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晋不是死了吗?”萧镜疑惑。
“人死了,可是飞镖还能用啊,你想想赵晋死的时候也是经过激烈的打斗,他扔了那么多的暗器出来,总会被别人捡走几个吧。”莫殊君小心翼翼地捏着这个竹叶镖:“而且刚才拔下这个飞镖的时候,我感觉扔出这个飞镖的人手法并不娴熟,飞镖只打进去一点,若是常年始终暗器的人腕力和指力都很强,飞镖至少能□去一半。”
“干嘛要对水姑娘下手,这事和她有关吗?”
莫殊君冷眼一瞥:“和她那阴阳怪气的爹有关。”
水依依沉默不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秋秀也到了这里,也许他早就到了,可是他总是习惯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让自己置身事外的样子。他静静地站立像一尊完美的雕像,寒风掠过撩起袖口微微摆动。昨夜的大雨已停,正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现在的风已经有些刺骨,冻得人总忍不住想发抖。
水家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到,水夫人惊慌失措地抱住自己的女儿大哭起来:“天哪,这怎么得了。难不成他们连你也不放过,你可是无辜的,你爹当年造的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水益冷冷地喝道:“你胡诌什么,给我回屋去。”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默默地散开。水益临走前看了秋秀一眼,什么都没说。萧镜也跟着往那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说:“叶燊,你手上哪来的包子。”
秋秀猛然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的叶燊,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朦胧眼神。叶燊上前几步把手里的包子递给莫殊君个萧镜,道:“我刚才路过厨房,问里面的厨娘要的。我寻思着待会儿我们出去还是得吃早饭,不如先垫一下。”
水依依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该怎么办啊,我爹也不管我,他一天到晚都待在书房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连你爹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萧镜说。
“我爹从来不允许我们过问他的事,我娘知道得多一点,但是他们都不和我说。”无奈地摇摇头。
萧镜和莫殊君对看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你先回去休息吧。”
水依依说:“也好,这么一闹我也觉得头晕得厉害,我再去躺一会儿。”说完进屋把门关上。
看客散开又留下四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这副模样有点愚蠢,他们这些做客人的已经被冷落到这种地步,不过莫殊君的脸上并没显现出不愉快。
他对秋秀使了一个颜色,看样子是想征求他的意见。谁知秋秀却摇摇头,道:“不可,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然难说话。“
莫殊君想了半晌只得说:“先去去再看。”
他们东绕西绕终于找打水益的书房,可是他并不在里面,一问吓人才知道水益一早就出去了,谁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打发开下人莫殊君、叶燊和萧镜趁着没人的时候溜进了书房,水益的书房东西很多一时间他们差点不知道进来该干什么。随便翻看一会儿都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书籍,没多久叶燊就惊讶了一声:“你们过来看。”
两人围上去,又见那支竹叶镖,和之前在水依依的房间门上发现的竹叶镖一模一样。这样一来能说明的问题都集中在水益身上,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把所有的疑点集中道水益身上去。
萧镜一抬头,正好看见秋秀静静地站在门口,心中一恼开口道:“秋公子怎么总喜欢事事躲在人后,便宜也不是这么捡的。”
秋秀还是没什么表情,什么也没说。
莫殊君笑着打圆场:“呵呵,是秀秀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是水爷就好。”
萧镜突然又觉得刚才说的话重了一点,但是也不好开口道歉,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手臂却被秋秀一把抓住。刚想问他干嘛,却见秋秀将她一拖,另一只手抬手一抓,一把将一个东西抓住。
一个黑衣人闪过,方才就是他在一旁偷袭,那支飞镖正好是冲着萧镜来的。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但是都没有去追。
萧镜看得很清楚,那支飞镖原本是冲着她的胸口而来,若不是秋秀将她往后拖了一下,那支飞镖现在就打在她的身上。秋秀的手摊开,掌心一片血红。那又是一只竹叶镖,和竹叶的形状一样,两头尖中间宽,边缘十分锋利。秋秀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那支飞镖的力道不小,刚才若不是用足了力气,那支飞镖只怕是已经划过掌心飞了出去。
萧镜错愕地看着秋秀,刚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没想到秋秀会替她这么挡飞镖。她惊讶得连谢谢都忘了说,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突然秋秀脸色一变,手中的竹叶镖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他手掌的那条伤口很深,伤口竟然有些发黑。
“有毒。”莫殊君大惊失色。
萧镜赶忙伸手扶住他。这毒发作得委实有些快,秋秀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整个人开始站不稳往一旁倒下。
他们实在没想到秋秀会被受伤,叶燊背着秋秀回房间。现在他们又可以继续留在水家,虽然这个借口是他们都不愿意有的。水益得知这件事之后也是一脸惊讶,然后很快就一脸地不满但是这事发生在他们家里,他也不好下逐客令。
水益还是请来了大夫给秋秀治伤,可是被莫殊君冷着脸挡在门外,他只是写了一张药方扔给那个那个大夫让他抓药。
为了不再出意外莫殊君亲自到厨房去熬药,秋秀除了昏睡不醒也没别的症状,这样一来萧镜突然觉得自己美什么事情可以做,她似乎都习惯了让秋秀来安排一切。
无聊之时走到厨房去看看莫殊君的药熬得怎样了。莫殊君蹲在炉子边托着下巴发呆,那罐药散发出极其难闻的苦涩味道。
“手托香腮想什么呢?”萧镜说。
莫殊君回过神来:“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该发愁的应该是水益才对吧。”
“出这事谁的脸色能好看。”
莫殊君笑了笑:“没那么严重,秀秀不会有事。你没看见我胸有成竹的镇定神态么?”
“这样最好,”萧镜忍不住发牢骚:“怎么总搞得像我欠了他多少似的,人情债很难还啊。明明就不熟悉,非得弄出一副生死之交的样子。”
“其实秀秀这个人,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很多时候必须要他的心思深沉一点。不过他这样的确很累,我倒是宁愿身犯陷阱也不愿意七弯八拐,活得简单点不那么累。你不要和他计较,不然会更累,时间久了你就知道这个朋友完全可以共患难的。”莫殊君停顿了一下,有补充了一句:“但是不能同享福。”
萧镜点点头,那是的确,她觉得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肯定特别的闷。
“你那天怎么就想到跑过来找我,你跟在秋秀身边要安全许多,说不定那天就抓住凶手了。”
萧镜愣了一会儿:“我觉得吧,我们终究还是看客,没必要那么拼命。伤了自己人不值得。”
莫殊君灿烂地一笑:“你是第一个这么冒冒失失跑过来帮我的。秀秀他总是过于冷静,尽管最后他也是对的,可是他绝对不会做出头脑发热的事情。他也是把你当朋友,不然绝对不会出手帮你。”
“嘿嘿,”萧镜无耻地一笑“说吧,怎么谢我。”
莫殊君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家缺不缺劳力?”
“我家是开镖局的,缺个不领工钱的劳力,”
“不开工钱没关系,管饭就好。”说完一阵哈哈大笑:“你人真好。”
“你这是夸我么?”说着说着萧镜的脸皮也厚起来,和莫殊君这样的人聊天很容易放松,不知不觉间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果然是不动脑子想事情的人比较快乐。
“大好人,帮我看着这药,”莫殊君不容分说地把手中的破团扇往她手里一塞:“这药太难闻了,熏死我了。”
说完一脸傻笑地小跑出去。
……
第二十八章
秋秀受伤的第三天,莫殊君就开始按捺不住,他很想行动但是秋秀就是不给他任何的指示。他是一个行动派的,想到什么就回去做。而秋秀是个思考派的,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等到他想明白了,莫殊君早跑出去闯祸了。
一瞅准机会莫殊君就跑去翻水益的书房,第一次去的时候没多大的收获,还遇上了差点遇上了水益,幸亏他跑得快才没有被发现。第二次是在半夜,他叫上了叶燊和萧镜一起去。这大冷的天谁都想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是莫殊君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他们给拖了起来。几个人贼眉鼠眼地溜进水益的书房。
“你到底要找什么啊?”萧镜小声地问。她已经是一身鸡皮疙瘩,好不容易睡暖和又跑出来吹凉风。
莫殊君说:“如果那天对着你扔飞镖的人是水益的话,他的房间里一定还有别的飞镖。暗器这东西就是比较花钱,他不可能到处乱放。”
“万一他随身带着呢?”
“不可能,除非他不怕扎死他老婆。”
……
也不敢点灯,他们只能在黑灯瞎火中,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翻找东西。莫殊君东敲敲西敲敲,这个书房里的东西他基本上也看过一遍了,现在他只想再看看这里有没有暗格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
叶燊和他的动作差不多,用手轻轻地敲着墙壁,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声音。没过多久突然低声说道:“这里好像是空的。”
另外两个人立刻围了过来,接着在周围仔细地摸索一阵之后,萧镜的手终于触碰到一块松动的砖,用手按了按然后听见轻微地响动,墙面有一块一尺宽的格子凹陷下去,露出里面的暗格。
“这是什么?”萧镜指了指放在里面的一个盒子。
莫殊君摇摇头:“这个盒子看上去也不怎么值钱,难道里面装的是水益的私房钱!”
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三人盯着这个盒子看了半晌。终于莫殊君说:“你们谁来开这个盒子,万一里面有机关怎么办?”
叶燊看也不看他,直接伸手拨开盒子上的锁扣。盒子里面并没有如莫殊君所料,有私房钱或者暗器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账本。那个账本摸上去感觉有些年头了,纸张并不像新的那么干净,那个账本摸上去还有些发潮,有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在那里放了多久了。
萧镜点燃一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个发黄的账本。
叶燊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把那柔软的宣纸也弄烂了。
那个账本记载的全部是莲叶坊很久以前的支出状况。确切的说应该是收入状况,当年的每一笔收入都记载得很详细,什么时候从那里得到多少收益,就连是怎么得到的都写得清清楚楚。叶燊每翻一页,三个人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那厚厚的账本翻了好久才翻完,账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三十个人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写。
莫殊君感慨道:“早就料到四大门派底子不干净,没想到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如此龌龊。之前我听师父说起过一些门派之间的斗争,难怪师父这么多年一直告诫我不要加入任何门派。”
“你师父这样是对的,至少你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翻阅完毕他们打算带着这个账本离开,虽然说不上这个账本与双刃的案子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拿给秋秀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刚想离开突然萧镜瞧见盒子里还有一个东西,伸手取出来。那是一个黑木令牌,刚才放在箱子的最下面因为光线昏暗所以没看见。令牌程椭圆形,握在手中感觉有些沉,四周打磨得很光滑,中间的浮雕是一个大大的‘双’字。
“这是当年双刃的令牌。”叶燊说。
萧镜随口问了一句:“双刃要令牌干嘛?”
“调派指挥。”叶燊看了他们俩一眼,这两人还是一副茫然地状态,于是他有补充道:“双刃其实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组织,总共有三十个人,名字全在这上面。”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那封信。
莫殊君说:“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当年陆庄主、孙掌门、余以枫还有水益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自然用的是一些卑鄙的手段。双刃就是他们建立起来的暗杀组织,凡是有和他们作对的人都要除之而后快。要出去那么多作对的人,只有一个人自然不行,所以他们训练了一批杀手,大约三十人专门替他们杀人。当时江湖上出了好几宗灭门惨案,都是双刃所为。”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莫殊君说。
叶燊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上楼抽梯,过河拆桥。所以在他们自己的帮会势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地位。因为双刃知道他们太多的秘密,而且双刃的杀手都算得上是当时最顶尖的杀手,他们留着担心会成为隐患,所以要想办法除掉。”
“三十个顶尖杀手,要除掉谈何容易。”
“三十个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主子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骗他们喝一杯毒酒那有何难!”叶燊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可惜只有一个人多了一个心眼,没有把那杯毒酒喝完,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四大门派合力杀死双刃的传闻。”
莫殊君的脸色突然一变:“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叶燊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