父母,带了礼物,往李府而来。
早有杭哥儿带了人在门口迎着。
夫妻两人进了正厅,拜见了文琪、王氏。
王氏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笑容比院里的石榴花还要明艳。文琪虽没有如此喜形于色,可眉眼间也俱是笑意。
文琪先问候了亲家,又问季诚大礼当天都有谁来贺,谁是谁的门人,谁是谁的同科,谁又与谁互为婚姻,是要长篇大论的架式。
王氏便拉了青娘的手对季诚道:“德父且宽座,咱们母女要去屋里好好说话。”
季诚听了忙起身相送,王氏却道:“都是自家人,哪来这样多的规矩,杭哥儿快拦着你姐夫。”
文琪也说“随她们母女去吧,咱们说话却也便宜。”
季诚这才住了脚,眼睛却一直望着青娘母女,直到她们绕过屏风从南面的小门出去了,方才收回来。
到了屋里,王氏携了青娘的手坐到了罗汉床上,问道:“这两日,过得如何?”
青娘笑道:“都是因着父母做主女儿才有这样的境遇,这两日很好。舅姑待女儿很和气,兄嫂、小姑们也都好。”
王氏便笑道:“只要你们好好的,咱们也就放心了。你却不知你父亲这两日虽不言语,可心里却是惦记。和咱说了好几句‘德父却是个有福的’。”
青娘轻笑道:“谁家父母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女最好呢?父亲定是觉得女儿是天上难寻地下难找,怕是天上的神仙也配得上的。不然怎么有如此一说呢?”
王氏也道:“正是如此。你俩个站在一处,果真是郎才女貌,最般配不过了。你父亲这回,定是要安心了。”
王氏又问:“在舅姑跟前,应对可还自如?”
青娘想了想,说道:“女儿刚去这两日,赵家的规矩还不甚明白。大致是翁舅、兄长们在家,媳妇们就只到夫人屋里服侍用饭。若是翁舅不在家,就要在跟前陪伴了。”
王氏听了点了点头,又见青娘眼波流转,眉目如画,心里很是欢喜。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德父待你如何?”
青娘听了这话,不由得双颊似火,她扭捏了一阵,这才说了句“很好。”
王氏一见青娘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笑道:“这个德父,果然是个好的。只见他看你的神情,就知是个有情义的。”
青娘听了也不言语,只是低了头抿了嘴轻笑。
王氏便在青娘耳畔轻声道:“虽是新婚,也要保养身子,若是盘久得辛苦,人是会瘦的。”
青娘本就羞涩,一听得王氏说“盘久”两字,越发得坐立不住。可看王氏的神情,又不是说笑,便道:“是……”
躺在床上,季诚对青娘道:“娘子可知,母亲很是喜欢你。”青娘笑道:“媳妇三人,哪个母亲不喜欢呢?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咱刚进门正新鲜着,母亲格外关照罢了。”
季诚摇摇头:“却也不是,你刚到京都,我便听说过你。那时母亲便赞你像筒白璧,从里到外透着温润。”
青娘听了这话,不由翻转了身体,伏在枕上问道:“当真?”
季诚笑道:“这还有假,当时两个嫂嫂也在。”又见青娘含着笑歪了头正仔细听自己说话,不由得起了那戏谑的心思,便道:“母亲说得却也不确切,依我看,外头确是温润的,里头却是春光旖旎风华无限,岂是温润两字所能形容?”
青娘一听这话,知道他是玩笑,也不搭腔,只把眼角斜斜地瞟了。
季诚本就有心,哪经能起青娘如此万种风情的一瞟,登时也不说话,手却伸将过来。
青娘忙躲闪道:“夫君,已是亥时了,明日还要早起。”
季诚也不听她的,只含糊道:“不是叫三郎吗,如此生分,却要罚你。”
青娘忙道:“夫君……
三郎,明日……
三郎,你的手好凉……
三郎,你压着我头发了……
三郎……”
作者有话要说:

、道肺腑山盟海誓,说志向夫唱妇随

道肺腑山盟海誓,说志向夫唱妇随
时值春夏之交,气序清明温和。
季诚午睡罢了,斜依在枕上看青娘临窗梳头。
只见青娘将头发都理顺了,挽了高髻,又从妆盘里拿了只刡子,向将油缸里蘸了蘸,掠了掠两边的碎发。
花筒里盛放的是时鲜的花朵,青娘挑了两只半开的海棠仔细簪了。
别的首饰也都不戴,只斜插了两支金花果纹的如意簪。
午后的日头越发的高了,只从窗口照进来一抹,便在青娘身上镀了一层金。
季诚不由看得心痒。
青娘身上穿的是红罗的袄子,下面着了同色的裤子并百褶裙,裙外又系了笼裙。
只见她离了座,站在离镜台稍远的地方,朝镜里左右地顾看,一静一动间,裙子重重叠叠、半开半掩,竟似帷幕般让人欲窥内里的风光。
季诚实在耐不住,便起了身,立到青娘身后。轻声道:“娘子,这朵海棠却是娇艳,可知为何?”
青娘看着镜里的季诚,也不回头,只轻轻笑道:“海棠春睡足,自是娇艳了。”
季诚摇头:“我看未必,定是雨露润泽,方才有如此颜色。”说罢便伸手去摸青娘颈后的那一抹雪白。
青娘忙闪身嗔道:“大白日的,让人看见。”
季诚笑道:“看见又如何,自家夫君自家娘子的,又有什么关碍。”嘴上是这样说,到底是忍着把手拿了下来。
青娘便问季诚:“一会儿去母亲屋里,妾身这一身妆束可好?”
季诚戏道:“娘子本是绝色,纵是布裙荆钗也掩不了容姿,更何况如此妆扮?要依我说,却是不着一缕才最显娘子的风采……”
不等季诚说完,青娘啐道:“只道你是至诚君子,却不想也如此不老实。”
季诚便笑道:“娘子如此艳丽,别说咱是血性男子,便是那耄耋之人怕也要多看上两眼。”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很是受用,可脸上却崩着:“你如此的蜜语甜言,定是说惯了的,今日向我来说,说不准一转身又说与旁人。”
季诚急道:“娘子何出此言?为夫心里却不曾留意过谁。直到前年有竹堂前遇到娘子,这才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
娘子可知我为你费了多少苦心,又经受了多少辗转?
挖空心思讨好岳父、交好杭哥儿,连子卿那里也是处处维护。
又要想个既不轻佻又快见效的法子让父亲知道我的心意,又要时刻担心着你是否与别人定了亲事、或是父母又想给我定谁家的姑娘,太学的功课又重,你岂是知晓,那些时日我是怎样过的?
还说什么旁人不旁人的,我心里但凡能装下旁人也不用如此受罪。”
青娘见季诚如此一说,不由动容,她又怎知自有竹堂偶遇后季诚竟也倾心与她,她又怎知季诚为了她竟费了这样多的心思,她又怎知季诚心中竟从未有过别人?
青娘拉了拉季诚的衣袖,季诚却有些气恼,不去理她。
青娘便用两只手拽了季诚,将他安置到宽凳上,自己也与他紧紧地并肩坐了,这才道:“妾身还只当我是女儿家的心思,不与人道罢了。却不知三郎竟也与我一般无二。
自有竹堂偶遇,虽不敢与外人言讲,可三郎丰神又怎不让人心动?又有父亲的无意夸赞,又有杭哥儿的时时提起。闺阁中本就无甚大事,妾身虽不识三郎,可三郎的种种竟也知晓了几分。
怎耐闺中女子不敢胡思乱想罢了。这其中也有人欲结两姓之好,却都似有只手从中阻隔着一般,也都无疾而终了。
直到父母做主,将妾身适了三郎。妾身也终是一颗心放到了心里。如今知道三郎为了我也如此辗转,我还有何求呢?不过将这一生付与三郎,与君相濡以沫白首不离罢了。”
季诚听了此话,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你这个小东西,却是个狡诈的。我若不与你讲些肺腑,怕是你也不肯与我如此推心置腹,哪里像闺阁中的女子,倒是个有主意、有学识、有见识的士子。
我日后便称你‘细君’,如何?”
青娘问道:“‘细君’,可是汉书中的那个细君?”
季诚笑道:“说你有学识,果然,东方朔之妻名为细君。细也有小之意,是男子对自己最疼爱女子的称呼,为夫唤你却是为着这个‘最疼爱’。”
青娘听了便笑道:“若是后者也是恰当。若是前者,妾身可不依。”
季诚问道:“却是为何?”
青娘道:“汉书中所记:‘东方朔取少妇於长安中好女,率取妇一岁所者即弃去,更取妇。’似他这般用情,一岁便娶一妇人,新人进门便弃了旧人,自己当是快活无比,可那些被弃的女子又当如何?
因此妾身才说若是三郎以‘最疼爱’来释这细君的意思,妾身受之如饴。若是以东方朔之妻来喻妾身,妾身却是如芒在背不敢从命。”
听罢青娘所言,季诚不由大笑,笑罢他拉了青娘的手道:“青娘、卿卿、细君,我思君三载,如今才能如愿,又怎会学那东方朔弃妻另娶?
朔虽博学,却是狂人,史上早有定论。为夫不才,虽不曾扬名,却也是读了十几年书的人,自有品格、操守,又怎会如此放荡不羁。
不要说君不肯,就是为夫也是不愿的。
咱们既已结了夫妻,就是一体,自当不离不弃的。我从前心中未装过旁人,今后有了你,就更容不下旁人,你可有什么不放心的?”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烫贴,脸上也面红如火,她啜啜道:“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诚笑道:“你如此言语,也是因着心中看重我,我又怎会怪你。
知你喜爱魏碑为夫便找了辗转送去,知你喜爱赵昌之的花鸟,为夫便从父亲那里讨来了,挂到屋里。
为夫平生倒没甚大的志向,不过爱些金石碑刻,此生也只想多读些书,多集些古物,多做些学问。如此身边又有卿相伴,此生足矣,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想头?”
青娘笑道:“哪个女子不是在意自己的夫君的,何况妾身的三郎如此出众?三郎如此一说,妾身自是放心。
妾身是女流,此生更没甚志向,也只爱看些书,填些词的。既是三郎爱金石碑刻、爱做学问,那妾身便也以为为志,与三郎夫唱妇随,可好?”
季诚道:“好一个夫唱妇随,如此最妙。”
作者有话要说:

、满室书香伴杏花,坐拥碑刻度年华

满室书香伴杏花,坐拥碑刻度年华
两人正说着,不觉外面竟下起雨来。
初时淅淅沥沥的,还不以为意,到后来竟是哗哗作响,拍打到地上溅起一股子尘土味儿。
青娘忙上前掩了窗子。
却又立着不动,在窗前细看雨打芭蕉。过了片刻才自语道:“这样大的雨,虽是有抄手游廊,可以难免湿了裙子。还要带上干的衣裳才行。”
季诚便问她:“细君要去哪里?”
青娘道:“一会儿去母亲那里侍奉,不是要带些干衣裳吗?”
季诚道:“家里的规矩,这样的天气是不必到母亲屋里侍奉的,晚饭自有人担了送到各屋里。”
青娘只觉眼前一亮:“果真?”
季诚道:“哪个还骗你不成?”
青娘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却是这个意思。”
季诚便问:“如此咱们去书房坐坐可好?”
青娘看了季诚一眼,问道:“这两日见宋宋、田田并不往你书房里时去,就知道你在这上头是要紧的。三郎不怕妾身笨手笨脚的弄坏了书吗?”
季诚笑道:“她们怎能与你比?细君是饱读诗书的,自是知道读书人的爱书之癖。你见了书定是爱护非常的,又哪会弄坏呢?再者一说,如此好书,只我一人看,总有锦衣夜行之感,只有同志趣相投的谈论谈论,心中才更痛快。”
青娘笑着点头称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进了书房。
书房十分宽大,南面是一排书橱,墙北是一张书案并椅子。
北面是窗,窗下靠东竖放着一张榻子,榻上摆着枕屏、懒架。因着下雨,窗子早就掩了,帘子却高高卷着,能看见窗外的抄手游廊和院中的花草。
青娘看了便道:“尝有读书人说书斋虽小,仅容曲膝而坐,却能持青酒、展佳图、为友寿,也算得人生一大乐事。三郎的书房如此宽大,可称得是上‘满室书香伴杏花,坐拥碑刻度年华’了。”
季诚笑着接道:“若能‘青衫红袖同酬唱’,便可‘相契此心共丹霞’。”
青娘听了季诚吟的笑道:“三郎的意思倒好,只是不和平仄。怎么这个‘丹’犯了孤平,却也不救上一救。”
季诚言道:“诗由心声,平仄不过是些架式罢了,理会那些做甚?”
青娘笑道:“虽是不理会,与格律上却是不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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