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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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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他不曾也不愿想的,不免沉思起来。
青娘见父亲拈须沉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父亲,女儿刚到京都与父亲团聚,吃过的见过的玩过的比在明水这十几年的加起来还多,心里不知有多得意。得意得都忘了形,女儿一个深闺女子懂什么呢,在您面前口无遮拦的,您莫要见怪。”
文琪见青娘会错了意,也不说破,只轻声说:“前几日将你填的《如梦令》几首拿与同僚们看,众人皆言‘结句尤为委曲精工,含蓄无穷之意。可谓女流之藻思者’。今日见你不独有闺阁之思,亦有胸怀家国的丈夫气,为父心中甚是欢喜。斑竹书贮里有你晁世伯的《琴趣外篇》你可拿去,想说什么,想读什么都可说与为父,为父自当为你寻来。”
青娘原以为父亲听了她的话不喜,不曾料到竟能如此。不免眉开眼笑,忙开了书贮将书取了出来。朝文琪盈盈一礼:“女儿多谢父亲”,见父亲似有倦意,遂告了辞,走出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得砚屏青娘说文事 叹怨女王氏解迷情

第五回
得砚屏青娘说文事叹怨女王氏解迷情
这一日青娘正要练字,就见雨儿前来禀报,说老爷遣了贴身的刘风来给姑娘送东西,人正在二门外候着呢。青娘一听就笑了:“你这个丫头,是什么拿进来就是了,还特意回来禀报,难不成还要给你派几个人手扛了来。”雨儿也笑了:“真让姑娘说着了,东西虽不大,却沉重,还真不是女孩家能搬得了的。”青娘一听来了兴致,就命雨儿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去抬。
等青娘来到近前细看时,不由得一愣。这是一架砚屏,青石的屏面,乌木的腔脚,高约一尺二寸,宽约一尺六寸。屏面纹理天然线条疏朗,竟像是一幅淋漓的山水。青娘忙问雨儿:“老爷可还有什么吩咐?”雨儿答道:“刚才刘风传了老爷的话,说老爷只说了句‘砚屏清远简淡可助诗思’,别的就没有了。”
青娘心头一热,命晴儿:“你去抓一把铜钱来拿给刘风,说他差事办得好,给他买果子吃。”晴儿刚转身,青娘又想起了什么:“等等,一会儿你这样让刘风回老爷的话,就说姑娘见了砚屏喜欢得不得了,立马就摆到了方几上,和上回老爷给的笔山、滴砚很是配搭。姑娘说‘深谢父亲’。”晴儿听了转身进了里屋,雨儿不解地问青娘:“姑娘,上元节时太太送您金镶玉的花钗又贵重又精致,也不见您有多欢喜,怎么见了一块石头就这样高兴,可不是这石头比那金子还金贵?” 
青娘笑道:“你哪里知道,我朝文人最是爱石,因着爱石就分出了这文房清玩,搁笔的就是笔山,磨墨的便是砚山。而这砚屏更是将山水的隐逸之思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没听过‘持此一拳许,已作千峰碧’的句子吗,说的就是砚屏。母亲送的花钗的确贵重,我很喜爱,父亲送的砚屏却更得我心。这与银钱无关,皆因你家姑娘是个爱书的人。”
“姑娘,这文人的事,是男人们的事,男人们读书写诗能考状元、做官,姑娘读书写诗也要考状元吗?”
“你这妮子,状元自然是考不得,可读书写诗的女子却不只你家姑娘一个,我朝的魏夫人不但诗文颇负盛名,还多次受朝廷褒奖,被封为鲁国夫人。这样的女子比你说的状元又怎样呢?”
“姑娘,这些奴婢哪里懂呢。像这魏夫人这样的人物,一千个人里也不一定能出一个,又怎么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她肯定夫妻和美,儿女孝顺,一辈子也不用沾阳春水,不知为银钱发愁,更挨不上夫婿一巴掌。”
青娘笑笑,没答雨儿的话。她走到案前,拿笔写下了“不堪西望去程赊,离肠万回结”,这是魏夫人《好事近》中的一句,离情别绪,愁肠百结,看得人心酸。魏夫人的确像雨儿说的那样,不沾阳春水,不为银钱发愁,也不挨夫婿的打,可她过得并不如意。在嫁给曾氏之前,曾氏还未取得功名,等曾氏进士及第走上仕途之后,她却被丢在了江南老家。好不容易盼着曾氏将她接到京都,却不想曾氏竟与她的养女有了私情。这让原来就幽怨愤恨的魏夫人情何以堪啊。
想到这,青娘只觉得心中烦闷,胸中似有块垒,重重叠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叫了雨儿,穿了斗蓬,匆匆地去了王氏屋里。
王氏这阵子过得很是顺心,与老爷分别多年,聚少离多,如今夫妻团聚自然别是一番契阔。老爷又见青娘、杭哥儿文采飞扬人才出众,更是感激王氏的教导。两人虽是老夫老妻,老爷对王氏却是愈加爱重。再加上回到久别的京都,亲友相聚又操持过节,十分的辛劳。这几日闲下来了,便觉得身子有些倦,就歪在榻子上,由着采绿给捶腿。
朦胧中觉得采绿的手似乎重了些,睁开眼一看,却是青娘蹲在身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王氏也笑了:“怎么不让丫头们禀报一声,这天寒地冻地,也不多穿点儿。”
青娘站起身来坐到了榻上,轻声道:“女儿有一事不明,想说与母亲,急切里就匆匆地来了。”王氏坐直了身子,“是什么事让咱家青娘如此急切?让母亲猜猜,莫不大清早地得了好东西,来向母亲炫耀?”见青娘摇头,又说“那就是得了什么好句子,要同母亲谈论,”见青娘还是摇头,又道“该不是屋里的丫头们惹你生气了,要母亲作主?”青娘还是不语,王氏一惊“定是杭哥儿玩劣,不敬重长姐,你放心,这就叫了他来,母亲给你出气。”
“母亲”,青娘叫了一声,眼中已有泪光,“女儿有何德能,让母亲如此厚爱。杭哥儿很好,并不曾惹女儿,屋里的丫头们也都规矩。女儿之所以来见母亲,是因为想起了像魏夫人一样的女子,不免有些感伤。女儿记得母亲说过,我朝对女子学文一事是赞许的,甚至出仕的人家还将其作为夸耀的资本。可魏夫人的诗文虽负有盛名,生活却不如意,钱塘朱氏诗文也是了得,却为俗吏所不喜,就连东晋的谢道蕴也有归宁抱怨之事。母亲,女儿不明白,有这等才情的女子该是造化的偏意,既然其才情都为世人所称道,为何她们的夫君却不喜欢,既然她们都负有盛名,却为何不能过些如意的日子?”
王氏没想到青娘说的是这个,她一时倒不知从何说起,就打了个比方,“青娘,你已开始学诗,自然知道律诗中的颔联、颈联是要对仗的。所谓春与夏,秋与冬,暮鼓与晨钟。两事虽有不同,但骨子里是一样的,因此才和谐安乐。然世间事不如意之常□□,如同明镜不幸而遇嫫母,方砚不幸而遇俗子,宝剑不幸而遇庸将,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正如你所说,负有才情的女子是造化的偏意,可造化多给了你才情,定要少给你别的,咱们怎么能奢求太多?”
“母亲,您在闺阁时是有才名的,如今父亲对您如此敬重,可不是造化把才情、如意都给了您?”
王氏一笑:“青娘,你是深闺女子,有些话母亲不便对你讲,你要记住,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什么才子佳人一见钟情一生相守不离不弃,那是话本里的故事,当不得真。你父亲将你填的琴趣拿给同僚们看,没有不称赞,你父亲甚是得意,母亲心里也欢喜。女孩家伤春悲秋是有的,烦恼也是有的,可你要记住,你不是魏夫人,不是朱氏,你是咱员外郎家的李青娘,有父母亲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季诚闲逛相国寺 綦崈礼细说填词人

第六回
赵季诚闲逛相国寺綦崈礼细说填词人
太学生赵季诚之所以爱逛相国寺,除了这里每月五次开放,能买到他喜欢的碑文拓本,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相国寺本身就是一处极好的古迹。该寺初建于北齐文宣帝天保六年,初名建国寺,后渐荒废。唐初曾为郑王府中花园,据说中宗神龙年间有个游方僧人惠云曾在后园池中看见了梵宫的影子,遂募缘易宅,将此建为佛寺。因睿宗曾被封为相王,他即位后将此寺改名为“相国”。到了本朝太宗至道二年,重建了三门,太宗又亲笔题额“大相国寺”。
相国寺山门五间三空六开,两稍间座四大金刚,门前有石狮子一对。山门东西两石塔各高三丈余,二门五间,内坐四大天王。大殿地基由纯木攒成,不用瓦灰,共九明十一暗,四六槅扇,上盖一片琉璃瓦,脊高五尺,兽高丈许。
殿内安置弥勒佛圣容,高一丈八尺,圣容金粉肉色,光照天地为相国寺一绝。左右两配殿,左名伽蓝,右名香绩。又有排云宝阁,内置五百尊颍川郡铜罗汉。大殿两边的廊内,都是本朝名家的题字,墙上又有炽盛光佛降九曜鬼百戏图,又有佛降鬼子母揭盂图。真个是姿态雄伟,精妙绝伦。
更兼相国寺每月有五次开放,让百姓在此交易。于是珍禽奇兽、日常杂物、屏帏鞍辔、笔墨纸砚、珠翠头面、书籍玩好等等诸物皆见于此地,连带得周围的街巷都是店铺林立,热闹非常。
这一日季诚从太学院请了假又来逛相国寺,正在卖书籍古玩的资圣门前踌躇,就听见有人喊“贤弟”,回头一看,却是姑表兄綦崈礼,季诚唱了个喏儿,问道:“兄长何故在此?”崈礼还礼道:“新得了个香炉,正想着你常来这的,却真遇到了。”
季诚就着崈礼的手看了一眼,见是一个青白釉的莲台座炉,炉身折沿盆式,直腹,平底,下边是莲台式座,香炉清净、大方,显得颇有生意。不免笑道:“兄长好眼力,这样清净的炉是要配上品的栈香才得趣味,我新近得了些叶子香,明日就差了人给兄长送去。”崈礼笑道:“季诚知我,正要寻些好香呢,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说着,不觉出了相国寺,时近正午,崈礼、季诚都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近到酒店坐了,置了果菜碟各五样、水菜碗三五只,又使人外买了些软羊、龟背下酒。席间两人说说谈谈,无非是宋家生药铺的布置如何了得,墙上挂的都是李成的山水,会仙楼的杯盘如何奢侈,皆是全套的银梅梢月纹盘盏,又说哪家妓馆的小姐弹得一手好琵琶,哪家的唱得好曲儿。
正谈着,就听隔壁雅间里有人在吟诵,初时两人不甚在意,只觉韵律节拍甚是动听,平上(读“赏”音)去入转换得自如巧妙。再要细听,却只得众人赞叹之声。
二人便留了意,待隔壁再吟时,便都凝神静气。那人吟得却是一阙《如梦令》,季诚听罢只觉清丽婉转,高妙无穷,如江梅清逸疏朗,又如海棠娇艳妩媚。只听得隔壁又是一阵击节赞叹:“红绿之间,可见词者工造语”,“‘试问’一句最见女儿心思”,“玉甫的女公子果然得乃父真传”……季诚听得“玉甫”一句,心中一动,玉甫是员外郎李文琪的字,因文琪曾任过太学正,与他勉强也算得上有师生之谊,莫非词者与之与关?
正思量间,只听崈礼道:“近日听闻员外郎李大人家的女公子颇有才名,今日听来,果不其然。”季诚一听,连忙问道:“怎么李大人的女公子有才名吗,这闺阁女子的事情兄长又怎能知晓?”
崈礼吃了一口酒,这才笑道:“贤弟只爱碑文拓本,对坊间之事不闻不问。亏得你与李大人有师生之谊,连这个都不知晓。据闻这李大人的女公子自幼就聪慧,其母亲素有才名,女公子得母教养,更是诗文了得,才智过人。只因其久居故里,才不为人知。如今李大人将家眷接到京都,尝将女公子的词作付与同僚,这才女的名声就此传开了。”
季诚又问:“适才听那词果真清丽,中有‘卷帘人’一句,似有所指,不知这女公子适的是何人?”崈礼沉吟道:“这个为兄却是不知,只知此女正值妙龄,李大人将其视若珍宝,曾说过‘中郎有女堪传业’的话。为兄私下猜想,或许李大人太过疼爱,不肯轻易许人也是有的。”
季诚听了崈礼说的,也不言语,只是暗自思忖:李文琪为人耿介,此女能得其父如此夸赞,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兄弟二人又吃了一阵,见天色不早,就付了酒帐,各个散去不提。
这一日,青娘去给王氏请安,却见王氏手里拿着一只青白釉的瓜棱香合,正要往博山炉里填香,青娘见了就道:“母亲怎么填起香来,不是有采绿她们吗?”说着就从王氏手里把香合接了过来。
王氏见是青娘,笑道:“你来得正好。这是你舅舅家新窨的香,多少年没闻这味儿了,心里急切。”
青娘知道王氏所说的“舅舅”指的是她的亲舅舅,王氏虽是御史大人的长女,却是庶出的,也兼父母已亡故,与娘家也只是礼尚往来。倒是与她亲舅家,因着父亲和她的缘故,往来密切。
青娘仔细看了看香合里的香,倒也看不出多出众,就往炉里填了些。 
不一时,炉里的香味飘了出来,清韵自然中另有一种旖旎,青娘问王氏:“母亲,舅舅家的香果然不同,可是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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