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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镇宇本也要跟着离开,却又回过头来,关心地打量小师妹。
「怎么了,小师妹,你……不想嫁吗?」
她要真不想嫁,就不能让她嫁,不管对方是谁。
「也不是啦,只是……」水漾儿搔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觉得我好像是鸭子……」
不是不想嫁就好。
俞镇宇莞尔。「他们赶得太急了是吗?」
「嘿啊!」水漾儿咕哝。「人家还想多玩两年说!」
「你都十九了,还玩儿!」俞镇宇疼爱地揉揉她的脑袋,「更何况,蔺公子都二十七岁了,早就该成亲了。再说……」收回手来,他露出安抚的笑。「看蔺公子是很疼你的,成亲后,你
要说你想玩儿,我看他不但不会阻止你,还会努力带你到处去玩儿呢!」
「我也知道啊,可是……」水漾儿叹了口气。「我怎么总觉得我是三言两语被骗上梁山的,人家又不想当土匪!」
俞镇宇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
既然不是不想嫁,那就是嫌蔺殇羽「追求」得还不够让她满意,然后对方又赶得急,好像是被硬逼上来的,所以她憋屈了,不甘心!
可是像蔺殇羽那种男人,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而小师妹又还带着点儿小孩子心性,不管蔺殇羽做得再好,只要他不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又哪能理解像蔺殇羽那种成熟、孤傲
又内敛的男人。
不过这种事他也帮不上忙,毕竟,他也是个未婚的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成亲后再慢慢来吧!」他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是她自己答应人家的。
看着俞镇宇下山逐渐远去的背影,水漾儿很夸张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憋闷,说她不想嫁嘛,也不是;说她想嫁嘛,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那又该是什么时候呢?
「漾儿,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哪?」
闻声,水漾儿骇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二夫人,不知何时来在她身旁,她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
「二夫人,人家的胆子只有老鼠屎那么大,别这样吓人家嘛!」她拍胸抱怨。
二夫人噗哧失笑,「我可不信你真那么胆小!」说着,拉上她的手。「走,我们散散步去。」
自从购入天柱山下镇上的最大一栋宅子后,蔺殇羽就没再来找过她了,说是没空,二夫人说他执意亲自督造改建,因为那是他往后要住长远的家,自然得建得合意,才能住得舒适。
倒是二夫人没事就来找她,多半是聊聊蔺殇羽过去的事,似乎也能理解水漾儿的郁闷,想让她多了解蔺殇羽一点。
两人在林子里边聊边走着,穿过了林子,二夫人又牵了她的手往溪畔拉。
「来,咱们那儿坐坐。」
两人在溪畔一块大白石上一人坐一边,瞧着溪水清清,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肥硕的鱼儿你来我往,好不悠然。
烤起来一定很香……
「漾儿。」
「嗯?」
「你觉得太快了是吗?」
「呃……」
「对不起,」二夫人拍拍她的手。「可是羽儿实在孤独太久了,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脱离寂寞的纠缠。」
「但二夫人很疼他呀!」就像她一样,起码还有娘是疼爱她的。
「那不同,对他来讲,我也只是一个心疼他的二娘而已,再怎么样,他长大了就该离丁我身边,就说这十多年来,我见他的面也没几回,往后该伴着他一生的人也不是我,而他……」二
夫人叹息。「需要付出,也需要有人对他付出……」
「……」无言,老实说,她听不太懂。
二夫人瞄她一下,又轻轻叹息。「那天……那封信,你可知道里头都写着些什么吗?」
「不知。」她又没看到,怎么可能知道。
「是……」二夫人直视着溪中的鱼儿。「真相。」
「真相?」愈听愈糊涂了。「什么真相?」
「当年的真相。」二夫人轻轻道。「当年,由于我姐姐长年卧病在床,不堪生育之苦,就想找个人替她生,可又担心生下孩子的女人会夺走老爷对她的宠爱,所以就找上她的陪嫁丫鬟凝
月替她生,因为凝月早有心上人,并已谈论婚嫁,肯定不会缠着老爷,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会失去老爷的宠爱了……」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人家都有心上人了耶!
「这……这……这未免太……太……」
二夫人苦笑一下。「自然,凝月打死不肯,所以,我姐姐就对她下了药……」
「耶?」水漾儿惊叫。
「而且,姐姐也对老爷下了药——所以老爷才会以为是凝月居心不轨,之后,我姐姐认为凝月已失身给老爷了,自然就会死心塌地为她替老爷生个孩子了,没想到凝月依旧宁死不从,于
是一次又一次,我姐姐对凝月下药,又对老爷下药,使得老爷对凝月愈来愈痛恨,直至凝月怀孕……」
「这真的太过分了!」水漾儿愤怒地说。
「后来,凝月果然生下了儿子,可她却也因难产而过世了,于是我姐姐把我找了来……」稍稍一顿。「由于我不能生育,便被夫家休弃,所以我姐姐找我来照顾孩子,并要求老爷给我一
个身分,其实,自始至终,我也只有二夫人这个名分,老爷是从来没有碰过我的……」
太……太悲惨了吧?
「……」水漾儿又无言了。
「不过对我来说,能够拥有羽儿那么一个孩子让我照顾,这远比什么都让我开心,我不想跟我姐姐抢丈夫,只想好好疼爱我永远生不出来的孩子……」
「……」这种心情,可能只有无法生育的女人才能理解吧?
「只是那毕竟是老爷的儿子,老爷因误会凝月而迁怒于羽儿,尽管我尽了全力想保护羽儿,可依旧无法护他周全,以至于让羽儿受了许多苦……」
这该怪那个顽固的男人吧?
还是那个自私的女人?
「那谷主夫人就该把事实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姐姐自然也知道这种做法极为卑劣,但为免失去老爷的宠爱,所以就隐瞒下一切……」
「卑劣?」水漾儿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根本就是无耻好不好!」
「眼看着老爷如此痛恨羽儿,甚至频频找机会虐待羽儿,我想姐姐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吧,所以才会在临终前,留下了那一封信,详细交代所有前因后果,希望能解除老爷的误会,并给
予羽儿应有的关爱,可是……」
二夫人深深一叹。
「姐姐终究是太自私了,那封信她没交给我,却交给了秦婆婆……」
「那有什么不同?」
「若是交给我,我会按照姐姐临终前的交代,在她过世后,立刻把那封信交给老爷;但姐姐却交给了秦婆婆,秦婆婆是最了解姐姐的心意的,也一心只想要保护姐姐,秦婆婆是知道那封
信内容的,她也知道虽然姐姐留下了那封信,但其实姐姐还是希望能在死后依然保持在老爷心目中的完美,如果可以,姐姐并不希望老爷知道她是个如此自私又卑鄙的女人……」
「明明就是了,还怕人知道!」水漾儿咬牙道。
「所以秦婆婆一直揽着那封信,倘若不是那天老爷和羽儿演变到父子相残的地步,我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交出那封信来吧!」
「早不交,现在交出来了又有什么用?消除了蔺谷主的误会,却让蔺公子更痛恨他父亲……」水漾儿心头一把熊熊怒火,想找正主儿发作都无处发作。「真是的,没见过有女人那么自私
、卑鄙又狠心的,蔺谷主还把她捧成仙了,真是瞎了眼!」
二夫人张了张嘴,又阖上,叹气——虽然是亲姐姐,但她无法不承认,水漾儿说的是事实。
「所以我才急着让你过门。一来,以羽儿的性子,让你上了他心头,恐怕这一生也就认定一个你了,要不早早让你过门来,一个不注意让别人抢去了,那羽儿可不就得孤独一生了……」
听了这话,水漾儿不觉勾起了嘴角,有种甜蜜的戚觉。
「二来,他的性子和你大不同,成长期间也没有一个像你师父那样的人来开导他,要帮他,我实在不知往何处上手。可你……」二夫人很是欣慰地又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帮得了
他……」
她轻轻握住了水漾儿的手,「我希望……希望你能尽快帮他找到快乐,我……我不贪心,只……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她垂下脸,悄悄哽咽了。「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你……你别哭啊!」水漾儿有点慌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又没说不帮,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而已嘛!」
「你只要陪着他就行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
「……」
陪着他就行了?
难不成他怕那啥的鬼,所以需要随时有人陪着他?
「我……我还是有一点不懂,」水漾儿困惑地思索。「就算蔺公子那么痛恨他爹,躲着就好了嘛,夺魂谷那么大,还怕没地方猫着吗?更何况还有二夫人您在,二夫人那么疼他,他就不
会舍不得二夫人您吗?干嘛一定得离开夺魂谷,在江湖上四处流浪?」
「因为……」二夫人无奈苦笑。「虽然羽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虽然他是夺魂谷名正言顺的少主,可是夺魂谷里所有人都知道老爷为何痛恨他,当着面,大家都会做出最恭谨的姿态,但
背地里,还是会有人骂他娘是无耻的贱婢,有人骂他下贱,还有人骂他……」顿住,深深叹气。「换了是你,你不会想远远的躲开吗?」
水漾儿张口结舌。
这……这……好像真的比她还惨耶!
起码,她有师父,还有疼爱她的师兄姐们——除了大师兄和四师姐,她的童年虽然辛苦,但之后的成长过程里,她是快快乐乐长大的。
现在想想,虽然她全家人早逝,却比他幸运多了。
而蔺殇羽,尽管二夫人疼爱他,但毕竟他的父亲尚还健在,毫无血缘的人疼爱他,血缘至亲的父亲却痛恨他,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他只能躲开,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真的,他一定很孤独、很寂寞……喔,好吧,如果不需要她特别做什么,只是陪着他,那还不简单,就赖着他继续到处吃喝玩乐就是了!
嘿嘿嘿,又赚到了!
蔺殇羽和水漾儿的婚礼就订在六月,挑了又挑的黄道吉日,不过,那天确是黄道吉日,其他天可就不一定是了,说不定是……
大凶!
真的是大凶!
水漾儿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那四位少女,就跟初到夺魂谷那天一样,那四位少女又挡住了她,不同的是,当时她们是用嘴来对付她,而此时此刻,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握着武器,自然不会
是拿着好看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只不过是临近婚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愈来愈烦闷,真的,不是不愿意嫁给他,只是……只是……
见鬼,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她心情郁卒,就满山到处趴趴走,顺便抓抓鱼、打打猎,结果走着走着竟然就碰上她们了……
不,应该说是被她们堵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
出了夺魂谷,那四位的表现就不一样了,美人脸上添了嫉妒的丑颜,天真可爱翻成了恼恨怨怒,高雅端庄不复见,只见阴冷森然,那位气质纯静悠然的就更厉害了,满睑杀气、满眼杀意
表露无遗。
反正没旁人,大家都不用装了!
「我们警告过你了!」
「你配不上少谷主!」
「可你就是不听!」
「那就别怪我们了!」
水漾儿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
「你们……要杀我?」
「杀你?」四位少女重复着相顾一眼,蓦而哈哈大笑。「我们又不是笨蛋,杀了你,少谷主也非杀了我们不可!」
「那你们想怎样?」
四位少女又互䝼一眼,又笑了,阴森森的好不可怕。
「放心,我们不会杀你,只不过……」
忽然四人齐动,身影连闪,水漾儿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捉住了双手,脖子上还压着一把匕首,最后一人就站在她正前方,冷笑。
「少谷主是独子,娶个不能生的女人是不被允许的。」
不能生?
她们怎知道她就一定不能生?
耶耶,等等。难不成她们是要……
见水漾儿脸色骤变,她正前方那位少女不禁笑得更开心。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声落指出,阴狠地戮向水漾儿小腹……
再一次,水漾儿连尖叫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又是人影一闪,颈脖倏松,双手被释放,然后她被圈入一副温暖的怀抱里,最后是四声惨叫,她连忙定睛看去。
只见那四位少女散落四处,各个都半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痛苦万状。
「她们怎么了?」她脱口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人之道?
她扭头往后,果然是蔺殇羽。「你……」
看也不看她一眼,蔺殇羽直接拖着她走人,冷哼。「对。」
「喔。」再扭