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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应了一声,低头沉默不语,狗尾巴草在他的手中,来回摆弄,说不出的恍惚、烦躁。
良久,他才开口道,“真要这样?”声音低沉暗哑,仿若沉入湖底,再待浮上水面,早已经支离破碎。
“你可以试着让她,先不要陷得太深。”暗中之人,轻声一叹,说得连自己都觉得牵强。一个人就算武功再好、本事再大、再聪明、再冷血,谁也不敢说他能控制感情。何况,他是成诺啊,那个为情连皇位都不要的人,他如何舍得,心该有多痛啊!
少年痴痴的望着东边,眼神凄迷,暗处之人,隐于暗处,亦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直到东方露白,旭日东升。少年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眼睫轻颤,金光从眼角溢出、滑落,画出一条绝美的弧线。
“君儿,对不起。”少年仰头,嘴角的弧度再度泛起,却宛若叹息。
蒙面少女望向窗外,眼神有那么一瞬显得恍惚,她伸手附上心口。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阳光,想到那个曾给她温暖的人,心中的某个角落会不由的难过起来。
一声清咳,让纷飞的思绪又寻了回来。
“洛王妃,似乎出神了。”阿尔图轻轻一笑,分明一点嘲讽之意也没有,却没有由来的让成信觉得他的笑如此碍眼。
“失礼了。”相较于成信,秦寒君倒是显得淡然,就连那句失礼了,也是回得如此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接过阿尔图递上的金色折扇,又退回成信的身侧。
阿伊卡站在阿尔图身侧,一身水蓝色华服,发上头饰造型奇特,缀着流苏上竟镶嵌数十颗天蓝色宝石,形若水滴,圆润剔透,泛着琉璃的色彩。与昨日,判若两人,显然是刻意装扮了一番。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寒君,眼神说不上傲慢,但凊依总觉得,阿伊卡对她家小姐,似乎有挑衅之意。果然,阿伊卡上下来回的打量了秦寒君无数次之后,冲她诡异一笑,转身对阿尔图说道:
“王兄,据小妹所知,您给天朝天子书信内容虽说有提到和亲,但从来没有说我和亲的对象是天子对吧。而天子,也没有在答应和亲的书文上说,是他要娶我,对吧。”
阿尔图挑眉,看向身旁这位足足矮他一个头的妹妹,眼眸眯起一条缝,看上去满是笑意,可眼眸里却没有笑意。虽然隐约猜到阿伊卡想做什么,阿尔图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道:“你说的对,是没有提及。”
阿伊卡瞥了眼秦寒君,冲阿尔图满意一笑,笑得如同一只骗到肉的狐狸。
“也就是说,我虽然要嫁到天朝去,但我却有自由选择嫁给皇室哪一个。”
阿尔图皱了皱鼻子,略带抱歉的看了眼成信,平静的回答说:“理论上说是。”
阿伊卡灿烂一笑,跑到秦寒君身边,扯着秦寒君的衣袖,满意的大声说道:“本公主现在宣布,我要嫁给她相公!”
话刚落音,全场愕然。成信愣了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急说道:“公主年幼,切莫胡闹。可知,您要是嫁过去可是做妾,而且。。。”
阿伊卡绕道成信身侧,满不在乎的说道:“哼,嫁给天朝皇帝不也是做妾么。我知道,将军是想提醒本公主,就算是本公主,也不可能让洛王爷休了洛王妃。因为,洛王妃是天朝的碧雪郡主,身份不在本公主之下。”说道这,她扭头朝秦寒君灿烂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做大做小都没关系,女人的地位取决的是丈夫对自己的疼爱,啧~这点本公主还是颇有些自信的。”
她笑容满面,挑衅似地站在秦寒君面前,见秦寒君一言不发,连一旁平日唧唧咋咋的丫鬟,也低头不语,她以为处于上分,显得更加得意。
“素闻,洛王爷容颜俊美,比兰陵王更甚。风流潇洒,武功更是没话说,名满江湖。天资赛万三,更有北财神之称。手中握有先帝御赐免死铁卷、御赐金折扇,连圣上也礼让三分。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当我阿伊卡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娶我,圣上才不能异议。”阿伊卡说到这,侧脸瞥了眼秦寒君,见她依旧还是沉默不语,眼眸倒也没什么变化。心里不由直嘀咕,这女人没事吧。她都说要嫁给她丈夫,要跟她分享相公,她怎么能够如此的冷静,或者说无动于衷。
“喂!碧雪郡主你倒是说句话啊!虽然外界都传言,你是洛王爷指腹为婚的妻子,婚约在惜云公主和洛王爷之前,但是郡主应该知道洛王爷娶你的真正原因。这惜云公主可是艳冠天朝,郡主的出现,破坏了王爷的因缘,王爷岂会不怪?”
“放肆!”阿尔图抚掌,怒斥道:“阿伊卡,还不住口。在王妃面前岂能如此放肆,这可不是本国皇室的待客之道!”
“我不!既然王爷夫妻不和,我为何不能下嫁。”
一直流连窗外的双眸、一直沉默不语的双唇,终于朱唇轻启,面纱之下,素白容颜泛起一丝的笑意。
“说的好,公主当真是明察秋毫,只是却不见舆薪。”
“你。。。这是在讽刺我!”
“公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妾身是以惜云公主性命要挟。只不过。。。”秦寒君说道这,停了下来,淡淡的扫了成信一眼。成信很是平淡的说道:“弟妹那时候求的是我娶她,而不是我弟弟。”
“什么!也就是说是你弟弟,洛王爷抢了你老婆!”阿伊卡现在哪有刚才那般的高傲劲,嘴巴惊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公主明白了吧!不是我家小姐相逼,是王爷他喜欢我家小姐,这才硬抢的!”凊依抿嘴笑得好不得意:“连艳冠天朝的惜云公主,王爷都不要,只要我家小姐。什么王爷夫妻不和,公主以后切莫再道听途说了。”
“我不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成什么样!”阿伊卡眼明手快,伸手去扯秦寒君的面纱,凊依似乎有意让其为之,竟未多加阻拦。秦寒君没料到凊依竟帮着起哄,虽轻侧身避过,面纱还是在慌忙中滑落。一见容颜,却闻在场之人的抽气声。
好美的容颜,见惯美人的阿尔图也不免暗暗抽气。所谓美人,应以冰为骨、雪为肌、秋水为眸。雪为肌,秋水为眸的美人,阿尔图他见过不少,却独独难觅以冰为骨的美人。这洛王妃,当属第一人。无怪连风流不凡的洛王爷,会对洛王妃如此情深。
“你是那天的。。。那。。。”阿伊卡惊得说话都结结巴巴,如果她是洛王妃,那么那天那个说话能冻死人的男人岂不就是洛王爷!
秦寒君淡淡一笑,走到阿伊卡身边,凑到阿伊卡耳边轻声耳语,嘴角泛起的笑意,显得有那么一丝的魅惑一丝的慵懒更有一丝的狡黠。她轻撩衣领,动作优雅迅速。众人以为她在理发,却只有阿伊卡见到那衣裳遮盖下的朱红。阿伊卡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黯然不语。
“公主可还要嫁?”
“呃。。。”阿伊卡脸一红,双手搓着衣袖,吞吞吐吐的说道:“本。。本公主想了想。。。王妃所言极是,呵呵。。还是嫁给天子。”
秦寒君满意一笑,退回一旁,轻轻抚了抚衣袖,有些玩味的看了眼金色折扇,这才淡然的对阿尔图说道:“王上,时辰已到,该出发了。”
顽劣王爷淡然妃
情定沙场篇 第六十章、平静湖面 暗涌起(二)
'更新时间' 20111212 13:13:00 '字数' 2475
临行之际,阿伊卡立于马车一旁,频频回头往皇城之处望去。众人只道,公主这是不舍离家,回头观望只因对家乡的眷恋。只是,阿伊卡是公主,在如此盛大场合下,这不算小的动作,自然引起不少的骚动。在这样的场合,就算情有可原,终究还是太不合礼数,太失礼了。
天朝是个礼仪之邦,对礼数自然讲究。成信,作为征战沙场的大将,秦寒君倒是有些诧异,他怎会如此的拘泥于礼数,往往礼节做到滴水不漏。阿伊卡的这般动作,瞧在成信眼里,自然让他觉得有些不悦。他低头佯装轻咳,对站在身侧的秦寒君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请秦寒君出面。无奈,秦寒君就像是聋了那般,表情淡然的看着前方,站在那无动于衷。成信一急,自是咳得更大声些,连一旁的凊依都看出来,忙上前轻扯她家小姐的衣袖。
秦寒君面无表情的扭头,淡淡的扫了成信一眼,又恢复刚才的状态,依旧定定的看着前方。
“你。。。”成信气结,这个女人真是。。。。他本想低声说她,却不料她倒是接过话茬,淡淡的回了一句。
“凊依,将军喉咙不适,还不快去马车上沏杯茶,给将军润润喉。”
“是。”凊依抬头见成信脸都黑了,忙捂嘴忍住笑意,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她没走几步,便听嗤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所谓厌屋及乌,看来小姐整不到姑爷,只好拿姑爷的哥哥出气了。哎呀,成将军真倒霉~
成信扭头郁闷地瞪了秦寒君一眼,心中只念叨,这圣贤书诚不欺我,世间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不就是昨晚,打趣她和三弟么,用得着这么私心报复不可。
“你。。。”第二个‘你’刚出口,她又抢了他的话。
“将军可知,公主这不是思乡,而是在等一个叫红奴的奴婢。”
“哦?弟妹还真是了解啊。”成信对两次话都被抢白,表现出极度郁闷加不悦,连回话都显得酸酸的。好在这时,凊依及时出现,献上一盏清茶才算是打破那僵局。
“将军知那红奴是谁么?”
成信接过凊依的清茶,似乎有意报复刚才秦寒君的失礼,并不搭理她,而是低头豪饮,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喝水声。秦寒君微微退到成信身侧后方,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只听到她淡淡的说道:
“将军,红奴是那日舞鼓的红衣女子。”
某位大口饮水的将军,一听,果然将茶水喷出,幸好没有被茶水呛死。只是,前襟湿了;只是,引来别人讶异的眼光;只是,被恰巧撞上这一幕的阿尔图取笑罢了。
再回头看向秦寒君,她居然还一副淡然,豪不关己的神情。成信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成将军。”阿尔图收敛笑意,此刻显得异常严肃。秦寒君看见,他按住成信肩膀的手,分明重下三分:“沿途难行,特别是雪山,将军可要小心。皇妹的安危,就全权拜托将军了。”
“是,请王上放心。”说道这,不仅成信,连一旁的秦寒君,眼眸也显得凝重起来,现在才是刚刚开始。
卡斯城虽然气候宜人,但是行至雪山,气温骤降。阿伊卡带在身旁的女眷不多,红奴她没有等到,显得有些懊恼。与秦寒君同处于辆马车中,竟一路未语。好在,秦寒君素来喜静,拥被而坐,一盏清茶,一卷书,倒也自在。而从小伺候她的凊依,也习惯这样安静的氛围。但是,阿伊卡不同,她刚开始的安静是因为郁闷。她的性格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喂!洛王妃,听下人说,你用一把折扇竟换来皇兄的贴身之物。”
秦寒君很给面子,眼皮抬了抬,扫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书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凊依见阿伊卡显得有些窘迫,忙轻声解围道:“那把折扇是我家姑爷送给小姐的信物。”
阿伊卡一愣,原来那把折扇是那个可恶至极、误人青春、不能人道的洛王爷的东西。还什么信物!分明是禁锢少女芳华的枷锁。难怪,洛王妃会不理睬她,她不该莽撞,戳到她痛处。阿伊卡愧疚的轻声说道:“对不起。”
凊依眼角一抽,小姐无视在先,阿伊卡怎么倒是满脸歉意,太诡异了。要是凊依知道,她家小姐为了骗阿伊卡,竟翻开衣领让阿伊卡见到那守宫砂,非为姑爷叫屈不可。人家成诺是个君子,强忍着吃掉她家小姐的欲望,她家小姐倒好,反倒陷害起成诺来。
过了半晌,阿伊卡实在是太无聊了,新痛便忘旧痛伤,嚷道:“喂!你别看了。从刚才开始,你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第一页的一二行。”
“公主,我家小姐这是在思考问题。”凊依解释道。
“哼~”阿伊卡努努嘴,瞥见秦寒君身侧放的不正是那把折扇么,做工甚是精细。她狡猾一笑,佯装睡觉,却一把夺过折扇。“借本公主看看。”
“好。”秦寒君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回答的倒是干脆。可却把一旁的凊依给吓出一身冷汗。为了姑爷的小命,她只好拼了。姑爷,您以后可要善待小姐啊~凊依想是那么想,可是刚把折扇夺过来,便和秦寒君抬起的眼眸撞了个正着。
“嗯?”秦寒君挑眉,眼眸清冽,略有责备。凊依无奈,只好悻悻看阿伊卡把折扇从手中抽走。
惨了~
这下完了~
姑爷,以后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见扇如见君,念甚~”凊依一听更是冷汗直流,这阿伊卡看就看么,还念了出来。
“这么羞人,还念什么念。”凊依忙说道,乘这个阿伊卡还没念折扇的另外一面,赶快让她打住吧。凊依看向秦寒君,见她目光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