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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秀点头道:“那道伤口的确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从伤口的走势来看应该是在近距离过招的时候被划伤。对方想要刺他一剑幸好被他侧身躲过,如不是躲过去只怕掌门就此归天了。这可是对着心脏的一剑,是个要命的招式。”
“要命的招式。”林建兴重复着,满头冷汗。
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客房门口,林建兴忧心忡忡地说:“二位先休息吧,这会儿估计师弟们正乱着,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怕是不能奉陪了。”
“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林兄做事了,等明日再商量求药的事情。”秋秀有意无意地提起太虚教的秘药,依旧面若静潭水波澜不惊。
太虚命案
在陆家庄的调查太过顺利以至于他们只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不得不匆匆启程前往太虚教。
太虚教修建在魁山的山顶之上,那里风景出了名的别致。车行到山脚下便无法再上去,二人只得步行往上。这一路山青水秀景色秀丽非常,山涧潺潺流水枫叶铺地,越往上走小道上铺叠的红叶就越多,风一吹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迎风飘扬,整个山头看上去皆是一片夺目的鲜红,灿烂无比。
可惜如此美景这两个人基本上就没正眼看过,都只顾着往上爬。山路崎岖累得萧镜气喘如牛。
到了山顶的时候萧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门派叫太虚教了,这么高的山等人爬上去了都虚了,没有人能到了山顶还神清气爽。
“干嘛把房子修在这么高的地方,下个山逛个街都要走大半天。”萧镜抱怨道。
秋秀轻声叮嘱道:“如果我们见了太虚教的掌门,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尤其不要提莫殊君的事情。”
“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看看萧镜累得发白的脸色,秋秀心生一计:“不如就说我们来求药的,你装哑巴啊。我就说说我是来给你找药的。”
“这行得通吗?”
“可以的,在太虚教有一味他们特制的秘药,到时候就说我们就差那一味药。”
两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求见才能冠冕堂皇的去敲开太虚教的大门,这时候那扇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刚跑几步看见眼前的人,脸上突然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高声叫嚷着又跑了回去。
“秋公子来了,秋公子来了。”
不多时大门完全打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把秋秀团团围住。那阵势很容易让人想到街头打群架的小流氓,萧镜悄悄地往秋秀的身后站了站。
谁知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弟子猛扑上来,一把抓住秋秀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说:“秋公子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我们正要下山去找大夫,没想到这时候你来了。都知道秋公子的医术天下无双,看来这一次我们的掌门人有救了。”
秋秀皱了皱眉,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掌门刚才被人行刺,身受重伤现在情形很危险。唯一会治伤的七师兄又在外办事还没回来,大师兄就让我们下山找大夫,恰好碰到公子你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也太合适了吧,秋秀心中起了疑惑。本来打算来太虚教打探一下,没想到刚到人家门口就遇上了掌门遇刺,这样一来他不由得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招致别人怀疑。与此同时他也暗自怀疑太虚教的孙掌门,他一手策划刺杀行动使苦肉计来回避别人的盘问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秀说:“我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顺势回头对着萧镜眨眨眼,他的意思萧镜马上就明白了,不要说话。
在掌门的卧房门口围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秋秀不慌不忙地带着萧镜走进去,转身关上门只留下了太虚教的其中一个弟子。
“在下太虚教大弟子林建兴,请秋公子救救我师傅吧。”
“孙掌门的伤口在哪?”不想说太多的废话,眼见有人危在旦夕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查案的。
解开孙掌门的衣服,一道深深地伤口出现在眼前,至左肩划下。秋秀用手轻轻将伤口掰开一点,大量的鲜血向外涌出,掌门的衣服早就被染红了,失血过多导致他昏迷不醒,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微弱。
“是利器所伤,大概是剑划伤的。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应该本想从左胸自下往上的刺进去,但是被孙掌门闪开,所以只是划过从而躲过致命的一剑。但是伤口比较深,几乎伤到肋骨,这样一来虽无性命之忧,可是失血过多后果也很严重。”
秋秀讲得有板有眼,萧镜听得很认真。这个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很好,只是简单的查看就能做出这么多的分析,常人不可比啊!
但是一旁的林建兴却忍不住开口:“秋公子,你治伤吧。”
秋秀的举动无疑是加重孙掌门的伤势,为了看清伤口而将其掰开一点导致伤口再次大出血。在旁人看来他这是在验尸不是在救人。被林建兴这么一说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略有些尴尬,拿过桌上的纱布他开始清理孙掌门的伤口。这时候这个房间显得忙碌起来,林建兴进进出出地忙着换清水,萧镜时不时帮着递一下东西。孙掌门的伤口被秋秀用他自己的金创药止住血,清洗他身上的血迹浪费了不少时间。
浑身上下只是那一条伤口却让孙掌门昏迷不醒,秋秀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又忍不住拨开伤口看了看。他实在很怀疑孙掌门是中毒导致昏迷的,可是伤口鲜红没有起泡没有变色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秋公子,”林建兴欲言又止。
“啊?”秋秀回过头疑惑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林建兴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伤口又……又流血了。”
“嗯,不好意思。”秋秀颇有几分尴尬,他刚才一拨弄让孙掌门的伤口又流了不少血出来,拿过布条将伤口固定好,那些在空气中已经暴露太久的伤口也没多少血可以流了。
洗干净手他坐在桌前开始给孙掌门写药方子。沉思了许久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
“秋公子,家师的情况如何?”林建兴有些焦急地问。
秋秀皱着眉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笔杆,心中有些担忧地说:“孙掌门的伤口较深,失血颇多但是从伤口看来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可以说是个好迹象。只是孙掌门平日里就有阴虚火旺的毛病,若是用大补之药也会伤身,所以我再开另外一幅药,添加一些夏枯草桑叶菊花之类的药,等到掌门的伤势恢复一些之后再给他服用。”
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不过这时萧镜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看着门外清爽的天空嘴角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地。”秋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旁,同样望着天空。
萧镜转过头看着他优雅的侧脸,直挺的鼻子总是微微扬起的下巴,看上去总有些冷傲,再看看那长长的睫毛下似醉非醉的眼睛,总是蕴含着捉摸不透的神秘。
“不许说话,继续装哑巴。”突然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萧镜有些恍惚。
还得为他们留在太虚教找个合适的理由,他们突然出现在太虚教的门口必定要有理由,而秋秀大概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该怎么来这里该怎说些什么话,他考虑得很周到。萧镜一路跟着他几乎没操心,感觉很安全。
正在这时太虚教的大弟子林建兴安排完教内的事情走过来:“刚才一时情急怠慢各位了,请秋公子勿怪啊。”说着拱拱手礼貌地行礼。
“无妨,本来吾等来贵教也是有事相求。”秋秀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想让自己的到来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在下来贵教也是为了求药,为了给朋友治病,偏偏就缺这种功效的药物。”
林建兴看了看秋秀身旁的萧镜,疑惑地说:“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秋秀笑而不答,朦胧的眼神也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哦……”林建兴拖长声音,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该死的蠢人明白什么了,那种似乎什么都明白的笑容让萧镜觉得非常不舒服。想解释却想起自己不能开口,于是只得无聊地看向一边。
这三人往厢房走去,林建兴执意要让秋秀留下来说是好观察掌门的病情,这也合了秋秀的意思。假意推辞一番秋秀和萧镜留了下来,这样倒是显得林建兴有些不客气了,他只说太虚教的秘药只能由掌门管理其他人没法拿到药。秋秀心中倒是不在乎什么秘药不秘药,他只不过做做样子客套一下。
一边走他一边与林建兴闲聊起来:“不知何人对掌门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林建兴摇头叹道:“我们也没看见,当时掌门正在后院,我和几个师弟在偏厅,按理来说隔得也不远,当时后院外面也有别的弟子。我们听到打斗声也是常事,在太虚教每天都要练武。只是听到一声惨叫才让我们赶来。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院子外的师弟喊掌门受伤了我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来的时候就看见掌门人倒在血泊中。”
“没人看到凶手吗?”
“我都问遍了,都说没看到,”林建兴越说越是疑惑:“所有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这不是活见鬼了,该不会是掌门人自己划了自己一剑吧,就算他想不通要自杀,也该是抹脖子或者捅肚子吧。”
秋秀点头道:“那道伤口的确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从伤口的走势来看应该是在近距离过招的时候被划伤。对方想要刺他一剑幸好被他侧身躲过,如不是躲过去只怕掌门就此归天了。这可是对着心脏的一剑,是个要命的招式。”
“要命的招式。”林建兴重复着,满头冷汗。
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客房门口,林建兴忧心忡忡地说:“二位先休息吧,这会儿估计师弟们正乱着,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怕是不能奉陪了。”
“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林兄做事了,等明日再商量求药的事情。”秋秀有意无意地提起太虚教的秘药,依旧面若静潭水波澜不惊。
等等等
太虚教此刻忙碌得很,几乎没人来得及招呼客人。萧镜把门拉开一点偷偷地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大多数人都去了大厅这里的走廊没人经过,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这件事让她摸不着头脑,她还没法理顺这件事情的头尾。秋秀倒是神情自若,慢悠悠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秋公子,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萧镜小声地说:“掌门要死不活的我们怎么查案?”
秋秀淡淡地说:“随便他死不死。”
“我很担心,万一我们因为那一颗小珠子而走错了方向怎么办?”
“不会,”秋秀万分的肯定,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倒是很有自信:“如果孙掌门没有遇刺我还不能这么的肯定。倒是一来就碰到太虚教出事,这让我觉得我们没有走错方向,这一切很顺利。”
看着他镇定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跟着他高兴,只得暗中咒骂自己脑子不够灵活,老是转不过弯。“很顺利吗?”这都又出事了,确实看不出有什么顺利的。
“你难道没注意到,太虚教的每个弟子都用那种红色珠子串成的链子来做剑穗。”
的确没注意到,萧镜心里一沉脑子开始使劲地回忆自打刚才进门起所发生的一切。她只记得那些人慌张地神情,被秋秀弄得流血又流血的伤口,满是血腥味的房间,真没注意去看那些弟子用的剑是什么样子。而这些意料之外的状况都没影响到秋秀细致入微的观察,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所能看到的都记了下来,而萧镜什么都没做就跟着瞎折腾一阵。
想不起来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注意看,萧镜只好说:“这么说陆家庄的案子和太虚教脱不了干系。”
“当然,就算他今天受伤我也不排除他施苦肉计的情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又一次的把所有的人列入怀疑的范围,这么多人还要筛选排除再排除,剥茧抽丝细细地推敲。这让萧镜稍微平衡一点,至少嫌疑人不止她一个。
若是这个时候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定会有不少的收获,她很想去看一看太虚教的弟子在大厅里吵吵嚷嚷地干什么,可是秋秀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打算。萧镜一会儿看看门外一会儿又回来坐下,来来回回焦躁不安的样子。
“怎么?感觉不安还是想去看看?”秋秀看着她烦躁的样子轻声开口道。
“都有,”萧镜很坦白的说:“感觉一直不好,怪怪的。”
“直觉?”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带着些许探究,一双如烟如雾的眸子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萧镜心里咯噔一下,她分明能感觉到秋秀眼中的怀疑。她甚至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在这样苛刻的审视下显得心虚。越是怕惹麻烦的人就越容易惹上麻烦,有些事明明不是自己做的,若被人怀疑多了到最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秋秀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反正他们这会儿定是吵着抓刺客去了,没人会来管我们,不如我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萧镜乖巧的点点头,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