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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死不救,天打雷劈。”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萧镜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在她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还为自己想好了晕过去的理由,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真的,很丢脸。
醒来的时候萧镜不敢马上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不是被人给扔出去了,若是躺在大街上是不是有很多人围观。凭着身下柔软的感觉她确定自己是躺在床上,心里不由高兴了起来。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还可以收完酬金再回去,这一次她一定要狠狠敲一笔竹杠,不然对不起这几天的出生入死。
“醒了就睁眼,不要装死。装死的话心就不要跳这么快。”冷清的声音突然出现,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萧镜的脉搏处。
这一下萧镜原本因欢喜而加速的心脏现在改为因紧张而疯跳。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竟然一点都没听到声音。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有些害怕看到那双似醉非醉的眸子。
“公子,看来这位姑娘还没醒,还是扎针吧。”
这是哪个黑心女人的声音,萧镜愤怒地睁开眼睛,两眼如铜铃一般瞪着她。没想到那个女子嘴角含笑说:“公子,兰儿去药房抓药了。”
看到那张精致的脸萧镜忍住了开口要钱的冲动,凭直觉这人不好惹她得委婉一点才好。于是萧镜犹豫了好一阵,想好了客气的台词,然后她开口说道:“公子,给钱。”
说完这句话她真想照着自己的脑门拍上一掌霹雳掌,把自己的脑子给终结了。刚才明明想好要先道谢再说别的,可是一开口她忍不住就说了钱的问题,也许这几天的愤怒只有加倍的收钱才能平复。
秋秀亮出他漂亮的眼白,然后正色道:“这位姑娘你的消息来得晚了一点,现在殊君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这个消息可以说已经不值钱了。”
本来是送玉佩的,现在玉佩丢了就送来了消息,但是消息又过时了。萧镜说:“我可不是给你送消息来的,我是帮他来求救的。”
“是吗,这有区别吗,你们什么关系?”
“关系?”她说:“雇佣关系啊,他让我带的这句话总不会是为了问候吧,说得这么吓人的,还天打雷劈的。”
“殊君这人能想到求我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饿了来蹭饭吃,二是要死了。”秋秀面无表情地说:“你见到殊君的时候他情况如何?”
“殊君,什么殊君?”萧镜迷糊了。
秋秀有些诧异:“你不会连自己的雇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不知道姓名还帮人带货。没见过你这么莽撞的镖师。”
“我……”我冤枉啊,萧镜心里呐喊道嘴上不满地嘀咕起来:“我哪有机会问啊,他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把东西塞给我就跑。我容易吗我,这一路上我先是遇上人贩子又是遇上杀手,小庄都死在半路上了回去我怎么和镖局的兄弟交代啊。”说到这里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索性一拉被子蒙住脑袋低声抽泣起来。
本来还期待着能从这个女子这里问出点消息来,看着她哭起来秋秀反而不好再问话了,犹豫了好一阵也没想出合适的安慰话语来,只得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来到门外看见兰儿正站在门口,秋秀面露难色做出没办法的表情来。
“公子你怎么把那姑娘说哭了,快去安慰一下人家吧。”兰儿说。
“怎么安慰啊,说什么好啊,我也想快点问出关于莫殊君的消息。”左右为难之下他又回到了房间,萧镜还蒙着被子再哭。
“那个……嗯……”支支吾吾地开口:“先别哭,这事情你我都还不清楚是吧,其实这件事很复杂。”
“有多复杂,跟我有关系吗?”萧镜猛然坐起来:“早知道我还就不来了,弄得差点没了小命。”
“或许以前没关系,不过现在和你有关系了。”
“是啊,我在半路上一大群人逼着我要人,要我交出莫殊君,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我连他是圆是扁是香是臭都不知道。”
秋秀低低地叹气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块玉佩是青色翡翠,雕刻一面有莲花图案,一面刻着两个字莫问。”
“好像是。”其实自己压根就没仔细看过,那个莲花图案也只是晃过一眼。
“那是殊君的师傅留给他的,殊君的师傅是江湖上有名的神算子,说白了也就是一算命的骗子,名曰莫问。在江湖上认识他们俩的人很多,自然是一看见玉佩就以为你和莫殊君有算命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赶紧和这个瘟神划清界限。
“你说了没用,别人不会和你想的一样。”秋秀看着萧镜快要疯掉的模样知道确实不好再问,于是只好终止谈话:“我看姑娘你是没法回去了,陆家的案子一天不结,莫殊君就一天都不得安全,你就一天不得清净。你回去的话还可能把危险带回你家,我要去查莫殊君的事情,还需要你帮忙,不如就留下来如何。以我秋园少主的名义还可暂时护得姑娘的周全。”
这人也太好了吧,太善良了吧。刚才进门的时候还看见他冷冰冰的脸,这会儿就如春天般温暖了,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冷峻,但是萧镜却不那么害怕了。抬头看看他的双眼,他客套地微微一笑,萧镜有些恍惚。
秋秀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便不再多言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过头说:“不知姑娘贵姓?”
“萧镜。”
“安静的静?”
“不是啊,镜子的镜。”你看我这样的人像是安静的吗,萧镜揉了揉眼睛。又哭了真丢脸,还当着一个陌生人哭成那样。
秋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萧镜一人,她又躺下来看着头顶的蚊帐。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不可思议,
秋秀要为莫殊君查案,因为他们是朋友,不然莫殊君也不会来求他。可是这件案子从何查起,还得回到案发现场去。他靠在花园的一棵大树下沉思了许久,秋风吹过不断都落叶无声地飘下,落在他的肩头也浑然不觉。那是一幅几乎静止的画片,宁静以致远,平和却波澜,不管是落叶还是秋秀的思绪都极力打破这里的平静。
“我又要出门了,虽然我更喜欢待在这个院子里。”秋秀说:“谁叫那个惹祸精闯了这么大的麻烦。先去陆家庄,一切都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声轻叹。院里金色的落叶飘洒,悄然没入淡雅的花丛中,空气中唯有菊香盈盈,叫人心神淡淡却又思乱如麻。
陆家庄
在前往的路上,这一次萧镜不用再骑马了,秋秀这样的温吞性子自然不愿意策马狂奔,乱了衣衫乱了发。萧镜也觉得坐在马车里的感觉很安全,不用担心被杀手看到,至少不用看见杀手出现在视线中。很显然昨晚萧镜依旧没有休息好,秋秀的话让她思虑过度了,导致此刻她在车上睡了起来,脑袋靠着车板合着车轮滚动的节奏在木板上一磕一磕。
“怪不得看上去傻傻的。”秋秀忍不住将萧镜的脑袋轻轻搬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
怜香惜玉的心谁都有,可是萧镜不是温香软玉,尽管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看上去很清秀娴雅。没过多久秋秀就想把她推开,因为萧镜睡觉时在流口水。秋公子素来爱干净总穿着一身白衣,沾染一点尘埃都嫌污秽。
心中有些抱歉地将萧镜的脑袋搬回去,让她继续跟车板去磕。可是很快马车一转弯,一摇晃。萧镜的身子跟着一摇晃又靠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倒是重了一点。萧镜的脑袋在秋秀的肩头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对不起,对不起。”萧镜捂着额头很没面子的转向另一边,缩成一团忍着头疼。在这个人面前她已经丢脸好几次了,实在无颜面对苍天。
秋秀看着她缩成一团以为她又要睡了,便开口道:“别睡了,我有话问你。”
“嗯,说吧。”萧镜瓮声瓮气地回答。
“你最后一次看见莫殊君的时候他还好吗,我说的也就是托你送镖的那个人。”
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场景,还真看不出他好与不好。“他那天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哪看得出好不好。”
“我只是替他担心。”
“你们是好朋友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来你这里求救。”
“有这么一个好朋友那倒是一个负担。”秋秀似乎不愿意多讲莫殊君的过去,又把话题岔开:“我们这次去的是陆家庄。”
“什么,去那里!”萧镜可不愿意去陆家庄,上次在河道上想要杀她的人就是陆家庄的人。
“怕他们杀你?”
“是啊,不问青红皂白地随便杀人,我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
秋秀说:“我们现在就去弄个明白。”
还没靠近陆家庄他们就能感受到这里的紧张气氛,因为陆家庄的丧事弄得整条街都死气沉沉。来往的行人也脚步匆匆不愿在这里多作停留,连带这条街的茶肆货铺也冷清了不少。秋秀的马车在这条街经过,只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陆庄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白灯笼,虽然陆庄主已经下葬可是这里的气氛依旧压抑。
在一家药铺前停下来秋秀带着萧镜进去。
“老温,”秋秀说。
正站在梯子上查看药盒的人赶紧下来,手臂上的袖套也为来得及取下来,慌忙作揖:“公子来了,老朽失礼失礼。”
“来得仓促没来得及通知你一声。”
“公子这次来是为了寻药材?”
“不是,是为了莫殊君的事情。”
老温长叹一声:“老朽也能猜到,莫少侠的事情公子定会插手,只是这件事得罪的是陆家。陆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若是保了莫少侠,只怕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
“我没打算保他。”秋秀干脆地说。
“公子是想替莫少侠洗冤?可是这件事被很多人看见,众目睽睽之下已是板上钉钉。”
听老温这样的口气便知此时不简单,秋秀皱了皱眉道:“我不相信殊君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要查个究竟。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其余的本公子自会处理。”
老温说:“这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多天前,那天是本月的初七。据说陆家公子深夜回家看见陆庄主的书房里还燃着蜡烛,本想着去和他爹说几句话没想到一推开门却看见躺在地上的陆庄主,还有手拿着匕首的莫殊君。事情说来就这么简单,陆公子一喊就招来了一大堆的家丁护院,这事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然后莫少侠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没打几下他就跑了。莫少侠的轻功好他们根本就追不上,所以就下了绝杀令告知江湖各大门派见到莫殊君杀无赦,若要包庇便是与陆家庄为敌,与武林正道为敌。”
“这事情能扯得如此之大?”萧镜忍不住插嘴。
秋秀冷笑着说:“陆家势力大,自然没人愿意得罪。只是就这么随便的给人定罪也太草率了。我实在想不出殊君能有什么杀人动机,我看倒是陆家急着追杀他更加有鬼。”
“公子的话倒是也有理,只是要查着案子还需小心啊,陆家的人都像是吃多了鞭炮一般,对谁都没好脸色。”
“老温你知道陆庄主是怎么死的吗?”秋秀低头沉思片刻。
“不知道,尸体第二天就被装棺材了,也没几个人看到死状。不过我听人说是割喉而死。”
“割喉?”秋秀陷入沉思。
匆匆几句谈话秋秀转身离开这里直奔镇上的客栈。
“去哪?”
“找地方住,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待好几天。”
“不去陆家庄吗?”
“你想去就自己去,没听老温说吗,谁敢保莫殊君就是与陆家庄为敌,杀无赦。”
富荣客栈算得上是这里最好的客栈了,虽然站在门口的那个店小二看上去昏昏欲睡,就连秋秀走进去都没发现。萧镜轻轻踢了他一下,店小二如同被夹子夹了耳朵一般猛然跳起来,嘴里大呼着:“客观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一间上房!”小二对着掌柜喊道。
“两间!”秋秀和萧镜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互看对方一眼,尽量流露出自己的不屑和鄙夷。
这个客栈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大概也是受陆家丧事的影响。镇上来往的人少了客栈自然也就冷清,即使如此这里的每间客房还是打扫得干干净净。
萧镜被安排在秋秀的隔壁,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好又敲开秋秀的房间门。
“何事?”
“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做,或者说我该做什么?”
秋秀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什么也不要做。”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还不如让我回去,再说我也和这件事情无关。”
“你想把那些杀手带回你家去吗?”秋秀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茶,动作优雅流畅:“你的用处不在此处,我不能带院子里的丫鬟来她们不会武功。”
“是因为没找到莫殊君吧。”萧镜嘟囔道。
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你倒是聪明,没找到殊君我不会放你走,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言下之意你也算是一条线索,放你走了就等于放掉了线索。再说秋秀并不信任萧镜,就是因为不信任才要留下来,以便顺藤摸瓜。
“等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