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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诺,你这是怎么了。
她欲张口,最后却硬生生的咽下,眉黛蹙起,素颜愈发苍白,附在心口的修长,将衣衫抓得褶皱斑驳。可惜,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他都没有看见,若是见到又该作何感想?
她知道他这是在恼她,所以故意给她脸色看。只是,他气恼又与她何干!紧抓衣襟的手慢慢松开,她再抬起眸时,他已经披上了一件白狐皮裘,转身点头示意,便一个人推开石门往外头走去。
秦寒君回头朝墓室方向看了一眼,最后终化成轻轻一叹。她轻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在推开石门的一刹那,凌烈的寒风夹杂的雪花肆虐的将她包围起来。本就匆匆挽起的青丝又被吹得凌乱不堪,她的衣衫本就单薄,如今又被利器割破,显得更加单薄。
强风肆意灌入,而忽然的重见天日,让一直习惯昏暗光线的双眼,又一下暴盲,眼中一片刺眼的白,四周是刺骨的冷,她一手抬起遮住双眼,全身微微缩了缩,这才忆起,临行时成诺寄放在她那的披风。
“定是雪崩塌下之时弄丢的,如今不知遗落在何处了。”她聚拢眉头,不由打了个冷战。成诺如今本就恼她,若是知道那寄放在她那的披风不见了,大概会恼添三分。
正思考着,身子突然一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身上已然披上一件白狐皮裘。她抬头对上成诺,眼中剔透中一丝诧异稍纵即逝,脸上依旧是淡如烟的神情。
“三少。”看着眼前的少年,衣着华丽却又单薄,此刻冷得发抖却为她披衣。虽然狠下心来,不再理他,心中还是无法抑制地变暖。
如此,便够了。
她脱下白狐皮裘,伸手递给他,淡淡一笑:“三少美意,妾身心领。今儿,天气暖和,不必了。”
“啊哈!天气暖和?”微勾的唇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此刻的少年依旧风姿卓越,本就细长的眼睛,此刻微微眯起,瞳如漆黑之夜,泛着黑珍珠般的色彩,一眼望之,凉如水。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饶是淡然如她,心中亦生起一丝悔意。或许她不该如此伤他。
“如此,本王倒是唐突了。”见他抬起手来,她下意识后退,却见他抓过白狐皮裘,自个披上。
她微微一怔,眼眸流转,正待开口,却见跟前又出现一件紫皮大衣,衣服的主人,一身紫衣,脸颊微红。
“少夫人若不嫌弃,可披上紫轩的大衣。”
“我…”
“紫轩知道少夫人体贴公子,不肯用主子披风是怕公子冻着,所以宁可一个人受冷。紫轩自幼身体好,不惧寒冷,少夫人可以安心用属下的。”
听完此话,秦寒君开始有点头痛了。
在外人眼里,她与成诺看起来很恩爱么?她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却身不由心,冷得打了个喷嚏,身子不住的发抖。
她一脸窘迫,如此又落下笑柄了,不知又会被这顽皮三少如何取笑。
她懊恼的看向他,却见他拿起紫轩的大衣,亲自给紫轩披上,脸上是她曾经很熟悉的温柔。
她垂眸,脸色素白,心中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填满,异常难受。难道是毒发作了么?她按紧心口,转身快步走向马车,掀起帘子进去。
“公子……”紫轩刚想开口,却见到一张无比哀伤又温柔的笑容,心不由一阵抽痛,那句“少夫人似乎生气了”的话竟没能说出口。
“紫轩,大哥还在墓室,你去寻他。大哥或许有许多话对师妹说,可以慢点,不着急。”他说道“不着急”三个字,刻意加强了语调。公子果然是嫌她这个灯泡碍眼了。
紫轩会意的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某人的视野里。
如此,他轻叹一声,回头深深的凝望着数步之遥的马车,眼眸中似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双手随意轻拢皮裘,白色的狐毛如水般四下溢开,衬得原本灵动的脸愈发俊美。
就像秦寒君所说的,长得还真是个祸害啊~
然而这个祸害突然轻轻一跃,跳上马车,一手掀开帘子。
因为突兀,所以见到了本见不到的景色。因为突兀,如此景色才能一览无遗。
入目,第一眼是似雪的白,白如凝脂、欺霜赛雪,第二眼是妖冶的红,一丝淡淡的血腥、触目惊心。
那抹白是光洁的肌肤,而那刺眼的红是肌肤上的累累伤痕。
“原来娘子还记得自己身上有伤啊。”暗哑的语调,刻意压抑的声音,本该冷言冰语,却无意勾勒出无限暧昧。
他不理会佳人的诧异,就这么唐突的闯进,凝视着如此绝美的画面——美人疗伤图。
顽劣王爷淡然妃
烟舒孤雪 第七十章、诉衷情旖旎情(一)
'更新时间' 20111221 10:00:00 '字数' 2219
“成诺!”
少女诧异的叫声脱口而出,冰冷素白的素颜上,宛如水中落入一点胭脂,漾开那层层的红,有着水的柔情,花般娇媚,引起遐想无限,泛起涟漪无限。
怎么会这么突兀,她听力极佳,刚才明明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因为惊讶,她竟忘记第一时间把衣衫穿上,让那满是的春光被人收于眼底。直到在少年的眼中见到,那潭墨黑翻涌冷热交织,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伸手想要拾起一旁的衣衫。
无奈少年的手比她还快,一手抓起她的衣衫,随手丢出车外。少女双手捂与身前,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如果眼神也能当武器的话,少年此刻早被大卸八块了,而不是一脸无赖的坐在她面前,眼神肆无忌惮的浏览着无限的风光。
“无赖!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么。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少年嘴角上泛起慵懒的笑容,他凑上前去,拾起一旁的瓷瓶,打开深吸一口,这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说道:“我是你相公,娘子。”
“你……”她红着脸,抬头一脸怒意“成诺!成婚时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私事,你怎能食言。”
他仰头“啊哈”一笑,突然一把将她捞到他怀里,一脸坏笑:“欸~帮娘子疗伤怎能算是私事。”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来。”她低着头,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没有先前的底气,恨不得找个缝,将眼前这个男人塞进去,免得扰乱心绪。
她如今只着一件肚兜,在如此风雪天本该觉得寒冷非常,此刻却因为暧昧的温暖,让身体如燃着般,一寸寸的灼烫起来,真是羞人呐!
“我说娘子啊,你难道忘了你自己有惧血症了么。”说完他很可恶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得仿若奸计得逞的小人,真是有多可恶便有多可恶。
惧、血、症!
如此清晰的三个字灌入耳膜,让混沌的思绪,还来片刻的清明。是啊!她有惧血症,所以当退下衣衫时,她竟恐惧的不敢睁眼,本想疗伤却无处下手。
习医者本该对男女的身体视若平常,不带一丝杂念。如今,有人帮自己疗伤,为什么要拒绝呢!何况,他在名义上是她的相公不是。
她轻微一叹,药姬姑姑说得对,情这东西果然可怕,无论你是淡然内敛,还是机智聪慧,一旦遇上它,什么理智、冷静全都抛出脑后。它就像火焰,一旦燃烧便会把你所有的理智付之一炬。她才刚碰上,便差点着了道,如此真是可怕?
“如此,麻烦三少了。”虽然素白的脸上,红晕还在,可是挣扎的动作已然停了下来,少女眼中的那一潭秋水,正在慢慢的恢复宁静。那淡然的嗓音,宁静而不起一丝波澜,就如一泓清泉缓缓流淌于心间。
往常,他是如此痴迷于她那绝尘的嗓音,可此情此景,却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她就非得对他那么冷淡,为何不肯让他靠近。他深深的凝望着她,目光深沉而犀利,温柔却冷冽,想撩开她身前的云雾,直欲窥探她真正的心。
若是往常,她会撇开双眸,不愿胶着在那潭墨黑中,只是如今,她没有退路,若想寻回理智,若想远离他的纠缠,那么她便不能退却,退却便是心虚。秋水若眸,灵动却淡然,无波无痕的回视着他。
“若是三少不肯,那妾身只好等紫轩姑娘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不行。少年轻轻一叹,恍若叹息,眼眸当中仿若激起波涛暗涌,却被无情的冰封。那是怎样的失落,可是下一刻,眼睛又再度亮起,璀璨如繁星,薄唇微勾,笑得无比灿烂亦无比算计。
“欸~这种小事,当然是相公我来了,何须劳烦外人。”他伸手将她揽得更近一些,脱下白狐皮裘将其盖在她身前,然后打开药瓶,开始很认真细致的为她上药。
“如此,有劳三少。”她轻轻颔首,抓紧胸前的皮裘,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三少,妾身累了,容我小憩一会。”
所谓眼不见为净,她的肌肤第一次袒露在男子面前,就算理智回来,也无法做到心静如水,未免尴尬,她也只能假寐,闭眼凝神了。
她闭上眼睛本只想图个心净,只不过她忘了,当视觉感官闭上之时,其他感官反倒会变得敏感了。
柔软的指腹划过如雪凝脂,温暖异常。涂抹在伤口处的药膏,散发着淡淡草香,清新舒爽,一洗刚才的血腥味。他的身上总有股有着淡淡的熏香,让人异常放松,莫名心安。
若她是普通女子,成诺该是多好的托付对象,可她为何偏偏是秦寒君呐!可她若不是秦寒君,又怎么遇上他,这真是算不清的孽缘!
“娘子,睡了?”
“恩?”
“为何……你……”他问得很轻,显得小心翼翼:“背上没有昔日的鞭痕?”
她半寐的双眸,瞬间睁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果然是知道了,她毕竟还是终究小看他了。
她拥着皮裘盖在身前,起身看他,目光冷冽,近似戒备。
“你知道多少?”她不在乎她的身份让他知道,她在乎的是他到底知道多久,又窥见了多少,目的又是什么。
他轻轻一笑,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唤道:“不要拒绝我,君儿。”
那一抹微笑,那一声“君儿”,就像第一道阳光越过窗棂,暖暖的拂过熟睡的脸颊,轻柔、温暖、亦无法抗拒。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的迷离,理智再次慵懒的罢工。他便趁那一瞬的迷离,吻上了她的红唇。
于是,鼻间充斥着的是彼此那淡淡的香味,如一下子揭开塞子的陈年佳酿,未饮用,酒香早已熏人醉。
少女的眼眸微闭,似醒未醒、似醉非醉,少年吻得很轻,也很温柔,并不打算做进一步的深吻,只是沿着那绝美的唇形,落下细密的轻吻,细细如同品一盏茗茶,深怕错过任何一丝的滋味。
“叮铛~”,镶有铃铛的扇坠就这么从衣袖滑落,滚在榻上,发出熟悉的音色。空灵,如露水滑过柳梢,溅落水面泛起涟漪无限,遐想无限。绝尘,如一泓清泉滑过心田,留下丝丝清凉,沁人心脾,顿时神清气爽。
于是,混沌的脑海换来片刻的清醒,她推开了他,脸上朵朵绯云。
他伸手附上她的红唇,唇因为刚才的那一吻,而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再续亲吻芳泽。
“君儿,你是喜欢我的。”
顽劣王爷淡然妃
烟舒孤雪 第七十一章、诉衷情旖旎情(二)
'更新时间' 20111222 10:00:00 '字数' 2592
“三少,一吻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淡淡的回道,伸手很粗鲁的拍掉脸上的手,侧头不肯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于她而言,太危险,她居然无法抗拒他。除了逃避,除了努力把他推开自己,她竟没有一丝别的办法。所以,她只能狠心继续伤害:“我虽然在清泉崖上答应过你,心中不会装有别人……”她停顿了一下,素白的双手慢慢捂上心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对上那池墨黑。
“以前这里住着公子,如今,我如约将他赶了出来,那么这里面便是空了、死了、冰封了,不会再有任何人了。既然如此,更不会有你,三少。”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清晰、淡然、微凉,却是渗入骨髓的寒冷。就像一把钝了的刀子,慢慢的凌迟着彼此那块柔软的地方,因为无法痛快的隔断,反倒备受煎熬……
听到这话,成诺“啊哈!”一笑,眼眸亮的出奇也利得可怕,被这样的目光扫到,仿若什么被利剪层层拨开,直刺心中最隐秘的部位。
“我的傻君儿,刚刚那个并不是吻。”慵懒的嗓音从好看的薄唇吐出,有着一贯的三分宠溺三分魅惑三分狡黠一分悲凉。
因为那一分微不可见,又存在着的悲凉,让她突然有些后悔,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
她轻轻一叹,将皮裘穿上裹得更紧,看似随意的应了声:“是么。”
“那只是单纯的我在亲你,因为你没有回应我,所以连个吻都不是。”他淡淡的说道,反倒显得不胜哀伤。
她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盯着身上那件皮裘发呆。
“君儿。”他又凑了过来,两人距离更近了三分。
“嗯?”
“回答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